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当然齐声大喊冤枉,秦林不予理会,让捕快们一对一地看住他们,不许任何人说话、打眼色、做手势,分别关押在不同的房间,然后在另一间房挨个过堂。
“没有劫持。”秦林的神情说不出来的古怪。
徐辛夷眨了眨眼睛,樱唇微张,颇有些吃惊地问道:“这么说,殷小姐是清醒着被劫持离开的?”
很奇怪,这些人都有相当牢靠的证据,要么无法接触茶水,要么没有机会作案。
花红、柳绿说她俩睡得很沉,一直耽搁到辰时正才被周三郎地叫喊声惊醒,考虑到前一天为了守岁而睡得比较晚,这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妥。
徐辛夷、白浩和陆胖子若有所思,只觉似乎抓到了什么,却又一时难以摸清。
朱元璋当年修治南京城,就在中轴线上设置了鼓楼,不远处又建有钟楼,昼间每逢整点就敲钟击鼓报时,刚交辰时便钟鼓齐鸣,这是南京城里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识。
转来转去找不到头绪。
结论也就呼之欲出:两名小丫鬟饮用的茶水里面下了迷|药,她俩沉睡不醒,罪犯才有可能劫持小姐通过楼梯离开这座阁楼;钟鼓齐鸣她俩没醒,周三郎叫囔就醒来也有了解释。刚交辰时花红、柳绿所中迷|药的效力还没有消退,处于昏迷的状态,当然不会醒来,又过了一个小时之后,药效已丧失殆尽,才会被周三郎地叫喊吵醒。
几名仆役小声嘀咕着:“这位秦长官莫不是和狗有仇?看看咱们府上,今天灌翻几条狗了!”
秦林温言安慰一番,待两名丫头情绪平缓,才不紧不慢地问道:“你们说每天都是刚交辰时(上午七时)就伺候小姐起床梳洗,辰时正(上午八时)就吃早餐,那么你们是怎么做到准时起床的呢?”
秦林冲上去就逮住花红柳绿两个,他脸上那种“可怕”的笑容把小丫头吓得够呛,可管不了那么多,急吼吼地问道:“殷小姐的茶水,和你们是一只茶壶吗?”
“当然不是……”花红眨了眨眼睛,指着摆在墙角的另一只茶壶:“那是小姐专用的。”
徐辛夷眉头紧皱,嘴唇也有些发干,想了想,在秦林耳边问道:“喂,会不会是两名丫鬟其中之一下的迷|药,故意装成不知道?”
陆胖子和韩飞廉则是挤眉弄眼的,他们可没忘记刚才那一幕……还是咱们秦长官牛,在扬州和江陵相府张紫萱形影不离,回金陵又有魏国公府的徐大小姐相伴,当着众人的面就抱着人家转圈,嘿,随便换了别人,只怕早就被大小姐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了吧!
徐大小姐乌溜溜的杏核眼忽然瞪得比任何时候都大,嘴巴也张得可以吞下整只鸡蛋,满脸都写着不敢置信四个字。
一个、两个、三个……经过审讯的人越多,秦林的神色越沉重。
若是别人来审问,倒也可能存在疏漏,秦林对自己的审问技巧是有绝对自信的,这些个厨娘、伙夫怎么可能是他对手?
“我草!”陆胖子、韩飞廉、牛大力三人异口同声地骂了句,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当然最后目光都集中在了秦林身上。
徐辛夷咬了咬嘴唇,恨声道:“看来这下药之人,就是罪犯无疑了!”
“是啊!”胖子点着头表示赞同,“而且最可疑的就是厨房中人,茶水就是他们供应的吧?”
“喂,你怎么啦?”徐辛夷莫名其妙,把他扯住。
可接下来徐大小姐自己就否定了这种猜测,因为前面已经查明花红柳绿两个并没有被胁迫的迹象,要说主动参与作案,两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又是家生奴才,父母兄弟都在殷家做奴仆,她们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徐辛夷奇道:“罪犯可以给花红、柳绿两个丫鬟下迷|药,为什么不给殷小姐的茶壶下迷|药呢?如果茶壶里头没有,殷小姐肚子里的迷|药又是什么时候服下的?”
第三只狗被牵来了,可怜的动物看见前面两只人事不省,哦不,是狗事不省的同类,吓得直往后面退。
秦林用手指头叩击着桌面,若有所思。
秦林立刻布置排查,以白浩为首的捕快很快就把厨房工作的伙夫、厨娘全都控制起来,没有漏掉一个。
秦林发觉自己太过兴奋,稍微收敛了一下心神,看着那只茶壶,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把半壶茶水灌进狗嘴,牛大力将这可怜的动物放在地上,等着它像前面两只同类那样软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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