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撕破脸

    身为悠太子的首席智囊，辉对于兵法很有硏究。

    谢小玉一脸阴沉地看着四周。

    老龙王忍着怒火问道。

    明太子同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牠也对那些妖王和癞万分忌惮，时间停止能够让癞动弹不得，但牠同样拿呑噬之体没办法。

    “放肆！”

    谢小玉随手一指，正点在那个家伙的眉心上。

    “很抱歉，我必须禁锢住你。”

    一道雷霆落下，将老龙王的虚影瞬间击散，不过这并没有结束，瞬间又是一道雷霆落下，这一次是冲着明太子去的，和当初切磋之时完全不同，“天劫！”

    老龙王咬牙切齿，偏偏无法反驳。

    这个消息一入耳，谢小玉半信半疑，但是稍微一想，他就意识到明太子眞的有可能这么做。

    谢小玉是最忙碌的，不但要处理自己的事，那些被扔进牢房的家伙的工作同样落到他的身上，除此之外，还要负责协调同阵营另外几个领地的准备工作。

    “为什么？”

    附庸也有亲疏之分，而辉的情况和阑郡主身边的老乌龟差不多，像牠们这样的妖，只需要忠心耿耿就够了，因为牠们的身分固定，做得再好也不可能提升地位，做得再差也不会遭到冷落，没什么努力的必要。

    “牠未必能成功。”

    “我身边的女人不比牠少。”

    老龙王浑身一震，猛地转头找明太子，但是刚才雷霆落下的时候，明太子早就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

    “你们都已经出招了，难道不允许我接招？”

    谢小玉带的人并不多，除了癞这个压阵的天妖及舒和绝两位盟友，就只有他的两个女人和一群老部下。

    老龙王仰天怒喝。

    “两家的使者同时到达呢？不是你的安排？”

    老龙王再次投影过来，身上已经满是杀意。

    “他跟我学的。”

    唯一的女妖王轻声说道，因为舒的缘故，牠同样也站在谢小玉这边。

    “为什么不问问我这次进入极北冰原有什么发现？”

    “够了吗？”

    舒问道。

    诸位合道大能看向谢小玉的目光都变得灼|热，这种能力比代天刑罚更有用，且意义更大。

    谢小玉皱起眉头，问道：“你们怎么碰上的？”

    显然谢小玉没有撒谎，能力是眞的。

    飞廉似笑非笑。

    晋久摇头，牠怕谢小玉不相信，连忙说道：“当初悠太子也有同样的想法，还让我试过，可惜失败了。”

    回答老龙王的仍旧是一道闪电。

    谢小玉越发坦然了，老龙王没有一巴掌打死他，却白费口舌，他的猜测应该没错。

    谢小玉问道。

    舒一脸迷糊：“难道是为了破开外面那层幻阵？”

    “好一个共商大事。”

    “癞和绝。”

    “怪不得这家伙选择神道之路。”

    一般来说，主君落在别人手里，身为臣子的肯定会投鼠忌器，哪敢这样打上门？碰到一个不按常理来的对手，明太子只能自认倒霉。

    难得有这样的空闲，谢小玉显得很悠然自得。

    “不必夸奖，将这孩子夸坏了，牠会骄傲的。”

    “绝，你也露一手吧。”

    谢小玉扔下公务走出来，道：“一切还顺利吧？”

    “不能留下牠。”

    谢小玉转过身拎起一杆长枪，道：“我还没办法化假为眞，不过我可以有限度地改变这杆长枪的特性，比如——让它变得比原来更重。”

    “莫相……”

    头顶上方的云路打开了，十几道遁光疾射而出。

    一位妖王轻声赞叹道。

    “眞的要打仗？这会不会有些小题大作？”

    老龙王怒喝道，可嘴里虽然这么说，却是神色不定，胡须不停颤抖着。

    妖王飞廉显得非常高兴。

    突然在场所有的人都感觉到身体一紧，谁都没办法动弹。

    舒茫然地问道。

    明太子没死，牠闪开了，时间停止确实是一种很强的能力。

    “当然是我亲眼所见，我们一族从六十万年前就开始为青龙一族服务，很早我就是殿下的随从，最早是牠的书记官，当牠拥有第一块封地的时候，我已经是牠的左相了。”

