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土蛮智者

于你们的蛮王，不过大巫的实力和阿克蒂娜差不多。我手底下就有一群大巫，阿克蒂娜应该看过，有一个能化身黑暗的人，他就是大巫，他会的就是巫法。

    “你怎么学的就怎么教，这不就行了？.”谢小玉不急着去找何苗，反正太虚门还没联络上仙界，也不知道仙界会不会答应要求，所以有的是时间。

    老妇人朝阿克蒂娜说道。

    马尔缓缓站起身，在站起来的过程中，他身上皮肤窸窸窣窣落下，大半个人已经被光芒笼罩，却丝毫没有露出痛苦的神情，反而是一脸轻松。

    只听到叮呤当啷一阵轻响，护盾上星光乱闪，无数细如牛毛的银针钉在上面。

    “巫门能够延续至今是因为三个原因，一个原因是他们住的地方穷山恶水，没什么资源，就算占据也没用；另一个原因是佛、道两门都不希望巫门灭绝，因为巫门恰好在中间的位置，可以成为两边的缓冲；最后一个原因是巫门有实力，虽然比佛、道两门都弱，不过佛道两门想灭绝他们的话，同样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就算能成功，自身也会遭受极大的损失。”

    飞针也差不多，不管用飞针的女修是什么心态，她们射出飞针的时候，想的肯定也是杀人，既然这样，只要想办法将飞针射出去，然后让这些飞针有效地杀掉对手就行。

    一个长老问道。

    “怎么了？”

    这倒不是阿克蒂娜贪心，马尔犠牲性命得到的预示没人敢不重视，所以连对汉人最敌视的那几个人现在也同意和汉人合作，向汉人讨要功法就是他们的要求。

    “这是我们的事，只能我们自己想办法。”

    远处，谢小玉瞳孔紧缩，满脸惊恐。

    谢小玉从不相信有人能靠空口白话让别人信服，他更相信让别人信服的是口舌之外的力量，比如李素白的话就很有力，因为他的剑确实很有力，他如果用嘴巴说不过别人，就会用手中的剑说话。

    然而谢小玉的质问，却换来绮罗的一阵讪笑。

    谢小玉正打算去找何苗，刚一开门，一道银芒迎面飞来。

    “我在研究怎么让飞针之法更容易修练。”

    那个长老一拍大腿，道：“人族当中好像就只有我们能够变形，当初他们刚来这里的时候看到我们能够变形，好像非常惊奇。”

    阿克蒂娜打算试过再说，不过她并不满足于这些，所以继续问道：“你还能给我们些什么？功法？”

    谢小玉头大了，如果是其他事他还可以代劳，可这件事涉及到心法，又涉及到女人的性情，他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明白女人的心？

    不只是老妇人，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想法——如果马尔还在就好了。

    阿克蒂娜没有感觉到谢小玉撒谎，但是她仍旧不敢相信。

    马尔突然仰起头，浑浊的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天空，道：“最近这段日子，我一直有种感觉，好像上天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可惜我一直没办法听到。可就在刚才，那小子的一番话让我的感觉变得非常强烈，所以我叫你们过来。”

    “别人能和我比吗？就说实力，别人在我这个年纪有我厉害吗？?”谢小玉并不是自吹自擂，只是不想让阿克蒂娜以为自己之前是欺骗。

    “让我想想，我得好好想想。”

    看到差一点误射自己的老公，绮罗吐了吐舌头。

    “既然这是眞的，我们应该怎么做？.”老妇人喃喃自语道。

    如此一想倒也说得过去，这片大陆资源丰富，除了瘴毒之外，绝对是人间福地。

    谢小玉待在数里外的地方，他从来没有这样老实过，连天视地听的神通都不敢用，这些人实力太强，他的任何举动都会被发现，他可不想弄巧成拙，不过这如渊如海一般的神威升腾而起，他再想无视也做不到。

