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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贵客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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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烈倾华饮尽手中的无味,品评着纯酒的甘美,忽然,她也明白了舒清的回答。无味能让茶变得更为香醇,独饮也绝不逊色。而她既能让慕容舒清死,自然也就能让慕容舒清活。好自信的人!

    看着西烈月颇为受用的样子,风絮微低的声音淡淡地问道:“小姐可满意?”

    进了包间,里面的装饰一如适才所见的优雅高贵。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香炉,淡淡的异香并不浓郁,闻起来颇为舒爽。西烈月打开香炉盖,只见里面是一些粉末和花瓣。把玩着花瓣,西烈月看了一眼立于门边一语不发的白衣男子,问道:“你,是这里主事的?”

    西烈月点点头,笑道:“免礼。”

    西烈月却将酒杯收回,摇头笑道:“你这酒很好,这样小杯小杯地喝,真不过瘾。”

    许炽擎看也不看他递过来的茶,愤愤吼道:“我和你不一样。”季惜抒深爱着昇王,是心甘情愿身陷王府的,而自己,却是在万般无奈下才进入的。这个后主怎么说都是季惜抒更合适才对。

    每日清晨,枫绯居里,都会传来剑锋破空的声音。许家乃海域的将军之家,许大将军位列一品,统管三军。两个女儿一个驻守北面临海,一个负责操练新兵,都是一等一的好将领。作为许家唯一的儿子,许炽擎的功夫自然也不差,跟了西烈月之后,对于他的舞枪弄剑,她也是从不反对,有时还会和他过上几招。

    惜抒一边抚摸着手中的碧箫,一边回道:“封我做后主还是封炽君做后主,那要看您心中更忌惮文臣还是武将。”后主只是一个政治符号而已,惜抒嘴角的笑忽然变得有些苦涩起来。

    掩下眼中过分流露的情感,惜抒也站了起来,退后两步,背对着西烈月,轻声说道:“惜抒给王再吹奏一曲吧。”

    “没兴趣?”西烈月倒是来了精神,调侃道:“不知道是谁写下一掷万金只为佳人一曲的传奇。青楼你都去得,伶人馆还不是理所当然应该去得?”

    “不满意?”风絮使了一个眼神,四人立刻恭敬地起身,出了包间。

    怎么会是他呢?应该是季惜抒才对嘛!本来进昇王府他就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是母亲硬是要他从三个皇女中选一个。大皇女常年抱病,不知道用力点碰她会不会就死掉了;三皇女不仅好色,还性格暴烈。这根本是没得选,他只得进了昇王府。现在还要他当后主,这人人抢破头的身份,他却丝毫不感兴趣。坐上了那个位置,所有的皇家责任、繁文缛节、家族兴衰以及后宫琐事都与他有关了,他才不要。不行,他要去找季惜抒。

    不理会他的嬉皮笑脸,许炽擎接着问道:“谁?”

    不一会儿,跟着小童进来的,是四个蓝衣男子,蓝色丝缎穿在他们身上,飘逸而鲜明,映衬得他们的脸越发的明艳。

    西烈月摇摇头,拍拍脸颊,她笑道:“我没事,走了,下次再来和你喝酒。”

    微微点头,舒清笑道:“您过奖了,不知您是?”

    “因为你是大将军唯一的儿子。”季惜抒似乎习惯了他的无礼,拱手笑道:“恭喜炽君了。”

    熙王府的管事在小院里走来走去,急得满头大汗,却又束手无策。这时,敞开的院门外急急地走进来两名男子,走在前面的男子五十出头,一身紫衣华服,眉头紧蹙,眼神冷肃;他身后的男子二十来岁,也是一身华贵。

    西烈月痞痞地回道:“你不是应付得来吗?”这海域估计也只有舒清敢这么和她说话了,但她还觉得无比亲切和享受。

    一口饮尽壶中之酒,西烈月将白玉酒瓶随意地丢在脚边,双手环于胸前,闭着眼,说道:“说说看。”

    晓峰卖关子地笑道:“知道了。”

    青衣墨发,竹林清茶,浅笑儒雅,难怪月儿会如此欣赏她。换作是她,也会让这个女人移居海域的,住在东隅是有点可惜了。竹林不大,环视四周,不远处,有一座竹屋,再往近来,就是这石桌矮凳、清茶字画了。西烈倾华起身,绕着几棵刚刚长成的新竹走了两圈,问道:“这里清幽雅致,是你的住所?”

