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庆功野宴

    桑槐在龙鹰身后道：“鹰爷很有心，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避免争拗。”

    龙鹰讶道：“想不到太少变得这么有人情味，他对你是另眼相看。”

    他这句话有一石二鸟之效，令精兵旅员和西域各国高手，均明白此一原则适用于所有人身上，包括可分一杯羹的其他各国王族在内。

    皇甫常遇压低声音道：“舍妹自长大后，你是第一个接触到她身体的男子。”

    风过庭现出驰想的神情，悠然道：“她仍是老样子，不觉岁月催人。我不敢告诉她真正的身份，只说做些小生意，她一点不怀疑，因为只要我活着便成，其他的她绝不计较。”

    此时皇甫常遇偕兄弟们来了，不见皇甫婵善，由于此席人多，只皇甫常遇加入，其他人到别处去找位子，当然受到热烈欢迎。

    龙鹰一拍额头，道：“差点忘了！”接着大声道：“谁有办法为我张罗纸笔墨？我要写信。”

    龙鹰道：“先说一个原则，就是得宝之后，不论任何人问起宝藏之事，均守口如瓶，绝不可将有关宝藏情况的事泄露出去，他奶奶的！这就叫‘闷声发大财’，明白吗？”

    众人齐声哗然，虽然晓得会得到一笔可观的财富，却没有人想过可达如此惊人的数目。

    龙鹰探手搂着他肩头，道：“老哥请放心，我只会受宠若惊，爱之怜之惟恐不及，怎会令她不开心。唉！人世间的离离合合，教人惆怅。”

    龙鹰道：“今夜不宜太迟睡觉，必须养好精神，明天破晓时动身，在取得宝藏前，我们依足兵法，用打仗的心情去，以得宝的心情回来，大家明白吗？”

    龙鹰与皇甫常遇拥抱道别，径自朝帅帐走去，心内燃起一团火。

    气氛沸腾起来，恨不得立即动身，回来时所有驼马均挂着一袋二袋重甸甸的黄金。

    众人大讶。

    龙鹰道：“再开眼原来已个半时辰，你说睡得好不好。”

    皇甫常遇道：“此事是得我同意的，舍妹不是为了报恩，而是自在南方遇上龙兄后，对龙兄一直念念不忘。明天她必须随我们离开，现在她最希望的是今夜能珠胎暗结，怀下龙鹰的孩子。龙兄万勿拒绝她，否则她以后都快乐不起来。”

    林壮动容道：“鹰爷确是明白人。”同时接着丁伏民递来的卷烟。

    龙鹰又道：“牧野老哥亦得一份，你是他的心腹，该清楚他的喜好，可在宝藏内挑十二件精品代我们送给他，那说起话来会容易多了。”

    龙鹰微笑以应，表示一切尽在不言中，说下去道：“其次就是兵器，以刀、盾、弓、矢为主，奇门兵器亦有数百件，总数目超逾五千，我们将须物归原主的兵器分别开来，先由宝藏大哥挑选，然后我们才拣最趁手的，每人一件，绝不可以贪多，余下的全运往高原去。”

    他本想邀风过庭和觅难天陪他共睡一帐，但十多人陪他一起走，独邀两人共帐夜话，会显得亲疏有别，遂打消此意。

    欢叫声淹没一切，像是直至龙鹰说这几句话，人人如梦初醒自己已成了富翁，以前所有只能用眼去看的贵重东西，现在欢喜便可拥有。

    将分剩下来的兵器运往高原，是明智之举，因为若带返中土，由于政治环境的改变，会惹来妒忌猜疑。

    龙鹰点头道：“嘿！这个……这个……”

    此时离帅帐不足二十步。

    龙鹰道：“我是永远需要你，不过在未来几年仍看不到须出动你老哥的紧急情况，离别是痛苦的，好好陪伴月灵和小宛。”

    龙鹰记起当日他活捉皇甫婵善，皇甫常遇宁愿将妹子杀掉，亦不愿意让她落入龙鹰之手，知他所言非虚。柔然族确与其他民族在男女关系上作风迥然有异，看看津希便清楚。

    围着篝火的三十多人，觅难天、君怀朴、虎义、管轶夫、权石左田、小高、容杰、谢青庄、乐转蓬等人人瞠目以对，一筹莫展。这些普通不过的东西，偏是军内最欠缺的。

    众人对龙鹰的安排心悦诚服，这就叫论功行赏，班蒿等共享一份，是基于让他们分甘同味的善意，如果让他们的得金与精兵旅的兄弟看齐，大部分人会感到心里不舒服。

    百多个篝火，燃亮了广阔河原的半边天，众兄弟兴高采烈，不远处还传来津希银铃般的笑声。

    龙鹰大喜道：“好主意！”

    龙鹰道：“有件事找一直想问你，只是很难问出口，公子经成都时，有去探访亲姊吗？”

    皇甫常遇道：“请龙兄让我陪你多走几步。”

    风过庭等一哄而散，最后剩下皇甫常遇一个人，气氛怪怪的。

    龙鹰又道：“接着是回程哩！我们循原路回去，过天山，第一站是龟兹，然后是鹿望野，由高昌古道返回南方，之所以会在龟兹停留，非只因其为友国，更重要是龟兹城乃大戈壁最发达的大城，东西贸易枢纽，各种奇珍异货应有尽有，让各位兄弟可购手信返家乡去。”

    稍顿续道：“直至进入宝藏的一刻，我才真正感到打赢了与突厥人的仗，正如我向无瑕所说的，一切由我来决定。回高原后，公子有什么打算？”

    回应他的是万众一心的轰然应诺。

    龙鹰又向丁伏民道：“到玉门关后我们分道扬镳，你的顶头上司方钧和郭老各得一份，就说是我给他们的。”

    龙鹰道：“鹿望野占十份，勿要拒绝。拿去在高昌或龟兹花，肯定很爽。”桑槐知推不掉，爽快道谢。对白鲁族来说，什么宝藏，也及不上歼灭薛延陀和热魅马贼后和平安乐的日子。

    皇甫常遇现出古怪神色，道：“舍妹正忙于为圣杖洒香料，没法分身。”

    附近几堆篝火近百人发出震天哄笑。

    丁伏民担心的道：“但朝廷……”

    人人拍腿叫绝。

    众人轰然答应。

    坐在隔着几堆人外的博真，举手向他打招呼，完全回复了在山南驿时的豪雄意态。

    风过庭道：“南诏之后，我杀戮之心大减，很少想到杀人，不过现在只要想起鸟妖，便禁不住心内的杀机。”

    桑槐在他后方蹲下，递来卷烟。

    皇甫常遇微一颔首，道：“得回灵杖固是完成了敝族的梦想，但结交了龙兄、荒兄、博兄和太少四位兄弟，对我的意义实不在灵杖之下。刚才太少对我说，他会永远记着我与拓跋斛罗过的那一招。”

    风过庭道：“如此我会在高原过一段平静的日子，然后和难天返南诏探亲，特别是鹰王。很不习惯没有它在头顶盘旋的生活，顺道看它有没有出色的儿子。”

    待博真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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