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二张兄弟

良，以补药去害虚不受补的太子，因此私下大发雷霆。”

    龙鹰大为意动，但问题在自己必须在抵飞马牧场前到扬州去见宽玉，若要配合他们，会出现各方面的问题。

    来俊臣现出不自然的神色，道：“本人来俊臣，见过太医大人。”

    龙鹰叹一口气道：“鄙人实不惯有人千里陪行，这样吧——我想到一个折衷的办法，就是两位放出风声，说有人会在鄙人到南诏途上对我不利，看梁王还敢否轻举妄动？”

    张昌宗愕然无语。

    集仙殿，偏厅。

    说时记起当年太平向他施展媚术的动人情景，心内感慨。

    龙鹰道：“请太少息怒，明天会有好消息。你奶奶的，你当是容易的事吗？不但要用师父的面子，还要巧妙安排。”

    龙鹰失声道：“你究竟是在谈情说爱，还是在登门闹事？”

    张昌宗插言道：“我们已有周详计划，得太医点头便成。”

    龙鹰爽快的道：“好吧！在离开前还要安排你去见圣上。什么人都可开罪，却不可开罪她。明白吗？”

    符太兴致盎然的道：“这位‘三娘’究竟是谁呢？”

    张昌宗道：“武三思有太子妃在后撑他的腰，近年势力迅速膨胀，在朝内拥有大批党羽，例如宗楚客、宗晋卿、甘元东、周利用、冉祖雍、李俊、宋之逊和姚绍等全是依附他的人。”

    龙鹰认识的只得一个宗楚客，但已非常够分量，看来宗楚客这个投机者，亦看好韦妃而非李显。

    符太若无其事的道：“小徒去了嫖妓。”

    符太道：“管得别人怎么想？你究竟说不说？”

    符太耸肩道：“有什么好说的，告诉她老子手痒了，为什么仍不见有人来杀我，老子等得很不耐烦。”

    来俊臣欲言又止，最后道：“只是打个招呼！太医请了。”

    龙鹰心忖难道他们晓得大江联要杀自己？该肯定不是，应是与武三思有关，道：“梁王的胆子有这么大吗？鄙人与他昨天无怨，今日无仇，他杀鄙人来干嘛！”

    龙鹰没好气道：“你是死性不改，爱干什么便干什么，不要推在老子身上去。”

    符太对龙鹰糗他似没有感觉，讶道：“分心二用也可以有得教吗？”

    龙鹰沉吟片刻，道：“假如没有玉女宗的出现，三真妙子便该是媚术的宗师级高手，其媚术已不止于采补之技，而是升华往艺技的层次。”

    张易之道：“昌宗说的是明的一面，暗里武三思正在江湖上招兵买马，当然不敢明目张胆，但怎瞒得过我们的耳目。”

    只要有活口落入二张之手，由来俊臣亲自伺候，哪到活口不乖乖招供？

    符太淡淡道：“师父回复正常哩！”

    张易之、张昌宗和龙鹰围桌而坐，颇有老朋友聚会的感觉，以二张在宫内的地位，是纡尊降贵的来笼络龙鹰的丑神医。

    龙鹰振起精神，勉力说出今早见张柬之的情况，然后摸摸肚子，道：“该是因整天未吃过东西，人饿志短。对！定是这样子。”

    龙鹰一怔道：“北帮是什么东西？”

    龙鹰知机的改变眼神。

    龙鹰道：“一切该在为师离开后发生。哈！台勒虚云那一套在你身上是行不通的，他虽善于掌握人性，但你却是个没人性的混蛋。哈！”

    外面下着毛毛细雨，秋意更浓。

    这种忽然而来的情绪令他失去了斗志，或许是因与上官婉儿关系转差所引发，又或其他原因，他根本失去思索的兴趣。

    龙鹰补充道：“鄙人不带药箱，皆因爱随处采药。我们的人间世确是奇怪的地方，有其毒自有其解，特别是风土病，病疫在哪里发生，对症的疗药会在哪里出现。此乃寒门秘法，除两位国公外，鄙人尚未告诉过任何人。哈！两位明白了呵！”

    二张你眼看我眼，又发作不得。

    符太双目放光，道：“玉女宗出现后又如何？”

    同时心中一动，两个小子如此消息灵通，东宫内发生的事似没一件瞒得过他们，连武三思私下发丑神医的脾气亦一清二楚，不向他们探听敌情肯定非常笨蛋。又冷哼道：“武三思凭什么来杀我？”

    符太道：“师父是漏了口风，先说明天会有这方面的消息，又指三真妙子的事须得法明点头。师父因何忽然变蠢？忘记了自己说过什么。”

    装糊涂道：“不论他在朝内拥有多大的影响力，与鄙人有何相干？”

    龙鹰心道老子这个太医是假的，当然与别不同，破绽漏洞百出。

    龙鹰投降道：“为师心目中的理想人选是太平公主的媚术师父、法明的得意弟子三真妙子，不过此事须法明点头才成，三真妙子反不是问题，还乐而为之，只要晓得你老兄是鹰爷的兄弟，肯定悉心授艺。哈！三娘教子。”

    又道：“师父像完全忘记了‘三娘教子’的一回事。”

    张易之为张昌宗打圆场道：“我们当然信任太医，不过昌宗问太医出使的情况是有原因的，因怕太医今次到南诏去会遇上不测之祸。”

    龙鹰的确感到好多了，刚才的失落此刻回想并没有道理，他没有犯任何致命的错误，至少到此刻仍没有人疑心丑神医是龙鹰，包括闵玄清在内，也许因昨晚太荒唐所致。

    走不到十多步，一人迎面打伞匆匆而至，赫然是老朋友来俊臣。

    符太谦虚的道：“请师父指点。”

    符太道：“她可以怎样反应？最强的两个人都躲起来养伤，又绝不能出动杨清仁，更不要说妲玛，可以拿出来见我的只剩下洞玄子和香霸，她可以怎徉反应？”

    龙鹰同情的道：“难怪你要去寻欢。柔能克刚，幸好你还有逼他们归还《御尽万法根源智经》这一招，否则只能对她干瞪眼。”

    龙鹰笑道：“太少该是非常享受昨夜有美侍寝的滋味。”

    龙鹰失声讲：“什么？”

    符太若无其事的道：“只和她隔窗说过几句话。”

    符太不屑道：“普通的一套，在她身上是行不通的，一定要逼得她不住想我，没有喘气的空间。”

    龙鹰道：“我还要认真的想想。快天黑了，我们先在皇城内大吃一顿。唔！为省时间，你去安排餸菜，老子则到集仙殿打个转，然后回来和你大吃大喝。”

    张昌宗有点按捺不住，不理会张易之频打眼色阻止，径自问道：“敢问太医几句话，太医每次出使远方，都是单人匹骑，两手空空上路，与其他人出使的大张旗鼓、浩浩荡荡截然不同，不怕路上遇到危险吗？”

    龙鹰往后挨着椅背，叹道：“心情好多了，和你这小子说话有解烦的作用。你再没有去惹柔美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