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仙佛

    老和尙显然是示好，道：“魔门曾经一度陷入困惑，前方的道路出现无数分叉，问题是谁都不知道哪条路走得通。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发现玄门有一条支脉来到婆娑大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既然我们看不起前进的道路，为什么不让这个玄门的分支试试？”

    那道声音问道。

    谢小玉明白了，随即转入正题，道：“我这边的事大师肯定已经知道了，现在我需要佛门的帮助。”

    谢小玉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照满脸惊骇，喃喃自语道。

    李太虚解释道，不过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因为他想起一件很有趣的事。

    照低着头，这是牠最不想听到的话，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牠们来这里还有一个目的——牠们手下都有数量众多的大妖，所以希望你老公高抬贵手……”

    木灵解释道。

    这又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玄元子笑着警告道，他不是故意泼冷水，只是不希望大家松懈下来。

    “我也不知道莫空去了什么地方，可能要过几天才回来。”

    现成的答案有很多，有人说佛代表善，魔代表恶?，也有人说佛代表超脱，魔代表执着.，更有人说佛代表秩序，魔代表混乱。这些说法在谢小玉看来都对，却又不完全是这样。

    对玄门的记载，只能归拢为一句话——佛、道两门源自玄门。

    照原本不想插手这件事，但禁不住那么多堂兄弟在旁边唠叨，最后还是跑来找谢小玉，但是找了半天也没看到谢小玉的踪影，发了一道信符，信符居然在原地打转。

    木灵解释道。

    “魔门对天门并不在意，毕竟魔门有的是地盘，这一次魔门之所以千方百计要回来，为的是重立根基。”

    众天君的脸色越发阴沉，牠们原本的计划被彻底打乱了，如果只有修练神道才会被天道认可，那么抢再多附庸也没用，甚至牠们对原来的附庸也会失去控制，因为神道之路掌控在阑的手里。

    妖界想拿下天门，第一个目的就是当成飞升通道，同时也有作为向外扩张的前线阵地的意思。

    老和尙想了想，这才说道：“佛也好，魔也好，只是道路不同罢了。”

    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牠确实能够代天刑罚，但这不意味着牠能够和天道沟通，牠只能转头看着谢小玉。

    这一次说话的显然是妖族，只有妖族才会知道这件事，身为被创造物的人族绝对不可能知道。

    木灵原本也不知道这一点，是因为谢小玉的发现才让它有所感悟。

    谢小玉放出狠话，这同样是说给身边这些妖听，如果牠们摇摆不定重新投靠皇族，等到妖皇再一次沉睡，不只是皇族要付出代价，牠们也一样会倒霉。

    再细想下去，李太虚立刻发现这场大劫如果人族获胜，魔门占据婆娑大陆，绝对是最大的赢家?，佛门很可能避走西域，同时在中土流传?，道门费心费力，却只是保留原来的地盘，好像没得到多少好处。

    “因为这是它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成功，它就只能保持现状?，如果我能够成功，我就有了和它谈判的筹码，我会让它放弃这个空间，这里将属于我，而你们则由我掌控。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强行控制你们，我会列出不允许你们做的事，你们可以称之为天条，除此之外，我一概不管。”

    玄元子皱起眉头，沉默片刻，低声问道：“是不是太早了？”

    谢小玉继续追问道。

    太古英灵中的一部分似乎被什么触动了，过了片刻，那声音又道：“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不只是照，旁边那些心中躁动的妖族也全都冷静下来。

    谢小玉也不知道答案，不过他有他的办法。

    “你们应该很清楚，太古之时人间没有现在这么大，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任何一个世界都可以呑噬比它低等的世界，我如果融合这个空间，就可以衍化成大千世界，也就能够呑噬中千世界和小千世界，我可以将呑噬的世界赐予你们，让你们和这些世界融合，这样你们就有机会得到进一步的“永恒”，而不是停留在现在这个层次。”

    那道声音再次沉默。

    果然，李太虚毫不在意地说道：“已经成了，他们愿意帮忙。”

    天门山脚下，一座巨大的挪移阵始终开启着。

    谢小玉干脆一口答应下来，紧接着又问道：“那么佛界呢？”

    罗元棠大声喝道。

    “人族取代妖族是因为实力没那么强，对它的威胁更小？”

    突然，老和尙停了下来，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谢小玉，道：“我们还看到你？也开了一个全新的宗派，不同于佛道魔旁中的任何一门，于任何一派都没有直接渊源。”

    众人出了大帐，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朝这边而来。

    老和尙并不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最好小心点，我感觉妖界不对劲，可能牠们想唤醒妖皇。”

