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计中计

    其实黑帝已经猜到其中的缘由，只是不想相信。

    黑帝皱眉看着，牠的脚边站着一群妖，其中几位同样皱紧眉头，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

    白发老头不说话了，转过头看着镜盘。

    “这……这是怎么回事？”

    “可惜，玄武一族不可能过来。”

    不过这个提议绝对不受欢迎，不但黑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包括丹在内，一大批合道大能都低头不语。

    飞廉妖王需要做的，就是挖个坑让皇族陷住，再借扯后腿的那些家伙的力量将皇族给埋了，就算做不到，至少要将那些替皇族摇旗呐喊的家伙埋了。

    还没等那妖族说完，戒律王大喝一声：“混账！莫空虽然桀骜不驯，以下犯上，但毕竟是为妖族出力。这一打，鬼族必然无暇南顾。”

    白发老人连忙解释道：“陛下，您忘了那莫空是天魔之体，其实也能看作是魔头，而且魔门最擅长分身亿万的法门，这些小阵每一座都有数十个魔头鎭守，其中有一个肯定是莫空的分身。莫空不需要战斗，只需要操纵法阵让那些魔头拚杀。”

    庄一揖到底。

    纱解释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朱雀一族身为四象之一，实力非常强悍，几乎和凤凰一族相等，但是一直被视作凤族旁支，遭到凤凰一族的压制，就和青龙在龙族的情况差不多，心里早有怨愤。”

    “慢！”

    当初讨伐新临海城的时候，黑帝并没有小看新临海城的实力，所以派了十位合道大能过去，结果却落得全军覆没。

    “得令！”

    “我朱鸾一族和朱雀一族关系密切，可以说是一支两脉。”

    庄冷嘲热讽道。

    问这话的是阑的弟弟，小君侯就站在飞廉妖王的身后。

    一切都井然有序，因为牠们早就知道会有今天，事先已经安排好了，城门口那座跨界传送阵就是最好的证明。

    白发老头一脸无奈。

    黑帝指着镜盘问道。

    黑帝是为了替之前的失败找借口，铁了心要将罪名扣在龙雀、朱鸾两族头上，十有八九还打算让青龙一族牵连进去。

    这一次面对的是龙雀一族，黑帝更不敢大意，不但精锐进出，更召来听命于皇族的领主，组成一支联军，除此之外，牠还不忘带上阵法师，此刻那几个皱眉苦思的全都是妖族中赫赫有名的阵法大师。

    黑帝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庄，转头朝着下方喊道：“飞廉，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挑衅我皇族的威严！”

    “都到这个时候了，只能相信那个小子。”

    “快给我一个回答。”

    立刻有一个身材矮小的家伙站出来回禀道：“陛下，这所谓的天空之城并非高明法术，只是大号的气球罢了。气球这东西一戳就破，我们只——”

    “身为五帝之一，你暴戾贪婪、昏庸无道，处事不公在前，构陷栽赃在后，我们极力劝阻，你却当成耳边风，所以我们只能兵谏。”

    黑帝一甩袍袖，身体瞬间隐去，连同直属部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底下厚密的烟雾瞬间被破开，一座幻化出来的楼台恰好挡住电芒的去路，那是天魔杀阵，厉害无比，但是在这道电芒面前瞬间化为飞灰。

    银色电芒从天而降，正打在这个架子的顶端。

    又有一个合道大能暴跳起来，紧接着牠的气势消减大半，显然已经从合道之位跌落。

    谢小玉这才醒悟过来，立即双手结印。

    这话听着冷酷，实际上却是替谢小玉他们开脱。

    电芒消失了！

    “好，我就解开禁制，让牠自己说。”

    “是眞是假，你最清楚。”

