第二十五回 冲出天堂

    “喔，没搞错，我想吃的就是……”阿德刚想为所欲为的时候，一盏大灯亮了起来，把屋子照得比白天还亮，不，是根本睁不开眼。

    “什么孩子！这里是天堂！搞不好她有好几千岁了！”

    “你真是个下贱的怪人！”安琪儿赌气似的走在前面，“跟我去采访新进歌星丽莲娜！大新闻哦！她让警察上百人当街跳舞，很轰动啊！大美女！你不感兴趣吗？人们都说她有可能成为和祖穆尔德姐姐相等地位的巨星！那歌声，富有神奇的魔力！”

    “有道理！不过我又不是耶和华的保姆，他们爱怎么样就由他们去吧！我要尽快离开这里！现在，很夜了！睡觉——！”

    “我们的嗓音和身体条件不一样，我的歌舞对你不适合。其实，你现在已经很有自己的风格，没必要向我学习呀！”

    两个人飞起来，朝着音乐厅飞了过去。在他们背后的阴影中，又有人出现，手持通讯器：“另一个重要人物出现了，他们在一起。还有一个细节立刻传过去——他想吃些能形成大便的食品！”

    “不行！非请勿进！”丽莲娜双手插着腰来到华生面前，虚空做了一个斩的动作，“私自跟来者，斩——！”

    “我们去的时候电力系统已经瘫痪了！”

    “总编！那个监测机构并不能提供深入的材料，您需要的是真正的报道！深入的报道！真正的报道！独一无二！想想看——天堂新闻，我主耶和华的第三只手！喔不，是第三只眼！洞察人间的一切！从神秘的东方到穆斯林领地，我主的威严无所不在……”

    “哎哟——！”华生只觉得胸口就好像被利刃砍了一刀一样，到现在还说不出话来，眼泪横流，哪里是装的！

    “对！男人的酷和酷刑……哈哈！”华生沉浸于滥用职权的幻想中无法自拔。

    “新进女星嘛，我想想——这几天有一个小妹妹好像很有前途，嗓音可以震裂杯子哟——！就是太性感了，怕你管不住——”

    “等明年全民议会表决通过后，我们就可以组织出境小队……”

    “别这样！亲爱的！”祖穆尔德慌忙拉住了阿德，“各位也请住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今年的全民议会刚刚才结束，你和安琪儿也去过的！”

    “啊，好急这个地方竟然有厕所，真是伟大！伟大啊——！说不定丽莲娜特别喜欢吃这类东西，所以专门盖了一个！”阿德还是保持着镇定，“还是坐便式！有卫生纸，没人埋伏吧？马桶里该不会有蛇？很安全！”

    “是——！”天使队长回身走了两步，疑惑地回过头，“抓一级通缉犯的阵势行吗？”

    “是祖穆尔德——！”在地上翻滚的各位抱着电线杆子和栅栏停了下来，有人狼狈地回答，“能源中心瘫痪导致了这次停电，有人举报说他刚刚离开就出事了，所以我们——”

    阿德用手和翅膀很辛苦地挡着，透过羽毛的缝隙，看见一大队警察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大灯是从窗户照进来的，已经有人打开了大门。一个警察拿着三副翅膀铐走到了跟前：“反抗是没有用的！呃——！”

    “不行！”丽莲娜摇着头，“那天我听到有人说，‘这种歌也能出来唱’，我看只有你的歌才能让那样挑剔的家伙满意，所以非学会你的唱法不可！”

    电终于还是来了，天堂的技术部门最终显示了实力，在二十四小时内就解决了危机。这一天好像很长，阿德和祖穆尔德回到家，已经很晚了，但还是不能睡觉，因为米迦勒就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们，露露正在给他倒酒。

    “她看上去也很爱吃呢！”

    “大新闻！你怎么还睡——”安琪儿破门而入……

    “去查一下！关于……”花生出去交待了一下，继续和阿德喝酒。“那个时候真快活呀！想不到这么快又有机会合作。嫂子实在是太漂亮了！什么时候我也……对了，嫂子，认不认识什么新进女星？给介绍一个……”

    “咦？等一下！把她抓起来啊！”阿德没有料到米迦勒说走就走，一时很多想问的事情都忘记了。还是祖穆尔德敏感：“亲爱的，并没有证据证明丽莲娜是罪犯，万一真的只是个巧合呢？就算她是，把她抓起来不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打草惊蛇。”

    “丽莲娜小姐！我们也可以去吗？还没有人知道您的住所！”立刻所有的丽莲娜崇拜者都着急地吵了起来。

    “因为我长得帅！”

    “哇，真知道我的需要。不会有毒吧？”阿德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反正有毒也不怕。很久没有吃过真实的食品，这一下齿颊流香，说不出的可口。“嗯，难得！要是露露在这里的话……”

    “有翅膀不用才是上流社会的精华。对不起，我知道的晚了点儿。”

    “你走后，能源中心就串台了，实际上所有的机构都是一样，但是破坏是从能源中心开始的。”

    “下去——！下去吧——！”丽莲娜连续几脚踏着阿德的肚子，阿德惊异地发现自己的一部分进入了小小的马桶管道。“难道你们走的是这条路？啊——！怎么会这样——！”

    “丽莲娜——！这束花是我对你的歉意！请你收下！再美丽的鲜花鲜花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今天的工作结束了吗？不如让我送你回家……”华生的技术突飞猛涨，实在让人怀疑。往门外望去，果然阿德和安琪儿站在门外。

