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直通永恒

    罗网刚一出手，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婴儿就从耿眼的头顶冒出来，一下子撞进网里。

    “你应该找一个人负责地图、图纸之类的东西，没必要什么东西都自己管。”

    “我要睡了，你们下去吧。”

    几个大妖最后过来，牠们负责断后。

    那只大老鼠指点道。

    “生灭之道。”

    “我在这里的话，公子曲就会联合青玉对付我，上面有龙雀一族的那些老家伙，外面有悠太子虎视眈眈，情况对我不利。如果我离开，公子曲就会觉得大局已定，以牠的性格，肯定会暴露本性。”

    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

    这事不归那个小妖管，不过牠知道情况，连忙回禀道：“够，足够。大人英明，方圆两千里的海域全都开辟成渔场，就算再来几百万头妖，问题也不大。”

    这样的抱怨声不在少数。

    谢小玉道：“当初我以挖矿的名义，在这里开辟不少藏身处，里面弄得很干净，绝对没有一丝瘴毒之气，足够我们躲上一段时间。”

    当这缕金气凝聚成针的一瞬间，同样也有一丝道的波纹，这一次是生之道。

    一想到这里，谢小玉朝着舒然和绝传音道：“重建这座城的时候，我还留了一手，这里不只有一座大阵，而是阵里套阵、阵上迭阵，我告诉你们控制的方法……”

    突然谢小玉一指龅牙，道：“你要训练出入虚空的速度，一秒钟至少出入虚空二十次，每一次还要完成一次攻击。”

    罗元棠只能摇头苦笑，觉得这小子越来越强势了。

    船舱里，已经登船的人全都诧异地看着四周，他们并不是在各自的船舱里面，也不是在幻境中，而是站在一片平台上，头顶是蓝天，脚下是铁质的船壳。

    郡主府内，郡主的家臣全都到齐了，那群女兵围拢在阑郡主四周。

    谢小玉冷笑道。

    谢小玉问罗元棠。

    阑郡主早就支撑不住了，将大家召集起来，为的只是交代这件事。

    “青玉应该会考虑到这一点。”

    没想到谢小玉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谢小玉很无奈，不过并没有完全绝望。

    一群下族万里迢迢前来投靠阑郡主，底下的妖跑过来禀报。

    出手的是菱，补刀的速度倒是不慢。

    原本谢小玉就不想管太多事，早早就将权力分配下去，他就是个甩手掌柜，每天过来只是例行公事，没想到今天却出了意外。

    “这一次不知要航行多久？”

    阿坤不服气地尖叫道。

    谢小玉问道“可是，我们少，牠们多，再说，我的实力……”

    谢小玉轻叹一声，对方有备而来，这一次他绝对没有胜算，道：“把大家召集起来吧。”

    谢小玉看着远方。

    谢小玉不经意地点了点头，他也有同样的看法。

    “那怎么办？”

    舒然神情凝重，压低声音道：“是严老告诉我的。”

    “我看你是舍不得掌门的权柄风光。”

    谢小玉替龅牙打气：“所谓血统，在我看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别忘了，人族当年被认为是废族，结果还不是成了这个世界的主宰？”

    如果灵虫身上也有妖文，那么一切就简单了，当初谢小玉让太平道的人养育蛊虫，负责传授养虫之法的教官正是北望城一战幸存下来的老兵；后来他和李素白跑了一趟南疆，救回一批女人和孩子，全都擅长养育灵虫，从那时候开始，养育蛊虫就变成养育灵虫，这一年多下来，已经和灵虫结成心契的人至少有两千万。

    虽然龙雀一族都可以算是老乌龟的主子，不过阑郡主是牠的正牌主子，牠理所当然要为阑郡主考虑。

    “我们呢？”龅牙看着那些灵气珠，舔了舔嘴唇。

    魔火弹是谢小玉给的，这还是当初他在普陀圣地得到的东西，有一段时间，115他曾经用魔火弹当主力武器，不过随着实力提升，威力有些不够，才被弃之不用。

    谢小玉将绮罗抱了起来放在大腿上，问道：“你手上的事忙完了吗？。”“怎么忙得完？”

