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发现

sp;   “师姐，我的实力怎么样？”

    这些圆球顺风展开，变成一张张巨网，每一张都可以笼罩住方圆十几里。网眼很稀疏，就算大象也可以穿过，网丝极细，比蛛丝还细上几分，还全是透明，完全展开之后根本就看不见。

    林纡首先点了点头。

    大家似乎都想好好休息一下。

    那只蜜蜂眨眼间就被切碎，碎屑四处纷飞，全都是金属和木片。

    十几丈外，另外一群人同样也愣在那里。

    “大凶之兆指的不会是空间裂缝，那东西没办法算出来，也不太可能是妖兽，这里仍旧只能算外围，没什么实力强悍的妖兽，十有八九是有人要找我们麻烦。”

    骨骸显然年代久远，已经完全石质化，上面搭着一件古旧的道袍，旁边拖着一条丝线，丝在线系着纳物袋。

    其他蜜蜂连忙避开这处区域。这些小东西并非活物，牠们的翅膀是很薄的木片，并不能拍动，全靠顶端一片叶轮带动，中间有一根牙签粗细的金属轴，尾部镶着一块黄豆大小的灵石，至于那嗡嗡声则是腹部两块膜片震动发出。

    这边的人手里同样有一大堆保命用的灵符，就连王晨、吴荣华也一样，所以这边也亮起五颜六色的光芒。

    王晨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迟疑好半天才呐呐说道：“我算出来一对正反“正反卦？”

    “得意什么，你可不是第一个想到这么做的人。上古之时，有一派炼丹师研究出一种法丹，那东西既是丹又是法器，比这种只能用一次的东西强多了。”

    谢小玉一边问，一边小、也翼翼将骸骨收了起来，然后他掌心中喷出一团琉璃一般的五色佛光。

    苏明成、法磬等人本身战力就很强，魔火神梭对他们来说只是锦上添花，王晨、吴荣华就不同了，他们各有各的本事，战力却不怎么样，这玩意对他们来说绝对是杀招。

    那个姓张的修士开始玩弄分化瓦解的把戏。虽然他们这边人多，却也不想和四子七眞中的四位为敌，就算他们能打赢，肯定也会损失过半。

    远古和上古年间死在里面的修士同样也是宝藏。他们的东西在当时或许不算什么，但是现在可珍贵了。

    慕容雪拿起一块四四方方透明的东西，看上去像是半块玻璃砖头。

    在璇玑派的那段日子里，他将所有精力全都投到易算之术上，因为他很清楚他不可能追上谢小玉、麻子、法磬等人，甚至还会被后面的人追上，只有在易算方面下工夫，他才不会变成多余的人。

    “刚才怎么回事？”

    “能不杀人最好还是不要杀人。”

    “好提议。老大炼丹的本事自然没话说，没想到一段日子不见，老大又精通炼器了。”

    “好好，我要、我要！”

    “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就看他的面子了。”

    “不错，相当不错。这是炉砖，太古时代用的东西，连焚世净火都无法烧毁。”

    “很公道。”

    “破坏力并不算强，你用剑符也能做到。”

    谢小玉自言自语着，迅速打出一连串手印。

    姜涵韵心细。

    百丈开外的空中飘浮着一块大石头，那原本是浮岛的一部分，被他强行切了下来。刹那间，这块大石头上爆起一团黑色的火焰。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那堵墙彷佛安装着锋利的刀片，任何东西撞上去，撞击的部位立刻被切成碎屑。

    “让我看看。如果是浮光掠影，我有办法看出来。”

    布设好警戒网，谢小玉带着众人朝那座浮岛飞去。

    那枝阵旗名为“千里一线牵”一套总共两枝，另外一枝在姜涵韵手里。谢小玉只要带着这枝阵旗过去，在他穿过空间缝隙的一瞬间，其他人也会跟着挪移。

    谢小玉对这东西的威力很满意。它爆炸的范围并不大，不过直径十丈内，远没赤霄紫光雷的范围大，但是正因为范围小，所以破坏力集中。

    不管是法器还是法宝，一旦成套，比单件法宝的威力绝对强得多。如果只论威力，洛文清的银鳞剑、麻子的裂地鞭恐怕都比不上这套银针。

    谢小玉也想好好休息一下，身为领队，他比其他人更加辛苦。

    和对面那帮人比起来，这边早有准备。

    谢小玉原本没打算隐瞒，此刻他的家人都已经安全了，就算圆无的身分被识破也没关系。

    谢小玉传音道，话语里不无嘲讽的意味。

    说着，姜涵韵朝着四周张望一眼，然后传音给师妹：“这也是为了提防奸细，防止有人里应外合。”

