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是这样。”徐珍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组织上把关于上海的情况转达给你,虽然没有明确指令,相信目的你还是清楚的。”
“别改,千万别改。”徐珍珍摇着手,“这样挺好的,更象一个普通人,不引人注意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是,是这样的。”纪采凤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我和李大哥想请您吃顿饭,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什么东西,让我先高兴一下。”徐珍珍满怀希望地问道。
纪采凤被吴铭如临大敌的态度弄得有些迷糊,僵硬着身体坐了下来,停顿了一会儿,想找个话题缓和下气氛,“刘大哥,您刚才吹的口哨很好听,是什么歌曲呀?”
经过交流,两个人都放松下来,刚才那种怪异的气氛荡然无存。
“感激就不必了,我也只是凑巧碰到而已。”吴铭揉着太阳穴,“有什么目的就坦诚地说出来,拐弯抹角的我不喜欢。”
“夜上海。”吴铭简短而有力地回答道。
纪采凤有些好笑的点了点头。
“别,吃饭还是免了吧!”吴铭摇着头,“我发现我一在外面吃饭,十有八九便要出问题,一回是被你看见,当成了日本特务,上回又被黑龙会抓了去。”
毋庸讳言,军统、中统是特工组织,但在抗战时期,他们在反共的同时,也开展过抗日的特别工作,完成不少抗日的特别任务,对敌后抗战做出了贡献,自身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仅从1937年底至1941年底的4年里,军统在上海的暗杀行动就有150余次。刺杀对象,开始主要是各类汉奸,少数是租界里与日伪勾结的高级警探,后来发展到不管军衔高低、对身着军服的日本现役军人“格杀勿论”。
“也好,希望你那位不是个爱吃醋的家伙。”吴铭调笑道。
“先说说上海的租界和非租界的情况,还有黑社会,也就是青红帮,再教我说几句上海常用的方言。”
抗战时期,尤其是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前的四年里,中国几乎是在孤军奋战。在正面战场上实力有差距,国民党为了振奋士气,便经常在北平、天津、上海等大城市里采用扰乱、暗杀、策反、恫吓等方式打击日伪。由于城市是国民党的中心和重心,控制较为严密,力量较为强大,所以在沦陷前夕,他们有条件做出较为充分的潜伏布置,在日伪严密控制的城市,也只有军统、中统这种组织严密、纪律严格的机构,才可能有较大的作为。
“呵呵,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吴铭笑着问道。
“满意不满意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吴铭用手指轻轻敲击着茶几,“花钱买个卖命的,我又如此的敬业,组织上不吃亏的。”
“小气鬼。”徐珍珍低声嘟囔着,又抬起头用挑衅般的眼神望着吴铭,“那我结婚,你总不会空着手吧!”
纪采凤低头想了一下,抬起头很坚定地说道:“我和李大哥想拜您为师,请您一定要答应。”
“他打不过你,放心好了。”徐珍珍给吴铭又倒上了咖啡,“组织上对你很满意,特别是你从黑龙会那里得来的文件资料,还有成功刺杀两名日本特使。”
“请坐,采凤。”吴铭的手势很刚硬,很有气势。
1938年底,早已投靠日本人土肥原贤二的原中统特务李士群,在上海搜罗流氓,网罗骨干,又派人到昆明邀请了原中统的丁默邨来到上海。
“想让我去上海,等一等吧!”吴铭轻轻摇了摇头,“强盗也不是每天都出去抢劫,让我歇歇不行吗?”
“上海,刘大哥想了解哪方面的呢?”纪采凤笑着问道:“是人文地理,还是饮食文化,还是其它方面的呢?”
“当然可以,你不是军统的正式特工,听不听指挥也是你的自由。”徐珍珍笑着说道:“我看组织上对丁默邨是恨之入骨,加上汪精卫投敌,必然想在上海制造几次大的行动,来打击投降思潮。”
吴铭边听边不时点着头,纪采凤说的这些东西并不全面,也不是很深入,但吴铭还是对这个时代的上海得到了不少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