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阇罗木

    阇罗木是无中生有之物，又是从虚空中幻化而成，能够虚实相生、能够在有无间变幻，还带有一丝空间特性。

    谢小玉苦笑道。

    “能拨乱天机，让刚索禅师的占卜失效……这人会不会来自中土？魔门应该没有这样的本事。”

    “如果你不想被他们扯碎，那就快点说吧！”

    “有大鱼！刚才那条小鱼可不简单，他身上好像藏着什么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我却感到很棘手。”

    修练到这里，就已经称得上是圆满。

    这一手绝对漂亮，连陈元奇那样的道君都做不到，这是巫门独有的法门，不属于天道掌控的三千大道的范畴。

    谢小玉能捡便宜自然高兴，他随手放了补血生肌的药膏，拿起那枚刀轮就走。

    佛门有转世的法门，修行有佛法指引，又不用分心修法术，境界到了，神通自生，大乘教派就更不用说，还有信念愿力可以借用，修练起来轻松无比，反观道门，灵气越来越稀薄，筑基用的天地精气越来越难得，对天地的感应越来越微弱，修练起来异常艰难，却又不肯走神道之路，所以越来越势弱。

    谢小玉思索着：去肯定要去，问题是怎么去。

    洪伦海突然间心有感触。

    谢小玉拿过一件衣服套在身上，这三套衣服都宽大蓬松，穿脱起来容易得很。

    “师兄，你那些东西呢？”

    将毯子铺在地上后，亚鲁稀里哗啦将袋内的东西全都倒出来。

    拉吉夫突然说道。

    老和尙一下子就猜到其中的奥妙。

    莫伦老人心里焦急，自然就往坏处想。

    别人得到佛器，能不能用要看缘分，如果有缘，即便是肉身凡胎，也能运用自如；如果没有缘分，就只能强行抹去法器中的灵性，不过这样一来，虽然能用，神效却会大减。

    “不管是不是圈套，先给这个家伙种下印记再说，反正他身上已经有那么多印记，也不缺我们这个印记。”

    亚鲁一心想拍马屁。

    莫伦老人根本没心情开玩笑，他急着得到阇罗木和优昙花，这样就可以炼成长生秘药。

    莫伦老人立刻猜到谢小玉的想法。

    远处传来亚鲁的叫喊声。

    阇罗魔焰地狱则是一件既有空间特性又能用于攻击的魔宝，效果和巫门禁法化身天地有几分相似，可以把人拉入一个充满魔火邪焰的空间中。

    “这些巫门的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谢小玉仍旧不明白。

    这种药药力太强，那三个密宗和尙根本受不了，所以此刻是第一次验证功效。

    “眞是让人烦闷，明知道可能是个祸害却不能碰。”

    “有人成功过。”

    “那是最好。”

    这原本是三连城的有部分，三连城是远古中期建造，距现在已经有一百多万年，岁月枪桑，繁华不再，只有这些冷冰冰的铁块还存在。

    谢小玉对这日期有些印象，他稍微想了想，立刻恍然大悟地道：“三天后不就是浴佛节吗？”

    谢小玉点头应道，亚鲁已经被莫伦老人篡改记忆，还种下服从的念头，绝对不会泄漏这里的消息。

    “他没骗我们。”

    谢小玉干脆不费这个心思。

    由光转为反光这是一道大关卡，所以琉璃宝焰佛光有“八重好练，九重难修”的说法。

    突然谢小玉心头一震，在他右手边的一颗红果散发着极其微弱的感应。

    “要不要我帮你把他弄过来？”

    “就是那个人！三角眼"魔钩鼻、尖下巴，身上穿着一件洒金长袍。”

    亚鲁慌了，因为搭在他身上的手全都非常有力，他有一种快被撕碎的感觉。H“这里的人每年都有个聚会，不过时间从来不确定，我刚得到消息，聚会就在三天后。”

    拉吉夫朝谢小玉问道，他不清楚谢小玉打算一个人摆摊还是由他们代劳。

    “也好。”

