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8章 命运与世界的长河（大结局）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纵使死亡亦无法挣脱。

    “我们两清了。”

    张凡一笑，洒然上前，隔着小小的青铜鼎与平凡男子对坐。

    初代妖皇的身后，一群火鸦忽然从远处飞了，口中衔着树枝，继续搭建乌巢。

    ……

    “我在那个世界，等候了数十万年，一直等不到你的出现，虽然知道你终将出现，让我还你大因果，可惜我已经等不及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愿弭平仙凡沟壑，化人间为乐土！”

    做完了这些，平凡男人微笑着抬起头来，目视着身前不远处，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张凡长叹着，一指点出，正中水珠。

    那长河，依旧奔涌，正可见得滔滔不绝毕竟东流去的无奈；

    一点亮光闪过，无数大道的种子，散于亿万生灵身上，一朝顿悟，不管其他如何，都有可能成就仙佛。

    “这是命运长河，诸天长河……”

    “这，就是我在其中挣扎了数百年的世界啊！”

    “是啊！”

    平凡男子第一次开口，听在耳中正如此前那声呼唤般似曾相识。

    张凡默然半晌，缓缓出声：“就像看着自己，看着这数百年间，身边无数修仙者。”

    “你为何要我做了那么多的准备，我们，认识吗？”

    “哗啦啦……”

    “张凡，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

    世界，其实就是由一扇扇的门户构成的，我们的一个个选择，天上的一颗颗繁星，都是一道道门户，通往别样风光的世界。

    初代妖皇手掌一翻，一片璀璨的金色羽毛出现在他的掌中，信手一抹，凝而成玉。

    这是顽强的鱼儿跃出水面，尽量跳到了高处，终究难免落下。

    在这个地方，时间完全没有了意义，张凡也不知道这鼎酒两人喝了多久，只知道当鼎中见底时，也正是两人兴尽际。

    张凡抽动了一下鼻翼，目光在平凡男子，老树，乌巢上扫过了一眼后，吐出的却是这么一句话来。

    一尊小小的青铜鼎，只有一尺见方，精致中带着古朴庄严。

    初代妖皇收回了手，怅然说道：“吾等修士，苦苦挣扎，万年修炼，只为超脱，就好像那鱼儿，跃出水面，到底重新落下，多看上一眼，都是虚妄。”

    当时，有异象纷呈，一直到了许多年后，张凡还记得那从通道口中追出的怪鸟凶恶，长流涎水。

    “吾若成大道，愿万家灯火，自在长明……”

    在这长河的河畔，一株干枯的老树不倒，树杈上筑着一乌巢，朴素无华，却给人以一种一看到就想躺下去，什么都不想直至于安眠的念头。

    “只有你我，是不同的！”

    “与我何干！”

    初代妖皇大笑，双手伸出，好像在拥抱着命运与世界的长河：“我之一生，战天胜地，不曾欠过别人因果，唯独在你，我欠你大因果，给你机会，留下机缘，还你大超脱。”

    张凡在昂然直入门中的一刹那，不期然而然地，想起了尘封数百年的前世光阴。

    ……

    显然老天不想让这酒再凉下去，几乎是在他抬头的同时，一道光圈乍现，从中踏出了一个鬓角染霜的男子。

    昔日大宏愿，依旧在张凡的脑海中回响，于是一声叹息：

    “成，是你的本事；败，是你的命运。”

    “于是我只能提早三天，来了这里，温酒等候。”

    “从你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开始，你就不属于那里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张凡的人，在古董市场上够得了一块破铜片，似是铜钟残片……”

    “去吧！”

    “这酒，我已经温了三天了，等你来时，正可饮用。”

    于是数十万年后，他也得回了一个超脱的机缘，确实是大因果与大回报。

    ……

    玄色玉佩从他的手中飞出，径直投向了命运与世界的长河中去。

    初代妖皇的话让张凡沉吟着，半晌摇头：“我不想生活在水珠中，也不想成为那条鱼儿，只是有些事情，要做；有些人，要接！”

    那水珠，依旧晶莹，反射出道道异彩，可见众生纷繁其中；

    ——张凡！

    初代妖皇摇了摇头，接着道：“机会就在那里，就看你能不能把握。”

    想明白了之后，张凡同时感慨，在那条通道中，元灵只是先走了一瞬，到头来，却是百万年光阴的差别。

    初代妖皇信手在命运与世界的长河中捞了一下，一滴水珠晶莹地飘到了张凡的面前。

    “永恒的宁静，超脱的彼岸之地，到底又是怎么一番模样？”

    得到这个答案，张凡豁然抬起头来，惊异的目光，正对上平凡男子那包含着星辰般深邃的双目，顿时如同悟透了什么似的。

    永远如此，循环往复，只有一个极小的可能，你打开的门户通往了最后的终结之地，一切才会终结。

    “你看这偌大的长河，有哪一颗水珠，再能承载于你？”

    整个世界，也在这一刹那轰然声响，截然不同了起来。

    张凡默然半晌，点了点头，又道：“为什么？”

    玉羽入手，张凡沉吟了一下，回想起在那通道中体验感悟到时空力量，还有那三日数十万年的落差感觉，最终一掌按出，将其尽数烙印到了其上。

    “原来……竟是这样。”

    它的过去就在眼前，它的未来，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一点亮光闪过，天下灵根尽去，修道之人，再无三六九等。

    不知为什么，在张凡他踏入光圈门户的一瞬间，这个说法就从记忆的最深处涌了出来了，于是心中通明。

    “就这样吧！”

    【全书完】

    “你来这里多久了？”张凡问道。

    平凡男子抽动了一下鼻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抽去了柴火。

    “因为我欠你的。”

    初代妖皇笑了笑，好像陷入了回忆当中一般：“我的实力，已经到了天地承载的极限，即便是天道破碎，再无物能限制于我，但我的存在本身，就会让那方世界崩溃。”

    初凤脱得囹圄，圣皇摆脱了枷锁，灵仙界坠落人间……

    门后，是什么？

    那沙洲，依旧分流，恍如那一道道选择，将众生引领到不同的方向；

    “我是不可能直接帮你的，我身上有大因果，有那方世界天道之大嫉恨，我帮你，就是害你。”

    霎时间，光辉暴涨，最终收敛，静静地躺在张凡掌心的成了一块玄色玉佩，看上去朴实无华，没有初代妖皇羽毛的霸道，也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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