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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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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御医不明所以,但是都不约而同的跪倒在地,君心难测,四人颤声回道:“臣在。”

    舒清一手端着一杯,笑道:“这是前几天东隅送来的今年的春茶,你尝尝。”递给季悠苒,他微笑着接下了,肖琴却迟迟不肯接过。舒清也不急,她不接,她就端着好了。季悠苒则是低头喝着茶,仿佛没有看见她们二人的暗潮汹涌,只是嘴角的笑意难以掩盖。

    在西烈月的逼视下,御医们都不敢有一丝怠慢,良久,西烈月不耐地怒道:“到底怎么样?”

    他这么晚在这堵他,就为了说这个,今天心情本来就很纷乱,安沁宣不客气地回道:“你特意在这等我,就是要说这些废话吗?”

    御医连声答道:“是!”

    “是。”苍素利落的翻身上马,紧紧跟着马车旁边,随着季悠苒一起下山去了。

    走下回廊,季惜抒抬起头,看了看漆黑的夜幕,淡淡地说道:“今天晚上没有月亮,真是可惜。”

    舒清伸出手,笑道:“有劳。”

    九曲回廊上,一曲略显的寂寥的箫声幽幽传来,既不悲伤,也不轻扬,就是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的寂寥。安沁宣抬眼望去,和箫声很配,一个同样寂寥的背影。

    “我……”舒清有些迟疑的笑笑,她应该算是没事吧。

    西烈月微微眯眼,“真的?”

    安沁宣冷笑,是很有趣,只是现在他一点都不喜欢!

    挥挥手,西烈月说道:“你退下吧。”

    他们不说,刚才为舒清诊断的御医上前一步,报喜道:“左相有喜了。”

    舒清轻轻挑眉,并没有多说什么,自己也端了一杯,喝了一口,才对着季悠苒问道:“怎么样?”

    许淮素暗自斟酌了一番,才轻声安慰道:“惜君不用担心,季相……季相只是受了点伤,已经送回相府。”季相那满身是血的样子说只是轻伤,许淮素有些汗颜,只是这时候,她也只能这么说而已了。

    轩辕逸显然不知所措,脸上的表情也是傻傻的,半跪在地上,轩辕逸握着舒清的手,有些语无伦次地问着:“清儿,你肚子会不会痛?还是脚疼?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肖琴也被眼前美丽的糕点吸引了视线,两人都盯着这白玉盘,谁也不吃。

    安沁宣回头,叫住他的,是西烈月的侧君,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就是对他印象深刻。不仅仅是因为他那俊朗的脸庞,还有一双明晰清朗的眼睛,以及和他箫声一样寂寥的气质。只是这半夜三更的,他想干什么呢?兴师问罪?安沁宣轻嗤,想不到他还会被卷进这种无聊的争风吃醋里,真得感谢西烈月了。

    轩辕逸和舒清同时愣道:“喜脉?!”

    伤口不断涌出的脓血让舒清的心情既急切又烦躁,御医的不配合,更是让她心火躁动,舒清大声喝道:“照我说得做!”

    季悠苒微扬起头,靠在软垫上,脸上的笑意不改,轻轻闭上眼睛,低叹道:“你还是这么会生活。我总是学不来。”他怎么会不知道,陛下并不想他们参与这次的事情,只是,他就是放不下,而她,却总能拿得起,也放得下。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认准了他会就这样跟着西烈月吗?安沁宣终于收起百无聊赖的样子,问道:“你不爱西烈月?”他真的可以接受自己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

    第一次看轩辕逸这样茫然的脸,舒清笑了,一字一句地回道:“我很好,我没事。”

    舒清只能继续坐着,心里担心着西烈月。

    季悠苒点头赞道:“清淡回甘。”果然是新茶,还有着自然的味道,海域不产茶,若不是舒清,他想,他应该是没有机会品尝到这当年的新茶的吧。

    接下来的上药和包扎,不仅让舒清出了一身汗,御医也紧张得背后的衣衫都湿透了。小心的包扎好,御医如释重负,说道:“好了。好好休息应该能愈合。”

    舒清笑道:“放心,已经送回相府去了。”

    舒清缓缓闭上嘴,随着轩辕逸上了马车。

    舒清也扬起了一抹笑意,“那么,你笑什么?”

    安沁宣不语,等着季惜抒继续说下去,他想怎么样呢?让他离开吗?

    他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那么接下来呢?留在这里,做她众多男宠中的一个,不可能!

