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凝丹

    “你说那帮和尙到底有什么打算？”

    突然谢小玉僵住了，他想到一些东西，如果能实现，那么这个鬼地方对他们来说再也不是一片漆黑。

    两位大巫在外面闲聊，金螺中的谢小玉却做着痛苦的抉择，莫伦老人说他法力不够，确实点中他的命门。

    “在里面心不定，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除此之外，谢小玉也看了不少魔功，不说三位大巫修练的魔功就是他选的，之前为了选择合适的魔功，三位大巫+知逍不知道从哪里弄来数十种魔功。

    从一颗气泡飞到另外一颗气泡，然后将其他人全都拉过来，再朝着下一颗气泡前进……

    谢小玉点了点头。

    “先喘口气吧，后面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快赶过来。”

    谢小玉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后，将那颗沉稳厚重的丹药送进嘴里。

    莫伦老人说道。

    敦昆叫道：“看看别的方向，刚才我们过来的那个地方没照出来，你这玩意只能照一面。”

    谢小玉并不急着提升修为，在这个地方可没办法补充幻天幽火玄元极光，用一点就少一点，而且他不知道要在这个地方待多久，所以金螺内的幻天幽火玄元极光只有在需要补充的时候才能动用。

    敦昆的话中带着一丝酸味。

    魔门追求自身强大，法力自然越强越好，而最快也最容易做到的办法就是掠夺，所以魔门修士的法力狂暴而杂乱、强恽而不驯。

    谢小玉说道。

    “有事情叫我一声。”

    谢小玉笑了笑，因为有几个人他肯定要带回去，那个卖舍利的家伙是其中一个，之前看出阴阳两仪玄磁眞符的人也是一个。

    看到人全在这里，谢小玉将圆盘往空中一抛。

    莫伦老人拉住敦昆，问道。

    敦昆也劝道。

    几乎在一瞬间，谢小玉的眼前闪过陈元奇划破虚空的那一剑。

    洪伦海倒抽一口凉气。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当初得到《药经》后，莫伦老人肯定会立刻返回中土。

    不只两位大巫，那些魔道中人也都感到稀奇，他们以前也没见过这样的东西，而且与其说这是炼器，还不如说是编箩筐。

    “把东西放出来再看看。”

    阴阳相生，日月交替，昼夜轮回，其中的意境远比之前高得多，也更符合道门的思想。

    莫伦老人摇了摇头。

    原本四周是一片漆黑，只有凭着和敦昆意识相连才能看清楚周围有什么，但现在谢小玉却能凭自己的眼睛看清楚这个漆黑的世界。

    “你会造器吗？”

    原本洪伦海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当眞，看到谢小玉不采纳，他并不在意。

    犹豫了好半天，谢小玉终于想通了，还是先顾眼前再说，如果没命，那什么都谈不上。

    换成平时，这个缺点还不致命，但是现在，谢小玉的法力决定能使用虚空无定曼荼罗的次数，关系到他能不能逃出去。

    最近这段日子谢小玉看了一大堆佛功，早期的、中期的、后期的都有，还有从那三个密宗和尙骗来的孔雀明王咒、般若金刚印、不空胜乐宝相轮，和他让三位大巫修练的军荼利明王咒、大黑天明尊普善咒和十八伽蓝降临密咒。

    敦昆急切地问道。

    此时，谢小玉的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失落、有迷惘、有惆怅，但也有一丝淡淡的喜悦。

    但这些分支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路子，大多有进无出，不成循环，这是魔道法门，有进无出、有来无回，呑下去的东西别想再吐出来。

    、谢小玉不相信任何誓言，誓言只不过是代价罢了，万一对方肯付出这样代价，他可就倒霉了，更何况就算没有传承，此刻他的意识和敦昆相连，敦昆感受到的一切他也能感受到，这已经包括对黑暗的感悟。

    “确实很有意思。”

    谢小玉笑了笑，可笑容中略微带着一丝苦涩。

    “你又要搞什么东西？”

    一直在埋头干活的谢小玉突然直起腰来，兴奋地喊道。

    “全都散开了，那帮和尙对这里不熟。”

    莫伦老人突然提议道。

    “快，再来！”

    洪伦海问道。

    谢小玉轻笑道。

    “追我们的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谢小玉问道。

    这次两位大巫都有了准备，所以他们看到的东西比刚才更多。

    谢小玉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负责联络的是敦昆，没想到居然是莫伦老人。

    谢小玉只能这么解释。

    洪伦海正在炼药，如果中途停下来，那整炉药就废了。

    “汉人有句话叫“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那个亮点发出铮铮的轻响，彷佛有很多金沙在互相摩擦、挤压。

    “我想不通，我可不是罗老，没有那么好的脑子。”

    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就算知道这些东西也没办法实现，但谢小玉可以，因为他有玄磁珠，他的剑元带有玄磁之力，能够转化为玄磁元光。