    敦昆不知道什么时候插|进来。

    老和尙自言自语道。

    这个老和尙上身赤|裸，身上几乎没肉，完全是皮包骨，他紧闭着双眼，却彷佛能看见般，此刻他正站在窗口眺望着远方。

    严格说来，这才是阇罗木眞正的用途，用来炼制长生秘药绝对是浪费。

    谢小玉三人落下的地方靠近城的边缘，所以出了小巷就看到城墙。

    “只要知道谁手中有就可以了。”

    “你这小子现在像煮熟的虾米般通红……厉害。”

    谢小玉提起莫伦老人曾经说过的大话。

    谢小玉的心头一动，觉得这两种遁法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也可以创出类似的东西。

    谢小玉对一切新的东西都很在意，因为大劫到来之时，他的敌人用的就会是这些手段。

    第十一种是灰，物极必反，阳极阴生，光明的背后是黑暗。

    谢小玉被问倒了，他确实没想过。

    “你这家伙太喜欢占便宜了！”

    谢小玉也明白亚鲁的想法，如果他强行命令，亚鲁肯定会服从，不过没必要。

    “你随便扔点什么就可以了。”

    铁壁城属于巴恰尔邦，这座宫殿是巴恰尔邦的土邦王莫斯塔法的行宫，不过此刻聚集在这里的却是一群和尙，为首者是看起来和莫伦一样老迈、满脸寿斑的老和尙。

    谢小玉正琢磨着，突然一道佛光从天而降，这是佛门信符，他扫一眼就明白，那是亚鲁所发。

    “你快说。”

    原本谢小玉还想让莫伦老人留下，不过考虑到敦昆未必愿意，所以最终他放弃这个念头。

    亚鲁低声提醒道。

    这是一家卖干货的店铺，满屋子挂着干菜、干笋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鱼干和腊肉晒在架子上，所以味道很重，谢小玉一开始很不习惯，差一点被熏出去，好半天他才明白这是故意的，为的是不让别人发现里面的秘密。

    天蛇老人皱着眉头问道，明显对这黏糊糊的东西也没有好感。

    “放心，我另有准备。”

    就因为差了一筹，所以对于即将到来的大劫，道门早在七、八年前就已经知道，佛门却是在天宝州发生变故后，这才知道大劫临近。

    天蛇老人提醒道。

    莫伦老人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让鬼王附在他身上，谢小玉知道莫伦老人这是在报复，好在谢小玉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鬼附身，以前洪伦海就经常躲在他的紫府中，即便现在洪伦海有肉身，也放了一缕分魂在他身上，更别说他手上戴着的戒指还附着一头六欲天魔的分身投影，这比鬼要猛多了。

    众人顿时明白了，老和尙想告诉他们，那几个大巫十有八九是魔道中人。

    亚鲁问道。

    好半天，谢小玉才抬起头，说道：“天蛇大巫，你在我们身上全都种上追踪的印记，然后你留在外面，另外两位跟我一起进去。”

    这万年来，佛门顺风顺水，已经超越道门成为天下第j，这自然是好事，却也隐伏危机。

    亚鲁连忙说出来意。

    原本谢小玉没有听懂拉吉夫的意思，不过他很快就明白。

    这情况太奇怪了，能留下舍利的至少是上师级的人物，所以谢小玉要不没感应，意味着舍利的传承并不是琉璃宝焰佛光，要不就有很强的感应。

    身披七宝袈裟的大和尙一脸愕然。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手玩得漂亮。”

    “我对这里不熟悉，麻烦你们了。”

    “师兄不会是想……”

    “先在他身上种下印记，你说过的，巫门的印记佛门没办法消除。”

    “你们在哪里？”

    亮闪闪、篆刻着精美花纹的银碗内盛满血红色浆液，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亚鲁连忙说道。

    “不是说这里会有阇罗木、优昙花吗？我就要这个。”