    谢小玉的情况和李太虚差不多，看似道门，实际上很难说，他神佛道魔旁都沾点边，将来还会开创一个全新的宗派，和神佛道魔旁并立。

    “为什么会选择玄门？”

    谢小玉一遍又一遍运转着《大梦眞诀》每一次运转都平添几分奥妙，这是一种自行衍化的过程。

    这一次，谢小玉点了点头。

    谢小玉微微眯起眼睛，身上散发出惊人的气势，绝对超过天君的气势。

    “我修练的功法？”

    “区别很大。”

    “这话怎么讲？”

    “大师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当初魔门从人间退出去，表面上败给佛门，实际上是因为魔门的路已经绝了，需要另起炉灶。这一次，佛门将婆娑大陆给魔门，是因为佛门的路也越来越窄.，反倒是魔门峰回路转，重新开辟出一条光明大道。”

    谢小玉很感兴趣，这绝对是不为人知的秘辛，而且他有一？

    谢小玉冒着极大风险潜伏在妖族内部，为的就是分化瓦解，现在他做到了，而且大大超出预期。

    白虎一族的天君再次问道。.“如果人族托庇于魔门怎么办？我欠魔门一个大人情，到时候只能两不相帮。”

    谢小玉立刻问道，这绝对是关键。

    “没问题。”

    “阑修练的是神道，我也是，我们已经得到天道的认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已经不能算妖族了。”

    阑并不知道照的眞实意图，一口答应下来：“牠们想必也已经知道普度佛光是关键，也是瓶颈。我们一年能够获取的普度佛光的数量差不多够让三百个大妖晋升天妖，不过其中四成名额归青龙一族，因为悠太子给了我们一大批人族。”

    其他妖也一样，显然这是牠们关心的问题。

    “难道天门恢复原状之后，它们全都不在这里了？”

    “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能放弃。”

    白虎一族的天君沉默半晌，最后咬牙道：“请你帮我联络一下，我们想和魔门谈笔交易。”

    “魔门以前那条路太过凶险，那时候是没办法，没有一条现成的路可走，只能拚了性命乱闯?，现在有一条安全的路，谁会愿意再过以前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他们对天门本身也有不小的兴趣。”

    看到大家不再激动，谢小玉这才说道……“妖皇确实很厉害，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就算一时醒来，又能支撑多久？一旦再次沉睡，短时间内绝对不可能再一次醒来，逼得急了，我完全可以避其锋芒，等到牠沉睡后，再和皇族算总账，到时候，我会让妖界血流成河。”

    “这没问题。”

    “我会告诉牠们。”

    李太虚一脸诡笑，等到众人高兴劲过去后，这才说道：“不过，他们有一个要求。”

    “如果只有道门和妖族，两家难免会斗起来，如果再加上佛门，反而能够三足鼎立。”

    “没错。”

    “佛呢？”

    经历过太多的算计，现在谢小玉对谁都会提防一手，越是境界高深的人，他的提防心越重。

    谢小玉直接扔出这个理由。

    阑盯着照看了好半天，问道……“你找莫空，想必另有什么事吧？”

    谢小玉一脸迷惘地摇了摇头，虽然他回过太古，甚至见到可能是玄门之祖的人物，但是他确实无法说出玄门的核心是什么，因为那太久远了，久远到连历史都没有，久远到任何一部典籍都没有提及。

    木灵说出自己的想法。

    “最后一步？”

    那道声音沉默了，这些太古英灵无法理解。

    各族天君面面相觑，牠们之所以关心这个问题，是因为涉及势力的划分，在过来之前，牠们已经商量好了，打算将人间彻底扫平，然后重新瓜分，除了牠们之外的种族，不是被消灭，就是成为牠们的附庸。

    “这多可怜？就算永恒不灭，和死了有什么两样？”

    老和尙将当年的隐秘和盘托出。

    青玉被弄迷糊了，好半天才道……“莫空说要布什么局，昨天晚上就离开了。”

    谢小玉连忙问道。

    谢小玉立刻盘坐在地上，转眼间进入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

    突然，青玉闯了进来，急匆匆地说道：“牠们来了！朱鸾、青龙、白虎、朱雀……几十个族群从妖界过来了！”

    谢小玉这才想起他最初修练的法门。

    思索了半天，白虎一族的天君颇为犹豫地问道：“如果剩下的人族投靠魔门的话，他们应该算是魔门，而不再是人族了吧？”

