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敢动手的村人,谁动手,谁就列进下一批歃血盟约的名单!”
让盘金铃带着村人去抬伤员,蔡郎中早在人群后缩着,当下也被提了出来,把庄子中心的小楼定为紧急救治中心,李肆也暂时安心了一些。自己不是专业大夫,伤员的事情就全交给盘蔡二人了。
盘金铃的面纱抖着,不知道那张染着细细麻点的端庄面容上是怎样激动的表情,可她的回答却显得很是离谱。
安排好了伤员救治的事,李肆专心来处置这些贼匪。他亲手将一个贼匪拖了出来。见他取过长矛,贼匪眼睛差点都瞪裂了,吓得支吾着说不出话来,裤裆顿时湿漉漉一片。
“等会村人要抽要打,忍着点,扛过了就好,他们不敢把咱们怎么样。”
李肆真想扇自己两耳光,刚才那中弹的几个少年,说不定还有救!
贼匪们纷纷出声指控,听起来似乎他们都不是牛十一的狗腿子。
李肆一声吩咐,一条流水线顿时开动,沟里的贼匪被长矛指着一个个上来,几个少年搜身,几个少年绑人。不多时,地上就躺了百来个双臂双腿倒绑而起,像是捆猪一般的贼匪,甚至他们的拇指都被细麻绳给扎了一圈。不仅身体毫无用力之处,整个过程也没给某些还怀着脱逃企图的贼匪一丝机会。
“你们的头目呢?”
这场微型战争虽然打赢了,活着的贼匪也都绑了起来,可他们带来的麻烦还没终结。
关凤生绝对不敢把“绝对”二字加进去,他只好以“自己绝对不会违约”来安慰自己。
“我什么都说了!”
等所有贼匪都绑好了,粗粗一清点,村人们大吃了一惊。这段沟里有三十多具尸体,之前被攻破的木栅栏那,沟里沟外有四五十具尸体,再加上一百出头被绑起来的,这股贼匪居然真有二百之众!
“四……四哥儿……咱们居然赢了!?”
邬亚罗低低应合着关凤生。
人头骨碌碌在地上滚着,一直撞到了牛十一的脸上才停下。牛十一躺在一边,将整个过程看在眼里,却没发出什么声音,他完全是被吓呆了。直到这颗人头那吐血大张着的嘴巴啃在了自己的鼻子上,他才呃呃叫了起来,旁边守着他的两个少年皱起了鼻子,一股腥臊味正从这人身上冒起。
他喃喃自语着。
“四哥儿……这……怎么行!?”
“应该是不会吧……”
“这帮家伙……可快接近两百号人呢。”
半个时辰后,牛十一身边,百来个人头滚了一地,李肆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揪住了牛十一的辫子。
盘金铃一声长叹,满含着有什么东西总不能伸张的郁结。
他挥手示意商议结束,现在是发令时间。
背后牛十一的呼号连绵不绝,显然是田青心太乱,动作太软,让牛十一正遭着类似小刀割颈的惨烈苦痛。
“那谢谢了,我们没事。”
“除了那个牛十一,其他贼人挨着砍,一人一个!我先来!”
“他……他拍了我?我可是……麻风子……”
“这可是一百多号人啊,不说得官老爷才能决定怎么处置,要……要那个话,太有伤天和。”
“田青?你要来?”
邬亚罗从关田二人身后探出个头,朝一片狼藉的沟里探了一眼,吓得又马上缩头,长矛也脱了手,他身边的邬重赶紧接住。
倒掼在地的牛十一对身边的手下低低说着。
贼匪们纷纷点头,悬着的心一放松,心思也活络起来。
“别杀我……别……噢……啊……”
“你已经好了,就是被他的药治好的。”
“没有什么太平年月!谁敢向咱们伸手,不仅砍手,还得砍脑袋!”
“好的,那我们就回去了……”
李肆冷笑:“太平年月?”
李肆一声喊,贼匪们平静了,听起来是不会死……
“这次是背运了,等出来老子要把这帮村人,特别是那些还没长齐毛的小崽子们全都剁碎了!”
关田找村人去了,李肆正想招呼少年们将贼匪分开,东边河岸又传来密集脚步声,吴崖赶紧带着一队少年冲了过去,可没跑几步,他们就都停住了,还隐约有些畏惧地向后退着。
“好好帮你金铃姐!”
牛十一高声呼号着,不是说了就不死吗?等等……好像之前没说过这话呢,可为什么自己连点保命的心思都转不动,就一五一十地老实交代了呢?那一刻他涕泪狂喷,脑子乱得再难动弹。
所有人都在喘气,少年们还警惕地握着长矛,监视着坑里的大批贼匪,而沟对面,那些村人们却是手软脚酥地东倒西歪,关田等人也扶着腰,就想着一睡不醒。
“是啊,等咱们进了监,那里面可不是咱们说了算么。”
晨光隐现,可还看不太清楚沟里的状况。为提防那些受伤和装死的贼匪伤人,李肆没让人去收拾尸体,而只派村人围住现场。
李肆嘴角抽搐着,忍住没将那个字高喊出声。
“搜身,然后绑起来,记得用我教过的办法!”
“这是牛十一,杨春的狗腿子,非要押着咱们来打这庄子!”
等李肆回来时,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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