    “小浪蹄子！敢跟我开这种玩笑！”阿德真的火了，正打算真刀真枪和她干一架，祖穆尔德拉住了他。

    几个人正在开心，方才派出去的天使队长已经回来了。“总监大人！查到了！大人真是英明！所有的地方串台时播放的都是新进歌星丽莲娜在唱歌！我们查过了，这个女人疑点多多，已经派人去抓了……”

    “我这是开个玩笑！”

    “还用我教吗？你可以逼问她，严刑拷打，扒光她的衣服处以鞭刑，直到她爱上你为止……”

    “总监大人！”随即人群分开，华生的专车从天空中插了进来，多日不见，华生也换了高级翅膀，在部下面前威风凛凛。

    “哈哈，我能有今天，都托大哥的福，刚刚上任，比较忙嘛！”

    “还是我来吧！”祖穆尔德执意不让阿德动手，突然唱了一首音调很高的所罗门的歌，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静静地听。所罗门的歌是歌中的雅歌，一曲唱完，所有的人热烈鼓掌。“祖穆尔德！是祖穆尔德！”大家都围了上来，看上去已经完全正常了。

    正当阿德参悟着真理的时候，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有人吗？没人我要进去了！”

    “拿到大新闻我都不想回来了！”阿德漫步在大街上，没有注意到有人在暗中监视。

    天堂里很多建筑物都是只有垃圾箱没有厕所，因为大家的食物实际上是很纯的能量，真正的食物是很稀少的，虽然还是有的卖，但是吃了会需要上厕所。因为厕所的需求量很少，所以基本上盖房子的时候都很少有盖厕所的，往往一个社区只有一个公公厕所。此刻在别人家里，阿德不好意思说拉进垃圾箱里，只好起身告辞，然而主人似乎考虑十分周到。

    “亲爱的！别动怒！她还是个孩子呢！”

    几个人和丽莲娜一起离开了，保尔替祖穆尔德拿着东西，犹豫了一下也去了。屋里只剩下一群爱表演的男人，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

    “啊，听久了会难以自拔，别怪我没警告你！”

    阿德突然发出强大攻势，一道意念波直奔人群，所有得人立刻停了下来，维持动作的原状不动，脸上的表情稀奇古怪，还不如刚才自然，这一下较量竟然是阿德输了。

    “我好不好看？来嘛！别这么凶……”

    “哇——！姐姐好棒！我真的很佩服！”

    “我真的要向你投降了！”小酒馆里，阿德拍着华生的肩头，每拍一下就有心碎的声音传出。

    “丽莲娜也很厉害！可是你不练习没有关系吗？”

    “你才是探长的材料嘛！”阿德把知道的事情简略地说了，“我看事情的关键是为什么要制造停电，不会是为了打击国民经济这么简单的事情吧？”

    “干什么？”阿德又坐倒在马桶上，正想发火，屁股下面突然传来一股吸力。抬头一看，丽莲娜笑得好不开心，手里刚刚拉下一个手柄，上面写着“冲水”。

    “你们这些蠢货——！”华生气得几乎跳起来，“我是想请她吃饭！你们已经去抓人啦？”

    “想大便不用离开喔！”丽莲娜笑嘻嘻地说，“我的别墅是有厕所的！出门左拐！”

    “没关系，你看上去还不错。”

    “嫂子介绍的果然没错，真是——”

    米迦勒沉思了一下，给人一种很羡慕的酷，那是别人学不来的。最后，喜欢沉默的天使还是说出了心底的疑惑：“是魔族。他们又来了，趁乱混入是他们的老把戏，案件交给你们，我要回去保护埃娃，最近都不出来了。”

    “很夜了！”米迦勒向他们打了招呼，“你们走的时候怎么连门也没有关。”

    “好地方！”阿德赞不绝口，丽莲娜蝴蝶穿花一样围着他转，一会端茶，一会儿拿点心，生怕他走掉似的。

    “好——！好——！看我的厉害！然后该怎么做？”

    “明年？”

    “哼——！祖穆尔德姐姐，你怎么帮他们欺负我！他们冤枉我是罪犯！你知道，今天下午我是和你在一起的！”

    这时候保尔走了过来，帮祖穆尔德拿着衣服。他现在是祖穆尔德的帮手，每天负责接送和一些杂务，实际上在这个天堂里，保尔是惟一让阿德放心的男人。

    “没有用？我叫你看看有没有用！”阿德的头已经埋到祖穆尔德大腿里，突然被打断愤怒可想而知，勇敢的小警察已经飞到了天花板，贴在上面。堕天六翼瞬间掀起狂风，把进了屋的一干人等全部扫地出门，在地上像球一样飞滚。

    “啊？丽莲娜？”祖穆尔德惊呼，“我刚才和你说的就是她……”

    “是什么人？把你的真实身份透露给我……”能量源源不断从堕天六翼中传来，阿德集中精力攻击丽莲娜的意识深处，对方浑身发抖，但是阿德也根本什么也搜不到。“可恶！竟然懂得封锁心灵的方法，就看看谁更高明！别让我找到大门！如果灵魂废了可别怨我！”

    华生又不知如何是好，回头求救。阿德只好和安琪儿走了进来。安琪儿很有礼貌地和丽莲娜握手：“丽莲娜小姐，我是专程来采访您的，您愿意接受吗？”

    “亲爱的！今天出事故了，全城停电，怎么你不知道？来，我们到外面的路灯下面去会餐……”正说着，外面的路灯也灭了，仅有的一点儿亮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天堂里一片漆黑。

    “就像是奉命去抓撒旦的老母——！”华生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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