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明教的三十年宗座空位期（1327-1332）

p; 与此同时，在内战中留下来的、四川和云南的叛乱势力仍然存在，并屡次发动叛乱，直到1332年，内乱才基本被镇压下去。

    在明教中枢，他们是较弱的一派，任何人都没有继承教主之位的可能，而面临着失去现有地位的危险，因此结成了紧密的政治同盟。

    即使在忽都笃汗死后，政治危机也持续了很长时间。

    此外，与西方不同，在东方文化中，蝙蝠这种动物乃是幸福的象征——但韦一笑的一生注定无法得到幸福。

    愤怒与兴奋的双重刺|激导致他的练习发生了严重错误，在几分钟内便因植物神经紊乱而死：同三十六年前的钟明亮一样。

    虽然如此，但在阳顶天失踪后，韦一笑却意外地获得了“五散人”的支持而萌发了政治野心。

    当背叛他的妻子发现这一点后，因为感到羞愧而自杀。

    阳顶天的神秘失踪首先给这位波斯妇女带来了灾难。

    这一系列震惊全国的事变为明教推翻蒙古统治的计划提供了难得的良机，如果阳顶天仍然在位，无疑会利用这一机会发动声势浩大的汉人起义。

    但随着武术高手们纷纷加盟，明教的组织日益扩大，如何安排他们的职位就成为一个棘手的问题。

    第二年，当他大病初愈后，去探望自己唯一的亲人，他钟爱的学生谢逊，希望能从后者那里获得安慰。

    这为后来的明教带来了致命的威胁。

    并且，谢逊——作为黛绮丝唯一的朋友——及时地维护了黛绮丝，保证她与阳顶天的失踪无关。

    1327年，当阳顶天在地宫中练习波斯瑜伽术时，发现了妻子和成昆正在外面寻欢作乐。

    如果杨逍、殷天正或者韦一笑能够获得这一权力，那么显而易见，他也会利用这样的权力去对付其他政敌，而这是其他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成昆的目的是让谢逊陷入非理性的疯狂，最终他成功了：从此之后，不惜一切代价向老师复仇成为了谢逊唯一的目标，而一切仁爱、宽容和政治抱负都已离他而去。

    但当阳顶天失踪后，这一隐患就成为突出的现实困境。

    黛绮丝毫无实权，本身没有竞争教主之位的资格。

    当然，只要阳顶天作为最高决策者的事实不改变，这一点也不会造成特别严重的后果。

    另一个教主的候选人，“金绒毛的狮子王”谢逊在不久后也离开了光明顶。

    谢逊的老师成昆，在目睹了阳顶天之死和爱人的自杀后，一度陷入了精神崩溃之中。

    2、殷天正除杨逍之外，距离教主宝座最近的就是“白眉毛的老鹰王”殷天正。

    所谓“护教法王”并非“光明使者”这样的固定职位，而仅仅是一个品阶，并非常设，人数也不确定。

    事实上他的真名叫做韦福娃，字一笑，以形容自己的开朗。

    事实上，正是这一第三派系的形成事实上导致了明教的瘫痪，这是基于如下博弈学原理：如果只有两个竞争者，总有一方会是胜利者，即使通过最激烈的火并也足以决定胜负；但在三强并存、彼此互不联盟的局面下，任何一方面的实力都不占优势，主动进攻都会遭到另外两方面的共同反击，胜利希望几乎为零，因而也不会轻易发动挑战，最终导致三足鼎立的权力平衡。

    札牙笃汗的统治在中国历史上是一个重大的转折点。

    在一次家宴上，他奸污了谢逊的妻子，并杀死了他的父母和儿子，只把谢逊留在了丧失一切亲人的痛苦中。

    由此出现了长达三十年的宗座空位期（Sede Vacante），事实上，阳顶天之死导致明教中的结构性隐患突然爆发，使得此时的任何人都难以得到教主之位。

    在阳顶天统治初期，只有殷天正一个法王，后来随着谢逊、韦一笑、黛绮丝等武术家的加入，才不断有新的法王被册封。

    在正常情况下，大都方面成功的希望渺茫。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明教中枢在阳顶天统治时期的急剧扩张，结果就是权责划分的紊乱和内部矛盾的增加。