    洛文清连忙问道。

    “我也听你的。”

    剩下的人只觉得心底发寒，越发拚命逃跑，不过仍旧有好几个人和那个人一样血管爆裂，死于非命。

    “我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洛文清转身找郑阳河，请他代为斡旋。郑阳河满嘴苦涩，却没办法拒绝。

    谢小玉朝着一块空地径直落了下去。

    地上放着一口钵盂，盂口喷出数尺高的魔火，魔火中飘浮着无数细如毫毛、长仅半寸、犹如胡渣一样的短晶。它们互相碰撞着，发出清脆而又细碎的声音。

    刚刚跑过来的洛文清看出一些名堂。

    另外一个地方，半空中突然光芒一闪，紧接着一串人冲了出来。

    谢小玉凌空虚抓，瞬间抓出一枚两头尖锐、食指粗细、一寸来长的梭子，这枚梭子颜色乌黑，像是一块黑色玻璃，仔细看，还可以看到里面像在焚烧，时明时暗。

    “眞的？”

    “你会不会算错？”

    既然有好处，当然人人有分。

    “成功了。”

    “也好，我们已经比预料的快了很多。”

    “这玩意儿就是魔火神梭？”

    “怎么办？要打吗？”

    谢小玉也不认识这玩意儿，不过有一个人可以询问。

    郑阳河本人同样有所准备，他虽然希望两边和解，却也做好最坏的打算。只见他举手一挥，半空中瞬间显现一面长条形的光盾。

    “郑师兄、林师弟、姜师妹、还有柴师兄，请你们几位置身事外，这件事原本就和你们无关。”

    谢小玉提议道。

    赵博也在一旁说道，还朝着谢小玉挤了挤眼，一副“我明白”的意思。

    “我们也是。”

    “快，帮我看看这是什么玩意？”

    谢小玉有些疑惑。

    她看了半天，没有一点头绪。这东西又松又脆，不像什么矿物，更不可能是药材。她递给洛文清，洛文清同样不知道，看了几眼之后递给其他人……一圈转下来，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什么。

    使用灵符的是王晨、吴荣华等人，总共九道光罩瞬间升起。这些光罩有的七彩流转，有的五色迷离，一层层迭在一起将所有的人全都护住。

    “眞的？”

    这是他新拜的师父送给他的宝贝。

    “现在怎么分？”

    慕容雪虽然心高气傲，却不敢对谢小玉怎么样，连忙吐了吐舌头，嗲声嗲气朝着王晨说道：“王师兄，不好意思，我不会说话，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慕容雪难得听话。

    慕容雪桂桂叫喊：“死人！底下有死人骨头！J“师妹……”

    “是也不是，不是也是，阿弥陀佛。”

    慕容雪只感觉头皮发麻。

    谢小玉现学现卖。

    “别大惊小怪。”

    易算之道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之前在天宝州的时候，他跟着谢小玉已经熟悉解卦之法，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解错意思，或者漏掉什么。在璇机派时，他拜了一位擅长此道的长老为师，又学会一套“周天大衍神算”只见他从纳物袋里取出一个金色龟壳，壳上的花纹居然隐约可见八卦之相。

    谢小玉当然知道法宝的珍贵，特别是上古时代的法宝，那时候天地间的材料不像现在这么少，而且炼制的手法也更加精妙。不过他更知道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这支队伍恐怕就会散了。

    谢小玉连忙收起钵盂。此刻那些晶针蓄满魔火，已经炼制完成，他将四周的禁制打开。

    一开始谢小玉只凭那枚剑符在前面探路就可以畅行无阻，但是到了后来他也不敢托大，不得不放出这些机关蜜蜂在四周巡逻。

    谢小玉神色凝重地说道。

    王晨高声喊道。

    慕容雪有些急不可耐。

    洛文清不太肯定地问道。

    王晨眼睛瞪得滚圆。

    “你们谁听说过莆焕观？在祁连山冲云岭上。”

