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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舒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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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季悠苒不甚在意地摇摇头,问道:“出什么事了?”

    舒清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西烈月真的被她搞疯了,语气也有些急躁,“给我一个理由?”

    微微躬身,西烈月轻声叫道:“母皇。”

    季悠苒轻抚胸前的伤口,回道:“已经好多了。”他的命还真大,这样都死不了。

    心下思绪纷乱,肖琴进了里屋,走出来时,手里紧紧的握着什么东西,走到舒清面前,却久久不肯将手里的东西递出去。

    轩辕逸答应了?真是太奇怪了,他们救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放下手里的书卷,西烈月立刻起身道:“快宣。”

    “有一分希望,必尽十分之力,才算无愧于心。”

    三个月……季悠苒缓缓点头,回道:“我会尽我所能辅佐陛下的。”

    肖琴哽咽的声音再也说不下去,一只冰凉的手轻轻地覆在她的手上,“生死无常,不要太放在心上,尽人事听天命吧。”季悠苒依旧蜷着身子,那特有的轻吟嗓音此刻更加低哑,如一把老旧的古琴,音色依旧醉人,却再也弹奏不出完整畅快的乐曲。

    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西烈月稍稍放下了心。她说有办法,就一定是有良策了。不再阻止,西烈月轻拍着舒清的肩膀,叮嘱道:“一定要小心。”

    寂静的夜里,这样一句似是而非的低语,落在西烈月耳朵里,却生出了几分暖意,嘴角微微扬起,西烈月爽朗一笑,“云终究只是云,再多的乌云也只能随风聚散,而明月,从古至今,依旧在那里。”

    稍稍别过头,修之礼貌却冷淡地回道:“儿臣领旨。明日还要出海,儿臣先行告退了。”

    母皇都已应允,她还能说什么。西烈月对着身旁的紫竹说道:“传朕口谕,速调三千精锐,明日随王子出海。”

    季悠苒一怔,随后低低地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多少有些苦涩,无所谓地耸耸肩,季悠苒笑道:“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

    “放心,我自有分寸。”西烈月自信一笑,打断了舒清要说的话,一边扶着她的胳膊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一边说道:“明天要出发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秦修之退下之后,西烈月摇摇头,不认同地说道:“母皇这样逼他,强留他下来,又是何苦?”

    收回视线,舒清一脸歉意,“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实在抱歉。”

    这也算心甘情愿?补偿他难道就是困住他吗?这就是身为皇族的悲哀。西烈月心中不愉,却也不想为此与她争执,缓缓背过身去。

    相较于舒清的急切,季悠苒却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不甚热心地回道:“何必徒劳,顺其自然吧。”人生多久才算是圆满呢,不过是一个过程的长短罢了。

    出了宫门,跨上一直等着的纯黑马车,舒清对着马车旁几乎隐没于黑暗中的人低声说道:“炎雨,去季悠苒府上。”

    “是。”女官才走出几步,西烈月忽然叫住她,“等等,尽量选男子。”

    季悠苒微微拱手,“舒清不必如此,份内之事。”不知是太过忧心还是伤情未痊,季悠苒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呼吸也略显浑浊。

    明日,他就想返回苍月,已经没有时间寒暄迂回,秦修之直言道:“我这次回来,是为了求陛下一件事。”

    “喂……你这是要把我轰出去么?”舒清哭笑不得。

    秦修之转身,快步离开。远去的颀长背影透着愁绪、失望。

    舒清淡笑不语,左顾右盼。西烈月奇道:“你找什么?”

    “是我。”肖琴赶紧应道:“左相说有要事找你,我就……”

    原来如此,西烈月算是明白了母皇的意图,她在逼修之承认自己的身份。果然,西烈倾华看向秦修之,冷声问道:“修之,你,姓什么?”

    西烈月一向是喜欢这个淡泊清冷的皇兄的,修之回来出乎她的意料,不管如何,心中还是喜悦的。扶着修之的胳膊,西烈月笑道:“不必多礼了,回来就好。”

    当年她看出修之并不想长留海域,海域也不适合他久待,才为他找了借口离开,没想到,他竟会回来,难道是她看错了?

    夜色渐浓,舒清没在宫里多留,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舒清便转身出了宫。偌大的院子里,只留下一道孤影。

    看样子舒清是不会告诉他的了,等修之回来她一定要问个明白。

    难道要看着他这样一天一天虚耗下去吗?舒清眉头紧锁,季悠苒心中一暖,想不到他还能交到一个舒清这样的朋友,死应该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不想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季悠苒故作开朗地笑道:“别为我担心了,一时半会死不了。我还舍不得你那些好茶呢!”

    手上使了力道,秦修之似乎执意要跪着,这让西烈月不解。据她对秦修之的了解,他不是迂腐之人。放开手,西烈月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明日,我要离开海域一段时间。”

    又是长久的沉默,舒清起身,走到安沁宣面前,“走不走,一句话。”

    这几日陛下终日眉头紧锁,若是别人觐见,她自当挡回去,可是门外那人,陛下或许想见也不一定。紫竹在屏风外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开了口。只是她才刚出声,就看到西烈月脸色倏地一暗,紫竹心下微颤,赶紧说道:“二皇子在殿外已等了一个多时辰了,说有要事求见陛下。”

    “我确实是这个意思。”安沁宣话音才落,舒清毫不掩饰地回道:“但是,也要看安大少爷愿不愿意留下来。毕竟这次,我可没有什么赌注可以输给你。”

    舒清道明来意,相府管家面露难色,这时一个清秀的女子走了过来,盯了舒清看了一会,说道:“你跟我来吧。”

    秦修之有所保留地回道:“救一个人。”