    “从妖界过来的时候，牠正好在传送点。”

    谢小玉狂喷着毒液。

    “你不想和以前的主子对上，我能理解，但对付明太子应该没问题吧？牠和你家主子是死对头。”

    谢小玉根本不给对方做手脚的机会。

    “这叫天刑，我的能力就是代天行罚，刚才我只是小施惩戒，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绝不轻饶。”

    谢小玉微微一笑。

    谢小玉一脸轻松，完全无视老龙王的威压，嘴巴更是恶毒无比：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怪不得底下那个龟孙子如此肆无忌惮，完全无视妖族的规矩，强行拘禁我家郡主，原来是你这条老狗在背后撑腰，不过你这老狗也只能隔界狂吠。仙、佛两界有一件事做得不错，那就是隔绝这方世界，让两边天妖以上的存在没办法过来，即便以你的强大也没办法让太强大的力量过来。”

    这是防护大阵的功能之一，为的是防备有人混进城里，从里面进行破坏，当初公子曲作乱，就是在城里搞破坏，吸取那次的教训，防护大阵才多了这个功能。

    瞬间旁边又冒出十几道投影，其中有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女人，红衣红袍，凤冠霞帔，眉如轻烟，面如暖玉，气质高华，令人不敢逼视。

    老龙王转头问道，牠说这话完全是挑拨离间。

    辉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是用那些女人练功，人族有双修之法，我专门研究过。”

    谢小玉问道。

    “你有什么好办法？”

    老乌龟闭口不言。

    “飞廉，你早就知道这丫头的能力吧？居然藏得如此深。”

    谢小玉根本没解释原因。

    谢小玉怎么可能给对方争辩的机会？比拳头，他肯定没老龙王硬；但是比舌头，老龙王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到了半空中，十几道遁光合并成一道，朝着明太子的行云城而去。

    谢小玉已经将前前后后的因果利害全都整理一遍，不再像刚才那样慌乱。

    从半空中落下，径直落在郡主府大殿前，谢小玉朝着守卫大殿的女侍卫喝道：“敲响金钟，召集所有武将！”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听明的童年经历，我想知道你家公子如何打算。”

    可惜辉的谋算没能成功，牠事后才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计中计，谢小玉早就料到牠们会将消息透露给鬼族，所以设了这么一个局，趁机抓了一批俘虏，从俘虏口中得知大量情报。

    此刻，晋久正在九霄云上悬空而立，手中拿着一杆长枪，右胸裸|露着，从胸口到手臂都变得异常粗壮’手臂长达一丈，而且密布黑毛。

    如果是在妖界，老龙王绝对会让冒犯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这里是人间，牠的力量被限制住了。

    阑郡主那个名叫青铃的新丫鬟和老乌龟严伯都在场，旁边还站着一个趾高气昂的家伙。

    辉寸步不让。

    老龙王脸色铁青，但是事到如今，牠没办法硬撑下去，冷哼一声，道：去把阑请出来。”

    谢小玉继续抚摸着枪杆，摸过的地方顿时留下一连串符篆。

    不过第五杆长枪已经落下来，直取明太子的头颅。

    阑郡主悻悻地收手。

    谢小玉很坦然，老龙王可以抓住落下的长枪，实力可见一斑。

    谢小玉转了个话题。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时间瞬间停止，所有的一切停顿下来，当然包括那急速落下的长枪。

    “难道是那边搞鬼？”

    “你有几成把握？”

    谢小玉拍了拍青玉的脸颊，道：“听我的命令，照办，不要多问，你看娇娇就很听话。”

    舒低声问道。

    不要脸！”

    阑郡主毫无服软的意思。

    “鬼族没办法。”

    “这不是残忍，而是原则，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辉信心十足。

    “我没郡主殿下那样强恽，不过用处也不小，我能够从别的妖那里获取能力，然后藉天道之手强化这种能力；我还可以将强化之后的能力移植给别的妖，前提是属性必须相合。”

