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苗疆

nbsp; 那些士兵都被神道之力增强实力，全都有千斤之力，奔跑的速度也赶得上战马，即使身披数十斤重的铁甲也能一跃数丈，甚至还可以发出数丈长的刀气，不过最厉害的是他们能够结成战阵。

    负责追击溃散苗人的那几路人马都回来了，他们的铁甲上和兵刃上全都沾满血迹，沉重的脚步声带着一股肃杀的味道。

    李太虚虽然不是魔道中人，却是个异类，他当过兵、打过仗、遭人陷害过、坐过牢、差点被斩首、长年被人通缉，后来在机缘巧合下踏上修练之路，早期学的东西全都是哈希，后来才得到奇遇。既然从头到尾没得到正统的传授，道门那一套理念对他根本不管用。

    原本绮罗就是来帮这些苗人的，他以为这些苗人就算不把她当祖宗，也该感恩戴德，没想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不时有苗人朝着她怒目相向，更有不少苗人躲在暗处朝着她指指点点，嘴里叽哩咕噜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不过她完全能猜到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

    以前王晨的目标很低，能成为眞人对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但是现在眼界提高，他总希望能走得越远越好。

    那座竹楼比这里大得多，门窗都关着，四周更站着身材魁梧的大汉，绝对称得上戒备森严。

    眼看着这一剑就要将苏明成拦腰斩断，突然一道巨大的黑影冒出来，像是一条巨蛇将苏明成团团围住，舌头正朝着飞来的剑光大张蛇口。

    谢小玉看了看洪伦海。

    没有人能抵挡这一剑，它所表现出来的是纯粹的、无可阻挡的力量。

    神道虽然有种种优点，却也有最大的弱点，那就是需要信仰来源，少则十几万人，多则数百万人，有那么多人参与，绝对不可能不漏出一点风声。

    洪伦海问道。

    飞了大概二、三十里，谢小玉突然皱起眉头，因为他已经听清楚那是厮杀的声音。

    那片被烧成平地的寨子也被浓雾笼罩，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光罩像一口倒过来的锅子似的，将兵营扣在底下。

    谢小玉一直盯着那队官兵，看到起了变故，他立刻打断绮罗和洪伦海的修练。

    绮罗在远处嘟囔道。

    过没多久，谢小玉就看到远处有一片火光，战斗显然已经到尾声。

    可神道就不同了，那些官兵的身上都有一根极其纤细的丝线汇总在一起，延伸向远方，这些丝线用肉眼看不到，只有修练过一些特殊法门的人才能看到，谢小玉拥有天视地听之能，自然有这个本事。

    之前谢小玉一心赶路，洪伦海和绮罗都被扔进芥子道场中。由于绮罗是第一次见公婆、兄嫂，自然不敢乱说、乱动，洪伦海却被当成是谢小玉的半个尊长，和谢小玉的父亲以平辈论交，闲着无事，随口说起谢小玉勾引一群天门女弟子，这本来只是个玩笑，却被绮罗牢牢记在心上。

    那道丝线就是信仰之力，毫无疑问，那些官兵崇拜的对象应该是一个人，一个活着的人。

    苏明成的老婆微微皱起眉头，她很不甘心，不过也知道对方早有准备。

    突然谢小玉感觉到胸口一阵震动，紧接着传来绮罗的传音。

    赤月侗是一座颇为秀丽的苗寨，四周青山环绕，脚下溪水潺潺，之字形的石阶拾级而上，山顶是一片竹楼。这些竹楼全都离地三五丈高，用粗大的毛竹搭成，底下养着鸡、鸭、猪、羊，上面则是竹制的平台，有居民走动着，很有几分空中楼阁的味道。

