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猪和牛的组合

    “你忘了？它原本是那个松散联盟的成员，据说还是发起人之一，名字叫夷，因为身体痴肥，所以大家都叫它肥夷。”

    金龙是龙族中最擅长近身搏杀的种族，也是肉身最为强悍的种族之一；玄武就更不用说了，防御无敌。

    那丝生机颤动几下，像是要熄灭似的，但是转眼间又亮起来，法印起作用了。

    谢小玉看得出来肥夷是真心投靠，现在不是当初，新临海城不缺人，也不缺大妖，以前来是雪中送炭，自然会得到重用；现在却是锦上添花，只能从最底层做起。

    众领主连连点头，只看那源源不断卸下来的飞轮，它们就知道自己的准备和谢小玉根本不能比，怪不得这边六路大军结果几乎全部覆没，天宝州那边却打得有声有色。

    谢小玉又神秘兮兮地说道。

    谢小玉转过头来，微笑问道。

    “有一点不同，妖是逆天而生，魔、仙、佛都是逆天而生，最终的目的都是超脱天道的掌控，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需要不停掠夺，不停获取各种资源，不停强化自身；神却是顺天而生，不需要掠夺，反而会建立一套顺应天道的体系。说得直白些，妖、魔、仙、佛就相当于老鼠和蟑螂，神则是狗、猫、牛、马。”

    炽热的火熊熊燃烧，灼|热的岩浆不停地翻滚着，在岩浆中，一道道巨大的身影走来走去，仿佛涉水而行，全都是火赤罗。

    突然，鬼婴儿心脏的位置生出一丝生机。

    谢小玉没有理睬这两个女人，他盘算着能不能把莽牛和疣猪也凑成一对组合，让它们好好发挥炮灰的作用。

    “在下是莽牛一族，名叫查克。”

    随着当一声响，最前面那艘巨剑舟的舱门打开，下来的全都是女人。

    舒忍不住问道。

    突然，谢小玉动了。

    “你又看上了？”

    “是郡主让我们过来的。”

    这些飞轮并不全是刚造的，它们刚刚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被飞轮打得很惨，尝到这种武器的苦头之后也开始制造飞轮，七年下来，两家建造的飞轮数量相当庞大，只不过没像谢小玉这样火力全开地疯狂建造。

    谢小玉摇了摇头，道：“仗打完之前，它们不可能迁往天宝州；打完之后，天知道它们是不是还活着。”

    没等舒说完，谢小玉先笑了起来：“我就是不想让你告诉它们这些，不然它们肯定会显得很恭顺，实际上根本不拿你当回事。”

    “既然和天妖没有什么两样，直接招募天妖为神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七年过去，谢小玉和阑郡主情意缠绵，和舒、绝的交情越来越深厚，有些难以下手，所以趁此机会将大部分飞轮运到这里。

    “施主何必发此感慨？妖族和魔门都曾经兴盛过，然后走向没落，现在又东山再起，佛门至少还有十几万信徒，说不定也有复苏的一天，就算最终灭亡，那也是物竞天择，原该如此。”

    谢小玉同时打出两道符篆，其中一道符篆劈里啪啦炸开，化作血光；另外一道符篆却很安静，只是青光一闪就没入鬼婴儿的体内。

    舒的神情看上去有些落寞，道：“那边根本不在乎，大部分领主都不想放弃手里的权力，有几个家伙还说，一交出兵权，它们就会当成炮灰来用。”

    “这景象很壮观吧？”

    谢小玉的动作快到极点，大部分的妖只看到金光一闪，紧接着半空中响起啪的一声爆鸣，就像一记响鞭，又像是一道惊雷，然后就看到查克被远远抽了出去，模样狼狈，胸口多了一条深深的凹痕，显然是硬生生抽出来的。

    “最后一次造神就是神道大劫，借用愿力将人转化为神，可惜又失败了，人心如同无底沟壑，根本无法满足……”

    谢小玉伸出手。

    舒笑了起来：“有几个领主肯听我的，不过都是小领主，和我还多多少少有点关系。”

    融合开始了！

    “想和莫空一样吗？”