    明教徒对她郁积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要求对她严加惩罚，至少要囚禁十年。

    和世瓎在前往大都的中途即位，成为忽都笃汗（明宗）不久，在朝见汗兄的名义下，图帖睦尔来到兀旺察都，让包克图等人化装成随从，在1329年8月6日的宴会上突然发难，授意包可图杀死了他的兄长，随后对外宣称忽都笃汗病死。

    由于她的新婚丈夫曾是阳顶天的敌人，而她也因为不受欢迎的婚姻被排挤出了权力中枢，黛绮丝很自然地被列为第一位的嫌疑对象。

    1327年，阳顶天的离奇失踪为明教的十多年来的中兴划上了句号。

    人们给他的谥号是“文宗”。

    3、韦一笑在许多历史记载中，第四位法王韦一笑（1303-1388），常常给人恐怖的印象，“绿翅膀的蝙蝠王”这个古怪的称号更令人感到恐怖。

    为了展示自己的“轻功”他经常带着一顶奇特的帽子，帽子的形状像一只展开绿色翅膀的飞鸟，因此也被人称为“绿帽福娃”韦一笑很晚才发现这个称号具有“妻子婚外情”的污蔑性含义，不得不尴尬地将其改成“绿翅膀的福娃”他一直在中亚地区从事情报和特勤工作而很少进入中国本部，由于体能方面的过人禀赋，令他在二十一岁的时候，就因其功勋卓著被阳顶天封为“（蝙）蝠王”（Fu-Wang，Bat-King）采用这一称号的理由是因为其发音和他的名字“福娃”（Fu-Wa，Bon-Kid）十分相似。

    1、杨逍作为光明左使者，杨逍本来是教主之座的第一位继承人。

    无论如何，这次离开光明顶一劳永逸地结束了他继位的可能，并导致了他下半生的悲惨命运。

    从1328年开始，光明顶的教廷就处于杨逍、殷天正和韦一笑“三巨头”的长期内讧之中，史称“前三头”时期。

    但是历史却把他放在了这样一个尴尬处境之中。

    在犹豫了几天后，成昆终于决定从背叛他的学生身上开始摧毁明教的事业。

    在阳顶天失踪后，杨逍成为光明顶日常工作的主持者，这是作为光明左使者无可争议的权限。

    可以说，杨逍的才干足以胜任一个基辛格式的智囊，然而并不适合成为政治上的最高领袖。

    然而正当这位年轻的皇帝想要将整个帝国改组为一个更为彻底的汉化王朝的时候，1332年9月，他自己也死了，只有二十九岁。

    根据三十年后发现的阳顶天的政治遗嘱，谢逊本来是阳顶天内定的继位者。

    当图帖睦尔回到大都后，包克图、图里等人“昼则率宿卫士以扈从，夜则躬擐甲胄，绕幄殿巡护”多次挫败了政敌的暗杀行动。

    双方一拍即合。

    这给黛绮丝提供了口实，让她和丈夫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光明顶出走，为明教的分裂开了先河。

    如果回到1327年的光明顶，范遥可能是最适合继承教主之位的人选。

    谢逊不合时宜地向老师吐露了自己的身份，并且鼓动他加入明教，投身抵抗运动。

    作为当时明教领导层中资历最老的宿将，殷天正在衣琇时期就成为江南原明教势力的最高主管，将钟明亮时代的明教残部变成了自己的私家军团，拥有庞大的地方势力的支持。

    明教瘫痪的第一个信号是黛绮丝的叛教。

    或许是为了找到失踪的阳顶天，或许是为了制造和黛绮丝再见面的机会，范遥不久后也离开了光明顶。

    不久，过分的精神压力导致成昆变成了一个偏执狂：他在潜意识中将一切悲剧归咎于明教的存在，以摆脱自己的道德责任，从此便处心积虑地策划着摧毁明教的计谋。

    然而也因为如此，殷天正并非阳顶天的嫡系，和阳顶天一手提拔的其他派系貌合神离，阳顶天不得不以“法王”的头衔笼络他，并设法将他留在光明顶。

    在政治压力下，图帖睦尔也不得不表示要将皇位让给兄长。

    尽管上都集团拥有东北、陕西、四川、云南等地方的支持，在政治名义和军事实力上都有优势，对大都形成了包围圈，但正当上都军队围攻大都时，一支大都方面的偏师奇袭了防守空虚的上都。

    具有讽刺性的是，正当明教的内讧日益白热化之际，它的死敌蒙元王朝也面临着类似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