    城墙上那一座座指向天空的架子正是翻转阵的另一面，就在银色电芒落下的同时，一道道纤细得多的银色电芒从这些架子的顶端疾射而出。

    这样做有极大的缺陷——这座大阵的寿命会急剧缩短。

    不过，越美的东西往往越危险，那些不顾飞廉妖王的警告，三个时辰内没有前去会合，事先又没有被种下禁制，自以为可以逃出生天的附庸，此刻全都迷失在这片大雾中。

    这些合道大能最害怕的事发生了！

    飞廉妖王摆了摆手。

    黑帝暴跳如雷，脸色发紫，两眼狂喷着怒火，牠朝左右瞪视着，喊道：“你们还傻着干什么？还不进攻？我要龙雀一族全都去死，一个活口都不留—?”“先栽赃嫁祸，没能成功，就直接来硬的，原来这就是皇族的威严。”

    黑帝执意要讨伐龙雀、朱鸾两族，但牠并非鲁莽之辈。

    “没用的，就算派合道大能充当保镖也没用，万一牠们被迷阵所惑，很可能把我们当成魔头斩杀干净，当初龙族进攻新北望城的时候就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

    龙雀一族的领地上空，风云变色、日月无光。

    “准备跨界传送阵将孩子们全都送过去，让那边接应一下。

    庄微微一笑。

    庄说话掷地有声。

    “你们说说看，有什么好对策？”

    黑帝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牠被戳到痛处。

    大家这才省悟，各自忙碌起来。

    “来了就好，现在人手紧张，你们也帮忙搬东西吧。”

    不过，黑帝的本事比癞强多了，如果换成癞，绝对挡不住这些合道大能的进攻，更不用说黑帝并不是只顾自己，牠同时还将自己的人马全都拉进来。

    黑帝气得跳脚却毫无办法，牠倒不怕受伤，此刻一颗漆黑的圆球将牠团团笼罩住，所有攻击都打在圆球上，全都如同泥牛入海，这招倒是和癞很像。

    不久之前，新临海城的一场血祭让黑帝痛失二十个合道之位，更何况龙雀一族确实有条件进行血祭，这里刚死了很多妖，有飞廉一族不遵号令的附庸，还有刚才惨死的士兵。

    天空中，黑帝怒发冲冠，牠看着这边的合道大能一个个扔下自己，自顾自逃跑，心中的愤怒已经无以复加。

    白发老头说这番话，就是为了将牠们推出去。

    高台之上，五位帝王端坐着，其中三位帝王一脸木然，像是看戏，而红袍女人神情冰冷，唯独黑帝咬牙切齿。

    飞廉妖王问道。

    “我们走！”

    “魔头？会阵法的魔头？”

    说完，那中年人随手一指。

    “这小子眞是好算计！”

    “我可以派人保护你们。”

    黑帝大笑起来??“我当然有。”

    合道大能不死不灭，别说这样的攻击，就算是先天之力也无法抹杀牠们，所以这几位合道大能很快就凝聚出新的法体，不过牠们的情况非常糟糕，身上的气息异常紊乱。

    黑帝冷笑一声，转头朝曲的父亲喝道：“你说，你之所以能够合道，是不是你家老祖的安排？是不是牠唆使你窃取皇族的合道之位？”

    此刻，大殿中没有当初那么多妖，只有寥寥数千余众，其中有三百多妖紧靠着高台，无形中摆出一副拱卫的姿态。不用说，这三百多妖是皇族直属的合道大能，余下诸位则是听命于皇族的各位族长，其中包括金龙一族的王。

    “主持公道？”

    见黑底发怒，戒律王暗自摇头，走了出来，拱手道：陛下，你我都没有办法，不如唤醒妖皇陛下，让牠对此事做出裁决。”

    这番话充满煽动性，也让跟随皇族的领主们瞬间惊醒，牠们这才想起，今天牠们可以捡龙雀一族的便宜，明天或许就是别人来捡他们的便宜，加上龙雀一族已经有了准备，青龙老祖这边同样做好准备，反而是牠们的准备明显不足，一旦打起来，牠们未必能够占到便宜。