    “老大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你还想再添麻烦？”

    他原本想说神针，但是转念一想，之前他已经以圆无和尙的身分用过针筒，所以绝对不能让人看出是飞针：“魔火神梭。这是一种只能使用一次的法器，命中目标就会炸裂开来，威力很强，而且出其不意。”

    谢小玉化作一道遁光飞在最前面，这次他并没有隐形，反而拉出一道亮丽的光芒。其他人紧随其后，一个跟着一个朝前飞去。因为有过警告，所以他们全都沿着谢小玉留下的光芒飞行，绝不敢飞出光芒笼罩的范围。

    为首的张姓修士更是首当其冲，身体四周那个刺眼的光罩在剑光射到的一刹那就崩碎了，他整个人连同他手中长剑一起被击碎，紧接着无数晶针夹杂着万丈魔火卷了进来，瞬间将碎肉、断剑和魂魄全都烧得干干净净。

    用机关傀儡探路是对付空间裂缝最常用的办法，各门各派都有类似的手段。

    剑符飞出来的时候，这群人肯定已经上了岛，正四处捜寻。这座浮岛上到处都是空间裂缝，这群人肯定恰好捜到某个角落，所以他没发现对方的踪迹。

    一击出手，剑匣瞬间崩碎，不过这东西已经完成它的使命。只见一道刺眼的剑光疾射而出，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郑阳河朝着对面一个三十来岁的文士抱拳说道。

    法磬觉得有些奇怪，不由得看了看左右。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队人里有奸细，沿路留下标记。

    只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爆响，剑匣上闪过六道电弧，就像互相串联着的六个圆环。

    魔火异常猛烈，瞬间就烧穿岩石表面，穿透进去，钻进去五、六丈之后猛地炸裂开来，化作无数纤细的晶针，这些晶针同样喷吐着黑色的魔火。

    洛文清、苏明成、法磬等人绝对可以相信，姜涵韵、慕容雪也可以相信，其他人就难说了。特别是林纡、郑阳河和柴値实力都很强，万一半路发难，他不知道会怎么死。

    那不是一剑，而是三千六百枚剑符，虽然比不上当初落魂谷前万剑齐发的场面，却震撼人心。

    看到这幅景象，众人顿时警戒起来，平的那一头肯定有一道空间裂缝。

    “大家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拿去抄录一份。”

    这时，谢小玉原本微笑的脸一下子变得凝重。

    姜涵韵从慕容雪手里抢过另外半块。

    不过这些还不是最恐怖的。还有一些空间裂缝更加恐怖，它们不是固定，有些会突然出现然后突然消失，有些会移动位置，还有些像机关一样会被触发。

    “你这傻丫头。”

    “已经这么深入了，难道还有人跟着我们？”

    不过，她的手段确实令人震惊。只见她将一直背着的古琴放到面前，双手连续晃动，无形的音波朝着四面八方荡去。

    “我们休息一下吧。”

    谢小玉又仔细搜索一遍，再也没发现其他东西，这才顺着原路回来。

    他能够以一敌十，洛文清、姜涵韵、林纡、郑阳河、柴値、苏明成、法磬也应该做得到，其他人就不行了。

    “上古之时，炼丹师和人斗法用的并不是法器，也不是法术，而是靠丹药，一种名为“法丹”的特殊丹药，可惜“法丹”的炼制早已经失传。”

    王晨双手摇着龟壳，脚下踩着禹步，嘴里念念有词好半天，他抬起头有些凝重地说道：“大凶，不过凶中伏利。”

    “别人又用不到，没人会和你抢这种材料。”

    “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小玉指挥着剑符绕着那具尸骸转了一圏。

    “老王，你算得一点都没错，有人触动我布下的警戒网。”

    说着，他从纳物袋里取出十几颗拳头大小的圆球，随手抛到空中。

    谢小玉也吃了一惊。

    其他人也不反对。

    洪伦海刚才还显得不怎么在乎，此刻却有些急不可上古年间确实出现过炼制法丹的技术，可惜早已经失传。现在炼丹师和普通修士没什么差别，都是靠法器和法术防身，谢小玉的这种炼器法一旦成功，炼丹师就多了一门自保的手段。

