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之,不若不救!有道是子贡曰‘……’”
“那个,请问那位千度先生是德国人吗?”
“嗯?我正在酝酿。”
“那,先说好,本座只负责把你送往北京,另外,我们可都是有大麻烦在身的人,一看情况不对,你可要自动撤退啊。”
“我的全名叫汉娜·思科米尔德。”
张虎恩听的呵气连天,打着呵气对汉娜说:
看着梁启超一脸半信半疑的表情,张虎恩一肚子火啊,狗日的,这群人渣给义和拳丢脸,还把老子给牵连了?
“老梁。”
“这还用说吗,且看本座施法!”
他们看着张虎恩这个假道士,立刻抽出腰刀,拿刀背拍着胸脯,大唱道:
“丢人都丢到家门口来了,朱红灯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
“那你准备怎么办?”
“回去,回哪里去?奥利弗神父被他们杀了,教堂被他们烧了,连我雇来的车夫也被他们绑走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孤儿,你们难道要把我丢弃在这片荒无人烟的森林中吗?”
“我说你自己能回去吗?我们有事要走了。”
“本座今天就让你们这群神拳败类见识见识什么才是刀枪不入!”
“哦,他是满清人!”
汉娜头点得跟捣米似的,三人收拾停当,从森林里走了出来,一看今夜月朗星稀,梁启超不由意气风发,吟诗一首:
“行了,本座知道了。”
张虎恩暗想,还是清朝人有钱啊,人家一国首相都才关一个县令的工资,这清朝的官也太幸福了。不过就是这么幸福的官也是贪污不断,看来高薪养廉要不得啊。不过转头又开始在心里大骂:
说着一扫拂尘,直冲冲向那二师兄走去。二师兄可有眼力劲儿了,他知道按照这个距离,等张虎恩冲到自己面前的时候都已经被斩成四段了,所以他处乱不惊,好整以暇地看着张虎恩被分尸。
“还他妈叫个啥!需不需要我叫兄弟们帮你叫啊!”
那可是两匹好马啊,尽管是张虎恩从人家手里强买来的,那也是上百两白银的物事。没了马,再好的脚力也无济于事,没有练就一副铁脚板,休想走夜路。三人面面相觑,眼看着皓月当空,平原县城遥遥无期,就在失望之际,张虎恩突然舞动起手中的拂尘来,喊道:
“不要,上帝是不会宽恕你们的!”
“上帝啊,虔诚的信徒请求你的帮助,这些神奇的东方巫术已经让我迷失了方向!我乞求你展现一下神迹吧!”
女人的尖叫声,那个什么狗屁二师兄已经按耐不住,冲上去脱衣服去了,旁边的几个拳民更是如发|情的公猴一般在旁边喊着大师兄加油,大师兄威武之类。看着这丑陋的一幕,张虎恩忍无可忍,大喝道:
看着汉娜攥紧了拳头,梁启超额头冒汗,怎么这些西夷女子一点都不知道矜持,还这么残忍,还是我们清朝女子温柔娴淑啊,不由得想起了先一步去泥轰避难的家人,眼中满是温柔。
“你的父亲是铁匠?”
梁启超凑近张虎恩耳朵小声道:
“听说贵国的裕庚大人有两个女儿正在招募德文教师,薪水是每个月4000马克!上帝啊!感谢仁慈主,感谢慷慨的裕庚大人,那可是首相大人才能拿到的薪水!”
“奶奶个熊,尼玛一个县令拿着人家一国二把手的工资,结果练出来兵各个跟他娘的二姨子似的,还要不要脸?”
“等我到了北京,我一定要去告这个可恶的泥轰人,不讲诚信的商人在我国会被吊死!”
走了半日,出了济南城,来到平原县地界,看着天色渐渐阴沉,张虎恩看了看路面,发现已经快和田埂一个色了,再走下去不小心就得掉沟里了。张虎恩觉着吧,这天黑的也太早了,满清又没有什么网络、电视、真实电影什么的,人们靠什么打发剩余下来的时间呢?见梁启超还没有停下来歇脚的意思,张虎恩便开口问:
“就是,你这洋妖,学了一口的京话就不是洋妖了吗?看你长得还算入得法眼,让你伺候一下神拳的师兄弟,搞不好二师兄一高兴,就放你一条生路!”
京师的八百里加急将梁启超的捕文送往全国各地。而两日前,梁启超和张虎恩就已经相伴前往了保定的路上,那杆大旗,张虎恩终究没有打出来,梁启超最后只能以死相逼,总算让他扔掉了那杆大旗。
大清通衡,西京丸号,威海——天津。
上面还盖着天津通商衙门的大印。
“洋妖,你今天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说完,汉娜用乞求的眼神可怜兮兮地往者梁启超,显然这位长衫仁兄比那位连绳子都不给自己解开的恶人要更容易打动。梁启超被她盯得不自在,默念非礼勿视,把头偏向张虎恩道:
梁启超显然不相信地问:
“仙长,前面不远就是县城了,烦请不要去打扰百姓,人家明天还要早起耕作呢。”
梁启超捂着肚子从树林里走出来,要是这两个活宝接着说下去,说不定还能扯出清朝人和德国人五百年前是一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