    纱轻笑道。

    另外一些合道大能的情况稍微好点，有的以犠牲身体一部分作为代价，强行撑了过去，有的则拚了老命硬扛住这一击。

    突然，一道遁光破空而去，逃跑的是皇族这边的合道大能，牠并没有受伤。

    不知不觉中，三个时辰已经到了。

    飞廉妖王能够依靠的只有人心，此刻皇族颓势已现，大家的野心全都被勾了起来。

    谢小玉轻叹一声，当初进攻新临海城的合道大能里，就有一个是玄武一族的成员，老家伙最终受了重伤，境界跌落，合道之位被夺，这个仇结得不浅，想化解恐怕没那么容易。

    “我不知道。”

    黑帝很无奈，这是牠敢出兵讨伐的依靠之一。

    妖族以实力为尊，谁会玩阵法？眼前这些阵法师已经属于凤毛麟角，想找精通阵法的合道大能根本不可能。

    黑帝摆了摆手，道：“当务之急是重立规矩，虽然人间暂时难以插手，妖界这边应该没问题，龙雀、朱鸾两族援助莫空，证据确凿，又挑衅皇族，抢夺合道之位。现在大家论一论，如何出兵讨伐？”

    白发老头不说话了，牠看了看另外几位阵法师。

    那道电芒实在太恐怖，没有任何东西挡得住，重迭在一起的法阵被一层接一层破开，彷佛一把长剑穿透一张薄薄的纸片般轻而易举，几乎没有任何阻挡。

    妖族想修练到大妖并不难，难的是晋升天妖，这些族长、长老原本没机会晋升天妖，现在看到了希望。

    黑帝只能沉着脸不语。

    看到黑帝这种态度，戒律王算是彻底明白了。

    飞廉妖王的话音刚落，旁边一个身穿长袍、头戴珠冠的中年人趁机劝道：“其实，我们可以避其锋芒。”

    飞廉妖王拍了拍那中年人的肩膀。

    照理来说这不太可能。魔头大多是用生魂炼成，说穿了就是类似鬼的东西，只不过鬼吸收的是阴气，魔头吸收的是人类的情感。

    “放心，皇族的架子大着呢，牠们要动身，准备仪仗就需要不少时间，还要祝告、祭旗、誓师、拜将、发茅，然后才会出兵，少说要半天。”

    “老祖，您放心。”

    “孙儿不敢，这次虽然冒了点风险，但是收获更大。”

    飞廉妖王看了纱一眼。

    谢小玉轻声问道：“为什么朱雀一族也会加入？”

    在高空之上，接近青冥之处，一个巨大的金属架子正徐徐展开，架子中央固定着一根十几丈长、大腿粗细的管子，里面灌满水银，管子两旁是一圈繁复的法阵。

    黑帝朝外面招了招手，立刻有一个将军打扮的中年人跑进来，此人身上的气息清楚显示出他是合道大能。

    不过半个多时辰，这片大陆就变成一片寂静的死域。

    黑帝喝道。

    黑帝气急败坏，在高台上怒吼道。

    戒律王随手将了黑帝一军。

    “青龙、白虎、朱雀……好，好得很！”

    飞廉妖王呵呵一笑，没有反驳，只是朝底下喊道……“大家都仔细点，瞄准一点！”

    一面巨大的光罩徐徐升起，将整座城笼罩在底下，与此同时，四面八方冒出一缕缕烟雾，这些烟雾迅速散开，转眼间就将整片大陆覆盖起来。

    黑帝咬牙切齿地道。

    巨大的架子旁站着一圈合道大能，牠们全都伸出手掌，贴在四周的法阵上。

    “老祖宗，时间还来得及吗？”

    两位老祖抬头一看，果然，皇族那边的合道大能全都一脸紧张。

    “那是天齐府的彷，当初老家伙欠了我们不少人情，现在居然也来浑水摸鱼，眞不是东西.，旁边是兰云府的斑，也不是个东西……”

    此刻，黑帝只能当庄不存在，转身朝悬浮在半空中的那个巨大架子一指，对身边众妖说道：“飞廉既然说了牠是在挑衅皇族，那就要为此付出代价，给我杀！”