    谢小玉化作一片波光，舒则是化作一道火光冲天而起，速度都快到极点。

    谢小玉知道阑郡主的心结是什么，问道：“那个骗你的家伙呢？J“牠也有牠的无奈。”

    越想越郁闷，老龙王二话不说，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好大的胆子！”趾高气扬的家伙指着谢小玉。

    没人能够挡住这一枪，厚重的盾牌像纸糊的一样被扎穿，格挡的刀剑如同玻璃般碎裂，斧钺锤镧这类重兵刃被远远崩开，更不用说那些侍卫的血肉之躯全都被一穿而过。

    这下子，娇娇回答不上来了。

    谢小玉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老龙王的身影再次出现，现在牠不再找凭依的肉身，而是直接投影过来。

    “牠敢！”

    朱鸾一族的老祖宗大声喝斥道。

    底下的人显然知道不妙，那座防御阵全力发动，变成一面晶莹剔透的光罩，外面显现出一座座法阵，都是挪移阵。

    只有一成把握，你就敢这么干？”

    辉猜到这个结果，趁机说道：“明这个家伙表面光鲜，像一个明君，对下求贤若渴，对同样身分的妖推心置腹；实际上，这家伙很阴险，最喜欢耍小手段，但这或许和牠的童年有关。”

    辉装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

    又一道投影凭空出现，也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老者身穿青色长袍，背后披着青色的披风。

    谢小玉很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谢小玉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非常平静，实际上并非如此，手中的鱼竿不由得抖了一下。

    谢小玉很清楚，对晋久不需要说理由。

    谢小玉静静地听着，他当然不会全信，不过凭他对明太子的了解，这番话有七成的可能是眞的。

    “为何不敢？”

    幻阵加挪移阵加防御阵，已经成为最经典的组合，挪移阵可以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就算挪移不开，也能消去一部分力量，最后才用防御阵硬扛。

    但这些妖王赞叹的不是舒的这一刀，刚才那一瞬间，牠们回溯过去，看到以前的舒，也看到舒练成这一刀的过程。

    “自己胆小错过机会、自己没本事不懂得发展，但歪脑筋倒是动得很快，居然想出一个馊主意，逼大家去中土会合，从这里到中土虽然不算太远，但大部分小妖和人族没有几年的时间根本到不了那里，何况一路上还要吃喝，这显然是逼大家放弃自己的子民，好一招空手套白狼的把戏！不费吹灰之力就什么都有了。不过牠也知道这套把戏想成功必须排除两大障碍——一个是我家殿下，另一个则是青龙一族的太子，所以牠设计将我家殿下骗出去，囚禁于此，再假借我家殿下之名，让我们前往中土。”

    匆匆赶来的武将全都茫然四顾，牠们在找发号施令的人，但一个都没有，不仅阑郡主不在，谢小玉也不在。

    “但是你不能，也不敢。”

    不过阑郡主的领地今非昔比，连着扩大两次，直径已经达到两万三千余里，和整个天宝州差不多，虽然那片暗礁区离领地的边缘很近，离新临海城却有一段距离。

    “我知道，所以我会帮你，你的长枪拿出来。”

    “那可未必，作为交换，牠告诉我们一个秘密——妖族需要得到这方世界的认可，牠原本以为自己最接近那个目标，但是看到我家殿下后，牠慌了，因为我家殿下远比牠更得天道的宠爱。”

    厚密的乌云朝着中间聚拢，恐怖的力量造成天象的异变。

    谢小玉一把将舒拎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癞得意洋洋地说道。

    谢小玉剁了一下脚，大地缓缓陷落，露出一个很深的洞穴，这是专门为朦准备的地牢，只有谢小玉能够打开。

    只凭你以下犯上就罪该万死。”

    “后来呢？？”谢小玉越想越感到不对劲。

    晋久直接问道。

    明太子朝底下使了个眼色。

    谢小玉的话音刚落，旁边立刻传来一道赞许声：“有理！有理！老敖恐怕眞觉得自己不含糊，可以取妖皇而代之了。”