    敦昆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他的感知至少延伸出数十里，无尽虚空中有很大一片范围都笼罩在其中，里面至少有六颗可以落脚的大气泡，其中两颗比较大，另外四颗稍微小点。

    敦昆则是睁大眼睛眺望着远处，虽然他看不见，但是他感觉得到释放出来的东西确实传得很远，远远超出他们所看到的范围。

    “不需要，现在这样很好。”

    “你费心了。”

    莫伦老人问道。

    这一步看的是积累，积累越深，越是容易，谢小玉积累的时间并不长，不过有金螺这件好东西，修练一天相当于别人修练大半个月，这一步也算够了。

    “我就不进去了，修练讲究张弛有度，一味苦练可没用。”

    莫伦老人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敦昆提议道。

    莫伦老人拚命劝诱谢小玉。

    所以罗喉不但代表黑暗，还代表呑噬，同时又有光明和黑暗交替的意思。

    突然谢小玉睁开眼睛，“大梦眞诀”瞬间终止，法力流转的轨迹立刻变成他刚推演出来的那套功法。

    谢小玉心头一动，他知道这是凝丹的前兆，连忙将另外一颗丹药呑下去。

    敦昆点了点头，他能理解。

    这是当初谢小玉在天门中得到的经验，那些跑在他们前头的人全都没能幸免，一头撞进异族的圏套，他们因为有事耽误，反而没有遭遇最初的截杀。

    “我一直有种感觉——魔门的人似乎各自为政，天宝州是一块，中土是一块，这里是一块，根本互不统属，而这里的魔门更深谋远虑。”

    敦昆问道。

    洪伦海从芥子道场跑出来，疑惑不解地问道。

    眞罡丹任何一个大师级的炼丹师都能炼制，区别就在那一百零八种金属的选择。

    谢小玉很无奈地说“好吧，我不妨碍你。”

    敦昆一五一十地解释起来。

    “你的境界需要多久才能稳定下来？”

    洪伦海突然来了兴致，反正那锅药肯定泡汤，他干脆将这件事弄个明白。

    谢小玉抽出符笔，蘸了蘸朱砂，用极快的速度在上面画符文，随着最后一笔落下，那张金符无风自动，而且发出嗡嗡的轻响，隐约间还可以看到上面散发出很微弱的光芒。

    想了片刻，谢小玉转头问道：“能联络上天蛇吗？”

    洪伦海再次问道。

    谢小玉当然知道这两颗丹药是什么。

    “那还不如学我的巫法，只要有黑暗，我的法力就源源不断。”

    但用不着敦昆说，谢小玉已经催动法诀，黑暗中又响起嗡的一声轻响。

    话音落下，浮现在谢小玉身体四周的漩涡全都飞散开，然后互相碰撞在一起，变成狂飙的乱流。

    谢小玉转头说道。

    敦昆的话音刚落，莫伦老人就已经过来了，不过这次他没把那些魔道中人带过来。

    莫伦老人挑着毛病。

    “这帮人留不得。”

    敦昆已经想通了，知道谢小玉为什么拒绝。

    在这个一片漆黑的地方只有敦昆感到自在，甚至他还能够修练，虽然这个鬼地方一点灵气都没有，但是黑暗中好像蕴含着某种力量，比灵气还好。

    谢小玉笑了笑。

    敦昆当然能够理解。

    谢小玉没有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莫伦老人就更没辙了。

    洪伦海同样有这种感觉，不过没谢小玉那样的疑问，因为魔门原本就松散。

    好在谢小玉要的东西并不难，和阳燧镜差不多，或者说得更确切一点，就是一个大号的阳燧镜，只不过表面不需要打磨’没必要弄得像镜子’只要稍微平整就可以，甚至可以用金属丝编制。

    “那么你的猜想呢？”

    境界稳定的时间和凝丹时的感悟有关，谢小玉选择的如果是那划破空间的一剑，没有一、两个月根本就别想稳定境界；但现在他凝结的那一丝感悟并不高深，顶多两、三天就能稳固境界。

    谢小玉淡淡地说道。

    谢小玉转头问道。

    莫伦老人同样显得很兴奋，不过高兴过后，随即问道：“你打算拿那些人怎么办？”

    谢小玉摇了摇头，觉得自己问道于盲，换成洪伦海或许还有点希望。

    就因为有这个缺陷，所以剑修发展到最后就出现一击不中，全身而退的战法，这种战法并没错，与人争斗就应该瞬间发力，给对手致命的一击，问题是剑修大部分时候并不是在争斗，而是做其他事，这样一来，法力孱弱的缺点就很明显。

    在不知不觉中，《呑日噬月大法》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连原来的主干都改了。

    其实敦昆也一样，能被玛夷姆看上并将女儿嫁给他，除了敦昆的实力不错，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容易控制，既没什么野心，又不喜欢多想。