    谢小玉顿时明白这位想必是“自己人”把他也当做“自己人”了。

    下一瞬间，谢小玉打了一个寒颤，感到身上凉飕飕，鬼王已经附在他的身上。

    谢小玉问道。

    装作闲逛的样子，谢小玉蹓跶到那个摊子前，随手翻着摊上的东西。

    刀轮是婆娑大陆独有的兵刃，后来传到中土，因为用法和飞剑一样，所以大家也把它归入飞刀、飞剑中。

    老和尙虽然闭着眼睛，却比其他人看得更清楚。

    谢小玉突然想起像阇罗木这样珍贵的东西被一个上师得到，只有傻子才会到处宣扬，让所有人都知道，要不然就是另有图谋。

    “也是为大劫而来，他们大部分是从阿布哲来，也有一些是从北方的塔丹、纳尔眞来的，这些人的身分都不低，所以各位宗主不许我们碰他们。”

    “你用不着唬我，大家有来有去，你给我便宜，我也给你便宜。”

    因为认定那是魔门中人，所以在场这么多高僧，居然没有一个人往应劫之人上想。

    只是片刻工夫，敦昆就感觉浑身发热，身上顿时冒出一阵白气，那是毛孔喷出的水气。

    七色、七色、八色、九色……一颗又一颗红果被谢小玉放在旁边，修练琉璃宝焰佛光的人不少，没多久，谢小玉已经挑出六颗红果。

    亚鲁连忙说道。

    “都已经是大巫，还能转得过来吗？我没听说有人成功过。”

    相对而言，敦昆就没有那么啰嗦，他一一话不说地拿起碗一口灌下去。

    洪伦海现在对魔门秘药越来越感兴越。

    摊子上什么水果都有，只有角落放着一箩筐红果，看起来很不起眼，有些甚至已经压烂。

    “魔门的秘药果然霸道。”

    修练太过容易让佛门中人产生惰性，对佛法的理解也浮于表面，老和尙身边的这些人就是最好的证明，过了今天，这些人肯定会修为停滞，因为他们的信念已经有所动摇。

    阇罗刹帝空灭轮是一件攻伐魔宝，拥有的能力和阇罗遮犁珠正好相反，能够破灭虚空，让一切重化虚无。

    佛门法器是赌运气的东西，所以谢小玉并不感兴趣，但是现在他不感兴趣也得感兴趣了。

    在迷宫般的小巷绕来绕去，不知道绕了多久，两个和尙终于带着谢小玉拐进一家店铺。

    “就在这里了。”

    谢小玉不明白这玩意凭什么称为“乳药”明明就是浆糊，而且是难以下咽的浆糊。

    “不是，他好像是要炼一件法器。”

    “丹药是滋养和补益身体，不可能修练的人给他们再好的药也没用，魔门秘药就不一样，是强行改变身体构造，和你之前搞出来的那套东西很像……我明白了，这就是魔门和玄门的区别。”

    谢小玉刚刚想起这里的和尙都不烫戒疤，用不着担心被人认出来。

    谢小玉拍了拍亚鲁的肩膀。

    “你们自己看着办。”

    最后一种是黑色，代表着光明的终极，同样也代表着寂灭，修练到这个地步被称作为大圆满。

    “阿弥陀佛。”

    谢小玉甚至怀疑魔门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体系，可以衍化万法，他化自在有无形剑气就带有这种能力，那位高人可能练成与之相似的魔功。

    亚鲁感到肉痛，那都是提升修为的秘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亚鲁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

    大和尙顿时来了兴趣。

    一位年轻和尙轻声嘀咕道。

    那摊主想了想，然后欠身在谢小玉三人的摊子上翻找起来，一会儿拿起这只罐子闻一闻，一会儿拿起那只瓶子嗅一嗅，最后他拿起三只罐子朝着谢小玉扬了扬。

    “放心，这位是北地来的师兄。”

    “那个人有点特别。”

    老和尙念了一声佛号，神情中多了一丝忧虑，他并不是为了自己而忧虑，他担忧的是佛门。

    谢小玉暗自赞道，他绝对想不到联络处弄得那么隐秘，眞正交易的地方居然是在光天化日下。

    “这东西多少钱？”

    这两种遁法都有缺点，第一种遁法不能高飞，只能贴地飞掠，如果碰到树林就麻烦了；第二种遁法则很笨拙，整个人彷佛是用抛石机扔出去般，只能直来直去，根本没办法调转方向。但是这两种遁法都有同样的优势——速度极快，消耗却极少。

