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僧王天师

，故不可轻易出手，但永远管用。”

    当日在长安，他从席遥处晓得他奇异的轮回转世后，神不守舍的找仙子寻求慰藉，首次听到贤首的大名，端木菱还说贤首可唤起他对前生的回忆，龙鹰最后因害怕婉拒。

    龙鹰轻松的道：“就看我们是否懂得利用。”

    法明道：“康公子你是聪明一辈子，却蠢钝一时，除非你能将宫城内其他人全逐出去，否则如何阻止笼子里的其他猛兽造反？宫内殿宇重重，形势复杂，中书省和太平的陶光园，均为敌人可能的据点，二张两个蠢货的人里，有可能仍有凌岸的余党，事发时里应外合，这场攻防战怎么打？任你兵法如神，仍没法制止敌人点的突破，防线太长呵！”

    符太目光投往亭外的大雪，道：“鹰爷的魅力不可小觑，门庭若市。符某回来不到两个时辰，二张两次派人看你是否回来了，还有武三思，还有太平公主的俏宫娥，该是来邀你去踏进她主子的温柔陷阱，如果你没空，可由符某代表你，让符某可当个‘一夜驸马’。”

    法明道：“你很快明白。神都级的争夺战，本阎皇远比你在行，因为早在师姊登位前几年，我已动手筹划，不过我们预料的大规摸反抗，发生在神都之外而非其内，亦可见在笼络人心和造势上，我们如何成功。建朝大计岂只一朝一夕之功，乃经长期部署和精心计算的成果，将其他圣门势力连根拔起是其中之一，于此可见其艰巨。师姊唯一的落差是拒绝将帝座禅让于我的提议，使我们间出现大分歧。俱往矣！现时在本阎皇眼中，帝座不值一哂。”

    龙鹰道：“问题出在你死亡一刻的‘念头’，陷于着相，陪伴你穿往生死的彼岸，亦使死亡功亏一篑，因未能两头都切断，既无生，亦无死，无为而无不为，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达至‘石上莲花火里泉’的境界，等于‘泥人落水木人捞’。明白吗？”

    笑道：“太少何时变成了好色之徒？”

    符太又问道：“你手上的一千儿郎，肯随你坚持到底吗？”

    龙鹰哂道：“没闲情算你的糊涂账，还有什么小道消息？”

    符太“惨遭训斥”，又拗不过他，牙痒痒的道：“听似有点歪理。”

    法明道：“康老怪以后勿再问这类蠢问题。‘妻儿’两字入耳，阎皇的心也变至甜如蜜、软如绵。我先陪她们三个月，方南下去找席天师。至于他练至哪一重功法，恐怕天师本人仍弄不清楚，‘黄天大法’的诀法暧昧难明，专论炼精凝神、修性修命，层次间的界线绝不分明。然无论如何，一切再不重要，最重要是如何将偏阳的功法，提升往‘至阳无极’之境，打来打去，为的就是在放手拼搏里，互传功法，他教我‘黄天大法’，我传他‘不碎金刚’，可是离‘至阳无极’似怎都差了半篑，看来还须你的‘种魔大法’方成。”

    龙鹰颔首道：“有道理！”

    法明仰首望天，张口接着两球雪，道：“这场大雪是老天爷摆明义助你康老怪，予你缓冲的时间，一天地上积雪未清，敌人休想发动，利守不利攻也。这正是你分化、离间、夺权的最佳机会，康老怪逾一个甲子的斗争经验，不用本阎皇教你如何做吧！”

    龙鹰道：“这叫天无绝人之路，谁找过我？”

    龙鹰道：“他奶奶的，本老怪不晓得守长生殿吗？”

    龙鹰苦笑道：“似乎有点眉目。”

    田归道道：“公公走前，发下一道命令，就是将宫禁内所存的弩箭机和弩箭，全收入国库内，等于交入下属的手里，现时在我们手上，共有弩箭机六百三十八台，逾十万弩箭，下属有把握在箭矢尽前，不让叛军越雷池半步。”

    法明道：“问题在你康老怪并非要打一场胜仗，而是在于制造出一个相持不下的形势，逼对方坐下来谈判，可是对方最想杀的人却是你康老怪，干掉你天下太平，届时千黛势任他们鱼肉，以台勒虚云的才智，哪来闲情与你风花雪月一番。”

    龙鹰道：“他来的时机非常玄妙，暗藏禅机深意，望不是来和我们抬杠可谢天谢地。”

    道：“如我记忆无误，他该早来过神都讲论经法。”

    贞观殿，后院。

    符太欣然道：“连这个你都晓得。据妙子师父说，贤首到白马寺开坛说法一事，是‘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直至三天前方传来确实消息，贤首已从长安动程来神都，今次该是真的成事。”

    龙鹰当然知他在说笑，不过符太特别对太平有兴趣，是可以理解的，因三真妙子该有向符太提及另一个徒儿太平，惹起符太对太平的憧憬。

    符太道：“世上不是男就是女，给你说尽了。禀上鹰爷，香霸仍在神都活得风光快活，新近还联同黄河帮的陶显扬，买下翠翘楼，似一点不把我们两兄弟放在眼内，即是不怕我会告诉你。”

    符太道：“心动还心动，他却指出一点，说若然蓄意而为，势落后天下乘，活过来亦是徒然，死掉更糟糕透顶。”

    法明悠然道：“首先是确立目标，如何利用手上的‘杀手锏’呢？在何种情况下祭出来，轻重拿捏，影响至巨，必须将对方完全镇慑，无力反噬，你康老怪方有完成艰难任务的可能。”

    符太早回来了，坐在园亭内观雪。

    龙城心中一动，道：“这方面由本老怪想办法。”

    法明哑然笑道：“这就是动过脑筋和没动脑筋的分别，将僧王和天师视为两个帮得上手的大将，太浪费了。你可知师姊是如何登上九五之尊之位的？两个字，就是‘造势’。康老怪你明白了吗？”

    龙鹰动容道：“贤首大师？”

    法明悠然向往的道：“日又打、夜又打，由鄱阳打至大江，大江打至大河，再沿大河来神都。”

    法明道：“这就是福至心灵，应验如神。”

    符太道：“谈的是拓跋斛罗和我那趟往鬼门关走一转的经过，死而复生后的变化。僧王看来听得心动，不知他是否有胆子去尝试？”

    法明叹道：“皆因我方阎皇曾造过帝皇梦，下过苦功，回想起来，才知那时何等执迷不悟，贪痴妄嗔。”

    法明听罢，叹道：“就这么听，康老怪今趟必死无疑，圣门两大老妖，死剩一个。”

    符太道：“除了这两个重要消息外，就是敌方的主要人物，例如杨清仁、洞玄子、霜荞、你的沈香雪全在神都。”

    龙鹰道：“得阎皇点醒，小弟立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焕然一新之感。他奶奶的，明知对方目标在长生殿，我康老怪仍束手无策，就不用出来混了。”

    龙鹰舒一口气道：“成功了，台勒虚云再不怀疑我是‘范轻舟’，故肆无忌惮。”

    龙鹰道：“既不是为女人，当然是为男人的事。快说！”

    符太奇道：“你怎晓得我去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