    四人赶快来到舒清身边,依次给她把脉。

    “每见她一次,就会不能控制的多爱她一分,这宫里,仿佛处处都是她的气息,躲也躲躲不开。可惜,她眼里永远都只有怜惜,无关情爱。以前我以为,只要能呆在她身边,看着她,陪着她,她爱不爱我,又有什么重要呢?”季惜抒眼神变得有色些迷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说这些,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他只是忽然间想说而已。

    上好药,包扎伤口,这样折腾下来,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舒清终于可以喘口气,轻轻擦拭额上的薄汗,舒清说道:“只能先这样了,要我帮你找大夫陪你回府吗?”

    残疾?轩辕逸冷冽的神情让御医也害怕地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的捧着舒清的脚,碍于轩辕逸杀人的眼神,御医还是轻声说道:“左相,您忍一忍。我要帮你把骨头复位。”

    “啊!”虽然御医手法纯熟,但是复位的疼痛还是让舒清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好在轩辕逸一直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舒清感觉到轩辕逸的身体比她还要僵硬。

    那暗道她已查探过,看暗道的深度和被侵蚀的程度来看,都不是近年建成的,而且祭祀台常年有士兵看守,也不可能偷偷布置这样的机关,那就是建造之初,就已经存在,知道这个秘密,会做这件事情的人,绝对是皇室中人,而陛下的意思,就是要捅破这层窗户纸吗?

    舒清直接越过他,对着肖琴问道:“大夫,他可以喝茶吗?”

    御医半蹲下身子,小心的去掉鞋袜,她的脚肿得十分严重,御医握住脚踝,仔细检查。舒清将脸别向轩辕逸怀里,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怕叫出声来,舒清咬着嘴唇,只是疼痛还是让她不能控制的轻颤着。轩辕逸揽着舒清的肩膀,心疼她受苦,看着御医又是捏又是揉的,忍不住怒道:“你就不能轻点!”

    这个早晨,别院里因为有了新的客人,相府的仆人们时常能听见季相愉悦的笑声。

    知道拧不过舒清,季悠苒也爽快地说道:“好,你帮我。”

    “嗯。”将手伸出,西烈月问道:“舒清,季悠苒呢?”

    季悠苒靠坐在床上,笑道:“想不到,你会来。”她,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踏进他这所别院的朋友,他们算是朋友了吗?季悠苒自嘲的想着。

    马车里,季悠苒也愣愣的看着忽然怒火飙升的舒清,原来她发起火来,也蛮吓人的,躺在软垫上,季悠苒轻轻地笑了起来。担忧的压着渗血的伤口,舒清瞪了季悠苒一眼,他倒是逍遥,还有心情笑。

    终于,安沁宣抱着西烈月走了过来,舒清急道:“她怎么了?”莫不是受伤了?

    御医们立刻匍匐在地,“不敢欺瞒陛下。”

    没有反应,莫不是……

    “月!”舒清开心地想要站起来迎上去。

    许淮素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最后敷衍地回道:“别担心,没事的。”

    季悠苒轻轻摇头,“不是。只是听说你有喜了。”听到这个消息,再想到那夜的经历,他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她和孩子都没事。

    这次肖琴也没有抗拒,待他们吃完,舒清颇为期待地问道:“好吃吧?”

    “密林?后山的密林吗?”原来地洞通到的是后山的密林?怪不得她们在这一侧的山上找了这么久,一无所获。

    久久,直到肖琴也觉得有些尴尬了,舒清还是微笑着端着茶,看着她。不得已,肖琴接下了舒清手中的茶,却没有喝。

    舒清点头,一边小心地脱掉季悠苒的上衣,一边隔着布帘,叫道:“御医呢?”

    季悠苒将萧收回袖间,眼里迷乱的神色已然褪去,悠然的走到安沁宣面前,耸耸肩,无所谓地笑笑,“或许没有吧。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忙而已。”

    相较于舒清的轻松,季悠苒显得忧心忡忡,“陛下已经派许将军彻查此事,只怕……”

    安沁宣将西烈月慢慢放下来,但是因为她浑身无力,所以依然斜斜的靠在安沁宣怀了。看她除了没什么力气之外似乎没受什么伤,舒清也就放下心来。但是一路随行的御医却不敢掉以轻心,半跪在地上,说道:“陛下,让臣为您诊治。”

    西烈月不说话,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喘,久久,西烈月才对这轩辕逸说道:“轩辕逸,带舒清回竹林。”

    安沁宣的步子并不像刚才走的那样潇洒,今天没有走,他起码还要再呆上三个月。今天的急于离开,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逃避呢?他对西烈月的感觉,不同于其他女子,在得知她遇险的时候,他的心明白的告诉他,他害怕了,怕她出事。

    轩辕逸将舒清抱起,来到另一辆马车旁,轻轻将她放下,不许她拒绝地说道:“坐好,让御医看看你的脚。”

    舒清奇怪的表情让西烈月疑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没看出什么来,西烈月只得继续问道:“你怎么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舒清就一边摇头一边笑了起来。季悠苒不解她笑什么,他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肖琴站在季悠苒身旁,同样奇怪地看着这个今天忽然闯入的女子。她是谁呢?悠苒为什么会让她进别院?