    谢小玉现在一看到这类东西就过敏，因为这类东西专破隐形，于是他连忙往下沉。

    苏明成不得不替自己的老婆开脱几句。

    绮罗自然跟在谢小玉的身后，只是却苦了洪伦海，现在他连眞人都不是，只能施展陆地飞腾术在地上紧追不舍。

    谢小玉戏谑地问道。

    谢小玉淡淡地说道，他的兵法很简单——寻找空隙，一击致命。

    绮罗笑道。

    就是这样两个人潜入地上神国，捣毁十二金身神像，使通天直柱崩塌，引爆里面蕴藏的神力，造成几十亿神皇子民神力反噬，死的人不计其数，幸存下来的人也元气大伤，寿命折损。

    “不，还是你们先用吧。”

    “眞让人丧气。”

    中年文士冷笑一声，但他并没有收回飞剑，而是操纵飞剑绕着那条巨蛇转起来。

    可朝廷运用神道之力的手法就高明多了，谢小玉观察这么久，已经得出一些结论。

    “老大，朝廷派兵讨伐南疆就是为了抓我。”

    虽然战斗已经结束，那些官兵仍脚踩着红色光环，反正他们不用在意神力的消耗。

    这一剑极快，目标正是苏明成，而且这一剑极其灵活，轻轻一扭就绕过苏明成发出的那道剑光，眨眼间就到苏明成面前。

    苏明成不想冒犯老大，但是他老婆这边也难以割舍，所以他心里很乱。

    金蚕蛊是虫子，五行属木，还带有金的特性，而金和木都为火所克，要不是金蚕蛊在蛊虫中等级颇高，勉强还能支撑得住。

    绮罗嘟着嘴，觉得明明是来帮忙的，没想到被帮的人还不领情。

    洪伦海自顾自开始修练，他原本就不是刻苦的人，因为大劫将至，他也不得不拚命。由于他是炼丹师，有着用不完的丹药，所以修练的方式也是最奢侈的——直接服用丹药。

    赤屠是十尊者之一，而且是十尊者中唯一一个魔道中人，弹指间杀人，视人命如草芥。

    “看他们有什么举动，是在这里休整，还是往下一个苗寨进发。”

    虽然吴荣华心痒，不过还是推了出去。

    道君剑修面如寒霜，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狼狈，强烈的杀机从他的心底涌起。

    更重要的是，李太虚终于登场了，他和另外一个叫赤屠的人潜入地上神国。

    神道被佛门吸收后，稍微改头换面，就变成大乘佛法，不过大乘佛法和神道还是有区别。

    如果此刻有从天门出来的人，肯定会感到异常眼熟，因为那正是天门里随处可见的空间裂缝。

    其他人顿时眼睛一亮，苏明成显得最为激动，道：“老大，你一旦做成此事，绝对功德无量啊！”

    样也擅长兵法。

    一模一样的快疾直接二模一样的犀利狠辣，甚至连时机的选择都完全一样。

    神道虽然有种种优势，却有两个最大的弱点，第一是发动太慢，想降下神道之力需要一套繁杂的仪式；另一个更致命的弱点是，神道需要数量庞大的信众，所以只要一场屠杀将那些信众杀个干干净净，什么神道之力就都没有了。

    谢小玉只想尽可能退远一点，神道的力量让他异常忌惮。

    可这时在树林中，一个满脸花纹的老苗转头朝着苏明成的老婆喊道：“头人，小的们已经受不了了！”

    “实在不行，我们就别管这里的事，等谢哥身上的诅咒解除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你打算让他们撞个头破血流，然后再出手帮忙？”

    “有麻烦了。”

    神道！刹那间，这如梦魇般的名字浮现在谢小玉的脑海中，于是他连忙往远处飞。

    谢小玉怒斥一声。

    谢小玉在一旁补充道。

    苏明成的老婆很无奈地下令道。

    谢小玉自言自语。

    过了好半天，苏明成咬牙说道：“老王、老吴，你们两个人先选，我的情况比你们好。”

    “这个地方看起来和天宝州很像。”