    门被人忽然推开,屋里斜靠在矮茶几旁,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撑着桌脚的女子脸色一沉,手中的酒壶立即朝门口砸了过去。

    虽然挑明了西烈倾华的身份,舒清却也没有起身见礼,大方笑道:“您也没有刻意隐瞒舒清。这无味岂是人人都喝得上的,为君者,自有为君者的天成气韵,舒清还不算眼太拙。”

    看他脸色,还有眼睛深处掩盖下的恨意,西烈月虽然并不能确定这恨意是针对她这个人,还是她现在的行为,不过很明显,这“天涯芳草”绝不是一家普通的伶人馆。将手中的酒杯再往前递过去,西烈月笑道:“怎么?难道风絮是不能陪我喝酒聊天的吗?”

    “您慢走。”舒清也起身,想要将她送出竹林。

    出了“天涯芳草”,走出了一段路,一辆宽大的暗红色马车停在路边,西烈月上了车,眼睛里刚才的混沌一扫而空,精光四射。

    不把舒清的眼刀放在眼里,西烈月靠在竹门边上,直接戳穿了她的借口,“少来,你的脑子里盘算的都是赚钱之法,完全是商人本色。半年来,这海上交换所得之利,虽不能与慕容家比,但一掷万金还是难不倒你吧?”

    男子点点头,回道:“是,我叫风絮。”

    西烈倾华开怀笑道:“不愧为慕容舒清。”能猜出别人心思的人不少,而敢于当面阐明的,却是不多。她本只道悠苒调查的内容有些言过其实,今日看来,的确是名下无虚士。此女将来必是将相之才。

    西烈月晃晃手中仅有的一点儿酒,回道:“醉?能醉不也是一件快事吗?”

    西烈月起身,扶着惜抒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和自己面对面。对上他清明而深邃的眼睛,西烈月低低地笑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这样的笑声显得格外蛊惑人心。西烈月点点头,说道:“惜抒,你真是聪明。”只是越是聪明,看得越是透彻,便没有了欺骗自己的借口。

    晓峰看他紧张成这样,立刻大声恭贺道:“恭喜炽君,这后主是您!”这也难怪主子紧张,后主,多少人羡慕的尊贵身份,连那个季惜抒都没份。

    没有区别!许炽擎颓然坐了下来,为人人羡慕的后位头疼万分。

    西烈月打量着男子,男子也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走到她面前,微笑着说道:“小姐楼上雅间请吧。”

    舒清自顾自地往竹屋走去,哼道:“等你来救,怕是死一百次也够了。”

    西烈倾华第一次知道,这海边植竹,竟是这样的风流雅致,这让她对这里的主人,也就更多了一份期待。悠苒昨日说了一个时辰的关于她的情况,言辞中难掩欣赏。原来这海边竹林的主人,竟也是大有来头。慕容舒清,她要看看,能当得上悠苒“奇人”之评的人,究竟有何独到之处。

    既然他不领情,季惜抒收回手,喝了一口茶,才慢条斯理地说道:“结果有区别吗?”将来还不是一样身处后宫。

    “喝酒聊天?”有哪个女人在这儿,是来纯喝酒聊天的?

    “是。”晓峰不明所以,讪讪地退了出去。

    西烈倾华奇道:“你知道朕?”

    她就知道,西烈月这样的表情,准没好事,舒清淡淡地丢出一句“我没兴趣”,转身就要走进屋里。

    许炽擎早就知道他在一旁等了很久,帅气的脸上扬起一抹阳光般的笑容,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活像只猴子一样跳来跳去。”

    熙王府。

    西烈倾华进了竹林,只见到一个青衣女子。清瘦的身形,纷披的长发,从背后看来,俨然融入了这竹林一般。她手里的狼毫挥洒自如,颇有大家风范。

    茶汤清浅,茶味却十分浓郁,西烈倾华浅尝了一口,甘美之气立刻沁入心脾,回味绵长。这样的好茶真不多见,西烈倾华也是爱茶之人,忍不住问道:“这茶甚是香醇,还有一股特别的韵味,是什么茶?”