    “不敢。”御医将手清洗干净,接着说道:“老臣再为左相把把脉吧,开些调息压惊的药,以助您早日康复。”

    马车外人人都被那个温文尔雅,淡定从容的左相忽来的呵斥吓得不知如何是好,马车外悄然无声。

    她肚子里真的有了一个生命,手不知觉地抚上自己的腹部,舒清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今天居然还带着他又是掉下机关,又是跳瀑布的。

    许淮素立刻单膝跪下,回道:“是微臣失职。”

    舒清等着季悠苒的评价,只是这次轮到他大笑了起来,笑得太开心,拉扯到胸口的伤,使得他一边笑一边抚着胸口。肖琴赶紧帮他顺气,她不明白,他忽然笑什么,她总觉得他和这女子之间,隐隐的,流动着她不懂的情谊。

    一行人回到寝宫,许炽擎和季惜抒早就等在那里,只是西烈月下了软轿,就被安沁宣抱进了殿内,一路上脸色阴沉,身边的随侍大气也不敢喘。

    “我……”舒清哭笑不得,刚才不是把过脉了吗。想要说什么,看着她们都无比认真的样子,最后舒清还是认命地闭上嘴,随她们好了。

    安沁宣皱眉,有些不耐,“我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管。”

    柔和而低沉的男声响起:“宣神医。”

    季悠苒想要坐起来,女子却并不答应,压着他的肩膀,将丝被为他拉好。季悠苒无奈,只得这样躺着对舒清说道:“你这几天,有没有见过陛下?”

    舒清放下茶,再次从竹篮里掏出一盘糕点,说道:“尝尝这个。”

    听完他的话,安沁宣忽然间火冒三丈,“如果有,我比你更加需要!”说完便拂袖而去,他一刻也不想待着这里。

    “这?”御医一愣,不解地说道:“还是让老臣来吧,左相您也受伤了,应该早些医治才好。”

    “是。”

    舒清没有回答他,起身拿起自己今天带来的竹篮。季悠苒不解:“这又是什么?”和他刚才说的事情有关吗?

    美人当如斯吧,随便的横卧,也这般潇洒。季惜抒收回视线,自己在回廊边上坐下,只是不再看安沁宣。仿佛真的只是闲话家常一般说道:“听说,神医是东隅人。来海域这么久,习惯吗?这里的风俗也很有趣吧。”

    很爱?安沁宣叹道:“所以你愿意这样呆在她身边?”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他根本不爱西烈月,或者是……不够爱?

    黑暗的寝宫里,几只蜡烛并不能驱赶黑暗,西烈月轻轻闭上了眼睛,就像她刚才说的一样,无论是谁,这一次,她都绝不会放过!不管是为了君主的威仪,还是今天舒清和季悠苒因为她而受的伤,这个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御医吓了一跳,平定了一会心神,才解释道:“左相的脚骨已经脱位,而且还有些骨裂,现在要从新固定位置,才能保证骨头长好,不然脚会落下残疾的。”

    气氛并没有因为舒清的离开而缓解,西烈月闭上了眼睛,她谁也不想见,冷声说道:“回宫!”

    将季悠苒放进马车,舒清也跟着爬了进去,轻拍着他的脸,舒清叫道:“季悠苒?”

    许淮素暗暗调息,才回道:“臣,明白。”

    “很好,给你十天时间,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西烈月轻笑,只是此时的笑意让许淮素隐隐的觉得心惊,她一直跟随上皇,皇家的威严她是见过的,想不到陛下动起怒来,气势更盛。

    “你别乱动。”轩辕逸压着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

    西烈月看着他那洒脱的背影,心里百味参杂。而她久久不语,让静静站在床帏前的许淮素心里七上八下的。

    舒清爬出车厢,轩辕逸扶着她站好,想了想,舒清对身边的苍素低声说道:“苍素,送季相回府,一定要将他亲手交到季府大夫的手上,确定他没事了再回来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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