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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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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炎雨收拾着刚才用过的东西,反正主子和轩辕逸过招,从来没有悬念。

    夏日的天气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一会儿晴空万里,一会儿狂风暴雨。现在雨又渐渐小了,细细密密的,天际似有若无地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彩虹,虽然看不真切,却很美。

    舒清微微抬头,对上西烈月霸气而坚持的眼睛,这是一个帝王的气势和决心,她现在是急于翱翔于属于她的天际里的苍鹰,需要一切的变革来实现自己的统治。舒清收回视线,冷静地说道:“陛下可三年开一举,分门考试,成绩最好的三甲,可授予四品以上官职。其他成绩优异者,不任用为官的,也可推荐至各大书院教学。此举,不仅可以让万民赞叹陛下贴近庶民,爱才惜才,也可为朝廷注入新生力量。”

    青桐也吓了一跳,他以为在竹林的时候这个叫炎雨的男子就已经够冷了,想不到,现在才是真正的冷,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让他都觉得毛骨悚然。

    舒清与季悠苒同时上前。

    “臣等定当竭尽全力。”又是整齐划一?舒清再度哑然失笑,果然多上几次朝,她也会明白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了。

    男子再次看向这个中午出现过一次的女人,她还真是多管闲事。不过她淡淡的微笑,却是莫名地让人讨厌不起来。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这只手,他竟有些恍惚。白净而修长的手,不知道,是否温暖。

    又是一个被禁锢的灵魂吗?他让她想起了宛如,那也是一个禁锢的灵魂,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眼前的男子,比起宛如,是幸还是不幸?宛如在禁锢的世界里,适应地生活着,即使有伤痛,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应该挣脱。而他,明白自己被禁锢着,也想要抗争,要挣扎,最后却发现自己根本逃不出去,所以,他应该更加痛苦吧。

    谁知原来死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在海边坐了一天,他也知道,死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但是双腿已经麻痹,他根本动不了,这个时候,她出现了,救了他,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最后一样还是急于把他送回那个他想要逃离的家。

    哥哥的风凉话很伤人,如果再在家里待下去,他一定会疯掉。漫无目的地来到海边,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这片竹林让他停下了脚步。它们傲人地生长着,有着不屈的风骨。他也有,可是,却不能像它们这样自由地生长。爬上最高的礁石,看着眼前蔚蓝的大海,是不是一头栽下去,就没有这么多的痛苦和无奈了?

    声音传出的同时,人群赶快恭敬地让出一条道来。里屋缓缓走出一华服女子,看到青桐站在那里,立刻走了过去,说道:“本王看看,哪里受伤了?”

    看来女皇陛下是生她的气了,不是她对西烈月的权威没有信心,实在是……

    和中午的时候不一样,男子的情绪似乎稳定了很多,已经没有再呆滞地看着海面了,可能是脚上的伤让他动弹不得吧。听到舒清的声音,男子回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转头看向海面。

    大殿之上,只有正四品以上的官员才可以上朝面圣,按官职大小排列着。等待着,仰视着,敬畏着龙椅上高高在上的那个人。

    听出了西烈月话里的调侃,季悠苒微笑道:“臣以为,左相与微臣想的都是一样。”

    好不容易,炎雨处理好伤口,舒清问道:“怎么样?”不知道会不会瘸。

    就是她这副宠辱不惊、过于平淡的样子,让人觉得难以掌控。西烈月笑道:“你可知道,朕宣你来,所为何事?”

    轻咳一声,舒清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脚上,血已经被海风吹干了,但是依然是血肉模糊的样子。沙滩上有几处他微微移动右脚的痕迹,他应该也想过站起来,但伤得太重,动不了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天上下起了暴雨。雨点打在身上,会痛,但是更痛的,是他的心。闭上眼睛,不去控制身体,只感觉自己跌下了礁石,接着就是右腿钻心的痛。或许就这样死在海边,也没什么吧。

    轩辕逸走到她面前,握着舒清的手,忽然大声哼道:“我说过一百遍,不要管闲事,不要和陌生男人说话,你当耳边风吗?”她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海域。上次在码头她就扶了一下旁边扭伤脚的男人,就差点被说成是调戏良家男子,赖着她不放了。今天这个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麻烦了,这海域的男人简直莫名其妙。

    久久的无语之后,一个声音回道:“臣有本启奏。”

    这女人简直让人恶心至极。

    只是她的两位丞相都不赞同她速战速决的变革方法。好吧,这次科举是她的试金石,若是成功,她会让这个五年、十年,很快到来。而她今天心情还不赖,起码她已经感觉到,季悠苒能为她所用,而且,她心中也有着一团火,这就是她需要的。

    季悠苒微笑着并不作答,西烈月轻哼一声,“你和舒清今日一搭一唱,倒是默契得很。”

    舒清轻轻掏掏耳边,无辜地摇摇头,解释道:“我一直铭记在心。”海域的男女角色互换她有时也会适应不过来,不过她确实也没想去招惹他们。

    青桐的表情变得很难看,炎雨并没有挣脱他的手,而是暗暗地打量着眼前的一行人。

    群臣你看我、我看你,官职小的自然是不敢多话,位居二品以上的,哪个不是在这朝堂打滚了十几年的老臣。今日陛下初登大典,就有此新政,估计是和那个舒清商量好的,还未看出个中门道,没人上前说话。

    舒清看着他,说道:“你很不快乐。”

    舒清这圆滑的说辞,让西烈月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她冷冷地问道:“众卿家还有何议?”