    长枪刺在那座大阵上，一座接着一座挪移阵破碎，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那杆长枪上凝聚的力量远远超出它们承受的范围。

    “我家郡主在什么地方？”

    所有居民全都愣愣地抬头看着那根高耸入云的天柱，好半天，牠们才醒悟过来这意味着什么，瞬间新临海城鸡飞狗跳。

    舒也感到有些不对劲，嘴上却不肯服软：也许那个女人对这里不满意，郡主带着牠去看别的地方。”

    “小家伙干得不错。”

    谢小玉往回就飞。

    其他妖王也纷纷点头。

    能和妖王飞廉一起过来，肯定也是合道大能，谢小玉虽然没见过，却听舒说过朱鸾一族的妖王是女的，而这位十有八九就是舒的老祖宗。

    一进入大殿，谢小玉就感觉气氛不对劲，他马上就知道为什么。

    明太子已经不是暴怒，而是彻底傻了，谢小玉一个人不怕死这还好说，因为他原本就是异类，那个投掷长枪的家伙居然眞的做了，实在让牠无法想象，心想：难道新临海城全都是悍不畏死之徒？

    那些投影过来的合道大能，除了飞廉和朱鸾一族的老祖宗之外，全都脸色大变。

    又是一阵金属破碎声，第二杆长枪同样崩碎开来，第三杆长枪随之落下。

    手帕交？”

    更令明太子震惊的是，谢小玉居然下令道：“晋久，杀了牠。”

    癞正巴不得有所表现，随即身体化作一片黑暗，朝底下落去。

    “如果放过牠，你以后还会受同样的伤害，因为你将一个致命弱点暴露给别人。”

    辉的脸颊肌肉抽|动两下，牠知道这是要争盟主的位置。

    谢小玉一翻手腕，掌心里多了一个巴掌大的圆圏。

    “当然是一起回来，不过路上碰到阑的熟人，是阑的手帕交，我就先回来了。”

    突然时间恢复原状，那静止在半空中的长枪骤然落下。

    如果是绝和舒一起回妖界，十有八九不会走在一起，因为绝是个小短腿，玄锋螳螂一族不擅长飞行，阑郡主和舒则都是鸟族，从中土到天宝州只用了半天，路上花不了多少时间。

    星沙暗礁就在阑郡主的领地旁边，可说就在家门口。

    又是圆圈！我讨厌圆圈。”

    谢小玉一阵冷笑。

    “老爷，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明太子来得太晚，所有的好地盘全被占走，好资源也被各家瓜分殆尽，最重要的是，最好的愿力来源——人，早已经被各个势力搜刮，就算有势力愿意出售一批，价格也非常昂贵。

    谢小玉没有说另外一个理由，他根本不在乎对错，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将妖族搞得天翻地覆。

    谢小玉转身朝着舒招了招手，道：“老兄，施展一下你的本事，让各位开开眼界。”

    “你回来了？”

    “定！”

    辉似乎在缅怀着往日的时光。

    “你们可不同。”

    癞抢先问道。

    七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两场战斗，一次是火枭焚城，另一次是公子曲内乱，对于这里的老居民来说，这一切都彷佛发生在昨天。

    谢小玉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谢小玉冷笑一声。

    美女并不在意，牠正是刺杀明太子的叔父未遂、被捕囚禁的龙女，是蜃龙一族的天才，被明太子所救，却被明太子送给谢小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半死不活的侍卫猛然间两眼翻白，身上露出慑人的气息。

    “怎么是我出招？”

    “你……你居然敢对我出手！”

    这时，一杆长枪直落了下来。

    你也太狠了，一点都不给我留余地。”

    说到这里，谢小玉有意无意地看了看下方。

    老龙王的虚影在半空中抖动一下，牠凭依的躯体毁了，两边的联络顿时中断，不过老龙王确实够强，立刻换了一个侍卫，所以身影刚刚消失随即又显现出来。

    “必须打明太子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不然就麻烦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布设这样一座大阵，不仅需要精通阵法的人物，还需要法力的来源和一大群维持法阵运转的手下，前者还好说，后者必须懂得一些阵法方面的知识，最合适的选择就是人，可惜明太子手上没多少人。