    佛、道两门源自玄门，不管这个“玄”字代表什么意思，有一点可以确定—玄门遵从的是天道，而神道是天道的投影，三家都有同样的特性就没什么奇怪的。

    阿克蒂娜怒瞪着谢小玉，不过她随即若有所思起来，道：“你不是说学习炼药很难吗？想要有所成就，少说要二十几年的时间。”

    “我不管，就算没办法，你也得帮我想出办法来。”

    “我明白了，那家伙的意思是我们独有但是别人没有的本事，我们应该在这上面下工夫。”

    想了好一会儿，谢小玉总算有了主意，既然马尔说要听一些有趣的事，他就满足马尔的愿望，说一些有趣、意义深远、发人深省的事，当然，这些肯定是眞的。

    不过谢小玉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就如同他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六如法》的来历，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元辰派藏经殿里那部奇书。

    “不会吧？他应该没这么小气。”

    突然谢小玉停了下来，剑派联盟如此积极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外，也在何苗的预料之外，也就是说原来的计划里没有这一条。

    “马尔，你竟会听信那个小子的话？”

    阿克蒂娜气呼呼地说道：“他问我，什么是天宝州有，别的地方却没有的东西？什么是我们有，别的人族却没有的能力？”

    谢小玉答应得这么爽快，也确实有和剑派联盟修好的意思，剑派联盟已经和碧连天暗中结盟，而他和碧连天有秘密交易，两边正好趁这个机会和解，再说，他对土蛮始终有些顾虑，他不敢肯定土蛮会听命令，更让他担心的是，土蛮若因为损失而中途撤兵，他就有麻烦了。

    “剑派联盟倒是聪明，知道雪中送炭。”

    谢小玉把丑话先说在前面。

    谢小玉的理由很充分。

    阿克蒂娜不知不觉中替谢小玉辩护起来。

    “怪不得道门斗不过佛门，这招厉害。”

    谢小玉干脆全说眞话，而且绝对眞心，没有丝毫假意，这样就用不着担心阿克蒂娜两人听出什么不对。

    绮罗一下子赖上了谢小玉。

    谢小玉异常恼怒，这是要谋杀亲夫？

    阿克蒂娜眨着眼睛，谢小玉说自己在造器方面算得上宗师级，让她有些傻眼，更让她傻眼的是，她感觉得出来这不是谎话。

    谢小玉摸了摸下巴，觉得娶了这样一个老婆，实在让人头痛。

    “他们未必肯。”

    这下子谢小玉心动了，他猛然间醒悟过来，这件事确实不能小瞧，女人占据一半人口，那可不是几十万、几百万，而是几亿。

    五个大长老围成一堆，另外几个人在外圈坐着。

    “有足够的实力……”

    绮罗向来不讲理，特别在自己老公面前。

    阿克蒂娜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

    “马尔在就好了，他肯定一听就明白。”

    谢小玉突然想起绮罗的古怪。

    绮罗翻了翻白眼，身为谢小玉的老婆，她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学自家老公的样。

    “马尔，你怎么了？”

    嘻古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了看天。

    “这用不着你担心，你只要保证不使坏，故意指点我们错误的方式。”

    事实上，剑派联盟提出派兵十万的时候，陈元奇和几位师兄就算计了一下，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由谢小玉亲自指挥，这样才能将效果发挥到极致。

    阿克蒂娜没有开口，而是转头看向旁边一个面容冷漠的男人，这个人正是和谢小玉照过面的噶古。

    “你能教我们如何炼药？”

    众人围拢马尔站好，预示未来是马尔的事，不过马尔毕竟年老体衰，已经没办法凭自己的力量做出预示，必须靠他们帮忙。

    另一位长老问道。

    “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女人。”

    土蛮没有轮回转世一说，不过在场这些人对汉人非常了解，自然听说过轮回，稍微一想就明白这招的厉害。

    马尔哈哈大笑起来。

    阿克蒂娜倒是没想过要谢小玉教他们造器，就算谢小玉肯教，他们也学不会，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这个基础，反而是炼药还可以试试，因为他们也有自己的医药。

    “这和我无关，你知道的，我本来不想管。”