    西烈月瞟了舒清一眼,她猜想她现在这样守规矩地垂首以待,不是在掩饰笑意,就是闭目养神。不过这样一站一个时辰,也算难为她了。

    罢免?西烈月在心里嗤笑,好办法,只是,谁来监管,谁来执行呢?季悠苒的策略其实很好,有监管的部门、监管制度、奖惩方法,对于官员的考核,很有帮助。只是,这样的监管和所谓的罢免,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不了了之,季悠苒应该也很清楚,才会说得这样的犹豫牵强吧。

    不说话?西烈月看向季悠苒,问道:“右相?”她要知道季悠苒的态度。

    青桐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在他的搀扶下,慢慢地走进齐府。炎雨刚要放手离开,就看见从齐府里涌出来一群人,青桐的手忽然抓紧,拉住了正要松手的炎雨。

    西烈月微微抬手,回道:“众卿平身。”

    西烈凌看着炎雨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这个男人身手颇佳、气质不凡,京城里何时冒出这样的人物,他是什么人呢?

    舒清看到他一直瞪着自己的手,忽然想到,这里是海域,虽然男子没有像东隅的女子一样有那么多的规矩讲究,但是和女人搂搂抱抱还是不太好的。舒清讪讪地收回手,也扶不起他,却对着身后的炎雨说道:“炎雨,把他扶到竹林里。”舒清说完就自顾自地走回竹林,她的茶应该煮好了。

    虽然满头都是汗,但是他仍是冷得发抖。舒清看不得别人这个样子,从屋里拿了一件披风,披在他的肩上。炎雨正用药水帮他清洗伤口,血顺着脚踝流下,染红了一盆清水,每一次的清洗,他仿佛都像受重刑一般。舒清小心地咽了一口口水,老天,这该多疼,忍不住对炎雨说道:“炎雨,轻点。”

    面对舒清少有的娇嗔,轩辕逸最终只有投降的份,牵起她的手,故意板着脸说道:“算了,吃饭。”

    不想再看下去,舒清走到石桌前,继续煮着茶。

    女子垂首恭敬地回道:“承蒙陛下不弃,继续任用微臣为户部尚书,然户部事物繁多,臣建议,陛下能增设侍郎一人、中郎一人。”

    舒清撑着石桌,看着他,笑道:“给你讲个故事。”

    西烈月扬扬手,笑道:“季卿家无须如此多礼了。”以前在母皇面前,她可是有特许可以不跪不拜的。可见这个季悠苒多么了得。不是说能得母皇特赦无需跪拜是如何了不起,而是在天子身边,被恩宠了十几年,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时她的意见要比她这个做女儿的意见在母皇面前更为重要。可想而知,她是如何的得志。然而这样十几年的岁月,并未让她恃宠而骄、恃才放旷,在她这个新皇面前,她表现出了一个臣子应有的恭敬与顺从,仿佛那十年的风光只是过眼云烟,这就是她欣赏季悠苒的地方。

    “臣告退。”季悠苒微微躬身,退出了御书房。她相信,西烈月找到了她想要的,而她,也看到了她想看到的。

    舒清暗暗吐了一口气,她怀疑这些人是经过长期的演练,才有这样的默契,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齐声说些什么。

    她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言行也很奇特,青桐忽然很想知道她的名字,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舒清走到他旁边,伸出手,说道:“能站起来吗?”

    西烈凌眼前一亮,这男子真是非同一般,太有个性了,她喜欢。

    还好是清醒的,舒清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转身入了竹林。每个人都有封闭自己的权利,或许过一会儿想透了,他自然会走的吧。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迎向青桐,脸露焦急,看到他,才放下心了,说道:“青桐,你终于回来了。”

    男子的脸色白得有些吓人,舒清将茶端起来,把烧茶用的炭炉移到男子脚下,温暖的感觉瞬间将他包围,一杯热茶也递到他的面前。舒清微笑着说道:“喝杯茶吧。”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事了。

    舒清并没有打算住在西烈月准备的丞相府里,看雨小了,她下了马车,拿着雨伞,走在海边的细沙上,感受着脚下绵绵的感觉。被暴雨刷洗过的天空,和海水一样蓝,只可惜,谁也预料不到,这样的蓝能保持多久,所以,尽情享受此刻吧。

    舒清微微侧目,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看位置和穿着,应该是尚书吧。

    人生没有最坏的事情?青桐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只回荡着这句话。

    看着父亲紧张的样子,青桐摇摇头,回道:“没事,摔伤了。”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季悠苒才低声回道:“臣以为,万事皆应水到渠成。”

    男人可以这样不可一世、盛气凌人吗?那个男人又是什么人?