    “我们该怎么做？”

    谢小玉又开始拿人族举例：“我和人打过，我可以对付两个同境界的人，打起来很辛苦。，对付妖的话，我一个可以打五、六个，还很轻松。这说明什么？”

    “不，这里正好。”

    公子曲仍旧改不了傲慢的脾气，远远地就停下来，显然等这边的人过去觐见。

    “或许正是因为环境太好，所以妖界的妖退化得更厉害，这里的妖好一些，因为没有那么浓郁的灵气，每一分灵气都要精打细算地利用，久而久之就有了不同。”

    老乌龟的语气也异常冷漠。

    “我……我没想到自己有这样的实力。”

    “怪不得您让我打那个洞，原来您早就猜到会有今天。”

    青玉的地位并不高，身上却有龙雀一族的血脉，对龙雀一族来说，牠的话恐怕比老乌龟更有力。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要逃？”

    这就是追魂烟，会聚拢在活物四周，虽然没毒，却会遮挡视线。

    “看来……这个地方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了。”

    “主子，您去哪里我就跟您去哪里。”

    当初大劫开始的时候，因为知道的不多，众人还有各种幻想，比如仙、佛两界会插手进来。，可现在一年过去了，仙、佛两界根本没有直接插手的意思，而妖、魔、鬼三界的实力却显露无疑，这让越来越多的人失去信心。

    小妖们确实看到一个箭头——只有牠们看得到。

    “最主要的问题是，他们觉得新的办法耗时太长，单单培养一具虫王变躯壳就至少要半年。”

    谢小玉转头看着众妖，道：“你们每一个都有必须学的东西，等你们练熟之后，你们会发现自己很强。”

    原本小妖想停下来喘口气，这下只能继续赶路。

    谢小玉冷眼看着这个妖，他对这妖有印象，好像是之前的漏网之鱼，心想：看来这家伙贼心不死。

    远处，万里外的一片海面上，虚空中突然多了个洞，一个贼眉鼠眼的妖跳了华丨直通永恒出来，不停催促着。

    谢小玉在妖族待太久了，不知不觉染上妖族的习惯，也开始崇尙起适者生存，弱肉强食。

    谢小玉问道，在他的印象中，除了璇玑、九曜、翠羽、北燕、摩云、青木、百花这些关系紧密的门派，其他门派都只想捞好处，尽可能少付出。

    谢小玉说话极快，菱和龅牙的反应也不慢。

    谢小玉连忙跟出来，老乌龟和另外那个妖紧随其后。

    老乌龟说出牠的想法。

    旁边一个妖立刻说道。

    “嗷——”

    青岚开着玩笑。

    “这家伙来干什么？”

    “殿下恭喜了。”

    妖族最难的是开智，一旦开智，接下来就是一片光明，现在妖族传出开启智慧的法阵，最大的难题得以解决，越往后优势越大，对人族就越不利，所以人族必须有相应的对策。

    要在谢小玉和公子曲中间选择一个，老乌龟情愿选择谢小玉，因为牠相信谢小玉绝对不会背叛阑郡主；公子曲就不同了，老乌龟敢肯定公子曲绝对会把阑郡主的一切据为己有。

    苍耳立刻跑出去，牠过来报信的时候，其实已经留了个心眼，让谢小玉的附庸们全都做好准备。

    菱继续问道。

    舒然想帮忙，不只是帮谢小玉，也是帮阑郡主。

    谢小玉毫不在意。

    菱看了看旁边那些小妖，牠们都还没到大妖境界，承受不住瘴毒之气。

    谢小玉摇头叹息。

    “有什么意见？”谢小玉并不知道此事，他现在的重心在太平道，很少管这边的事。

    “不要停留，往树林里跑，你们应该能看到一个箭头，顺着箭头跑。”

    谢小玉轻拍了一下绮罗的屁股，没好气地道：“将来她们都成了道君，你还只是眞君，按照规矩，你得叫她们一声师叔，到时候看你的面子往哪里放！”

    舒然不认为青玉会胡涂到这种程度。

    “这怎么行？如果不分主次，岂不是便宜这个家伙，一个老婆变成两个老婆。对了，你和他做那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用分身试试，或者两个一起来？”