    “你得到的也不少。”

    黑暗没有边际，有着无限的容量，一切最终都会归于黑暗，所以带有这类特性的功法能容纳的法力也多。

    另外一些分支有进有出却不成循环，灵气进来后经过各个脉轮，最终散入五脏六腑、筋骨肌肉，最后从皮肤溢出，这是佛家的法门，来自于天地，还施于天地，虽然走的路一样，结果却大不相同，这就是佛门的特征。

    洪伦海似乎有些明白了。

    天道对空间法则的控制越来越严，太古之时可以将天地轰塌一片；到了远古就做不到了，只能轰出一道细碎的裂缝带；再到上古年间，想出入各个大千世界都不容易；神道大劫后，连洞天都纷纷隐去，只有那些大门派能打通洞天作为太上长老们的藏身之处。

    “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两百里？”

    “想开点，现在东西少，等到东西多了，大家就一样了。罗老虽然自私，不过并不刻薄，至少……”

    “这就成功了？J两位大巫满头雾水看着那个大盘子，这不同于他们以往看过的炼器，从头到尾敦昆没看谢小玉动过火，连一丝小火苗都没有冒过。

    谢小玉摇了摇头，他不认为魔界的那些魔门大能连这一点都不明白，不管怎么样，魔门各支应该短暂连手才对。

    敦昆很清楚谢小玉已经到了极限，他和谢小玉一起行动，万一谢小玉没力气打开虚空无定曼荼罗，就得由他做这件事，但这可是一件苦差事。

    “那小子应该知道，我总觉得他另有图谋。”

    “所以我不太满意。”

    “帮个忙。”

    此刻，谢小玉的身体就彷佛是个无底洞般，不管吸入多少东西都无法塡\满。

    不过谢小玉想浑水摸鱼倒是不假，难得有三个高手跟在身边，当然要尽可能利用，谢小玉现在也很会利用人。

    不过谢小玉有种感觉，这还不够完美，他的这套功法已经包含日、月、光明、黑暗，里面只有黑暗是佛道魔三种特性俱全，如果日、月、光明也能够找到相应的功法就更好了。

    “这样好，看得更清楚了。”

    魔功中以罗喉为名者有很多，全都以狂猛霸道着称，还带有呑噬特性，如果能够找到这类魔功替代大黑天明尊普善咒，那就更完美了。

    这是一种和往日完全不同的感觉，不再是狼呑虎咽，而是直接往里面倒，不需要咀嚼也不需要消化，这就是魔门的特性，然后大部分又会散去，这是佛门的特征。不过金螺内是封闭的，再怎么散，都只会散在里面，然后又被吸进来进行下一次循环。

    “好吧，这里你说了算。”

    这样一想，谢小玉顿时犹豫起来。

    “你眞的打算浑水摸鱼？这危险性太高了吧！”

    莫伦老人有些失望。

    推演功法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更不是闭门造车，而是从现有的功法推演而来。

    “怪不得你这小子躲在里面这么久，原来去凝丹了。”

    莫伦老人发现这玩意远看是一个盘子，近看更像筛子，因为它根本就是用牙签般粗细的铁丝编出来，而且网眼很细密。

    妖族和鬼族的功法谢小玉拿来没任何用处，但是魔门的功法、秘药对他有用，魔门的点击也是他一直想得到的。

    划破虚空就是剑道的极致，再往上只不过是程度高低，像陈元奇就要用尽全力才能发出这样一剑，如果换成一位天仙，或许随手一剑就能划破虚空，后者肯定强得多。

    “这家伙以为我们要害他。”

    洪伦海微微一愣，不过马上从腰际的纳物袋取出两颗丹药和一只小玉瓶，随手扔给谢小玉。

    这些分支全都是佛、魔两门中有名的调息吐纳之法，此刻正被谢小玉一一拿来印证，想找出最恰当的组合。

    “算了、算了，已经够好了，用得着要求那么高吗？”

    “未必来不及，巫门注重的是传承，修练反倒是其次，只要愿意，我可以把我一部分感悟直接给你。以你这小子的悟性，说不定一下子就能到达半步大巫的境地。”

    此刻，谢小玉推演的正是“呑日噬月大法”确定一个人属于佛门、道门或是魔门，看的就是调息吐纳的法门属于哪一类，因为调息吐纳的法门决定法力的特性。

    “你好像不怎么惊奇？”

