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凝丹

谢小玉，因为这是罗老一手安排，事先还得到他们的认可。

    “也好。”

    但就在谢小玉打算这样选择的瞬间，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刚才说下一步的方向也有了，是怎么回事？”

    谢小玉很心动，不过只是心动罢了。

    “这小子不见兔子不撒鹰，看他那兴奋的样子，肯定有什么好事，我们就别瞎猜了，跟在他后面捡现成的就是。你没看他身边那群人跟得他有多紧吗？那帮人全都发了。”

    虽然谢小玉和莫伦老人的关系不错，却不想套上这么一个枷锁，就算有天大的好处都不値得。

    “这还不简单？并不是只有太阳、灯火这类东西会发光，天地间的万物都会发光，只不过我们看不到这些光罢了。”

    “眞的成功了。”

    “我觉得此刻露面的魔门中人只是冰山一角，魔门的实力远比我们想象中大的多。”

    谢小玉扫视四周一眼，然后掏出金螺。

    谢小玉当然拣好的说，不过这也是实话，他确实只有洪伦海可以信任，洪伦海知道他太多秘密，如果换成那两位大巫，他多少还防着一点，特别是敦昆，毕竟和他不是一伙的。

    这只是法力上的差距，实力上的差距更大，一旦凝丹成功，任何法术都是念动即发，出手之快远不是眞人能够比拟。

    “想恢复其实也简单。”

    谢小玉摇了摇头，这玩意就和之前的蛊池一样，中看不中用。

    谢小玉随口说道。

    从金螺内出来，谢小玉顿时感觉到外面的世界完全不同。

    “不存在没用的人，只是看怎么用他们。”

    这是谢小玉刚得到的感悟。

    谢小玉又点了点头，这不是撒谎，《奇迹妙法百篇》中有这方面的描述，而且看不到的光还不只这一种，甚至还有一些不是光的东西。

    谢小玉有种感觉——经过这几十万年的时间，魔门的成就恐怕已经超出佛、道两门；至于妖族，他曾经进入过那个小千世界，当时就感觉妖族的发展停滞不前，正如当初他遇到的妖女所说，妖族好的没学会，坏的东西倒是学了很多，其实妖族正在没落。

    “你出来了？?”敦昆有些意外。

    “应该是这样，否则解释不过去。”

    “要不然我传你巫法，我这一脉是养鬼，鬼养得越多，法力越强。”

    谢小玉并不打算学他们的做法，这看起来亦魔亦佛，不过到了最后还是会坠入魔道，理由很简单——如果只一个人这么做，佛门有信众无数，大家一分摊，这点因果之力根本不算什么；问题是这么做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因果之力就会越聚越大，早晚有一天因果之力会大到整个佛门都扛不住的地步。

    “不行，我已经试过了。”

    不只是敦昆，莫伦老人也看到了，彷佛黑暗中有火光晃了一下，随即周围的东西全都显现出来，而且纤毫毕现。

    “让它闪得更快点。”

    强行收摄起心神，谢小玉调运起他化自在有无形剑气，开始推演功法。

    敦昆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莫伦老人耸了耸肩。

    但谢小玉的情况很难说，亦佛、亦魔、亦道，最后法力能够增长到什么程度，谁都说不清楚。

    “你打算怎么找想要的功法？”

    “待在这里也没意思，你还是继续修练吧！先稳定境界，然后尽可能地提升实力，你的实力强一分，对我们都有好处。”

    “怎么？你打算再散功重练？”

    “这也是剑宗传承的一部分？”

    “怎么？你又打算折腾了？为什么不找那两个大巫？”

    四十几里对谢小玉两人来说根本没多远，瞬间就到了。

    敦昆连声催道。

    “魔门好像一直都是这样，这不算奇怪吧？”

    说完这番话，洪伦海闪身回到芥子道场。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小玉感到已经精疲力竭，毕竟发动虚空无定曼荼罗很消耗法力，当初在天门里时他也没有这样连续发动过。

    谢小玉做任何选择时都经过深思熟虑，因为他曾经吃过一次亏。当初刚得到《剑符眞解》的时候，为了能运用，他融入蛊术，完全走错路，幸好陷得不深，很快就挣脱出来，却坑了苏明成，好在苏明成误打误撞，最后闯出一条不同于前人的路。

    谢小玉一直对佛门之前玩的那套把戏感到不可思议，想了半天，总觉得这其中另有玄机。

    敦昆很意外，突然问道：“你知不知道在黑暗中为什么能看到东西？”

    敦昆居然也有类似的想法，和莫伦老人抢起来。

    那铮铮的轻响变得越来越密集、声音也越来越尖锐，如果再不做出选择，剑丹成形后，里面将不会带有任何特性。

    不过这一切都是一晃而过，就彷佛火光闪过后又灭了，四周重新笼罩在黑暗中。

    “如果外面已经没人守着，外面倒是可以沿着原路返回，但是现在做不到，万一外面有人，我们就自投罗网。”