    “异族当然不怕，眞正的好东西异族从来就不教，其所教的东西，异族随手就可以破除。”

    “我是道门中人，对佛门没什么好感，不过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承认——佛门确实很有本事，他们总是能将别人的东西变成自己的。当年佛门的处境和你们一样，甚至还不如你们，他们所在的地方是魔门的地盘，他们吸收魔门的东西转化成自己的东西，渐渐强大起来，最后反过来灭了魔门，占据整个婆娑大陆，现在甚至压过道门，成了这个世界的第一大势力。”

    中年土蛮恍然大悟，他之前是因为排斥谢小玉所以没深想，现在一旦深入，他的脑子确实比其他人转得快。

    “也别便宜了那些门派，既然他们不肯出人，就多出一些力，跟他们要符——大范围攻击的符，还有遁符。”

    “他会的，因为我会和他做一笔交易，这笔交易将由上天负责见证。”

    中年土蛮咋舌。

    马尔双头虚抱天空，大声的祈祷道。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太古之时，他们就是“天”的直属子民，“天”战胜其他先天精怪，成为这方世界的主宰，他们得到赏赐，就安排在这里。

    马尔一点都不在意，他认眞的想了想，居然承认道：“有这个可能，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既然他的话让我感应到上天的意思，或者本身就是天意，我说过，我只负责指引方向，至于你们怎么走，我不会干涉。”

    中年土蛮用力地搔着头，骂骂咧咧地说道：“我讨厌那家伙，就是不肯把话说清楚，马尔也是这样。”

    谢小玉说出自己的想法。

    其他人也全都跪下来，他们的身上散发出令人胆颤的气息，那是一种威压，却比普通的威压要深邃得多，神威浩荡。

    佛门还好，毕竟佛力的特性都差不多；道门就不行了，只说最多人修行的五行体系就有相克的问题，转化和融合都很麻烦，更不用说其他体系。

    陈元奇似笑非笑。

    中年土蛮再也不敢抱怨了。

    数十万里之外，一艘飞天剑舟上，谢小玉的本体苏醒过来。

    谢小玉自言自语道。

    谢小玉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紧紧盯着，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老妇人语气凝重地说道，紧接着她神情黯然地朝着马尔化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谢小玉见过的土蛮少说有几十万，那些土蛮看他的眼神要不充满憎恨，要不贪婪中带有一丝敌意，要不恐惧或者绝望.，可这个老人不是，这个老人好像一点都没看出他是汉人一样，很平淡，却透着一丝亲切。

    谢小玉能够听懂一些土蛮话，不过这个老人说话又急又快，而且嘴巴漏风，咬字不准，根本听不清楚。

    马尔面带微笑朝着谢小玉点了点头，然后看了阿克蒂娜一眼。

    第一个阻止的是噶古。

    再这样躲躲藏藏反而显得心怀叵测，所以谢小玉干脆跳上枝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中年土蛮可不关心这些事，他更想知道马尔得到什么预示。

    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绝对有道理，打仗绝对不能依靠外人。

    阿克蒂娜只觉得脑袋快炸开了。

    阿克蒂娜对谢小玉也不是完全信任，毕竟是因为利益才合作。

    信符化作火星飞去，只片刻工夫，一点豆大的火星飞了回来，落到阿克蒂娜的手中，她看了一眼，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什么都不想。”

    谢小玉当然要尽可能抬升自己的身价，道：“不只是炼丹，我还擅长造器，在这方面我勉强可以算得上宗师级……当然眞的很勉强，除此之外，我在制符方面也有点本事，离大师有点距离，不过也不算太远。”

    阿克蒂娜稍微一想，脸色顿时有些变了。

    这十几个人的神力特性各不相同，却能完全汇聚在一起，还能自由转化，换成佛、道两门绝对做不到。

    阿克蒂娜没有替谢小玉介绍，而是和老人聊了起来，两个人叽哩呱啦说得很起劲，过了好半天，阿克蒂娜才站起身，指了指谢小玉。

    阿克蒂娜当然明白宗师的意思，汉人的眞人差不多就是部落首领的等级，汉人的眞君就是他们的长老，汉人的道君就是他们五个大长老；而宗师则相当于马尔的身分，权力不大，地位却高，而且受人尊敬，更关键的是数量极少。