    季悠苒停顿了一会儿,回道:“臣,不知。”

    男子盯着舒清优雅泡茶的侧脸,狐疑满腹。这个女人是谁,这座竹林是她的吗?和她倒是很般配。

    炎雨看到这个女人一副轻薄的样子,这家人却没有一个敢吭声的,一个气恼,就架住青桐的肩膀,使力将他往后带出几米远,低沉的声音像是夹着风霜一般说道:“他说了不用。”

    他们两个玩得肆无忌惮,青桐却看得目瞪口呆。眼前这个不时撒娇耍赖的女子,是刚才那个清雅淡然,又总给人淡淡疏离感的女子吗?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似乎在那个充满霸气的男人出现之后,她就变得不太一样了,是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变得这样的温柔?

    她的两个好丞相,一个藏而不露,一个秘而不宣,倒是心有灵犀。这两人都是难搞的人物,她这个皇帝当得可真不易。

    好快的身手,这时所有人才注意到青桐身边居然还有另一个男子。

    原来他的武功这么厉害,可是他是谁,她又是谁呢?又一次抚上肩上的披风,此时青桐脑子里,想的全是她。

    舒清背脊一僵,她刚才说她出来喝茶,现在要怎么解释喝茶喝出一个男人了呢?慢慢转过头,看到轩辕逸的脸黑成这样,舒清觉得还是乖乖地不说话为好。

    季悠苒站直身子,并没有因为西烈月的话而有特别的表情,平静地回道:“谢陛下。”

    男子的脚伤比想象中的严重得多,坐了一天,他根本走不了路,是被炎雨抱进竹林,放在竹榻之上的。

    舒清哑然。他以为每个人都和他一样是武林高手啊,这样的伤就算没有伤到骨头,流这么多血,创面又这么大,绝对不止是皮外伤而已。

    西烈月缓缓坐下,看着眼前的臣子,朗声说道:“你们当中,有些是为海域效忠多年的老臣,有些是初入朝堂的后起之秀,朕希望你们尽心尽力,能为海域创造辉煌。”

    舒清暗暗窃喜,果然有用,跟着轩辕逸走了两步,舒清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炎雨说道:“炎雨,待会儿送他回家。”他这个样子估计自己也走不了。

    西烈月挑眉,还未说话,舒清却一反常态,主动上前回道:“右相担心的是,所以三年一举乃常科,即定期举行。此外,还可设置特科。每年或急需人才时,由名士或世家举荐,或是上届成绩优异者参加考试,由吏部评选,最后由陛下殿试选拔人才。”

    青桐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她算是在安慰他吗?虽然她的话对他的现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不过他承认,在她这儿待了一会儿后,心情似乎平静了很多。

    青桐在笑,可是他的笑看起来却比哭更难看,“在别人看来,我是快乐的吧。”家世、样貌、才情,他样样都有,海域泯王还对他情有独钟,怎么能不快乐呢?

    舒清做出的解释,大臣们似乎还算满意,而且殿上所有人都看出西烈月决意推行科举制,谁也不想撞这个枪口,纷纷沉默。西烈月也不再多问,直接宣道:“众卿都认为此策甚好,那么左右相接旨。”

    秋后,还有四个月,如何排除世家贵族明的暗的阻挠是一个难题,如何让真正有才的人相信科举,又是另一难题。西烈月,给她找了一个大大的麻烦。

    轩辕逸脸色没有好转,舒清觉得这时候应该使出杀手锏,于是轻轻晃着轩辕逸的手,可怜兮兮地说道:“我忽然觉得肚子有点饿。”看他没有什么反应,舒清忽然向前倾一些,在轩辕逸的衣服上闻了一下,笑道:“糖醋排骨,我喜欢。”说来也很好笑,上次商君做了一次给她吃,轩辕逸就记住了,硬是要她告诉他做法。偷偷练习了几个月,才做得像模像样。虽然只会做这一道菜,她却百吃不厌,因为菜里面有太多他的心意。

    舒清还在想,应该如何解释科举制,才能不被群臣反对,西烈月却是不容她多想,问道:“左相对此有何良策?”

    “清儿!”好不容易才脸色多云转晴的轩辕逸在听到舒清的吩咐之后,脸色又变得乌云密布。

    她终于肯说真心话了?西烈月并不恼,笑道:“你认为朕操之过急?”

    男子接过茶,并不急着喝下去,只是握在手里,有些放肆而无礼地盯着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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