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纳克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却是丝毫没有严肃提问的样子。
※※※
和两个小姑娘聊了几句天,许多来到了亨利的房间,正看到诺达百无聊赖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用匕首削着碧果,而亨利则依旧躺在旁边的木床上。
政治联姻——这是个多么可恶的词汇!
她吃惊归吃惊,礼仪还是没有忘。
他在中午的时候便苏醒了,但是醒过来的他并没有像以前的话那么多了——对于许多关心的提问,他能很正常的回答,但是许多能明显感觉到亨利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老人,眼中的白色光芒却是不再像以前那样随时带着激|情,而是沉淀着一种难言的智慧。
芙罗拉在父亲走开后静静的坐在了原地,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望着卡罗琳娜远去的身影,许多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却发现诺达扒着门边一脸贼兮兮的看着自己。
亨利还在昏迷,不过情况已经稳定了——看着一个木乃伊躺床上保持昏迷状态真是一件十分无语的事情,因为正常人基本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尸体还是个能说会动的亡灵。
芙罗拉一听,顿时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松垮下来——深呼了几口气,她又挺起胸膛装作很正式的样子回道:“这个懦夫!竟然未战先逃!感谢您的回复,我定会将这个懦夫斩于剑下的!”
但是父亲的话回响在自己的耳边——万事要靠自己!怎么靠自己啊?这个仇要靠自己报?芙罗拉不懂了。
公主殿下随即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睡裙,脑袋还有些晕的她伸手抓住了那从十八岁生日以来便从未离身的布偶后才松了口气,随即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的问道:“父亲,你不是正在参加宴会么?怎么回来到我这里?”
更多的则是眼界上的变化,许多能明显的感觉到亨利言谈间对于克里姆特领地和奥迪托雷的发展有着非常成熟而全面的见解。
“哈哈哈……”查纳克大帝开心的大笑起来,轻轻拉了拉芙罗拉纤细的胳膊说道:“跟你说过不要做得太过分,小心自食恶果,现在怎么样?”
怀里的卡罗琳娜双臂勒得很紧,让许多根本无法挪动身体,这段时间总是淡淡看着自己和希尔娜亲密无间的她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途径一样,似乎要把这些天的遗憾补回来。
“我去!那她有没有就范?”
“是的,维多利亚伯爵,感谢您这么多天的照顾,更谢谢您的帮助,我相信奥迪托雷一定如您一样美丽。”
“爸爸?”芙罗拉揉了揉眼睛,随机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眼前,“您怎么来了?”
她看向了那个玩偶。
芙罗拉眼睛一亮,对着玩偶出声道:“决斗!我要跟他决斗!”
“男爵阁下,能否让我们加入您的队伍?”
许多刚走出房间把门关上,话还没说完便觉卡罗林娜直直扑到了自己怀里,一股让人有些迷醉的香味让许多脑地一瞬间有些迷糊了。
在当年的战争结束后,亨利因为在情报及刺杀上面的战功,从一名十分不起眼的勋爵竟然一路成为了圣兰斯历史上的首位公爵!
他的步伐如山般沉重,却让芙罗拉深深的感受到了那无形的压力——来自自己一直没有正视,或者说一直在逃避的压力。
许多微微弯腰,贵族仪态和他嘴中的套话一样标准。
拒绝?
“你要庆幸帝国还有他这样的贵族,否则你后悔都来不及,我的女儿,这一次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本就是错误的,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你最终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男爵,祝你路途顺利!”
一番交谈,事情果然如许多所想——此刻亨利在贝琪的帮助下解除了灵魂禁锢后竟然完全恢复了记忆,这记忆不是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亨利,却是已经年过半百的“阴影公爵”刺客大师亨利!
能让一个十阶的上位巨龙如此相待,许多真是不知是福是祸。
维多利亚赶紧抚胸致礼,低着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等到那浩浩荡荡的车队走远后这才捂住嘴笑了个花枝乱颤。
“什么事——”
“我——博丁纳尔家族的芙罗拉,向奥迪托雷的领主男爵许多提出决斗!请即刻答复!”
芙罗拉一下子憋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查纳克没有再说什么,起身亲了芙罗拉的额头一下便转身离去了。
维多利亚轻轻提着裙摆,向着许多做出了送别的姿态。
“你们准备走了?”
许多一行刚没走多久,一辆纹饰华丽,镶着金边的高大马车在足以塞满两条街的侍卫的护卫下停在了维多利亚临时府邸的门前。
许多不知道回答什么——虽然他的脑海中有着无数知识让他足以在几乎任何领域成为顶尖的强者,但是在感情方面,他感觉自己似乎根本没有任何进步。
许多翻身上马,斗篷随风飘荡了一下,这让他的背影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魅力——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头也不回的带着一行八个人轻装出发了。
“好了,如果累那就再继续休息休息吧,我的女儿,要知道虽然你的父亲会一直是你的后盾,但是我也有从王位走下的那一天,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统治者,要学会自立,芙罗拉。”
“我知道了……父亲……”
下一站是去往克里姆特的奥迪托雷领——许多和他的佣兵团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从维多利亚那里已经拿到了一千五百枚金币,任务已经算是完成,而矮人道根也决定不再给梅西一个人工作了——这个脾气暴躁的矮子似乎对于许多的枪械着魔了一般,自从那天见识过许多设计的本领和效果以后便天天研究着那设计图,似乎在寻求改进和优化的方式。
查纳克朗声笑道,他粗糙的大手抚了抚芙罗拉的白金色头发,眼中满是溺爱,当然,还有一分愧疚。
芙罗拉抬头看了看维多利亚,随即挥了挥手——她身旁的一位侍女马上走上前去,递给了维多利亚伯爵一只手套。
当许多决定即刻启程去克里姆特的时候,亨利沉默了一会,竟然一条条的将克里姆特和奥迪托雷的地貌和特性全部说了出来,同时对于许多在那里的封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每一句话都让许多心中惊异不已,随即却是让他马上明白了。
查纳克也知道自己这么说她也听不进去,索性站起身道:“永远不要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就拿昨天这件事来说,如果那个男爵不是把你直接交给了我,那么皇家的脸可就被你丢尽了。”
不过至少自己还是算帮了他一把,伯爵虽然是政客,但是良心还没有被那肮脏的官场泯灭干净,为许多做的这些事情,与其说是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不如说是她自己对自己良心的救赎。
许多一脚闷在了他屁股上。
至于是如何成为亡灵的,亨利却是也记不清楚了,他最后的记忆终止于自己的庄园被一群神秘的袭击者毁于一旦,而自己则受伤被俘。
他的语气一下子严肃无比,让芙罗拉怯怯的抬起了头。
芙罗拉两只手绞着头发,低头不敢和查纳克对视。
芙罗拉穿着一身漂亮而轻盈的女士铠甲,腰间插着一柄华美的短剑从马车中走了出来——这副装扮把匆忙出来迎接她的维多利亚伯爵吓了一跳——
亨利在这过程中一直沉默着,却是像换了个人一般。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