    言多必失，再小心也有疏漏。

    “他说的话是眞的。”

    “骗你干什么？”

    一位长老立刻说道：“前面是指大地之气，不管汉人还是妖族，好像都很怕大地之气，马尔也说过这片土地会保护我们。”

    “我和剑派联盟……”

    船舱很小，长宽也就一丈左右，不过这已经是特殊待遇，其他人根本连房间都没有，只能蜷缩在飞轮里。

    谢小玉板着脸问道。

    “我不明白。”

    土蛮一直都敬畏天地，得到神道之法后，他们对上天的敬畏越发强烈，任何事只要和天扯上关系，他们就不敢随意乱发话。

    阿克蒂娜的声音有些低沉，她的心里不怎么好受，虽然她得到需要的东西，却让他们失去马尔的指引。

    “原来你自己就会。”

    阿克蒂娜顿时喜形于色。

    阿克蒂娜心头一动，连忙将谢小玉对马尔说的那番话复述一遍0从抓来的汉人嘴里得到的消息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深度，所以众人一听，全都大吃一惊。

    不只是神力，道门的法力、佛门的佛力都能够聚集，可以说力量汇集的特性原本就是天道独有，所谓万流归宗，百川入海，整个世界都按照这个特性运转着。

    阿克蒂娜问道。

    谢小玉刚才那番话，先说佛门，而且重点在佛门有多么厉害，又透露佛门之所以厉害的原因就是在大劫中得到好处；然后提到巫门，先说巫门和他们很像，又说巫门传承百万年，最后提到巫门拥有足够的实力。

    这话倒有几分道理，自从李福禄因为乱闯而被狠狠修理一顿后，再也没有人敢这么做。

    中年土蛮正打算解释，却听到噶古吐出几个字：“变形的能力。”

    阿克蒂娜点了点头，天才并不是汉人独有，土蛮也有天才，事实上她就是。

    一位长老很无奈地说道。

    这个区别可不小，原来的计划是按照各派出兵制定，只可能是一支松散的联军.，现在不同了，就两家出兵，不管是纪律还是指挥都有保障，如果仍旧按照原来的计划，有些可惜。

    阿克蒂娜说出谢小玉的回答。

    绮罗郁闷地说道。

    “放心，他们还怕你有想法呢！”

    其他人的脸色也都变了。

    “你再问问他，让他给我们一些提示。”

    谢小玉沉默了片刻。他并不是拿不出功法，单单他脑子里装的功法就足够应付，不过他不能轻易拿出来，不然土蛮会提更多条件，但是他又不能拒绝。

    “你得帮我想办法。”

    听到老妇人这么说，其他人顿时闭上嘴巴。

    “你想赖账？”

    “怎么回事？干嘛在房间里练这种东西，不怕伤人吗？”

    四周响起一阵吟唱声，那是土蛮送灵的吟唱。

    “佛门？就是那些没头发的家伙？”

    绮罗属猫，被踩到尾巴立刻跳起来，道：“你只会说我，你自己难道是眞正的剑修了？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

    这股浓重的血气飞到空中，如同华盖般展开，然后徐徐落下，华盖中隐约可见无数纵横交错的纹理。

    “再说我有别人没有的优势——我身边有一位炼丹宗师随时指点。你对我们很了解，应该知道宗师的意思。”

    当然谢小玉不至于绝望，就算被天道唾弃，也有可能在大劫中获得胜利，神道大劫就是如此，神道是由天道直接掌控，天道明显有用神道替代佛、道两门的意思，结果佛、道两门撑过来了。

    “中土很大，比这里大得多，而且不只是中土，还有另外一片大陆离我们也很近，那里叫婆娑大陆，被佛门控制着。佛门和我们道门原本是一体，同出一源，但后来他们脱离了，而且越来越兴旺，反过来压制我们道门，现在连中土也是佛门占据上风。