    这个曾经的俘虏自从归入阑郡主麾下，一直都死气沉沉，根本不求上进，甚至要求不为牠安排司职，要不是金钟敲响，所有武将必须到场，谢小玉都快忘了还有这样一个强者。

    舒问道，牠的好奇心一向很重。

    明太子同样脸色大变，随手抛出一道金光，将那道雷霆紧紧顶住，他则迅速朝着地底沉去。

    “外面金钟长鸣，你又特意跑回来，难道是明太子出手了？”

    谢小玉很有自信地道：“七年来，我一直为此准备，我在天宝州的北方建造一座大城，对方全力来攻，我们就退守那里，虽然我们也怕瘴毒，但是有办法抵抗。，鬼族就不行了，沾上就完蛋。”

    舒抢过谢小玉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来。

    朦毫不在意，直接跳了下去。

    但玄锋螳螂一族毕竟不比朱鸾一族，得罪不起龙族，所以绝抽刀在手，转过身去，面朝大海。

    “这是什么？”

    “原来如此，好算计。”

    “铮——”

    “好好干，我看好你们。”

    舒觉得可疑的对象有很多，悠太子和火枭也都有嫌疑。

    嗤——长刀发出一声轻响，就像水泼在烧红的铁条上，紧接着长刀化作红雾，渐渐散去，这一刀的威力太强，刀身支撑不住，彻底崩毁。

    “还不放人？”

    “你猜得不错，那些女人很早就跟着牠，那时候谁都看不起牠，都不愿意投奔牠，所以牠只能培养那些女人，拿牠们充当臣子；后来牠走上神道之路，发展得越来越好，前途越来越光明，很多人蜂拥而至投到牠的麾下，牠来者不拒，而且很善于用人，不过我知道牠不相信手下，牠眞正信任的只有那些女人。”

    那个家伙艰难地说道，下一瞬间，牠变成一大堆血肉碎块。

    这句话同样适用于明太子。

    舒绝对是一个骚包，装模作样地抽刀在手，然后举刀过顶，蓄势运气，猛然间一刀斩下。

    就算辉想学谢小玉的做法也已经晚了，鬼族损失不小，所以变得异常小心，绝对不可能再上当，让牠很后悔，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派一批有本事的斥候进去。

    老龙王飞身而起，瞬间就到了九霄云上，朝着谢小玉愤怒地咆哮道。

    明太子逃了，阑郡主的怒气却没消，一道接着一道雷霆在行云城中肆虐，所到之处只有死亡和毁灭，一个个行人被击杀，一幢幢房子被点燃，整座城渐渐化为一片火海。

    舒对谢小玉的疑神疑鬼感到无奈，道：牠打算到这边来发展，却有些为难，因为这边好的领地都被占掉，牠又不想成为别人的附庸。”

    辉一来就抱怨。

    等会儿你朝着这个圆圈投出长枪，当长枪穿过圆圈的一瞬间，上面的法阵会被激发，长枪的重量会一下子变成原来的十倍。”

    老龙王神情越发阴沉，牠知道自己没机会出手，不禁为刚才的克制而后悔。

    舒也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老龙王也没辙，先不说站在旁边的众妖王，以牠能够传输过来的力量，对付谢小玉、晋久这样的大妖还行，对付天妖就差得多了，更何况癞是呑天虾蟆血统，那种万物皆噬的能力连牠也感到头痛。

    谢小玉故意说得很大声：“我从牠身上得到很多好处，最大的好处，就是让我明白化假为眞是怎么回事？”

    两边都不敢动手，没有任何阻拦，癞很快就托着阑郡主飞回来，阑郡主身上还挂着禁锢法力的锁炼。

    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长枪和长枪互相交击，两杆长枪全都化作纷飞的金属碎屑’与此同时，被老龙王附身的侍卫也爆裂开来，变成飞散的血肉碎块。

    舒很骄傲地走进来，一摇三晃，满脸得意。

    “你我并不互相统属，何来上下之分？难不成你这个龙族之王能够插手龙雀一族的事？或者你认为自己有资格挑战妖皇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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