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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篇 伊卡洛墨尼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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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卡洛墨尼波斯》(Ikaromenippos)一名《云上人》(Hyperphenelos),后者的意思即是说在天上的人,前者则是集合伊卡洛斯与墨尼波斯两个名字而成。伊卡洛斯的父亲乃是古代希腊有名的匠人代达罗斯(Daidalos),他同中国的鲁班一样能造各样奇巧的东西,因犯罪被流放到克瑞忒岛,国王弥诺斯(Minos)怕他跑到别处去,便将他父子二人都关在迷宫里头。代达罗斯乃用鸟的羽毛做了两副翅膀,用胶粘在肩头,直从迷宫飞了出去,伊卡洛斯年轻好事,觉得很高兴,就愈飞愈高,渐渐接近太阳,那胶就熔化了,翅膀脱落,他也落入海里了,这一部分海后来便以他的名字叫做伊卡洛斯海,代达罗斯因为飞得低,所以没有危险,逃到了西刻利亚。这里因为墨尼波斯用了代达罗斯的方法飞到天下去,故题目是如此,但是为什么用掉在海里的伊卡洛斯的名字而不用代达罗斯呢,这似乎只是语音配合的关系,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吧。墨尼波斯是一个古代犬儒哲学家,著有讽刺文数卷,今已失传,皆是诗文杂出,路吉阿诺斯所作《宙斯唱悲剧》(ZeusTragôidos)起头的地方是模仿它的。因为墨尼波斯写过一篇《访问鬼魂》(Nekyia),所以这里便借用他上天去访问宙斯,作者对于犬儒较有同情,所以在对话上常用他们为脚色,而于墨尼波斯为尤多,这一篇和后来的《墨尼波斯》是以他为主人公的,此外《死人对话》(Nekrikoidialogoi)三十篇中,有墨尼波斯参加的计有十篇之多。

    上场人物

    墨尼波斯(Menippos) 犬儒派哲学家,生于公元前六十年顷,一说三世纪中,其著作悉散佚,但于路吉阿诺斯文中尚能约略想见罢了。

    友人 只是配角,不别设名字。

    墨尼波斯 那么这是三千斯塔狄翁,从地上到月亮那里,我的第一段路程,其次从那里到太阳,大约是五百帕剌珊革斯。从太阳到天上和宙斯的高城那里,是轻装的鹰要飞一天的光景。

    友人 墨尼波斯,凭了风雅女神,你为什么学那天文学家,独自计算着的呢?我一直就跟着你走路,听见你像外国人说话似地讲那些太阳和月亮们,以及那路程与帕剌珊革斯的陈旧的事件。

    墨尼波斯 朋友,请不必出惊,假如我所说的话在你听来似乎全是飘浮在空中的,因为我正在计算近时旅行的整个行程呀。

    友人 那么,好朋友,你是同那斐尼基人一样,是凭了星来测定你的航路么?

    墨尼波斯 不,凭了宙斯,我乃是在这些星的中间旅行的。

    友人 赫剌克勒斯呵!假如你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一直睡了那许多帕剌珊革斯的话,那么你说的真是一个漫长的梦了。

    墨尼波斯 梦么,你这家伙,你以为我告诉你的是一个梦么?我是刚才从宙斯那里回来的!

    友人 你怎么说?那么这里的墨尼波斯,是从天上宙斯那边落下来的么?

    墨尼波斯 实在告诉你,我今日刚从那个伟大的宙斯那里回来,听到了也看见了许多奇异的事情。若是你不相信,那我尤其高兴,因为我遇到令人不能相信的幸运。

    友人 啊,神圣的,俄林波斯的神那样的墨尼波斯,像我一个地上的凡人,怎么能够不相信云上人的话,若是照荷马的说法,乃是一个天上的儿子呢?但是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样上去的,你从什么地方去弄到那么长的梯子来?因为从你的容貌看来,似乎不大像那佛律癸亚的孩子,所以我们想象会被那大鹰抢走,去当那斟酒的人的。

    墨尼波斯 你显然一直是开我的玩笑,可是这也是无怪的,你把我的奇异的故事当作神话看了。但是我无须上去的梯子,也不必做那鹰的宠儿,因为我自有翅膀。

    友人 这你所说的简直是超过了代达罗斯了,假如此外又不让我们知道,你却把人变成了一只鹞子或是乌鸦。

    墨尼波斯 对,朋友,你猜得不错。因为我仿照代达罗斯的那巧妙的发明,制造了翅膀。

    友人 啊,你这世上顶蛮干的人!你不怕掉到海的什么地方去,像伊卡洛斯海那样,给我们留下用你的名字的一个墨尼波斯海么?