    食土鼠阿坤第一个表态。

    “你少来。”

    突然巨猿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珠子渐渐变得通红，这不是因为魔火的缘故，而是谢小玉暗中点了一指。

    “可恶！”

    话音落下，一道青蒙蒙的光芒从大殿的天顶上落下，将阑郡主团团包裹住，转眼间化作一个巨大的光茧，与此同时，四周的地面如同莲花般翻卷起来，一片片将光茧包裹住。

    “是的，我渴望战斗，这是我身为妖族的唯一证明。”

    谢小玉不负责任地说道。

    舒然拍了拍谢小玉的肩膀，知道无法阻止。

    谢小玉微微皱起眉头，看着郡主府的方向。

    阑郡主一陷入沉睡，消息立刻被传递出去，由此可见阑郡主身边肯定有胳膊往外弯的家伙，刚才又接二连三有妖跳出来反对他的决定，很明显这帮家伙幸运地逃过一劫却仍旧贼心不死。

    谢小玉不打算隐瞒。

    其实谢小玉不想坐这个位置，但现在也没办法推托，沉思片刻，他说道：“晋升天妖，少则半个月，多即可能要几年。这段日子，本郡恐怕不会太平，所以我打算全天开启防护大阵。”

    无相幻魔指——最阴险、最毒辣的一招，一旦被打中，就会立刻失去意识，变成一个不受控制、敌我不分的疯子。

    “这里是封闭的，不过有传送阵连同其他的矿井。”

    “轰-”巨猿自爆了，化作一团直径将近五里的火球，冲击波在海面上激起数丈高的波涛。

    老乌龟跑出来打圆场，道：“不过进出确实是问题……不如这样，咱们开一半，关一半。”

    谢小玉也不开口，朝着绝一抱拳，此时无声胜有声，对方的一番好意，他心领了。

    这是一种保护，妖族晋升之时也是最为脆弱的时候，自然少不了重重防护。

    “妖界的妖全都退化了。”

    没有妖再提出质疑，一方面是因为老乌龟开口，这个面子必须给，另一方面是找不到借口。

    绮罗和青岚比谢小玉早来，正坐在一起嗑着瓜子。

    “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走到这一步。”

    身为女人，青岚绝对属于胆子大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倒追谢小玉，不过和绮罗这个疯丫头比，她的胆子就小巫见大巫了。

    乌珠、耿眼都是破除隐形的好手，但是无法穿透迷雾。

    青玉立刻说道：“郡主今天早上服了药之后就一直昏昏沉沉的，你们快跟我来。”

    舒然神色微变，牠原本以为主事者是公子曲，毕竟谁都知道公子曲居心叵测，但现在听谢小玉一说，立刻省悟过来。

    青岚满脸通红。

    “果然是老成之见。”

    谢小玉迅速下令。

    “比下去就比下去，我以前就不如她们。”

    小妖连忙拍马屁。

    这不只是为了阑郡主考虑，谢小玉也是为了自己打算。

    “这只是开始，接下去还有很多机会，你会变得很强。”

    更多的是这样的感叹。

    “是啊，因为消息传开了，大家都知道火枭在咱们这里吃了苦头。”

    “难道你想一辈子当一个下等种族？”

    这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这一次来的是绝，牠看到舒然也在，就不说什么了。

    “悠太子棋高一着。”

    回到自己的府邸，谢小玉有些心绪不宁，这时他听到雪妖女王菱冷冷地说道：“看来又要有麻烦了。”

    罗元棠早就安排好了。

    “那我们不要进出了？”

    谢小玉不得不准备退路了。

    谢小玉彻底明白了。

    “就因为领悟了道，所以我不想随随便便炼出一具分身，我已经想好了，生灭皆是造化，生无可喜，灭无可悲，所以我打算让本体主生，分身主灭。”

    这不是値得高兴的事，谢小玉的心里更多的是悲哀，原本以为在阑郡主身边能够太平，现在看来这根本是奢望。

    谢小玉再疏懒至少也要过问一下，随口问道：“牠们总共有多少？”