    娇娇用调笑的口吻说道。

    “你只看到好处，死了怎么办？”

    “又要我跑腿？”

    刺耳的爆鸣声让人耳膜震痛，查克又被抽了出去，这一次飞出去数百丈远，落地之后，地面被犁出一道半尺深的沟壑。

    舒朝着远处眺望，但什么都没看见。

    谢小玉拍着查克的肩膀。

    “你们怎么都来了？”

    舒这一走就是大半个时辰。等它提着一只笼子回来，就看到大榕树下多了一块巨大的冰。

    宝树拍着胸脯，性格很像那几个愣子。

    谢小玉摇了摇头，道：“鬼天生怕光、怕火，鬼婴儿毕竟是鬼，也没什么两样，它们能掐灭魔火、抵御佛光，却不意味着它们不怕。”

    谢小玉得意地笑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融合金龙和玄武的血脉，完全放弃其他的能力，专注于肉身的强悍。”

    “还算满意吗？”

    青玉笑着问道。

    青玉轻笑道。

    舒一见面就抱怨起来。它刚刚去了一趟中土。

    查克猛地捶了一下胸膛，这下子终于看清楚了，拳头捶在胸口上，顿时激起一阵波纹，如同涟漪般朝着四面八方荡去。

    “神其实一点都不稀奇，就和天妖一样，身体和魂魄完全相融，可以随意操纵肉体。在天道原本的计划中，这个世界应该由三部分组成——一部分是生灵，有血有肉，能够自行繁衍；另一部分是鬼魂；最后一部分则是神，负责管理这个世界。”

    众领主闻言，个个脸色发白。

    “够劲！”

    谢小玉这样做，更多是一种姿态，为了显示两边亲密无间、合作愉快。查克和肥夷却不明白，查克首先被骗，以为肥夷是谢小玉的亲信，这是表示对它的信任，是接受它的投靠；肥夷也误会了，以为谢小玉给它一个表现的机会。

    巨剑舟从天宝州飞到这里需要一个半月，这段日子正好用来进行准备。

    谢小玉朝肥夷一指。

    肥夷张大嘴巴，它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厉害。

    多难连连摆手，说道：“我已经等了两天了。”

    谢小玉的话音刚落，多难就说道：“要范围广，并非佛光最有效，佛门还有禅唱之法，范围更大，而且更不容易被阻拦。”

    麦不敢肯定，它一定要再确认一下。

    青玉也不明白谢小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倒是清闲，却扔给我一大堆任务。”

    谢小玉长长吐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他的消耗不小，差点油尽灯枯。

    舒一边走进去，一边问道。

    “咦，你的肌肉好像也有变化。”

    “准备好了吗？”

    谢小玉摸了摸下巴。

    “现在才来？晚了三个多时辰。”

    “那家伙是谁？”

    “没有。”

    谢小玉停顿下来，似乎在沉思。

    谢小玉眼睛一亮，这个猥琐的胖子让他很感兴趣，并非“敢打敢拼”才是好炮灰，有时候“滑不溜手”同样好用。

    谢小玉眼睛一亮。

    “我……我不清楚。”

    谢小玉就等着这一刻，他的手早已经结成法印，那丝生机一出现，立刻打了上去。

    “你放心，就算不盯着，这些魔神也不会偷懒。”

    众领主则知道自己的斤两，打得过查克的人没兴趣动手，打不过的人不愿意自取其辱。

    谢小玉立刻想起来了，他确实提过这样的要求，道：“有多少人？”

    舒说道。

    这次北征和谢小玉无关，和天宝州任何一位领主都无关，因为上一次它们打得不错，而且深入极北冰原之后，已经确定那边没有任何重要目标，所以谢小玉输得起。

    谢小玉朝着前面一指。

    “你在开玩笑！”

    谢小玉心头一动，猜想这肯定和因果有关，不过他故作不知，问道：“为什么？”

    龅牙追问道。

    肥夷很是兴奋，它总算可以露一手，最让它高兴的是它用不着亲自上去打。

    看到大批飞轮已经从船上卸下，谢小玉停止思考，转头朝那些领主道：“快点把你们的人马调过来，飞轮的数量有限，手脚快有，手脚慢无。”