    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西烈倩紧握的双拳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斐汐渃轻叹一声,轻拍着她瘦弱的肩膀,既心疼又无奈地劝道:“倩儿,为父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你的身体……”

    风絮与小童耳语了几句,小童机灵地退了出去,不一会儿,随着小童进来的,是四个高瘦的男子,身着素雅的白衫,统一的及腰未束的长发,和风絮看起来颇为相似。风絮轻轻点头之后,四人走到西烈月面前,微微躬身,说道:“云溪、云施、云契、云天,见过小姐。”

    “云绯、云研、云斯、云芹,见过小姐。”相较于前面四人的清雅俊逸,这四个倒确实另有风情。

    这样可不是一个称职的老鸨哦,才逗他两句,就已经不耐烦了吗?这样,还如何开得伶人馆?不过,游戏才刚开始,也不着急,西烈月笑道:“好。”顺便看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西烈月自顾自地喝着酒,唇边的笑看得风絮微微蹙起眉头,最后干脆在西烈月身边坐下,颇有几分无奈地笑道:“既然如此,‘天涯’怕是没有让小姐满意的人选了,风絮汗颜。”她是来找麻烦的吧。

    西烈月慢慢走近季惜抒,轻轻抚上他光洁的脸颊,用醉人的声音轻笑着说道:“你和你姑姑一样能看透人心吗?”

    夜的神奇,在于能够反映人的心情。就如天上的明月,阴晴圆缺虽自有其规律,然而是悲是喜,皆因人心如何看待罢了。新月如钩,夜风微凉,本该是品茗赏月的好时候,只是看着新月,西烈月眼中却显露出平日里难见的疲惫。

    “倒霉。”许炽擎在心里嗤道,他倒宁愿不是自己。这样想着,心情也瞬间变得烦躁,他挥挥手,对着晓峰说道:“你退下吧。”

    西烈月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点头笑道:“聪明。”

    这次惜抒倒是不假思考,很快就回道:“也可以。”

    要过瘾还不容易,风絮爽快地说道:“来人,上十坛炙荆!”

    西烈月似乎不打算放过他,故意曲解道:“那就是说,风絮样样皆能,无所谓擅长咯?”西烈月拿起杯子往旁边的杯子上轻轻一碰,再次豪爽地一饮而尽,一边看着风絮,一边用手拨弄着酒杯。

    赞许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让舒清的手微微一颤。虽然知道身后有人,可是想不到来人的声音竟是如此的有力和爽快。看着手下微有滞意的字迹,舒清只是不以为意地轻笑着继续下一笔,只见这个稍显凝滞的字,霍然呈现出一种既凌乱微慌,又坦然以对的独特韵味。写完最后一个字,她已经将毛笔浸入竹筒之中,墨汁迅速染黑了清水,也说明了这幅作品已然完成。

    是啊!西烈月没有子嗣,若她有个万一,自己将是皇位最佳继承人。似乎又看到希望,西烈倩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点点头,笑道:“孩儿明白了。”

    “住嘴!”未等西烈修戎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斐汐渃狠狠瞪了他一眼,西烈修戎心有不甘地撇撇嘴,却也不敢再多说。

    斐汐渃一把夺过西烈倩手中的酒壶,低喝道:“你怎么敢喝酒!”他一直把这个女儿当成心头肉来疼着宠着,这些年来,为了治好她体弱的毛病,他耗尽心思,费尽心血。没想到身体好不容易调养得好了一些,她竟然这般不知爱惜,这让他如何不怒!斐汐渃指着西烈倩,气得手都抖起来了。

    她倒是总有些让人无语的说辞,西烈月继续游说道:“那你还不趁着这个机会,温香软玉一番?”