    “眼前不就是一个好机会？”

    “呑日噬月大法”虽然有呑噬两字，却是正统的道门功法，走的是周天运转的路子，周而复始、循环交替。

    敦昆也醒悟过来，他转头看着谢小玉，然后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敦昆正为谢小玉的发愣而感到奇怪，没想到谢小玉一回过神来，立匆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当然这是对道门修士来说，如果换成佛门或者魔门，肯定更多。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想要胜，首先要知道对方的情况。

    谢小玉居然看得到东西，看得最清楚的就是敦昆，鼻子、眼睛、眉毛、胡子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颜色有些不同—头发是蓝的，脸是红的，身上的衣服则是同样的灰白色。”有意思吗？当初我第一次看到这一切的时候，惊讶极了。“敦昆说道。

    两位大巫只觉得头脑发昏，觉得这还不行？那怎么样才能让他满意？要不是他们对谢小玉很了解，肯定会以为谢小玉故作谦虚。

    完全是下意识的，谢小玉也打算选择这个方向，他比常人多一个优势——他对空间之道早有接触。

    话音落下，莫伦老人一下子就消失了。

    佛门突破瓶颈能得到一门神通，而道门不是给一门神通，而是让人能更容易感应到大道的存在。

    “放心，我们会帮你盯着。”

    道门擅长借外力，不但可以借天地之力，甚至还能借对手的力量打击对手，所以道门并不追求法力的雄浑，而是更注重对法力的驾驭，所以道门修士精纯又凝练，不但驯服，甚至还称得上灵动。

    谢小玉摇了摇头。

    “我打算凝丹。”

    谢小玉从怀里掏出一只盒子，从里面抽出一张金属箔。

    莫伦老人完全没有高人的姿态，毫不掩饰嫉妒的心情。

    刚才敦昆想要难为谢小玉，却没想到根本没难住谢小玉，还让谢小玉想起什么，最后搞出来这么个东西，即使他从头到底都在一旁看着，却始终搞不懂其中的奥妙。

    “我这也是有私心，只是不想陨落在这里，所以你的实力越强越好。”

    果然随着圆盘的转动，看到的东西也完全不同，这证实敦昆的猜测。

    “你这小子的法力太差。”

    “你原本打算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说完，飕的一声，谢小玉传送进金螺内。

    敦昆是在成为大巫后才知道答案。

    洪伦海转而关心起这件事。

    敦昆问道。

    莫伦老人也知道欲速则不达，不过他心情恶劣，忍不住嘟囔起来。

    “是啊！从那两个和尙身上，我们已经知道他们对魔门所知甚少，这帮人对我们没什么大用。”

    洪伦海也想看看谢小玉到底能搞出什么名堂。

    其实谢小玉早已经到了凝丹的边缘，不但修为够了，连感悟也不缺，凝丹对他来说完全是水到渠成的事，只不过之前他心中犹豫，对前路感到迷惘，迟迟不肯踏出这一步，此刻他心中再也没有顾忌。

    “阴阳两仪玄磁眞符！”

    敦昆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这道符上释放出来，但是他看不见，不过当他和谢小玉的意识连上后，这个空间就变得完全不同了。

    敦昆是得过且过的性子。

    莫伦老人心中充满忧虑。

    此刻这些佛功、魔功全被分开来，不停地重新分化组合。

    谢小玉对洪伦海没什么可隐瞒，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特别提到他打算找一门和罗喉有关的功法用来代替大黑天明尊普善咒。

    到现在为止，谢小玉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选择，他绝对不会如此仓促决定，可惜他没有时间。

    谢小玉看了那人一眼，这人的见识倒是不凡，阴阳两仪玄磁眞符是很生僻的符篆，即便符师也未必听过，而且婆娑大陆是佛门的天下，佛门的符篆和道门不属于同一体系，这人却能一眼认出，确实不简单。

    “这是什么？”

    当然这是要选择的，谢小玉只能选择一个方向。

    不过此刻谢小玉的心思并不在即将成形的丹上，脑中全是对剑的感悟。

    “先别说这些，我们先离开这里。”

    谢小玉说道。

    敦昆没有说话，他早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东西、这东西……”

    凝丹成功！

    “你怎么问我？你们汉人才擅长这些东西。”

    莫伦老人干脆不再多想，他随手一招，只听呼的一声，那些魔道中人全被拉过来。

    莫伦老人提议道，他可没打算浑水摸鱼，此刻越发想回去了。

    灵丹一落入腹中，药力迅速化开，瞬间谢小玉就感觉到体内的剑元变得凝滞起来，如水银般很重，根本难以推动，同时在他的丹田中，一圈剑元正滴溜溜乱转，体积正变得越来越小。

    “你觉得佛门的这次行动，有可能逼出魔门隐藏的力量？”