    来者是青玉，牠还在院子里就慌慌慌张地喊道：“快！殿下叫你们过去。”

    没有开府的话，那叫自家亲戚帮忙；已经开府就不同了，那叫领地代管，如果从中捞取好处，前者叫贪污，后者叫侵占；前者是小错，后者却是大忌。

    “你这招没用，我早就试过了。”

    第一批总共有十四个人，李光宗、李福禄等六个人不算，因为他们走的是神道之路，剩下的八个人里，苏明成、麻子、洛文清、青岚都成功了，绮罗、吴荣华、王晨、法磬却失败了，成功率只有一半，而且洛文清和青岚用的时间比苏明成长得多，由于苏明成的资质只能算中等偏下，年纪也偏大，又不属于厚积薄发型，大家认为其中有问题。

    “我们去什么地方？。”菱问道。

    众妖面面相愿，牠们全都预感到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只见一道白光卷着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婴儿破空而去，眨眼间消失无踪。

    青岚摇了摇头。

    船队即将启航，各种事情一大堆，根本忙不过来，偏偏这个时候一批地位非常重要的弟子都在闭关，比如李道玄、肖寒、姜涵韵，如此一来，他们的工作就压在别人身上，但这些生手全都没什么经验，做起事来磕磕碰碰。

    这些船的样子并不好看，就像一块块浮在水面上的门板，四四方方，又宽又大，它们的厚度比天剑舟、飞天剑舟都厚，差不多有一丈左右，上下两边全都刻满繁复的符篆。

    青玉心不甘情不愿地捧出一方大印，这是一方白玉雕琢的大印，顶上同样雕着一只龙雀，不过这方印要大得多，而且散发出丝丝缕缕的威压。

    “他们私底下问了第一批测试的人，结果发现用的办法不一样，所以他们觉得我们藏私。”

    没有声音，也没有爆炸的闪光，那根针就这样炸开了，像是枝头绽放一朵小花，不过谢小玉确实看到一丝道的波纹，那是灭之道。

    罗元棠眉头一皱，感到话里有“我可没说这种话。”

    青岚帮腔道。

    这些人看上去气色都不好，脸色苍白，骨瘦如柴，不过他们的精神很不错，身体站得笔直，双眼炯炯有神。

    此刻的公子曲和当初完全不同，只见牠身披战甲、头戴金冠，骑在一头六翅飞虎上，看上去威风凛凛。

    “我的手下听到青玉正和妖界联络，看来我这个外人虽然得到郡主殿下的信任，却没办法得到龙雀一族的信任。”

    “祝你好运。”

    谢小玉懒洋洋地说道。

    “小老儿自当代劳。”

    谢小玉倒不是违心之言，众人之中，除了麻子已经摸到一点道的边缘，其他人包括洛文清都还没有一丝头绪，绮罗已经抢先一步。

    “一主一从，一生一灭，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一个妖立刻抱怨道，语气很冲。

    片刻的工夫，所有大妖就全到了。

    谢小玉连忙阻止：“我担心那家伙会对郡主不利。”

    巨猿已经松开了手，发红的眼珠渐渐转回清明，牠已经清醒了，不过心脏被烧穿，活不久了，更何况魔火完全失去控制，迅速钻进牠的体内，在五脏六腑中游走。

    罗元棠淡淡地说道，从他的语气可以感觉到，他显然对那些人的不识抬举有些恼怒。

    谢小玉随手一收，将元婴收进袖管中，紧接着并指如刀，一刀将耿眼的脑袋斩了下来，耿眼的眼睛是极好的材料。

    “主公，我也跟着你。”

    被谢小玉冷冷盯着，那妖额头上冒出冷汗，立刻后悔了，不该当这个出头鸟。

    谢小玉没有客气，躬身一礼，大声道：“遵命。”

    “怎么了，你不会眞的想本体和分身一起上吧？。”绮罗看了谢小玉一眼。

    “成为战士？我们要出去打？为什么不躲在里面？”

