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用诈用计

    符太失笑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对女人没有丝毫兴趣。”

    龙鹰仰首任雪粉降落脸上，道：“我再度感到你有合作的诚意。”

    龙鹰好整以暇的道：“你听到蹄音吗？”

    龙鹰喝道：“还要狡辩？”

    符太一个空翻，将骑士踢下马背，落在马背上。

    方雄廷咋舌道：“如果说话的不是你鹰爷，我会嗤之以鼻，直至今天，我们的探子根本没法进入拿达斯百里的范围内，所以拿达斯虽如芒刺在背，我们却毫无办法。”

    符太捧腹笑道：“是对男对女都没有兴趣。我的功法用尽了我的精气，或许练至第十八重天，由暗转明，臻达大光明的至境，方可有变，哎！那是梦寐以求的境界，为此可做出任何牺牲。”

    龙鹰道：“《御尽万法根源智经》怎会落入魔门的白清儿手中？”

    龙鹰马不停蹄的感到符太马旁，道：“随我来。”

    龙鹰苦笑道：“你倒坦白。”

    符太道：“最接近穿越天山的山道也在百里之外，但却比较易走。依我的看法，丹罗度是怕了你的可怕箭技。”

    此为龙鹰的攻心战术，龙鹰忽然出现在地阵的中央，敌人很自然想到己方大势已去，简直似有大批援军杀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龙鹰道：“你想与我并肩作战，直至得回《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必须和我约法三章，否则我会成为你宿命的敌人。”

    胜渡和十八个黠戛斯高手，昨夜在西北面三十里扎营，闻得人喊马嘶，知道不妙，忙赶回来，到看清楚情况，一时束手无策，幸好大风雪来临，遂扮作回纥大军来援，在龙鹰的配合下，骇退敌人。

    龙鹰心叫可惜，不过参师禅受的似是皮肉之伤，事实上已被他魔气侵体，重创其五脏六腑，不疗治一段时间，休想复原。

    如果丹罗度一到便纵兵强攻，山南驿早被他攻破，但为杀龙鹰，不得不将山南驿包围，岂知龙鹰得符太知会，早一步离开，故能在驿外牵制敌人，挫折对方的斗志士气。丹罗度因之而失去操控局势的主导权，最后以失败走告终。

    他感应到符太，正在前方十多丈外被以参师禅为首的十多人的追杀，这家伙的确是了得，借敌为障碍，在风雪交加下，左闪右突，没一刻留在同一位置，所到处，敌骑纷纷中剑倒地，形势乱似末日来临，始终没有人能截着他。

    符太阴恻恻的笑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死掉的人最是没趣，若有人开罪我，又或我看他不顺眼，我只会将他捉弄个够。哈！教他生不如死，方算得上是高明。”

    参师禅心知糟糕，龙鹰却是大喜，夹着马儿朝着这个顽强的对手冲刺，两矛化为漫天光影，风吹雪打般朝参师禅攻去。

    符太摇头，道：“蹄踏雪地，距离又远，听不到声音。”

    龙鹰道：“你只要着接触到的秘人转告万俟姬纯，说‘龙鹰来了’便成。任他如何偏激古怪，怎都不敢听过便算。”

    符太身上仍是多处血污，但双目妖芒闪闪，神色兴奋，似从战争里得到大乐趣。

    龙鹰刹那间已经赶上参师禅，从右侧朝他攻去，全力出手。

    龙鹰立在山峦高处，看着下方的敌人拔营而起。沿途追去，雪地上不时见到力尽倒毙的战马，令人恻然。难怪冬季来临，遮弩不管占着多么大的优势，也避回弓月城，偃旗息鼓。天气在战争三大成败因素里居首，眼前敌人惨况，正以事实做出例证。

    天明。

    符太理所当然的道：“我的一口气，当然和你的一口气有分别。”

    声音远传，风雪也无法掩盖。

    突然敌人主军后方传来号角声。

    龙鹰骇然道：“你只对男人有兴趣吗？”

    龙鹰没好气道：“这算什么娘的承诺？你越有本领，便该更有节制，出掉一口恶气便该收手。明白吗？”

    符太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嘿！情况有点儿复杂。”

    龙鹰笑道：“攻陷拿达斯后，还怕没时间喝酒吗？”

    哈哈一笑，与两人拥抱道别后，往南去了。

    龙鹰道：“我也弄不清楚她在族内的身份，肯定是秘族里举足轻重的人。现在我必须赶返南面沙漠与兄弟们会合，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龙鹰道：“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必须保密，只容许你们的大王晓得。”

    四周的敌骑乱成一团，混乱不住往四方扩散。

    恰好符太已成强弩之末，后劲不继，掉头朝他的方向溜回来。

    风雪将山南驿和驿外的河道、山林、丘原、雪野淹没，视野只能及丈许之地，还要撑大眼皮抵住雪雨、冰粒随风迎头照脸的打过来。

    又道：“你愿意听我的调度吗？”

    符太来到龙鹰身旁，天上又开始洒下飘雪，敌人的护后部队没入茫茫雪雨里。

    际此风雪障目，呼吸困难，敌我难分的当儿，虽然四周尽是战友伙伴，但参师禅却被孤立了，只能独立应付龙鹰凌厉的突袭，轮矛交击声密集爆响，参师禅明智不可退，可是由于失去先手，被龙鹰压着来打，左右双轮每挡一矛，均令他没法依自己心意移往最有利的位置、组织反击，布偶般被龙鹰摆布，挡到第二十七矛，龙鹰右矛狂闪一下，破入他空门，朝他胸膛刺去。

    今次胜渡到龟兹去，乃应龟兹王之邀，到龟兹将残余的天石铸成小马赠送给龙鹰。加上胜渡的龟兹美女思乡，故胜渡没有犹豫的去了，想也没想过会在归途上遇上默啜派来的刺客。

    参师禅也是了得，往左闪错，就在破入肩胛的一刻，另一轮削断长矛，同时接力倒地翻滚开去，又险险避过龙鹰掷去的另一只矛。

    符太道：“这个没有问题，我喜欢潜入敌后为所欲为的感觉，但我却认为有点浪费了我。”

    说毕往西冒雪疾驰，不住朝两边射箭，箭到处，惨呼声此起彼落。

    龙鹰夹马朝符太所在奔去，断矛当棍用，所过处，被他赶上的敌骑无不给他扫落马背。丈许外便瞧不清楚的风雪里，敌人不单失去斗志，也失去方向。

    符太追往后方，嚷道：“我认输哩！那是帅军的位置，我自认胆子不够你大了。”

    能在敌人千军万马里畅所欲为，如入无人之境，感觉奇特爽脆。

    龙鹰问道：“西面是否有另一条穿越天山的捷径？否则突厥人为何不直接由原路返回天山之南，反沿天山朝西走？”

    符太道：“给你这般文攻武吓的，野狼也变驯羊。你这几句话若是我们初遇时说的，我会当作耳边风，现在却会认真去考虑。所以我才说派给我的任务，该尽量让我自己作主，我最不愿意受管束，更不爱听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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