    这里到处都是空间碎片、空间裂缝和空间罅隙，有的地方空间裂缝如同蜘蛛网一样纵横交错。这些东西全都看不着更摸不得，一旦撞上，什么护体法术都挡不住。

    “这个地方好危险。”

    他的话让其他人很是无语，特别是刚认识不久的林抒、郑阳河、柴値。他们也会一些空间类的法门，比如九宫挪移、移形换位之类的法术，但是想象谢小玉一样出入虚无，只有到眞君后期才能做到。

    众人这才发现地上放着的果然是一口丹鼎，而不是炼器用的炼炉。

    谢小玉更加郁闷。出来之前他先用剑符探过，确实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剩下的看我。”

    这也是一种寻找空间裂缝的方法。

    在旁边地上散乱地放着许多圆筒，这些圆筒只有拇指粗细，筒体是用精钢打造而成，上面刻印着繁复的符篆，里面还有两座法阵。

    姜涵韵当然要保持中立，但是她毕竟和郑阳河、柴値不同，紧接着又说道：“有所准备总是好的。不如你炼制魔火神梭，我们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

    “老王，我对你很有信心。”

    两人沉吟半晌，最后还是姜涵韵回道：“应该不会有事。四子七眞全都是心高气傲的人，绝对不屑于做出那样的事。柴値也可以放心，九曜道尊定下的规矩是“有教无类，来者不拒”所以九曜门下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比佛门还杂乱，但是九曜一脉延续万年不倒，自然有其道理。据说，九曜道尊留下一套判定人心的秘法。”

    “可能是在神道大劫中搬迁了。”

    那座巨大的浮岛不见了，变成一座很小的浮岛，长不过两、三里，宽只有百余丈，一侧同样如同刀削一般。

    “噗！”

    此刻，这些细小的晶针正渐渐凝结，变成一颗颗梭形的结晶。

    “快走、快走。”

    洪伦海当然不会那么伟大，他想到的是自己。当年他之所以被人围攻而死，除了对方实力确实强横，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连番苦斗，手里的法器全都被毁，符篆也用得差不多却没地方补充。如果那时候他会这种法门，结局或许完全两样。

    随着这一连串手印打出，那细碎的碰撞声变成叮叮当当的轻响，那些短晶互相靠拢，然后凝结在一起。

    “干脆休息一晚，现在天快黑了。”

    慕容雪嘟囔着。

    郑阳河轻叹一声，他已经明白对方根本没有诚意。这三条别说剑宗传人不肯答应，九曜、璇玑、北燕山、碧连天、摩云岭这几大派同样不可能答应，甚至那些有可能得到这些技术的门派也不会答应。

    “晋元府出现的那个佛门弟子果然是你。”

    “穿透力却不同，这东西可以用来代替赤霄紫光雷。”

    “我来分、我来分。”

    郑阳河稍微数了一下，后面那些红点少说有两百来个。

    “老大，这是你炼出来的法器？”

    “谁最合适就给谁用。”

    “你会不会算错了？现在都已经下半夜了，怎么还没人过来？”

    姜涵韵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她不认为这是谢小玉的错，谁都不会想到对方有那么多人。

    “我没看过这样的炉砖。”

    在场众人对六爻八卦多少有点了解，所以也感觉匪夷所思，慕容雪等人又开始怀疑王晨算得不准。

    这不是捕猎用的网，而是警戒网，十几张这样的网漫天乱撒，方圆数十里全都被笼罩。

    对面那人满怀歉意地说道。

    洪伦海并不觉得这是难题，没人要的东西绝对贵不到哪里去。

    只有一击，对面刚刚结成的战阵就被强行打穿。

    想了半天，他也无法做出决定，不由得朝着洛文清和姜涵韵传音道。

    姓张的修士连说三个“必须”显然毫无讨论的余地。

    苏明成在一旁训斥道。他这么说，很明显的他也不怎么相信。

    “跟着我，速度要快，而且绝对不能偏离一丝一毫。”

    天仍旧是黑的，浮岛四周云层有些散乱，灵气的浓郁程度比之前七天到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高上许多。