    谢小玉先安慰一番，然后说出自己的想法。

    恍惚间，一群人影再一次出现，其中一个似乎正和谢小玉说话。

    谢小玉点头，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道：“不过，我打算将这个空间和我手里的世界融合，如果成功的话，这里就是属于我们的世界。”

    谢小玉刚刚从木灵那里知道一些和永恒有关的事，但他还来不及感悟，生搬硬套的话又怕说错，所以干脆摇了摇头。

    “人族是天道借妖族之手创造出来的完美种族。”

    青玉连忙问道。

    众人上去见礼。

    谢小玉当然能够猜到木灵的目的，但他倒不担心这会有什么伤害，最多就是让他贡献出几滴精血，然后用滴血重生之法制造出一批躯壳。

    “这件事不是我能够决定的，我会立刻联系老祖。”

    白虎一族的天君大剌剌的问道。

    “大师是佛是魔？”

    只是片刻的工夫，随着一阵空间波动，李太虚从虚空中走出来。

    老和尙平静地说道。

    “完美种族不是龙族吗？?”谢小玉连忙问道，他在妖族的典籍里看过这方面的东西。

    看到谢小玉没反应，李太虚继续说道：“天门将来眞的变成一个大千世界的话，仙界那边要插一手。”

    “那没问题。”

    那道声音显然问的是木灵。

    想了好半天，谢小玉才不太肯定地说道：“魔是为了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照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但牠不敢反对，此刻龙雀一族还需要各族的支持，而且飞廉老祖带着一群天君躲在妖界，很多事要仰仗这些盟友。

    谢小玉弯下腰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轻轻捻开看了看，泥土里掺杂着许多骨灰碎屑，还有一些金属颗粒和细碎的石粉，他有八成把握这里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那道声音问道。

    谢小玉一口答应下来。

    照相当懊恼。

    谢小玉被这个可能吓了一跳。

    说着，谢小玉念诵起招魂的咒语，这是他从北燕山的老道那里学来的。

    “你用不着担心，你所做的一切全是天道的意志。”

    谢小玉看了木灵一眼，心里不由得嘀咕道：这家伙是不是也另外准备一手？

    谢小玉有些胡涂了，道：“妖皇不是和妖界融合，成为类似天道的存在吗？天道不得自由，无法直接插手人间的事，难道妖皇可以？”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谢小玉也不客套，他和李太虚接触下来，发现对方不喜欢虚礼。

    “现在第二步计划可以开始了。”

    谢小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只有天道能够做出裁决，谁是大劫的赢家，你我说了不算。”

    突然，老和尙停了下来，神秘地问道：“何谓永恒？”

    但对此谢小玉也没认眞，反正不是什么警兆。

    “可以。”

    谢小玉连忙说道。

    玄元子最后还是以大局为重，毕竟妖皇的赫赫威名可不是开玩笑的。

    “当初多亏了你们，不然我现在不可能再次来到这里。”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发现这些玄门弟子暗中观察我们的实验，并用自己的一套方式印证，然后加以推衍，最终化为自己的东西，这套做法很安全，而且收获也不小。从那之后，我们开始互相利用，也派了一些人学习他们那套做法。

    骨灰碎屑是谢小玉当年焚烧留下，金属颗粒和细碎石粉是那些兵刃经历百万年的侵蚀留下的，问题是这里连一道鬼影都没有。

    老和尙呵呵一笑。

    此刻，谢小玉手里拿着一只铜质罗盘，正四处捜索着他在找当初进入过那个破碎得异常厉害的空间。

    “那它当初为什么强迫我们服从？”

    紧接着，木灵转向那些太古英灵道：“而你们则是道之魂，或者说神之魂。天道原本是想让你们和完美之躯融合，那就是神，不过它失败了，你们不肯听命于它，完美之躯也没成功；后来它又创出神道，最终的目的也是制造神，每一个神都有各自的职责，拥有各自的权柄，代替它掌管这个世界，可惜它仍旧失败了。”

    阑幽怨地说道：“这家伙一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暗中搞什么名堂。”

    正因如此，像洪爷、小白头、悠太子这样胆子大又和谢小玉暗中结盟的领主首先溜了进来。

    老和尙回答道。

    谢小玉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放弃，而是问道：“你们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吗？”

    白虎一族的天君眉头紧皱。

    “你担心什么？”

    谢小玉不由得疑惑起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太上感应经》的来历绝对不简单。

    谢小玉敢这样问，就是有十足的信心。

    那声音显得有些疑惑。

    李太虚暗自琢磨着，谢小玉却已经盘腿坐好。

    说到这里，木灵居然有点幸灾乐祸。

    照随口敷衍，紧接着又问道：“你男人呢？”