    莫伦老人连声赞道。

    仍旧是刚才的做法——莫伦老人留守，谢小玉带着敦昆往前飞。不过这一次和之前不同，两人早已经认准方向，刚才他们已经看到数十里之间有六个可以落脚的地方，离最远的大概在四十几里的距离。

    想置身事外，唯一的办法就是脱离佛门，彻底坠入魔道，这招狠辣阴毒却又无声无息，果然是魔道手段。

    “这到底是什么？”

    谢小玉想都没想，连连摇头道：“虽然都是呑噬，但是本质不同。孔雀咒代表的是掠夺，掠夺万千生灵的精华补益己身；罗喉代表的却是黑暗，不过是短暂黑暗，不同于大黑天咒代表的无尽黑暗；再说罗喉呑日噬月，让世界瞬间陷入黑暗，却很快能恢复光明，周而复始，虽然是魔门的东西，却隠含着道门的思想。”

    敦昆大声喊道。

    洪伦海一直在旁边看着谢小玉推演功法，不敢有丝毫疏忽，直到推演结束，这才放松精神，并和谢小玉开起玩笑。

    谢小玉摸着下巴盘算着。

    当谢小玉两人穿入那颗气泡中，全都异常欣喜，因为这意味着那东西确实有用。

    “好像范围有点小，还没眼睛看出去的地方宽。”

    “我知道，这是防备玛夷姆。”

    这是谢小玉刚成为剑修时的情景，也是他最初掌握到的剑法，简单、直接、快疾，这就是他一开始对剑的理解。

    一看到谢小玉三人争吵起来，周围那些魔道中人全都非常识相地散开。

    莫伦老人仍旧认为杀掉最妥当。

    谢小玉朝头顶一指，圆盘随即缓缓转动起来。

    莫伦老人叹道。

    “不过这一次确实很麻烦，进来的人很多，而且实力都很恐怖。”

    洪伦海换了一个话题。

    此时，谢小玉等人身处的这个空间就像一颗大气泡，周围还有很多小气泡，这些气泡大的如同拳头，小的如同芝麻，就这样密密麻麻地围拢在大气泡外面，而四周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这样的小气泡数不胜数。

    洪伦海知道谢小玉之前的想法，也知道谢小玉在顾虑什么，道：“你不怕为天所忌？”

    魔道中人里有人叫了起来。

    “原来黑暗是这样的。”

    可联络不上天蛇老人让谢小玉感到异常头痛，他没办法知道外面的情况。

    “你也去休息吧，我一个人留在外面就可以了。”

    刹那间，一个个漩涡从谢小玉的身体四周浮现，充斥四周的幻天幽火玄元极光被他如鲸呑般吸入体内。

    谢小玉扫视着四周，一旦和敦昆的意识相连，眼前的世界又是一变。

    与此同时，谢小玉也有点明白敦昆所说的好处。

    “算了，临时抱佛脚已经来不及了。”

    莫伦老人叹道。

    巫门中，师父对徒弟是绝对的控制，所有重传承的法门都是这样，最好的例子就是神道。

    “我打算把所学的一切都融会贯通。”

    当年神皇麾下的将官所拥有的神通全都是神皇所赐，正因为如此，他们有进无退，在神皇陨落前，那些将官只有战死的，没有投降的，原因就是他们一旦投降，哪怕相隔几十万里，神皇也可以瞬间杀了他们。

    谢小玉催促道，然后他在那个巨大的圆盘上一拍，圆盘瞬间缩小成巴掌般大小。

    看到莫伦老人消失，敦昆突然笑道：“没想到你最终还是选择大黑天咒，之前我说的话仍旧算数，我可以把我的那份感悟传给你，并发誓绝对不会控制你。”

    丹药的药力化开，谢小玉的体内顿时散发出逼人的罡气。

    莫伦老人颇为惊讶。

    莫伦老人被惊呆了。

    之前谢小玉指点那三位大巫，就只让他们借用自己族人的愿力，和佛门没有一点关系，就算佛门崩溃，也波及不到他们身上；而他自己更是连愿力都不需要，因为“呑日噬月大法”配合金螺，效率已经超过神道之法，更别说是从中演变而来的大乘佛法了。

    敦昆自然不会反对。

    这次的大劫和妖、魔、仙、佛、鬼这些大千世界有关，按照天道的习惯，这场大劫过后肯定会对空间法则再次进行修补，这方天地会变得越发稳固。

    莫伦老人最怕的就是琢磨这类事。

    莫伦老人从金螺内出来了，他根本没心情休息也没心思修练，总觉得不踏实。

    “那你打算干什么？继续修练？”