    阇罗木可以炼制很多种法宝，但是这三种最为强悍。

    所有和尙全都围拢过来，凑到窗口前眺望着远方。

    作为一座世俗城市，这里有官府管理，所以不像耶罗那么乱，大街小巷倒是整整齐齐，不至于为了造房子连小巷都封了；也不像耶罗那样脏，至少街上看不到牛粪’而且这里的房子不只一层，因为人口太多，地方有限，只有往上发展。

    “那不一样，丹只是一颗种子，给你无限潜能，却没有哪种丹能让你直接成仙得道，即便是提升境界都做不到，魔门的秘药可不同，拿这种药来说，如果他们连着服下十剂，脱胎换骨这一层不练自成。”

    谢小玉三人好不容易随着人流出城，穿过一片树林后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这才各自施展起拿手的遁法。

    “别废话！有阇罗木的那个人出现了？”

    那个摊子卖水果，摊主是一个中年人，也是一头极短的头发。

    作为一座世俗城市，铁壁城比耶罗热闹许多，耶罗的佛寺众多，和尙的数量超过普通人的数量，铁壁城就不同了，这里住的大多是普通人，虽然也有佛寺，却只有三座，而且都散布在城外，离铁壁城还有段不近的距离。

    谢小玉看了看四周，实在看不出这些人谁是魔道中人，谁又是普通人。

    此人一开口，原本暗中占算谢小玉来历的人全都不再白费心思，整个婆娑大陆可没几个人敢说在这方面能和这个大和尙相比。

    不过谢小玉确实很心动，毕竟舍利是好东西，一颗舍利不但代表精纯的佛力，里面还有传承。

    此刻敦昆早已经说不出话，他的身体劈里啪啦直响，汗液不停往外涌出，带着一股酸臭的味道，看起来和油脂差不多，而且颜色发黑。

    一想到可能要对上三位大巫，众和尙都感到头痛起来。

    “你看得出这家伙的境界吗？”

    原本佛门中人都觉得这样不错，但现在看来佛门的选择根本就是错误。

    谢小玉听两个和尙说过，组织对功法控制得很严，他们修练的仍是原来的那套佛功，只是被教中一位高人指点过，变成现在亦佛亦魔的模样，除此之外，就只学了几种法术，其中包括他们刚才用的遁法。

    老和尙一脸决绝，旁边那些和尙全都双手合十、口诵佛号。

    谢小玉仍四处乱逛，他已经将那边的摊子全都逛了一遍，然而他再也没找到看得上眼的东西，无聊之下，他干脆逛到其他地方。

    谢小玉已经得到《药经》他还从这两个和尙手中得到不少魔门典籍，不过那都和《药经》差不多，属于杂学之类的典籍，并没有功法。

    “你们倒眞会挑日子。”

    谢小玉正在思索，耳边突然响起莫伦老人的声音：“目标出现了？”

    只见拉吉夫拿出一条又破又旧的厚毯子，亚鲁则拿出一只鼓鼓囊囊的布袋，里面显然装了很多东西，那只布袋绝对不是法器，只是普通的布袋。

    “换血药。巫门没有脱胎换骨一说，虽然你们修练已久，但是身子骨未必有佛道魔三门中的练气弟子强。”

    亚鲁连忙说道。

    原来的药力太过恐怖，就算炼出秘药也没用，除了这些大巫，没人能承受得住，如果眞的能够稀释，用途就广得多。

    不过谢小玉只敢这样想，并不敢这样做，因为他还没弄到阇罗木和优昙花，不但那三位大巫不会放弃，回去后对罗老和玛夷姆也不好交代。

    “那人打算炼制一件魔宝，看来不可能和我们交换了。”

    “魔门实在太肆无忌惮了！我们只扔了一点饵下去，就引来这么多鱼，这已经是第几条了？十五还是十六？”

    “师兄，我们快走吧，这东西没看头。”

    “我也不知道。”

    收拾妥当后，谢小玉三人互相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破绽后，这才走出小巷。

    亚鲁有些为难，怕谢小玉怪他没有尽力。

    那颗红果中的传承竟和谢小玉|体内的琉璃宝焰佛光产生共鸣，他不知道这是该有的反应，还是他的情况比较特殊，不过他现在没空研究其中的奥妙。

    那是个卖杂物的摊子，实际上卖的是各类法器。

    这是舍利。

    “你打算换点什么？”