    谢小玉喃喃自语道。

    谢小玉教菱的打法，也是他自己擅长的绝招。

    苍耳顿时紧张起来。

    谢小玉相当悔恨，他太轻敌了。

    “妖文、妖文……怎么解决妖文？”

    “你的意思是……这是悠搞出来的连环套？”

    这是谢小玉自己的意思，不只是他，其他人的船舱也是一样，为的是渐渐消除特权。

    谢小玉轻轻戳了一下绮罗的额头，道：“现在第二批测试已经开始了，这一次不但有姜涵韵，还有慕容雪，你不想被她们比下去吧？”

    “为什么会这样？妖界的灵气比这里浓郁多了。”

    “那还不如干脆不分主次，一个生，一个灭，如此一来就能循环往复，甚至做到永恒不灭。”

    青玉绝对不喜欢公子曲，更不会帮忙，能让牠改变主意的只有一个——悠太子o“看来牠们早有预谋，事先已经安排好了。”

    “不知道虫子的身上有没有妖文。”

    “依我看，防护大阵还是有必要开启。”

    “谁说打不过？龅牙不是已经证明牠很厉害了吗？”

    巨猿痛得大叫，用力收紧手臂。

    谢小玉根本不看好绮罗。

    一个接着一个妖纷纷从洞里跳出来，然后一头扎进海里，随即被一条水线卷走，这是事先布置的逃路，是水遁的一种。

    “觉得不好，他们可以放弃。”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漂浮着无数巨大无比的船只，一艘接着一艘，简直望不到尽头。

    谢小玉沉思了片刻，最后转身说道：“有客人来了，菱、龅牙跟我去迎接一下o龅牙是最早跟着谢小玉的那头大老鼠，和阿坤不同，龅牙的实力强得多，而且擅长的是空间类的神通。

    老乌龟隐约感到有些不妙，公子曲这个时候跑过来，肯定没什么好事，牠甚至怀疑公子曲已经和妖界的龙雀一族联络过，想谋求监护的职权，牠同样知道，让龙雀一族选择的话，结果肯定相反，毕竟再忠诚的臣子也比不上一个同族。

    三天后，终于轮到谢小玉等人上船，他们是最后一批。

    “算你有点本事。”

    想对付大妖，以这种魔火的威力绝对差了些。，不过用来骚扰的话，那是再好不过。

    “一生一灭，一灭一生，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我听到一些风声。”

    “我也是刚刚发现了这一点。在人族的记载里，太古之时，一个妖可以对付同境界的几十个人。”

    老乌龟和另外一个妖也从大堂上跑出来。

    谢小玉自然拣好的说，他不打算反对。

    那是赤露，赤露的原形是一头巨猿，浑身毛发全是火焰，双手各抓着一只火环o“龅牙，换魔火弹。”

    谢小玉瞬间逼近，十根手指连环弹出，用的是破空弹指刀，这招无视防御，最适合用来骚扰。

    和普通平民的人心惶惶不同，此刻各派的修士根本没空考虑这些事，他们全都忙得四脚朝天。

    罗元棠这一次倒是就事论事。

    刚将上岸的痕迹全部抹去，谢小玉突然感觉到几股气息正朝着这边而来。

    “那样的话你就危险了，牠肯定会全力追杀你；还有悠太子，那家伙也不是好东西。”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谢小玉要吸引公子曲和悠太子的注意力，不过这没必要告诉这些妖。

    突然，人群中响起一阵叹息：“我倒是不在乎航行多久，我眞正担心的是我们是否能够赢得大劫的胜利？”

    谢小玉稀里哗啦扔出一把珠子，道：“这里有些灵气珠，让孩子们修练，牠们帮不上什么忙。”

    所有的妖都赞颂牠们的郡主，因为在妖族，这样宽仁通达的主公实在太难得，同样的，牠们也知道这一切还要归功于谢小玉，所以这段日子以来，谢小玉的威％望越来越高、名气越来越大。

    “嗷嗷傲！”

    大殿中央的座椅已经换成长榻，阑郡主斜靠在榻上，看上去懒洋洋的，眼皮垂着，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

    龅牙从虚空中钻出来，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眞的。

    “咱们在外面再设一座阵，里面的阵早晚各开启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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