    墨尼波斯 决不,因为伊卡洛斯是用蜡粘上他的翅膀的,太阳一烤就熔化了,羽毛掉下,自然人也落下了,但是我的翅膀却是不用蜡的。

    友人 你怎么说?因为现在我听了你的话,不知怎的渐渐的使我相信这故事是真的了。

    墨尼波斯 这就是这样办的,我抓到一只很大的鹰,还有一只强壮的鹫,把它们的翅膀连那胳膊切了下来,————但是或者我把整个计画从头告诉你吧,若是你有闲工夫的话。

    友人 那就很好,因为听了你的所讲,正被悬在空中,张着嘴等候听那故事的结尾呢。凭了友情,请你不要在你这故事的什么中间,把我拉了耳朵悬挂着才好呀!

    墨尼波斯 那么听着吧,因为让一个朋友张了嘴等着,确是不大雅观,特别是如你所说,还是拉了耳朵悬挂着哩。

    在我研究人生的时候,发见人们的行事都是可笑,卑鄙而且不确实,我说那财富,官职与权力,我便很轻视这些,心想努力去获得它们,这就妨碍去追求真有价值的东西的努力了,所以我举起头来,去试看那整个的全体。在我这样做的时候,也碰见了不少困难,首先是那哲人们所谓宇宙,因为我在这里不能找见这是怎么成功的,什么人是制造者,也不知道它的根源,和它的目的。而且我在观察那部分现象的时候,我碰见难题也更多了,因为我看见星辰似乎乱撒在天上面,我想要知道那太阳本身到底是个什么。尤其是月亮的事情在我全然觉到是奇怪而不合理,我猜想她的有种种面相,那里边含有什么神秘的道理。不但如此,还有那闪烁的电光,轰隆的雷声,雨呀雪呀和雹子的下降,这些都难以说明,也无从加以推测。

    我那时候是这种情状,我想最好是去从哲学者学习这一切的事情,因为我想他们会说明这些真理的。我便从他们中间挑选出最好的几个人来,这我从他们的严冷的神气,苍白的脸色和胡须的长度上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先生们一看就知道是会高谈阔论,知道天上的事情的人,————我就把自己交给他们,当场付出一笔很大的银子,剩余的约定日后在我学习完了时付清,这样我就期望学会对测天体的学问,知道整个宇宙的组织了。但是他们非但不能解除我从前的无知,但是使我更陷入更大的迷惘里面去,每天尽是灌输给我什么根源啦,目的啦,原子啦,虚空啦,质料啦,形相啦以及这些东西。但是顶为难的事情,至少由我看来,是他们所说的话和别人没有一个相合的,都是互相冲突反对,可是他们又都觉得可以说服我,拉我到各自所主张的学说里去。

    友人 你说的真是怪事,假如那些称为哲人的人在主张上互相争吵,关于同样的事情都不是同样的意见的话!

    墨尼波斯 朋友,你真会要笑了起来,你听了他们说大话,和所讲的不可思议的事情。首先是他们也是站在地上,和我们在世上行走的人没有什么不同,也并不觉得他们的眼力要比邻人更强,而且有些人因为年老或是懒惰更是昏花了,可是他们却说是能够看到天的限界,他们测量太阳,而且还走到月亮对面的领域那里去,而且简直像是从星里落下来似的,告诉你那星星有多么的大小,而且时常,或者连从墨伽剌到雅典共有若干斯塔狄翁都不晓得,却敢于大言太阳与月亮的距离是多少肘呢。他们计算天空有多高,海有多深,和大地的周围有多大,并且凭了画些圆圈,在正方形上画些三角和各种圆球形,就能真个测量整个的天体。

    并且他们在讨论这些不确实的事情的时候,他们并不先立一个假说,但只是顽强的主张,不肯让别人来乱说,这岂不是很愚蠢而且完全荒唐的么?都只是赌咒来说,太阳是一块熔化的金属,说月亮里有人住着,又说星星喝水,是太阳从海里拉起液体来,好像是用钓瓶一样的,随后却逐一将饮料分配给它们。

    他们的议论是怎样地互相抵触,这是很容易看出来的。凭了宙斯,只要你自己去看,他们的主张是相近似,还是隔得很远呢。第一是他们的关于宇宙的见解,这就不一样。有的人说,这是没有生成,所以也就没有毁灭,但也有人敢于举出它的创造者以及怎样制造的方法来。这后者的说法,特别使我出惊,因为他们使得一个神或是什么来充当这整个的制造者,却并未说明他是从哪里来的,或者在他一个个地制造的时候,他是站在哪里的,并且在制造之前这时间与空间的问题也很难以了解。