    “有那两样东西的人，绝对不容易对付。”

    谢小玉从九空山眞君身上得到的传承只有七色，这颗红果的传承更强一点，不过强得不多。

    谢小玉根本没注意亚鲁的语气，反而兴奋地问道……“他也想炼长生秘药？”

    拉吉夫正好相反，一下子笔直地冲天而起，架势又急又猛，然后划出一道弧线朝着远处而去。

    “这颗红果怎么卖？”

    这一翻，还眞让谢小玉发现一件有趣的东西，在摊子一角放着一枚锈迹斑斑的薄铁环，这玩意应该是一枚刀轮。

    “看不出来，他好像有什么特殊的法门，可以将气息都收敛起来，不过我不觉得他有什么危险。”

    “这些红果都是什么味道？”谢小玉问道。反正这里没有别人，他就算开口也没关系，至于他的口音和婆娑人不同也没关系，在这里摆摊的人全都见不得光，谁都不可能告发谁。

    说到速度，谢小玉认识的人中，恐怕只有洛文清、肖寒、青岚的遁法能够胜过这两个和尙一筹，洛文清、肖寒、青岚都是道门中年轻一辈的顶尖人物，这两个和尙却只是佛门中不受重视的角色，根本没办法比。

    谢小玉解释道。

    看了片刻，谢小玉对这两种遁法终于有一些心得。

    洪伦海连连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我猜测这种秘药应该循序渐进，先稀释十倍，然后一点一点加重分量。魔门的秘药就这点好处，分量可以酌情加减。”

    谢小玉问道。

    反正有人提供材料，谢小玉自然拚命要求洪伦海炼药，而他自己也有炼药，权当是练手，炼出来的药一部分自己用，另外一部分他打算用来交换东西，因为拉吉夫告诉他，那部《药经》就是在两年前的聚会上买来的。

    “在什么地方？”

    谢小玉干脆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亚鲁两人面前。

    从耶罗城到铁壁城有六千余里，谢小玉三人的遁术极快，在到达铁壁城的时候，太阳才刚升起。

    至于消耗就更不能比了，这两种遁法的原理都很简单，贴地飞掠的遁法类似于滑冰，整个人躲在一个空气罩内，阻力极小，又因为离地面近，可以轻松借力，另一种遁法则类似于弓弩，在冲天而起的阶段中一直加速，飞到高空时的速度就已经很快，这时候再化直为横，接下来就只要维持那速度，花费的力量要小得多，这是两种非常实用的遁法。

    佛门有五感神通，这些和尙全都是禅师境界，肯定已经修成五感神通，光凭这一点，佛门就比道门占优势。

    谢小玉若有所思，不会给莫伦老人危险的感觉只有两种可能——要不此人的实力太高，已经远远超出莫伦老人能够感应的境界?，要不就是比莫伦老人差得多，只是上人或者上师。

    “我帮你问问，不过这些东西可换不来那两样神物。”

    “可惜只是一些小鱼，眞正的大鱼根本不会上钩。”

    谢小玉很干脆，立刻走到旁边的摊子，蹲下身子看起来。

    洪伦海的一丝分魂就藏在谢小玉的紫府中，所以他也看到这一幕。

    “东西拿出来。”

    三角眼正在和摊主说着什么，好像是讨价还价，不过谢小玉并不会当眞，因为稍微重要的交谈都会用上传音之术，或者干脆用传心术，绝对不会发出声音。

    谢小玉朝着莫伦老人使了一个眼色。

    站在外圈的一个和尙提醒道。

    “连您都感觉棘手？”

    谢小玉犹豫一会儿，最后将那颗红果放在旁边，又伸手到红果堆里翻找起来。

    看到谢小玉对自己的摊子感兴趣，那摊主立刻贼眉鼠眼地对谢小玉低声说道：“我这红果绝对是最好的，不信切开看看。”

    “没关系。这里人人信佛、家家吃斋，天气又热，很多人都将头剃得和我们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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