    用清水净手之后,慕容舒清微笑地转过身,只见一个五十出头的布衣妇人也含笑地看着她。深紫色的布料上虽未绣金镶银,料子却是极为华贵、讲究的,再加上眼眉间的坚定与深邃,让她看起来颇为高贵。

    西烈月随着他上了二楼,她朝里面看了一眼,一间间包间,用竹片和天蓝的轻纱隔绝开了,非常私密。男子领着西烈月上了三楼,三楼与二楼差不多,只是隔间更大些,用海蓝色的轻纱装饰着。比起一楼的冷清,三楼倒显得更为尊贵高雅些。

    子时已过,偌大的王府却并不平静,尤其是熙王的院落,几个侍卫守在院外,两名御医站在院子一角,为难地看着紧闭的房门,皆是一脸无奈。刚刚入夜,熙王府的管事就派人过来请她们出诊,谁知刚到王府,还没进屋,就被熙王赶了出去。熙王身体素来不好,听说她今晚大发雷霆,还饮酒了,她们自然是不敢离开的,只能守在这里了。

    西烈倾华点点头,感慨道:“好,很好。”果然是个聪慧的女子。西烈倾华再次坐下,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那你可知今日朕来干什么?”

    西烈月慢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笑道:“母皇走了?”

    风絮看着她有些摇晃的背影,久久无语,眼睛里闪着复杂难解的光芒,让人看不明白。

    西烈月喝下递到唇边的美酒,含笑地看向风絮,手指轻敲桌面,有些傲慢地摇摇头。

    也不知惜抒吹了多久,音律似乎自有意识一般,缓缓流淌。当他停下来的时候,月已经西斜了。回头看向躺椅上的人,早就睡着了。惜抒从屋里拿出锦被为她盖上,似无奈又似悲哀地轻叹道:“再聪明又能如何,你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聪明的人。”惜抒自嘲地摇摇头,自己还不如表现得笨些为好。

    “你真的不去?”西烈月仍不死心。

    在竹椅上坐下,舒清却不以为意地说道:“能者多劳,这世上已经没有了镇国将军了。”他们都已经摈弃了以前的身份,自然要有新的生活。

    眼光划过一地的酒瓶,再看看爱女颓废的样子,斐汐渃缓缓半蹲下身子,沉声说道:“你要记住,你和西烈凌是不一样的。你是长女嫡出,你的身份没有人能超越,你身后还有我,有斐氏一族给你撑腰。你答应父亲,不可再饮酒,不可再做出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只要你好好调养,一旦你的身体能承受那个位置带来的责任,你要的东西,为父……自会助你得到它。”

    风絮微笑的脸微微变色,拿起桌上的酒杯,如她一般饮尽杯中之酒。放下酒杯时,声音也略低沉了些,“小姐您说笑了。小姐第一次到‘天涯’,风絮为您引荐几位伶官,他们个个样貌才艺出众。”

    不一会儿,几个蓝衣仆人抱着十坛酒在桌上一字排开。西烈月拿起其中一坛,掀开盖子,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仿佛闻着就已经足够醉人。西烈月笑道:“炙荆?真是个好名字!”说完,直接就着酒坛子就喝了起来。喝惯了无味,这炙荆倒是把她的酒虫给勾起来了。

    好个物以稀为贵,他果然是个聪明人。满意地看着风絮,西烈月将另一个空酒杯放在自己的酒杯旁边,说道:“说得好,那么趁现在还是高贵之物,说说稀罕之处吧。”

    书放下的那一刻,西烈月眼前一亮。她也算是阅美无数了,见过修之的绝美,惜抒的飘逸,炽擎的俊秀,青桐的清朗,却仍是觉得眼前的男子只需一眼就能牢牢抓住你的视线,让人过目不忘。他给她的感觉,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干净。是的,雪白的肌肤,黑亮的长发,明亮的眼睛,微红的薄唇,组合起来,就是一尘不染的感觉,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许炽擎一肚子气地走进曲苑,季惜抒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一般,在园中摆好了茶具,一边泡着茶,一边笑道:“你来了。”