    友人 墨尼波斯,照你说来,那么这些人真是很大胆的善于变把戏的人了。

    墨尼波斯 仁兄,假如你再听见他们所说的什么形相和无形体的实在,或者关于有限与无限的学说,你又将怎么说呢?在后面这一件上面,他们也有一个小孩似的论战,有人在宇宙上画了一个限界,别的却以为是无限的,不但如此,他们还主张说有许多宇宙,非难那些说只有一个宇宙的人们。此外还有一个不是什么和平的人,他说战争是宇宙之父哩。

    还有关于诸神的问题,那有什么可说的呢?因为有些人说神是一个数字,有的是凭了鹅鸟与狗与阔叶树立誓的。一面有人把其余诸神都轰走了,只剩下一个神,叫他独自管理宇宙,这使我听了很是不快,因为神们是那么缺乏。但是也有人相反的增添了许多,而且分出区别来,把一个人叫作第一等的神,其余的在神格上第二等和第三等。又有些人以为神是无形无质的,但有人却当他是有形体的。随后他们似乎不是都那么想,以为神们照管着我们人间的事情,所以有些人便完全放免他们的责任,好像我们习惯于免除老人们的去服公役一样,他们派给神们做的,的确有点像喜剧里的跑龙套的。有几个人却超过了这一切以上,从头就不相信有神,但是只让那宇宙去没有主宰地也没有领导地去进行。

    我听了这些话的时候,有点不敢相信那些发出雷音,长着美髯的人们的话,可是不知道往哪里去找到一种论点,无可攻击的,不至于被别个人所打倒的主张。所以我这里就像是荷马所说的那像,屡次想要相信其中的一个人的学说,但是“别的意见拉住了我”。

    我因此弄得没有办法,觉得要想在这地上知道些关于这事的真相是只好绝望了,唯一的解除这个困难的方法,是怎么样弄到翅膀,走上天去。自然最初是我的心愿给了我这希望,但是那寓言作者伊索也有关系,因为他使那鹰与蜣螂,有时候使得骆驼,也都走到天上。但是我觉得自己长起翅膀来,那总是不大可能的事,不过假如我能够装上一个鹫或是一个鹰的翅膀,————因为只有它们的才够大,足以支架一个人的体重,————那么我的试验就可以成功吧。于是我就去捉到了两只鸟,小心地切下了鹰的右边翅膀和鹫的左边翅膀,把它们结实地缚好了,用了坚固的皮带装在我的肩头,还在两翼的尖端做了把手,让我的手可以捉住。于是我就去试练,首先是上下跳跃,用两只手帮助着,像鹅鸟似地做,伏在地上腾空而起,拍着翅膀,一面用脚踮着跑走。诸事都顺我的意,我乃进一步地做大胆的试验。我走上高城去,从那峭壁让我直落下来在那剧场当中。因为我飞了下来没有什么危险,我就想要高飞了。我从帕耳涅斯山或是许墨托斯山出发,飞到革剌涅亚,随后又从那里飞上阿克洛科任托斯,经过佛罗厄和厄律曼托斯,到了塔宇格托斯。

    现在我已经受到勇敢的训练,成为一个完全的高空飞行者,我便不再抱着雏鸟学飞的想头,却一直上俄林波斯山去,我带了分量轻微的一点食粮,这回就要直上天去了。当初因为太高我觉得有点头晕,但是随后也可以忍受,觉得没有什么了。但到了和云离得很远,行近月亮的时候,我却觉得有点疲倦了,特别是那左边就是鹫的翅膀那一边。于是飞近前去,坐在月亮上边,一面休息着,从上面看着下边的地面,有如在荷马诗里写着的宙斯似的,有时看那喜欢马的特剌刻人,有时又看那密西亚人,一会儿若是我愿意,可以看那希腊,波斯和印度。从这些一切,我得到了丰富的各色的快乐。

    友人 墨尼波斯,那么请把一切告诉我,让我不要遗漏了你的旅行中的一点事情,假如你有偶然遇着的事我也愿意知道。因为我是预想从你听到不少的事情,关于地的形状以及在它上边的一切,像你从上边看下去的情形。

    墨尼波斯 朋友,你的想象很对,所以请你用了你的想象走到月亮上去,同我一起旅行,一起观察那地上事物的一切安排吧。当初看去,似乎那大地很小,这我是说要比月亮更是狭小,所以我忽然往下面屈身看去的时候,我就疑惑了好久,觉得哪里是那大的山脉和大海呢,如不是找着了在洛多斯岛的那巨像,还有法洛斯的灯塔,实在说我简直不知道大地在哪里。但这些是那么高耸,大洋也承着日光闪烁,这就表明我所看见的是那大地了。但是后来我聚集了目光看去,全部人间的生活便都出现了,这不单是各民族各城市,却是人民全体都很是明白,那些航海的,打仗的,耕地的,诉讼的,女人们,以及兽类,简单的一句话,凡是丰饶的大地所养育的一切。

    友人 你所说的这话全不可信,而且自相矛盾,因为你,墨尼波斯,刚才告诉我你在寻找大地,为的中间的距离使得它非常缩小了,又说若不是那巨像给你指示,或者你将以为所见是别个东西了。现在却怎么地忽然变得同林叩斯一样,能够看出在地上的一切,人和兽类以至蚊子的窠,也都看得见呢?