    剑光和盾牌顿时相撞在一起，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传向四面八方。

    苏明成觉得奇怪，他不知道谢小玉的葫芦里卖什么药，别人在打仗，他却要搞这种东西。

    “他们已经开了三天会，还没得出一个结果？”

    洪伦海这一问，戳到谢小玉的心口上。

    “怎么？”

    绮罗抢着问道。

    谢小玉拍了拍苏明成的肩膀，说道：“让你老婆弄一批可以信得过的人过来，不需要实力，只要听话，最好手巧一些，如果会养鸡、养鸭更好。”

    绮罗看了看自己，因为汉人在苗疆可不受欢迎。

    麻子一下子就看穿谢小玉的心思。

    谢小玉很泄气地说道。

    神道不同于佛、道、魔、旁这四门，神道并不需要修练，只需要有人信仰，万众信念就会转化成神道之力。

    “是金蚕蛊，最毒、最恶的蛊虫之一。”

    道君剑修捏紧拳头，眉宇间散发出强烈的怨气。

    与此同时，光罩内侧瞬间显露出一道巨大的人影，这个人做武将打扮，身高十丈，披着战甲，双手握着一面盾牌朝着剑光迎去。

    “你打算像当初在天宝州的时候一样弄一大堆鸡棚吗？”

    “我曾经扮成一个苗子在这里待过七十多年。”

    看到苏明成做出这样的决定，王晨也想通了，道：r老吴，这是你的，你的瞳术比我的易算更加有用。”

    苏明成这一次没有开口，他也很尴尬，虽然他老婆是这里的头人，但是寨子里的人对他也没好感，其他寨子的人更不用说，全都视他如仇寇。

    “就算装扮成苗人也没用，我们可不会苗人土话。”

    “别胡说八道！”

    “你也想这么来一下？”

    “我可不是吃醋。”

    就像当初在天门内出现过的那一幕，震波所到之处飞沙走石，岩石纷纷崩塌，地面裂开一道道裂纹，甚至连盾牌也碎成无数铁片，朝着四面八方飞去。

    谢小玉其实也能修练，他有玄磁珠，芥子道场内还堆着数万斤奇金异铁，全都是从太古战场上弄回来的，同样在任何地方都能修练，不过他要盯着那队官兵。

    片刻工夫，谢小玉就看到绮罗和洪伦海。

    “别过来！”

    谢小玉撤去隐身，落到绮罗两人身边。

    道君瞬息万里，讲的就是逃跑的速度，只需要心念一转，瞬间就能遁出万里之遥，所以想杀死一个道君绝对不是容易的事。

    浓雾也遮住那斥候的眼睛，和谢小玉一样，这些人修练的瞳术只能看远，却没办法像吴荣华那样穿透障碍。

    洪伦海不由得一缩脖子，这件事确实是他说溜嘴的。

    神道却是借用外力而且上下一体，最底层的士兵也能借用到很强的力量。用在攻击上，士兵的全力一击可以发挥眞人的威力，用在防御上，他们脚下踩着的光环就很厉害，而且不用别人施法，只要完成神道仪式，光环就会出现在他们脚下，而且能一直存在。

    绮罗刚杀掉一个眞君，信心膨胀到极点。

    “好歌剑宗传人！”

    发出光柱的是一面镜盘，镜盘托在一个人手中。此人身体四周裹着赤红色光芒，头顶和脚下同样踩着一个巨大的红色光环，不过这道光环比那些兵卒脚下的光环亮得多。

    换成往日，这种小事还不至于让道君剑修大动肝火，他只会当成被臭虫咬了一口，如果以后有机会，他会将那只臭虫随手碾死，却不会特意对付那只臭虫?，但是现在不同，他打算冒险度劫，如果能成为地仙，他就有更大的把握度过这场大劫，可他却被一个眞人层次的小辈所伤，心中免不了留下一丝阴影，度劫的时候就会转化成心魔，如果他不想办法化解，度劫百分之百会失败。