    西烈月迷离的眼神,让季惜抒的声音也随之低了几分,“惜抒不能。”

    “哦?没有独特之处却又客似云来?”这“天涯芳草”看起来虽然清净,可是二楼三楼差不多每间包间内都透出灯光,可见这里并不像看上去这般冷清。虽然海域并未规定官员不可进出伶馆,可是身居高位者,都不会希望被看见流连花街。这里如此受官员青睐,有私密的空间可以掩踪藏迹应该就是最大的原因吧。

    对上那双满是戏谑的眼睛,风絮桌下的手握紧了又放松,她果然没有这么容易对付。

    西烈倾华悄然走近她,只见她笔下的字,清奇洒脱,飘逸灵动中不失沉稳,忍不住赞道:“好字。”

    西烈月算是见识了什么叫行商了,才到海域,身体还没有养好呢,舒清就开始盘算着怎么通过海上交换赚钱了。现在海域的丝绸、茶叶,一大半都是她贩卖过来的,海域的夜明珠、药材她也运走不少。是谁说她不像商人的,她十足就是个奸商。

    又灌了一口酒,她竟觉得有些微醺了,耳边隐约传来悠扬的箫声。箫声婉转而动听,如一只柔和的手,轻抚着人的心灵。能吹奏出这样意境的曲子,一定是他。西烈月跳下窗棂,一边喝着酒,一边向曲苑走去。

    风絮掩下眼底的精光,顺势接过西烈月手中的酒,笑道:“好,就由风絮来陪小姐喝酒聊天。”

    酣畅淋漓地喝了个痛快,酒坛子里的酒也所剩无几,西烈月一手抱着酒坛,一手随性地抹掉唇边的酒渍,对着瞪着她看的风絮大笑道:“好酒,你怎么不喝?”

    散步?低头看了一眼她精致的锦布丝鞋,舒清莞尔,她可不认为有人散步能做到鞋不沾土、发丝不乱的境界。舒清并不点破,谦和地笑道:“老人家不用客气。”看看桌上的字墨迹已干,舒清将宣纸折好,把放于石凳之上的茶端上桌面,对着西烈倾华说道:“请坐。”

    西烈倾华捋了捋衣袖,笑道:“老身到这海边散步,难得看见海边还有竹林,就忍不住进来看看。打扰姑娘了。”

    舒清看着西烈倾华远去的方向,微皱着眉,想着她的言下之意。忽然肩上一重,舒清转头一看,竟是西烈月放大的笑脸。推开她搁在自己肩膀上的下巴,舒清自顾自地走回竹林。

    风絮有些诧异,但还是优雅地转过身,只见西烈月已经坐回桌前,手中把玩着白玉瓷杯,含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仿佛她面前四个各具特色的美男根本不存在一般。风絮走回她面前,笑道:“那小姐满不满意呢?”

    “是的。”

    刚才那假意的一摔,为的就是要测测他的深度。虽然他很快地收回了手,她还是摸到了他的脉象,那是习武之人才有的脉动,尤其是在酒后,想要隐藏可不容易。

    紫衣男子盯着矮几旁丢了一地的酒瓶子,脸暗成了猪肝色,不顾脚边的碎瓷片,大步朝女子走去。感觉到有人过来,女子正要发怒,抬头对上紫衣男子又急又怒的眼睛,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扶着矮几勉强坐直身子,低声叫道:“父亲……”

    她这也叫仅够温饱,那海域的人就都是饥民了!西烈月忽然故作神秘地笑道:“你是不是怕轩辕逸知道啊?”他若是知道舒清逛伶人馆的事,结果一定会很精彩。左右看看空空如也的竹屋,西烈月奇道:“对了,说起轩辕逸,怎么好久都不见他呢?”他不是对她寸步不离的吗?

    跨进那道石门,只见小院里小路交错,矮丛鲜花,倒也精致。远远地,可以听见隐约的乐声,却不十分明显。本来以为没人的小院子里,忽然走出一个清秀的蓝衣小童,对着西烈月说道:“小姐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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