    舒清长吁了一口气,管它是不是废话,只要安沁宣能留下来保护,西烈月的安全就更多了一层保障。她最多只去三个月,希望……不会出什么事才好。

    明日出海,实在还有太多事要处理,舒清没留意到季悠苒脸上极力掩饰的痛苦之色,互相道了保重后便急急离去。舒清才刚踏出院外,季悠苒病弱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趴倒在桌上。

    季悠苒撑着桌角,让自己坐直身子,稍稍低着头,不让舒清看到额间细细的汗珠,叹道:“给她吧。”就当是给自己一个希望。

    白了她一眼,西烈月哼道:“正在轰你,走吧走吧。”已过亥时,殿门外只点了两个灯笼,两人走到门边,却看到院内一片银白。两人皆是一愣,同时抬眼看去,只见天空中,一轮圆月高悬于黑幕间,闪耀着洁白的萤光,照得院内的青石板砖也泛着清冷的银光。两人在殿外的院落里站定,心中暗自叹息,好久没看到这般耀目的月光了。

    秦修之始终低着头。西烈月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他袖间的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心中的怨怒不言而喻,母皇这样逼他,只怕物极必反吧。

    “嗯。”

    之前舒清对季悠苒总有几分提防,是因为他太过神秘心思飘忽,让人捉摸不透,现在看来一切都缘于他不可告人的身份。他对西烈皇室,对西烈月,应该还是忠诚的。舒清想了想,说道:“我知道,陛下遭到行刺,这段时间暗潮汹涌,我本不应该离开,但是……我在外的家人出了事,我非去不可。这朝堂之上,我现在只信得过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朝中的事情,就劳烦你了。尤其是,要看好她!”

    他不同意,西烈倾华就不会借兵,她在逼他!若不是父亲的遗愿,他不会回来见她,他厌恶这个冰冷龌龊,相互倾轧的皇宫,更不屑于所谓的王子身份,但是商君,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他的心会暖,会痛,商君……商君……

    又是救人,修之要救的,到底是何人?正当西烈月暗自揣测之时,一道严厉的女声自他们身后响起:“派兵出国岂是儿戏?”

    飘渺山庄的商君?虽未曾谋面,安沁宣却也知他是个人物。早听闻商君和慕容舒清有些交情,却不想二人交情竟这么深。安沁宣猜不透,到底是什么样的情谊让她有孕在身还逞强出海?

    “为什么?”盯着舒清隆起的肚子,西烈月眉头紧锁,担忧地说道:“你这样子,走得了吗?”现在不是出海的最佳时节,她这小身板,哪里经得起海上的折腾。

    若不是几天前,舒清曾来过丞相府,且被季悠苒请进里屋相谈甚欢,这大半夜的过来拜访,就算不被赶出去,也休想见到季悠苒。

    舒清进到屋内,看到桌子上摆着笔墨和一叠宣纸,季悠苒一身素白长裙,发丝轻挽,若不是那日亲眼所见他确是男儿之身,舒清真不敢相信他是男人。看着这样的季悠苒,舒清心里既佩服又有些怅然,即使是这样的半夜,在自己的房间里,他仍是不敢有一丝倦怠疏忽。舒清又想到了商君,那个常年束布缠身的人,心闷闷的难受。

    上次的伤虽然凶险,但调养了这么多天,应无大碍才是。忽然想到他曾说过,因为长期服用药物,他的身体已经出现了后遗症,舒清轻声问:“你的身体现在如何?”

    “保重。”

    在御书房内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看着舒清那单薄的身子,西烈月怎么都不放心,思索了一会,终于还是说道:“我已经答应给修之调三千精兵,既然连你都要去,我就再调两千给你。”

    这人真是……舒清失笑,斜睨了身边的人一眼,只见她双手环在胸前,虽然是昂着头,眼里却丝毫没有仰视的卑微,明锐的眸子盯着暗黑的天幕,那仿佛睥睨一切神情,看得舒清心头一颤。这时肩膀上忽然一重,西烈月靠过来,胳膊搭在她肩上,笑道:“不用担心我,刺杀这种事我又不是没经历过。你早去早回就是了。”

    不一会,紫竹领着一个颀长俊逸的男子进了殿内。

    肖琴领着舒清进了季悠苒的院子,屋里的灯居然还亮着,听到门外有动静,屋里传来季悠苒警惕的声音:“谁?”

    “好!”秦修之的不情愿谁都能看得出来。西烈倾华故意忽略,拉着秦修之的手,一反刚才的严肃,温和地大笑道,“我儿快起来。”

    舒清依旧微闭着眼,低声说道:“安沁宣,明日有船出海域,你走不走?”

    片刻之后,秦修之终于抬起头,眼中满是冰冷,“三千,我要三千人。”

    一句值得,让西烈月哑然,但是仍是不甘心,“轩辕逸答应?”

    掌灯时分,西烈月斜靠在软榻上,翻阅着手中的名册。这是吏部呈上来的新官员职位分配和近来的任职情况。她并不担心科举出身的平民学子,她们在朝中没有太多利益纠葛且初入官场,都想着干出点成绩,自然尽心尽力。倒是那些世家子弟……

    “谁?”西烈月不容敷衍。

    秦修之缓缓抬起头,回视着西烈月精明的双眸,沉声回道:“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他被囚禁在苍月,我一定要救他。”若是能救出商君,他可以不惜一切。

    夜色中,舒清似乎听到某人磨牙的声音,之后是冷冷地轻嗤,“慕容舒清,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留下来保护她吗?”

    “放心。”舒清一脸坦然地笑道,“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苍月。”

    肖琴一直站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朝廷里的事情她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是舒清提到了药,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这些年来,她时时刻刻都想着治好季悠苒夜夜胸口剧痛的毛病,却是无果。舒清她真的能找到解救的方法么?

    “你要来做什么?”季悠苒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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