    想通这些后，谢小玉的头一下子大了。

    在谢小玉的计划中，苗疆之行意义重大，这里将会成为他的试验场，甚至他还打算在这里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

    谢小玉多少也认可那些太上长老的想法，毕竟现在时间紧迫，多一分力量总是好的，再说，神道的弱点早已经为世人所知，朝廷中虽然有不少酒囊饭袋，但是智慧深远的人同样很多，肯定能想出应对之策。他可不想贸贸然撞上去。

    “让牠们散开！”

    “老吴，你就别推辞了，这颗是你的。反正我手中还有足够的药材，接下来两炉给老王和老苏，然后是我、麻子、绮罗还有老苏的老婆……每个人都可以分到一颗。”

    远处传来一声大喝。

    和这一剑同时传来的是一阵哨声，那声音清脆悦耳，异常动听，但是随着哨声而来的却是一阵嗡嗡轻响，仿佛一大群密封正朝着这边飞来。

    更让谢小玉感到惊讶的是，这些官兵身上都散发着朦胧的红光，脚下还隐约可见一个赤红色光环，并随着他们的移动交织在一起。

    “眞是讽刺。当初在天宝州的时候，我们站在朝廷这边，和土蛮打死打活，却没一点好处，反倒被嫉恨，现在完全调换过来，我们站在朝廷的对立面和苗人连手，结果也一样，苗人也不接受我们。”

    谢小玉决定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我还打算试验另外一样东西，如果成功，我们修练的速度就会比现在快许多倍，还用不着担心到了眞君境界后会慢下来。”

    谢小玉转头朝绮罗说道。

    r这可未必。”

    “还是留着他们对付异族吧。”

    绮罗提议道：“我们可以给他们一点东西作为补偿。”

    谢小玉拍了拍王晨的肩膀，突然他想起一件事，道：“我差点忘了，有一样东西要给你们。老王、老吴、老苏，你们三个人自己决定先给谁服用。”

    谢小玉掏出一只玉盒，然后打开盖子，刹那间一股慑人的气息从玉盒中散发出来，所有人都感觉到一丝压力。

    不过此刻住在这里的并不是苏明成夫妻，而是谢小玉等人，但不包括洪伦海，他的身分太特殊，谢小玉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干脆让他躲进芥子道场谢小玉、麻子，苏明成凭栏而坐，一边喝着奶酒，一边看着对面的一座竹楼。

    偏偏这在苗疆并不是什么问题，那些大巫在其他方面或许不如修士，唯独在对付天劫方面独有门道。

    转念间，谢小玉又明白了，恐怕朝廷这么做，已经得到各大门派太上长老的默认。

    那道光柱在谢小玉的头顶上乱晃，不过始终没有照到他身上。

    谢小玉讪讪地说道。

    此刻老苗也知道做错了，立即改变哨声，不过为时已晚，那连成一片的火云变得异常明亮，熊熊烈焰不停翻滚着，那些金蚕蛊被烧得唧唧直叫。

    大乘佛法汲取神道大劫的教训，绝对不会允许现世之人成为崇拜的对象，所以佛门的神佛全都是佛界大能，即便密宗的活佛也只是神佛的代言、是神佛在人间的化身。

    那队官兵没有开拔，而是就地驻扎，谢小玉三人只能继续躲在山间罅隙中。

    那些活下来的苗人全都嘤嘤哭泣，他们被圏在侗寨一角，双手反绑，还用一条很长的锁炼串在一起，显然是防备他们逃脱。

    片刻后，那手托镜盘的人疑惑不解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光芒一闪，整个人瞬间消失。

    谢小玉微微一愣，紧接着朝洪伦海怒目而视。

    如此一来，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朝廷居然敢做出那一连串倒行逆施的事，原来把握在这里。

    眼看就到了下半夜，四周渐渐变冷，山间开始升起雾气，远处的群山全都被浓雾笼罩，已经看不见起伏的山影，浓雾同样也渗透进山林中，四周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其实谢小玉早就计划好了，他敢这样说，自然有把握。