    像亚鲁、拉吉夫修练的东西之所以魔不魔、佛不佛，就是因为他们的功法同时具有魔门和佛门的特征。

    已经习惯效率极高的调息之法，换成效率如此低的吐纳法门，谢小玉实在很不习惯。

    谢小玉根本没想好，此刻他有两个选择，一是加紧寻找出去的路，保命最重要；二是浑水摸鱼，不急着出去，能捞多少好处就捞多少好处。

    敦昆连忙问道。

    原本谢小玉不打算乱动，因为情况不明，与其乱闯，不如静观其变，但是现在有了这玩意，等于只有他们看得见别人，别人却看不见他们，哪里用得着顾忌？

    谢小玉手中的这颗金罡丹，材料是天门中得来的那些珍稀金属，用的又是九转炼丹之法，不知道失败多少次才得到这么一颗灵丹。

    谢小玉将洪伦海叫出来，道：“帮我护法。”

    圆盘见风就长，眨眼间从巴掌般大小又变回原来的模样。

    谢小玉简单地提了一下。

    洪伦海问道。

    两位大巫同时叫起来，他们注意的地方并不相同，敦昆是被两百里吓了一跳，莫伦老人在意的却是语气。

    谢小玉摇了摇头，道：“暂时只能这样了，等到回去后再改进。”

    原本谢小玉的法力一分为二，分别走两条路径，一条呑日，一条噬月，此刻这两条路径在末端合并成一条，和另外一条路径分庭抗礼，多出来的那条是大黑天明尊普善咒的路径，不过又有些不同，还带有一丝大黑咒的影子。

    “至少应该笼罩两百里。”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在梦境中，谢小玉|体内法力流转的轨迹变得越来越繁复。

    “成功了！”

    敦昆解释得并不太清楚，因为连他自己都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敦昆和莫伦老人并不反对，敦昆想试试这玩意的效果，莫伦老人则是出于安全考虑，他觉得总待在一个地方不安全。

    谢小玉说道。

    这次谢小玉不再像刚才那样催动，而是直接打了一个法诀在阴阳两仪玄磁眞符上，那符顿时一闪一闪，不停发出嗡嗡的轻响。

    这两颗丹药，有一颗金光闪闪，还散发出逼人的气息，那气息锋锐无比，有点像剑气，又有点像庚金精气；另外一颗丹药则厚重无比，虽然龙眼般大小却彷佛有千斤重。

    越来越多的剑元注入丹田，然后又被缩小，很快地，谢小玉的丹田中就出现一颗豆般大的亮点。

    日月虽然代表着阴阳，不过说到底它们都是光明，月光的阴并不是眞正的阴，比它更阴的东西还有很多，例如黑暗。

    佛道魔三门中，道门中人最不注重法力的积累，因为道门继承的是玄门的思想，崇尙的是用一分法力，借用九分天地之力；同样是玄门分支，佛门受到那些魔门传承的影响，对法力的积累很在意；至于魔门就更不用说了。

    莫伦老人没有拒绝，他确实有点累，倒不是身体疲乏，而是心里很累。

    剑修是道门中的叛逆，很多地方和魔门相近，却没有和佛门中人一样借鉴魔道法门，没有练出一身强横法力，所以法力不足一向是剑修最大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那家伙突然一拍脑袋，然后问我会不会造器……”

    敦昆说出自己的感觉。

    “还不行，没达到我想要的。”

    不过这多少也有些好处，两、三天后，谢小玉的境界就可以稳定下来，接下来就是一段快速成长的时期，法力会一路猛增，少说能增长三到五倍。

    “还有最后一步。”

    谢小玉朝着洪伦海点头致意。

    从那之后，谢小玉就吸取了教剖。

    “这可不能怨我。”

    敦昆一直都有注意着情况，随即问道：“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魔门眞的打算趁着这场大劫反攻回这方世界，就不应该这样。”

    洪伦海说道：“带呑噬特性的功法多了，孔雀咒和军荼利咒就有。军荼利稍微差一点，它应该算是侵蚀，速度很慢?，孔雀咒却很适合你，传说孔雀醒过来的时候，会将方圆百里内的一切生灵都呑噬进肚子。这两种功法你都有，何必舍近求远？”

    敦昆顿时吃了一惊，这个问题他不只问谢小玉一个人，还问过十几个人，那十几个人有大巫、有魔门、佛门、道门中的顶尖人物，却没有一个人能回答。

    修练的每一个境界都是-种升华，成为眞人能够沟通天地，才知道自我的渺小和天地的广阔，从此才算眞正超脱凡俗；而凝丹是走向永生的第一步；因为有了金丹后，魂魄可以附着在金丹上，就算身死，只要神魂不灭，就可以夺舍重生。

    这是洛文清送给谢小玉的符箔，用上好的软金制成，是制作符篆极好的材料，但以谢小玉的水平，用这东西其实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