    “你打算怎么做？”

    看到这么多遁光，谢小玉顿时明白了，舒故意说得可怜兮兮，好像一点收获都没有，其实并非如此，能有几十个领主捧场已经很不错了。

    这些领主可不是什么太子、王孙，上了战场绝对是冲在前面的炮灰。

    查克挺起胸膛，双手交叉护住面门。

    谢小玉再次抛出橄榄枝。

    舒笑而不答，随手一弹，一道火光疾飞而出，刹那间消失在天际尽头，过了片刻，数十道遁光朝着这边飞来。

    宝树听谢小玉提起夜叉，先是一阵鄙夷，接着又有些羡慕起来：“夜叉族确实有优势，夜叉可以直接吞噬鬼魂，但我们不行，只能吞噬残魂，还必须是我们亲手杀掉。”

    谢小玉哈哈大笑起来。

    在谢小玉的记忆中，疣猪一族是标准的炮灰，而且是不错的炮灰。

    谢小玉和舒匆匆忙忙跑回来，就是为了迎接船队的到达。

    谢小玉很是意外，道：“他们跟你过来了？”

    查克甩了甩头，有些艰难地爬起来，不停地嘟囔道：“实在太够劲了，我本来以为会没命，看来多一点肥肉也不是坏事。”

    突然，谢小玉一饭(翻)眉，问道：“你不可能一家都没说服吧？”

    “我叫麦，是彩鸾一族，和你的关系也不远。”

    “好咧！”

    舒摇了摇头，道：“下次你自己去。”

    “它怎么来了？”

    谢小玉变回人形，伸出手在查克的胳膊上捏了捏。

    谢小玉转过头看着查克，想看看在查克被拍了一掌后的结果。

    “各位恕罪，贫僧并非有意窥视。”

    谢小玉点了点头。

    舒的身分非同小可，绝对不可能拿它当试验品，只有在别的妖身上试验成功之后才有可能用在它身上。

    旁边立刻有一群魔神围拢过来，这些魔神浑身上下都是金属，手指如同钻头，在铁壳上轻而易举地打出一个个洞眼，也可以让两块铁片完全融合。

    “别客气。”

    “那我来。”

    法阵越转越快，鬼婴儿体内的生机也渐渐扩散开来。

    娇娇嗤道，青玉还稍微掩饰一下它的不屑，娇娇则毫不掩饰。

    “我只听说过夜叉啖鬼，却没听说其他魔神也有这个本事。”

    虽然众妖都是大妖，想成为天妖却没那么容易。

    一个身材苗条、凤眼秀眉的女领主连忙说道。

    谢小玉突然想起多难的来意，有些为难地说道：“我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有空，就烦劳大师负责此事。”

    查克倒抽一口凉气，它总算明白了，自己败得不冤。

    这时，林子里传出一声轻叹：“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试试？”

    “我只是气不过罢了。”

    整整七年时间，谢小玉只建造几百艘巨剑舟，因为这东西对人族是威胁；飞轮却造了不计其数，反正飞轮只能在陆地上使用，天宝州四周全都是海洋，根本派不上用场，对人族更是一点威胁都没有。

    紧接着，他仰天长啸，喊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舒有些急不可耐。

    舒才不会上当。

    青言没有退缩，身为阑郡主的侍从，它的身分不高不低，而且绝对能够信任，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帮魔神如同其名字一样，金刚不坏，论防御力，或许比玄武差一些，但是数量多得多，更厉害的是能够随意控制金属，这就意味着刀枪剑戟对其没用，铠甲和盾牌若是金属打造，也会被这些魔神轻易穿透。

    下一瞬间，那丝生机四周的鬼气迅速消融，如同六月飞雪碰上烧红的烙铁，仿佛滚雪球一般，生机变得越来越旺盛，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开。