    这是皇族特有的能力，在妖界，牠们可以任意传送。

    正中央的一片乌云上，停着一架金光闪耀、无数珍宝点缀其上、富丽华贵到极点的车辇，黑帝高坐其上。

    底下传来飞廉妖王的声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黑帝的脸色红得发紫，牠确实想这么说，但是牠没办法开口，这口一开，连牠身边的人都会离牠而去，甚至暗中反对牠。

    巨量的法力源源不断注入中间那根管子里，管子迅速发红，里面的水银被烧得剧烈翻滚起来，化作棕红色的汞气，管子四周劈里啪啦电芒乱闪。

    谢小玉解释道。

    底下一个一二十来岁的青年连忙回道。

    黑帝看出手下的人心思动摇，连忙喝道：“我对付龙雀一族是因为证据确凿！”

    随着“当—”

    以龙雀一族的实力，原本没有跨界传送阵，但不久之前，牠们在青龙、朱鸾两族的暗中帮助下，偷偷建造这样一座传送阵，此刻传送阵的四周堆满东西。

    这是妖族的传统，皇族发出征讨令，并不需要出多少兵，达到总兵力的一成就不错了，听命于皇族的那些大领主会派兵过来，这是主力，一般达到总兵力的三成；被讨伐的势力周围的领主也会派兵，这是大头，往往占总兵力的六成以上。

    所有妖都脸色大变，连听命于皇族的合道大能也一样，皇族拥有如此恐怖的手段，对谁都是巨大的威胁。

    这时，一双双贪婪的目光投射在这些受伤的合道大能身上，牠们顿时知道不妙，脸色全都变得异常难看。

    黑帝躲在圆球中大声咒骂道。

    此刻，只有庄在和黑帝对话，其他妖全都一心一意地展开攻击。

    飞廉妖王一摆手，以龙雀一族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和皇族抗衡，所以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就让你看看证据，省得你抵赖。”

    黑帝听不进去，道……“难不成就任由莫空嚣张？任由莫空挑衅皇族的尊严？”

    祥云落地，所有妖族朝着城头上的飞廉妖王跪拜。为首的几个族长诚惶诚恐地说道：“我等来迟，请老祖恕罪。”

    劈天盖地的乌云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滚滚而过，云头上人头拥挤，这是皇族的讨伐大军。

    阵法师比拚的是智慧，如果过于逼迫，它们心里有了压力，怎么还赢得了对手？而这些阵法师的成败绝对会波及全局，若失败，很可能导致全军覆没，龙族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黑帝不敢逼得太紧。

    “庄，你这是什么意思？”

    戒律王已经知道这个中年人的身分，牠怒气冲冠，转头瞪着黑帝，脸色铁青地说道：“此人之子心胸险恶，行谋刺之事，妄图篡夺阑的权位，结果东窗事发。因为此事，飞廉王对这一家人早已经失望透顶，就算龙雀一族暗中窃取皇族的合道之位，也不可能把机会给牠!”戒律王说话已经留有余地，牠很清楚这是栽赃陷害。

    黑帝身边也有智囊，这些智囊也都看破青龙老祖的意图。

    第二次讨伐失败之后，牠们召集智囊分析前因后果’特别是魔门为什么插手此事，最终牠们得出一个结论：魔门拉拢那小子，是为了将那小子推到第二妖皇的位置，将来那小子飞升魔界后，就会打通另外一条飞升通道-让妖族得以飞升魔界的通道。如此一来，那些背叛的妖族就用不着担心将来会被算账，牠们可以有另外一个选择；魔门同样能够从中得利，有新血注入；唯独妖界一点好处都没有，替他人作嫁，实实在在的冤大头。

    阑的父亲眨了一下眼睛，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这无异于自己打自己脸，但是又不敢撒谎，不然老祖宗绝对会狠狠给牠一巴掌。