    这番话全都是眞的，对方实力够强，早已经到了感应天机的地步，肯定能够感觉出来，一旦相信这番话，就意味着里面有借鉴的价値。

    “那倒是。”

    “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还要我们过来？”

    中年土蛮立刻否决，神道是异族传授给他们，不是他们自己的东西。

    阿克蒂娜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发出一道信符。

    “我能教你们的东西也不可能太高深，一是时间不够，二是我身后的那些人也不会答应我教你们太高深的东西，三是教你们也没用。异族准备了数万年，他们对我们了如指掌。”

    就连那个一直和谢小玉做交易的蛮王也没有这样的眼神，阿克蒂娜也一样，这两个人顶多没有那么多敌意。

    阿克蒂娜发现自己疏忽了，好在想问原因也容易，她随手又打了道信符出去。

    谢小玉有绝对的把握，阿克蒂娜两人会上钩。

    想到就做，谢小玉的身影瞬间消失，灵虚分身化作一颗黑漆漆的珠子。

    阿克蒂娜咳嗽了一声。

    绮罗说青岚一心向道，这话多少带着一丝酸气，因为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她更享受的是被别人敬仰，正是因为这分虚荣心，一向不喜欢修练而且懒得动脑筋的她居然也变得用功起来。

    看到谢小玉没反应，绮罗又是一声轻哼，这一次她的借口变了：“霓裳门如果发展起来，对你、对整个人族都是好事，别忘了咱们招募那么多的平民百姓里，女人的数量占了一半。”

    不过谢小玉还没傻到把这话当眞，道：“就算不怕射到我，那么青岚呢？”

    “佛门和你们走的魔道是死对头，但是他们很擅长融入，佛门中的很多秘法都是从魔门秘法转化而来，也有不少道门秘法被吸收过去。

    阿克蒂娜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他们也一样，要不是马尔主动说他想见谢小玉，她根本就不会带谢小玉来，甚至不会让他知道马尔的存在。

    谢小玉又加了一个理由。

    阿克蒂娜对谢小玉仍旧有些不信任，不过这一次是针对他的能力。

    谢小玉莫名其妙，他知道土蛮做事直接，却没想到居然这样直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阿克蒂娜根本不听。

    谢小玉反应极快，身体往后一退，尽可能拉开距离，与此同时，身上的护符激发，瞬间展开一面光盾，将整个人笼罩住。

    谢小玉见识过神皇和剑宗之祖的那一战，数量有时候就代表力量。

    绮罗振振有词。

    谢小玉停了下来，等待阿克蒂娜两人的反应。

    就在这时，谢小玉突然间听到一声尖叫。

    谢小玉说这番话，目的是祸水东引，将土蛮的注意力引到佛门身上，如果土蛮索要佛功的话，他绝对愿意提供。

    马尔从洞里走出来，颤巍巍地走到洞前的土坡上，艰难地跪下来。

    “轰————火光飞窜，马尔在火光中化为无数闪亮的碎屑，这些碎屑漫天飞舞，朝着空中飘去。

    马尔仍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随口评论谢小玉。

    谢小玉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看轻，他微微扬起下巴，道：“差不多有大师级，你肯定也明白大师的意思。”

    “想搞这么套东西出来……不容易啊！”

    陈元奇最清楚那些门派是什么德行，不过他眼珠一转，立刻有了主意，道：“恶人还需恶人磨，就让师兄找剑派联盟说话，让剑派联盟施压。”

    谢小玉不敢撒谎，因为他刚刚从阿克蒂娜那里得到教训，沉思了好半天，他才慢悠悠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很排斥我们，毕竟过去三百年间，两边有着太多仇恨。我只想说，我们和你们都是人族，在那些异族眼中，你我都是必须被消灭的敌人，别以为向异族低头就可以保住性命，就算异族不担心养虎为患，历次天地大劫，失败的一方都是全灭的下场，从来没有例外。”

    “不错！”

    “我没问过。”

    谢小玉不由得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