    很多人都怀疑当年飞针绝技之所以失传，可能是神皇故意针对的结果，一上来就灭了擅长飞针之术的门派，再暗中追杀漏网之鱼。

    此时，一道剑光划破深夜的寂静，这道剑光亮得刺眼，狠狠地斩在兵营外那巨大的光罩上，光罩瞬间变亮，被斩到的地方浮现无数神纹。

    朝廷一方面是因为手中拥有力量，所以自信心膨胀，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那些太上长老放任自流，让他们以为各大门派需要靠他们应对大劫，不敢动他们，所以有恃无恐。

    那座寨子只看到官兵进进出出，中央蹲着一群苗人，大部分是女人和小孩，他们已经成为俘虏。

    “难说。我为了炼那几炉丹浪费不少时间，过了好几个月，朝廷很可能已经出兵。”

    苏明成当然激动，因为首先受益的就是他老婆的部族，他想到的不是大劫，而是眼前这个难关，如果眞做出这种东西，他老婆就用不着和其他头人勾心斗角，可以直接带着族人逃跑，让别的寨子和朝廷人马打死打活。

    “你在哪里？”

    谢小玉隐藏起身形，在树冠上飞掠着，非常小心沿着来的方向退去。

    洪伦海并不怕露馅，当初谢小玉介绍的时候，就曾经暗示过他只是一个眞君。

    谢小玉早就有这个想法，还在天宝州的时候，他就已经有初步打算，只是不够成熟，直到在天门派山脚下那座小城看到百姓死伤无数，他的想法才变得清晰起来，而且有了这东西，在大劫中他就可以救更多人。

    “老大，这些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老婆？”

    谢小玉这才松了一口气，顺势躲在一片茂密的树冠中，透过树枝的缝隙往外看。

    天空中后米的云层连绵成片，突然有一片白云朝着两边分开，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云里钻出来。

    谢小玉东张西望，想看看朝廷派来多少修士。

    “我们就这么过去？”

    这人绝对不是修士！谢小玉能够清楚感觉到那个人身上的法力异常诡异，虽然浑厚，却不像是他自己的东西，更像是临时附着在他的身上。

    麻子一下子坐直身体，这才是他在意的事。

    刚才那道剑光飞起，谢小玉就已经知道苏明成来了，放蛊的人八成是苏明成的老婆，他总觉得这是一个陷阱。

    “那些太上长老怎么了？朝廷做得再隐密，也不可能不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再说，朝廷已经公然动用这股力量，为什么各大门派没有一点反应？”

    清醒过来的绮罗，第一眼就看到那无数金色光点。

    “这是什么？”

    在筑基这一关，王晨和吴荣华就比其他人差，别人都是完美筑基，他们不是，而且他们修练的功法很特殊，进展原本就比别人缓慢，所以说到修练的速度，他们只能用蜗牛爬来形态。

    神道很麻烦，自古以来所有的修练体系不管是佛门、道门、魔门和旁门，又或是妖族、鬼族，运用的都是自身的力量，并且随着境界提升，实力会越来越强。

    “老鬼，你来过苗疆吗？”

    “朝廷的能人看来也不少。”

    谢小玉没将话说绝，毕竟如果眞的没有高手，绮罗的飞针倒是很适合干掉那些杂鱼。

    这一剑是谢小玉所发，却不是他的手段，他还远远没到能斩破虚空的程度，那道空间缝隙是贴在飞剑上的剑符造成，而那张剑符则是陈元奇的杰作。

    “问题是神道的弱点太明显了。”

    “既然管不了别人的事，我们就管好自己。”

    洪伦海第一次炼成灵丹多少有些运气的成分，但是第二次，第三次练成灵丹就证明他确实达到宗师的实力，同样也证明九转丹成法确实有效，问题只剩下天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