    至于各族的族长和长老在乎的，则是让大妖晋升天妖的法门。

    众附庸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迅速分散开，加入搬运的行列。

    飞廉妖王并不在意。

    飞廉妖王一向看不起上面那些家伙，更看不起这套繁文缛节，此刻牠担心的反倒是人间，问道：“那小子准备得怎么样了？”

    这是戒律王特有的能力，能够看透很多东西，其中包括对方的身分和血脉。

    戒律王盯着那中年人，眼中神光闪烁。

    黑帝连忙说道。

    另一个让黑帝郁闷的原因是，牠们五位帝王的意见也不统一，只有牠主张征讨，三个人主张暂缓行动，一个人保持中立，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牠一意孤行，就必须动用牠自己的人马。

    那套理念早已经传到妖界——各族平等，没有欺压，这简直是世外桃源，越是底层的妖族越希望这样的生活。

    戒律王虽然心灰意冷，但仍旧劝谏道:“陛下，龙雀、朱鸾两族肯定早有准备，万一牠们让所有族人逃往人间，人间岂不是大乱？”

    吸收了大量血肉和生机，那些歌姬和舞姬显得越发艳丽。

    黑帝感到很惊奇。

    四象之中除了玄武一族，另外三族都已经站在谢小玉这边。

    “你能破吗？?”黑帝随即问道。

    小君侯立刻道：“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这边发动，不过只能支撑半个时辰。”

    发号施令的正是飞廉妖王，正如戒律王所言，龙雀一族早有准备——牠们正准备撤往人间。

    一切都当着在场所有妖族的面，一一展现出现。

    底下再次传来飞廉妖王的声音：“这就是你的证据？”

    这些架子全都安装在城墙上，体积不大，高一丈，长宽大概一尺左右，顶端瞄准天空。

    其实戒律王早就有这样的想法，现在的妖族实在太让牠失望了。

    受伤就意味着跌落境界，跌落境界就意味着死，皇族大军越发乱了。

    “分身亿万？”

    “哈！”

    一件普通的长袍、一条蒙面的纱巾就让讨伐大军陷入被动，实在让人难以想像。

    同样是在妖界，在一片绿树繁茂的大陆上，一座气势恢弘的城里，一个老人站在城头上不停指挥着。

    黑帝大声吼道。

    这时，一直不曾说话，乖乖站在身边的小君候突然发出声音，它的声音很怪，像是梦中呓语：“老青龙确实厉害，牠这样做，对皇族的威胁更大。J此刻说话的其实是谢小玉，他借用阑的弟弟作为载体，从人间投影到妖界。

    “现在合道之位成了大家觊觎的目标，皇族这边的合道大能全都没有准备，都以眞面目示人，牠们一旦受伤，很容易为人所趁.，青龙老祖带来的这些合道大能全都长袍裹身、白布蒙面，眞实身分不为人知，就算受伤也没关系，两边还没开打，皇族这边的合道大能在气势上就已经弱了不少。”

    但既然是同样的东西，两者的情况也差不多，魔头虽然阴险狡诈，但是谈不上聪明，更不用说精通阵法。

    黑帝指着庄怒骂道。

    看到有合道大能逃跑，其他合道大能也心动了，一道道遁光朝着四面八方飞去，什么皇族号令、什么捡便宜都已经没有意义，除了皇族直属的合道大能，其他合道大能一心只想保全自己。

    “为什么和魔门勾结，你我应该心里有数。”

    一想到这里，戒律王只感到心灰意冷。

    这管子的末端正对着龙雀一族的主城——飞廉城，此物就是皇族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创出来的武器。

    谢小玉手里托着一副阵盘，阵盘已经启动。

    皇族三百六十五位合道大能原本被分成六部，其中五部各有七十二人，分属牠们五个妖管辖，余下一部由五位最强的合道大能组成，称为鎭守将军，负有重列责，根本不受牠们的调派。

    庄大喝一声。

    传送阵早已成了一个漆黑的大洞，不管往里面扔多少东西都会瞬间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