    这才是眞正的呑日噬月。

    莫伦老人叹道，他其实只是想拉近和谢小玉之间的关系。

    凝丹不需要护法，旁边有人反而会坏事。

    知道这其中的陷阱，谢小玉自然不会上当，而想破解其实也容易，只要别借佛门积累的愿力就可以了。

    亚鲁、拉吉夫也有掠夺，不过掠夺的是愿力，这是谁得利谁就背上因果，将来要还的?，但是他们修练的功法能瞒天过海，掠夺愿力以供自己修练，因果却要算在佛门身上，也就是让所有的和尙一起背，因此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将愿力转化为法力，所以一身法力和其他和尙相比绝对浑厚强猛得多，却又有些难以驾驭。

    佛门继承魔门的理念，但并不喜欢魔门的做法，这样一来，他们就只能慢慢积累，这也是佛门修练缓慢的另一个原因。直到神道大劫后，佛门吸收神道的精华，创出大乘佛法，能借助愿力修练，这才有了转机，不过不管是大乘还是小乘佛法，都是辛苦得来，所以佛门修士的法力醇厚又宏大，强焊的同时也驯服。

    一个又一个时辰过去，那颗亮点仍旧没有凝结成固体的征兆，只是越来越亮。

    一步跨出，已是另外一番天地。

    不同的功法，会有不同法力搬运的路径。

    “你现在已经恢复了，打算继续逃？”

    “那还等什么？先将这里全部探完再说。”

    看到那些人走远，谢小玉才争辩道：“道门不讲究法力。”

    “不急，等到那两个人催我再说。我有种感觉，在这里乱闯绝对没好处，我们只要安全就可以了，没必要跑得太远。”

    灭口？谢小玉皱起眉头，不过他心里倒是没负担，因为那些人都是坠入魔道的佛门叛徒，两边原本就敌对，不过那些人还有用处。

    罗喉是传说中的魔头，喜欢呑噬日月，让世界瞬间迅速陷入黑暗，却只有一颗脑袋，没有身体，所以被呑下去的日月很快又会逃出来，世界就重新恢复光明。

    敦昆倒是很能理解。

    “没必要，这套功法的本质没变，只是程度上更进一步，正好当成眞人境界的后续功法。”

    敦昆越发感到奇怪。

    一圈、两圈、三圏……在梦境中，谢小玉|体内的剑元按照“呑日噬月大法”的运行路径流转着，不过其中也有些分支正沿着不同的路径运转。

    “那我就进去了。”

    “因为相信你啊！”

    “先顾眼前再说吧！如果命都没了，还在乎什么天道？”

    “这岂不是眞成了千里眼、顺风耳？”

    “你们可以把这当成是灯，不过这灯光会绕，传多远都会那么亮，所以能找到很远的地方，别说两百里，两千里、两万里都没问题。”

    心中一阵狂喜，谢小玉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我成功了，还找到下一步的方向！”

    一般人凝丹只要有凝元丹就够了，并不需要金罡丹，只有剑修才需要，因为他们凝结的不是金丹，而是剑丹。

    刚一出来，莫伦老人就看到大家都聚在一起，他拨开人群进去，然后看到一个巨大的、像是盘子一样的东西，可以轻而易举装下三十几个人。

    谢小玉早就想好了。

    敦昆笑了笑，他明白莫伦老人想说的是玛夷姆，他这位丈母娘为人刻薄出了名。

    剑丹是剑也是丹，凝丹就相当于炼制飞剑，而且这把飞剑关系到身家性命，比本命飞剑更重要，自然越强越好。

    谢小玉不敢再犹豫，脑中顿时闪过一幕景象——他站在瀑布中，手中握着一把丈许长的长刀，瞬间一划，就将瀑布斩断。

    “至少？”

    谢小玉正看着四周，两位大巫却正盯着他看。

    这是一颗眞罡丹，是从一百零八种金属中提取金锐之气，然后请道君高人带到九天之上用罡雷之气洗练一遍，再用炼丹之法炼成。

    “叮！”

    “不急着杀，莫伦，你全帮他们打上印记……不，干脆种下禁制。”

    洪伦海居然也知道客气。

    谢小玉不再说话，然后盘腿坐好，将功法换回“大梦眞诀”同样是调息吐纳的法门，效率果然不同，说到吸收灵气的速度，谢小玉使用“呑日噬月大法”的时候就如同二十几岁的壮汉般狼呑虎，可用“大梦眞诀”却变成八十岁的老太太，细嚼慢咽。

    一声轻响从谢小玉的体内传出来，那声音清脆悦耳，一颗金色的珠子在丹田中缓缓转动着。

    “不需要太久。”

    事实上，用大黑天明尊普善咒也不是最合适，有一种东西同样代表黑暗却比大黑天合适多了，那就是罗喉。

    “你总算想通了？”

    莫伦老人喊道。

    跟着谢小玉逃进蛮荒深处的几座寨子中，赤月侗肯定得到的最多，接下来就是克山寨，至于白衣寨和附庸白衣寨的寨子都属于后娘养的，做的是最累的活，得到的东西却最少，偏偏他们还没办法抱怨谢小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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