    查克大声挑衅道，想在队伍中有一席之地，就必须显示自己的实力。

    突然，谢小玉注意到一个陌生面孔，那家伙身体痴肥，旁边还跟着一个妖媚的女人，不知是来打仗还是来度假。

    谢小玉惊讶地看着宝树。

    麦显然和查克关系不错，它笑着问道：“你原来是钢筋铁骨，现在算什么？簧筋弹骨，还是绵筋软骨？”

    谢小玉呆愣片刻，幽幽叹道：“盛极而衰啊！”

    麦正迟疑未决，一个身材颇为庞大的领主大声说道：“没问题！”

    谢小玉点了点头，转身朝肥夷勾了勾手指。

    谢小玉一眼望去，城外到处是尘土飞扬，数不清的飞轮在旷野中飞驰着。

    异域魔神是天生的打手、是不错的工匠，唯独不可能成为智囊，怪不得异域魔神的实力已经超过人族，却仍旧被人族压制着。

    “请等我们三天。”

    谢小玉并不是真要搜罗手下，他只想树立一批榜样，让别人知道跟着他绝对有好处。

    “要多少就有多少。”

    每当这个时候，谢小玉总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这个居心叵测的人族探子居然左思右想着让妖族避免太大的损失，反倒是妖族自己指挥，因为争权夺利，又因为各种算计，损失会非常巨大，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边的。

    谢小玉倒不客气，直接说出他的想法：“这一次上面已经下了死令，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败了，你们只有死路一条，到时候领地里留再多兵都没意义。”

    查克也满脸骇然，没人比它更清楚那一击的可怕。

    “拿一个鬼婴儿给我。”

    “为了做试验，我们专门抓了一批，你如果要，我就帮忙拿过来。”

    当初谢小玉这样做，绝对包藏祸心，将来人族打回来就用不着造了，拿来直接就能用。

    “完成了！不过，能不能成功就看造化了。”

    谢小玉没急着动手，他仍旧盘坐在那里，抬头看了看天空，不疾不徐地说道：“在这三天里，我想最多的不是如何和鬼婴儿融合的问题，而是‘神’。”

    舒问道。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

    “有多少？”

    鬼婴儿还昏迷着，状态看上去不错，有点小伤，但是不碍事。

    谢小玉问道。

    舒极为惊讶，不由得瞪大眼睛。

    谢小玉劝道，他可不希望这帮魔神上战场，最好永远当工匠。

    麦抢先答话，它和别的领主不同，在来之前，它家老祖已经叮嘱过要它紧随谢小玉的脚步。

    谢小玉的身体渐渐变形，先是越拉越长，然后头上长出角，四肢变成爪子，后面长出一根细长的尾巴……他变成了一条龙。

    谢小玉翻了翻白眼，知道没办法劝，这帮魔神脑子里恐怕也都是金属，说不明白的。

    “你再试试。”

    “我们的船队到了。”

    舒关切地问道，它担心这是失败的征兆。

    谢小玉笑了笑，挪移走了，下一瞬间，他已经回到三连城，正站在那圈黑铁城墙之上。

    谢小玉朝着舒招了招手。

    查克茫然地摸了摸|胸口，好半天之后，它兴奋得大叫一声，紧接着朝谢小玉招了招手，连声说道：“再来，再试一次。”

    “大致已经想通，只是还有一些细节没把握。”

    在谢小玉和拉格西里大祭司第一次见面的禅林中，在拉格西里大祭司当初盘坐的那棵榕树下，谢小玉盘腿而坐，已经坐了三天三夜。

    “鬼婴儿最怕的是魔火和佛光，特别是佛光。”

    等到这些领主落下，谢小玉立刻拱了拱手，道：“舒已经说了，你们有些是它的同族，有些和它关系不错。”

    妖族得天独厚，有天赋神通，还有血脉传承，但是有两道大门坎，一道是开智，另外一道就是天妖。

    “不行，我还没绝对的把握。”

    “没错。”

    相比之下，人族步步是门坎，入门是第一道，真人是第二道，真君是第三道，道君是第四道；每一道都会刷掉一大批人，但是这四道加起来不如妖族的一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谢小玉的身体猛然一震，眼神中射出慑人的寒芒，嘴里不停喃喃自语道：“刚极而柔生，阳极而阴来，物极必反……”