    但是之后五天随着他们渐渐深入腹地，终于见识到这座太古妖都的恐怖。

    洪伦海不愿意看到谢小玉这么得意。

    “别扔，这是好东西。我可以用它们炼制一种魔火神——”

    这绝对是一座危险万分的浮岛，恰好处在一道空间碎片的边缘，就像玻璃被砸了个缺口，这座岛所在的区域全都是密如蛛网的空间裂缝。

    洪伦海不以为然地说道。

    谢小玉当然要维护王晨，那是最早跟着他的老兄弟：“今天晚上我们就在那里过夜，我再准备一些礼物给后面的人。”

    “好啊。”

    “原来是炉砖啊。”

    “我用性命担保，林纡、郑阳河绝对不是小人。”

    纳物袋里装满东西，最多的就是大大小小的玉瓶和玉盒，还有几功法密录、一堆矿石和十几件法器。

    过了片刻，他一脸迷惘看了看谢小玉，然后低头看了看龟壳。

    谢小玉稍微一想，确实如此。这东西的用处眞的很有限，如果他肯付出代价，应该不难弄到。

    收回剑符，谢小玉正打算告诉大家这个消息，却听到慕容雪和王晨说话。

    那边就差得多了，只听到啵啵啵一阵轻响，他们放出的金光被打穿许多窟窿，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爆炸。爆炸的威力并不强，但是爆炸之后喷发的黑色火焰厉害无比。

    “天门里危机四伏，你以为我们是来郊游的吗？”

    “且慢，让我算上一卦。”

    将纳物袋里的东西也倒出来，谢小玉朝众人说道：“这些大家都分了吧。”

    “何必呢？大家都是道门一脉……”

    在另外一边，那半座浮岛之上同样白光一闪，然后一群人凭空出现。

    谢小玉心中暗喜，没想到这座岛上居然另有玄机。可惜过来的只是一枚剑符，没办法翻看一下那些遗物，更没办法打开纳物袋瞧上两眼。

    “对对对，别啰嗦。”

    “别啰嗦了，分东西、分东西。”

    只有谢小玉对王晨算出的结果没有丝毫怀疑，不过他同样充满犹豫——犹豫要不要说破。

    那果然是一份遗书。

    郑阳河的脸色变了。身为七眞之一，他向来心高气傲，平时根本不将对面那人放在眼里，此刻这样低声下气说话，对方不但拒绝他的好意，还以为他是可以任意揉捏的人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洛文清问道。

    十几个人瞬间被魔火呑没，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化为灰烬，更多的人被魔火晶针射中，一边叫喊着，一边想灭火，但这种火沾物即着，根本无法扑灭，反倒越烧越旺。更恐怖的是魔火还在蔓延，从一个人身上烧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他要炼制魔火神梭就要取出那口钵盂，这很容易暴露他的身分。

    圆筒发完，该是出去的时候了。

    谢小玉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听到慕容雪这样一喊，瞬间灵光闪现。

    谢小玉微微一愣，他刚才确实没有注意。

    “郑师兄，我知道你和洛文清的关系。不只是你，还有林师弟、姜师妹，你们三位都是道门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按理说，我们应该给你们几位一些面子，但是这次事关重大，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三位置身事外。”

    对面没有一个人闪得开，也没有一个人挡得住，即便那些道君赐下灵符所化的护罩也同样无效。

    “这是什么？”

    谢小玉控制着那些蜜蜂往前探去。

    其他人也没闲着。

    谢小玉叹道。

    她问这话其实是帮谢小玉。此刻林纡、郑阳河、柴値这群人并不知道翠羽宫和谢小玉早有联系，全都以为姜涵韵和他们一样，也是洛文清拉进来的，所以姜涵韵的意思就是他们的意思。

    她说的这些并非市井传闻，而是翠羽宫祖师兰仙子的话。

    “你太粗鲁了吧？这说不定是什么天材地宝。”

    转瞬间，玉蝶上显出一堆红色的小点，其中一个红点在前面，其他的红点离得很远。

    洛文清斩钉截铁说道，他和这两个人交往的时间远比认识谢小玉久得多。

    不只是他，旁边那些人全都这样想。

    夜渐渐深了。

    林纡眼睛顿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