    墨尼波斯 你提醒我很好,这里有应当说明的话,我不知为什么忘记先说了。当时我看着认得了这是大地,但是此外却看不见别的什么,因为太高了,我的目力达不到这样远,这件事十分使我懊恼,觉得毫无办法。我非常地颓丧,几乎要落眼泪了,那时却来了哲人恩珀多克勒斯,站在我的背后,看去像是一个煤矿工人,遍身是灰,而且被火烧焦了似的。我看了不禁有点出惊,老实地说,以为我是看见了月亮的什么精怪了。但是他说道:

    “墨尼波斯,请放心吧!

    ‘我并不是神,为什么将我比他们呢?’

    我是自然哲学家恩珀多克勒斯,当我投身到火山口的时候,那烟抓住我出了埃特涅山,带我到了这里,现在我就住在月亮上面,虽然我多在空中行走,吃的是露水。我来是为的解除你现时的困难的,因为据我看来,你看不清在地上的东西,这事很使你为难苦恼似的。”我答说:

    “多谢你这样做,很好的恩珀多克勒斯。我一飞回希腊去之后,我要记住了给你在烟通里奠酒,并且在每月初一对了月亮开三次口给你祈祷。”他说道:

    “凭了恩底弥翁,我来不是为的报酬,只是看见你在烦恼,我的心有点感动了。你可知道怎么样做,能使得眼亮么?”我答道:

    “不知道,除非你怎么地把我眼前的黑雾除去了。现在似乎眼睛特别的昏暗呢。”他说道:

    “这你无需我的帮助,因为你自己从地上带了亮眼来的。”我说道:

    “那么这是什么呢,因为我不知道?”他说道:

    “你不知道,你是带着鹰的右边的翅膀么?”我答道:

    “这当然知道,但是翅膀与眼睛之间有什么关系么?”他说道:

    “就是,因为比起别的一切生物来,鹰是最为眼亮的,只有它这一种能够对着太阳看,所以这是一个嫡出的鹰王的证据,它能朝着太阳光直视而不眨眼。”我说道:

    “他们是这么说,但是可惜我上来的时候,没有挖出我的眼睛来换上了那鹰的,所以我来只在一半完成的状态里,不曾具有全副的王者的设备,倒像是那些庶出的不被承认的鹰儿了。”但是他说道:

    “但是在你却有这力量,可以使你的一只眼睛立刻变成王者的眼睛的,假如你愿意,暂时站起来,把鹫的翅膀收了,只把那边的一个挥动几下,你就会觉得右眼与翅膀相应地明亮起来了,至于那一边的眼睛不免比较地昏暗一点,因为是属于较劣的部分的。”我说道:

    “这就很够了,只要右边的眼睛能有鹰的眼力,那也就很好了,因为我时常看见木匠刨那木头,用一只眼睛瞧尺,比两只还要好呢。”说了这话,我正要照恩珀多克勒斯所说的做的时候,他却渐渐远了开去,不久化成了烟了。

    我刚拍了几下翅膀之后,忽然一个极大光明围绕着我,凡是以前看不见的东西都显现出来了。我屈身向地上看去,清楚的看见城市和人民,以及他们所做的事情,不单是在外边的,便是一切在家里所做,以为没有人知道的那些事情。普托勒迈俄斯和他的妹妹同栖着,吕西玛科斯的儿子阴谋对付他的父亲,塞琉科斯的儿子安提俄科斯对于继母斯特剌托尼刻偷偷的吊膀子,忒萨利亚的亚力山大为他的妻子所杀,安提戈诺斯和他儿子的妻子通奸,阿塔罗斯的儿子给父亲吃毒药。在另外一方面又看见,阿耳萨刻斯正在杀那女人,太监阿耳巴刻斯却就对着阿耳萨刻斯拔出短剑来了,墨狄亚人斯帕提诺斯被卫兵们用金的酒盏打破前额之后,在拉住一只脚被拖出宴会场去。与这些同样的事情,在利彼亚地方,在斯库泰人和特剌刻人的王宫里,也都可见看到,人们犯着通奸,杀人,阴谋,掠夺,伪誓,恐怖与为最亲近的所卖的事情。

    虽然那些国王们的行为给了我那么多的娱乐,那平民的却尤其可以发笑,因为我也看见他们。厄庇枯洛斯派的赫耳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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