    这一次等待的时间有点长，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众天君居然同时醒来，显然那边的老祖们已经商量过了，共同做出决定。

    老和尙显然猜到这个结果，他沉默半晌，彷佛回忆过去，好半天才说道：“魔门重在尝试，哪怕有粉身碎骨的危险也会去尝试，正因如此，走这条路风险极大，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玄门重在观察——观察天地、观察万物，从中得到感悟。

    老和尙笑了。

    谢小玉总算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微笑。

    照的嗓门一下子大了起来，牠很愤怒，在牠看来，是谢小玉让牠们陷入这样的境地。

    谢小玉有他的考虑。

    谢小玉喃喃自语道，四周的地形和记忆中那个地方很像，而且按照方位推算下来，位置也差不多。

    照连连摆手。

    过了好半天，谢小玉终于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妖族没赢，赢的是神道o“什么意思？”

    谢小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转眼间鎭定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没错。”

    这是谢小玉有意的安排，他不打算独呑，天门山毕竟在中土，离天宝州实在太远。

    照急了，一把拉住青玉就问道：“你男人到哪里去了？”

    “你们想做什么交易？让魔门不接纳剩下的那些人族？这可能吗？.”谢小玉嘿嘿一笑，紧接着朝自己一指，道：“别说魔门，如果那些人族愿意投靠我，我也会接纳他们。人族就等于愿力来源，就等于实力。”

    “所谓的完美种族其实应该是完美之躯，或者说是道之躯，也可以说是神之躯，能够适应各种道.，不过人族只是沉睡的完美之躯，必须想办法让它苏醒过来，才是眞正的完美之躯。”

    “如果我们驱逐鬼族，然后杀光人族，能不能得到天道的承认？”

    谢小玉并不在意，但不意味着其他妖也不在意，特别是龙雀一族刚刚过来的那些妖，早已经将太古妖都看成自家的地盘。

    那声音马上回答道：“所谓完美种族，首先要有很强的繁殖能力，还要有很强的适应力，当初有两个方向，一个方向是将妖族的各种长处集合在一起，创造出一种强大的种族，那就是龙族.，另一个方向是最终化形的样子，也就是天生道体，那就是人族，不过人族太过孱弱，所以被放弃了。”

    青玉当然没办法响应，所以连忙找来阑。

    如果谢小玉猜得没错，人间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不属于这个联盟的妖族会被全部杀光，即便投降也没用，牠们不会留下俘虏，又因为人间太过贫瘠，这些上等种族根本就看不上，牠们会留在太古妖都，这样一来，人间就只剩下一群下等妖族，妖族的实力将十不存一，对人族再也不造成威胁。

    “我也是刚刚知道《六如法》的眞相，里面好像还有一篇更早期的佛门功法。”

    突然，谢小玉想起一件事——当初他是在梦中遇到那些太古英灵。

    谢小玉总算明白前因后果。

    “佛道魔三家最初都是从妖族那里学来修练之法，妖族肉身强悍，对道的理解也远胜人族，但是偏偏过不了鸿化之劫.，魔门最初走的是肉身永存的路子.，佛门学我们，只不过改成金身不坏，结果都碰到同样的问题?，只有道门没学妖族，道门认为大道无形，所以合道之后选择和天地混一，看似鸿化，其实留有一丝自我。佛道本为一家，佛门很快就依据这个原理想出寂灭永恒，不久之后，魔门也借此推衍出化身天魔之法。”

    “好吧，我让李道玄通知他家师祖。”

    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醒来，木灵一脸轻松的模样，高兴地喊道：“总算说服它们了。”

    “你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

    “你错了！他们很强，只不过他们缺少最后一步。”

    “既然佛、魔两家算不上深仇大恨，将来佛门回婆娑大陆发展如何？”

    谢小玉解释道。

    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第二次讨伐战的时候，魔门一下子冒出两位合道大能，让妖族吓了一跳，本来谁都看不起魔门，现在完全翻转过来，谁都不敢和魔门为敌。

    谢小玉问道。

    “很有意思的评论。”

    这个念头在李太虚的脑子里转了一下，但紧接着就消失了，对佛门、道门谁占上风，他并不在意，他虽身穿道袍，其实从来没把自己当成道门的一员，他也知道谢小玉不会在意。

    “这下好了，等于一下子有这么多合道大能，而且是最顶级的那种。”

    “这怎么可能？妖皇即将醒来？”

    “好吧，交易成功。”

    “你还没弄明白吗？妖皇根本没有和妖界融合，牠只是成神，平时只能沉睡，偶尔才会醒来，却能直接出手。”

    “神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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