    谢小玉点头，他差一点忘了这招。

    这些领主远远地看到漫天飞扬的尘土，心里充满震惊，它们原本以为自己分量很重，看到这番景象，顿时再也不敢有轻忽之心。

    这么多巨剑舟不可能都装兵，天宝州那边也需要人，阑郡主总共派六万兵马过来，其中有一千七百位大妖，和出征极北冰原的时候相比，这支军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现在没这个问题了。

    和刚才一样，又是一声爆鸣，谢小玉再次化作一道金光猛抽上去。

    遁一盟建造那么多舟船和飞轮，全都是金属之物，这种魔神可说是天生克星。

    宝树沉默半晌，最后搔了搔头，一脸为难地说道：“我不清楚。”

    谢小玉看着查克，暗自打定主意，回天宝州的时候无论如何都得带上它。

    “那就行了。”

    “我没开玩笑。”

    众妖顿时神情凝重起来，虽然现在大家是盟友，但是将来就说不定了，或许打败鬼族之后，两边立刻会变成仇敌，所以多难这时候过来，立刻触动大家敏感的神经。

    谢小玉朝着舒龇了龇牙，阴森地说道：“不管是飞轮还是巨剑舟，数量都远远不够，所以谁听话就让谁用，这件事我说了算。”

    融合仍在进行，无穷的愿力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注入冰窟窿里。

    多难双手合十，说道：“你之前提到要一批佛门弟子，我已经将他们召来。”

    宝树憨憨地说道。

    麦之所以定下这么短的期限，是因为有传送阵可用。

    查克立刻大笑起来，笑声极为豪迈：“没问题，长一身肥肉也是好事，我原本还在烦恼，一身钢筋铁骨虽然够硬，但硬碰硬还是有些受不了，多一身肥肉就轻松多了，至少撞上去不会那么疼。”

    “当然是为了表忠心，它死心塌地投靠你。”

    现在谢小玉身边已经有了一套不错的组合，朱鸾和龙雀连手，以风助火，风火交加，最适合大范围攻击；绝近战无双，若和龅牙配合，既有剑客的犀利，又有刺客的诡秘；他的精神攻击可以和蜃龙、幻蝶、美女蛇组成幻阵，也可以和绝、龅牙连手，组成突袭小队，还可以和冰雪女王菱连手，将无视防御的特性发挥到极点；除此之外，还有晋久的远攻、癞的防卫。

    在场众妖中，恐怕只有舒绝对能够成为天妖，它是朱鸾一族的纯血后裔；龙女也算一个，虽然它的血统不算纯正，但是资质极好；至于青玉和娇娇则只有一半的可能性。

    几乎同时，被封在冰里的青言缓缓地睁开眼睛。

    那个领主抱拳说道。

    谢小玉笑嘻嘻地问道。

    谢小玉仍旧盘坐在榕树下。

    “对了，你刚才说到鬼婴儿。”

    谢小玉拍了拍宝树的金属肩膀。

    “谁来试试？”

    麦说得倒是没错，虹鹦带有一丝彩鸾的血脉，只是彩鸾一族从来都看不上这个旁支。

    谢小玉自然不会客气，这一次他慢慢弯曲起身体，如同一张弓被渐渐拉紧，再次化作一道金光。

    谢小玉的动作越来越快，他正和时间赛跑。

    谢小玉话音刚落，天空中就响起一声雷鸣，那是天劫。

    “这家伙说顿悟就顿悟，太让人想不通了。”

    谢小玉小心翼翼地将这团漆黑的烟雾注入鬼婴儿的体内，片刻的工夫，鬼婴儿开始发生变化。

    谢小玉装出一副大喜的模样，紧接着又问道：“你的手下肯定都是鸟族吧？”

    这时，林子外传来一声大喝：“我这里有。”

    这里不比天宝州，天宝州全都是海，想设传送阵就必须找岛屿，还得选那些有地脉的岛屿，一路上断断续续，距离那么远，所以来去很麻烦；中土和婆娑大陆中间全都是陆地，虽然中间有一片海峡隔开，不过最远的地方才千余里，一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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