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的结局

    当然也有合道大能摇摆不定，转头看向跨界传送阵。

    只见跨界传送阵发出微弱的光芒，空间的屏蔽被打开了。

    其实霓裳门不能算是道门，而是旁门的一支，旁门的特性就是前期速成，后继乏力。现在有了灵气压缩之法，霓裳门弟子的修练速度就更变态了，别家十岁筑基，她们大多在七岁以前，别家三十岁结成金丹，她们顶多二十岁；至于后继乏力，有谢小玉在，根本不成问题，因此这百年来，晋升道君的年轻一辈里，以霓裳门的弟子最多，不但超过璇玑派，连太虚门都被甩在后面。

    “什么法阵的效果能够持续百万年？”

    旁边波光荡漾，简家的一群老头全都冒出来。

    “我可以走跨界传送阵，除非妖皇现在就苏醒，不然没人能阻挡住我。”

    谢小玉脑中乱哄哄的，心里更是乱成一团。

    这倒不是照顾自家人，而是现在的霓裳门已经成了非常恐怖的门派。

    “还没完全清醒，不过快了。”

    身后突然传来李太虚的声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李太虚自信十足。

    “为什么黄金蛟龙会出现在人族的军队里？”

    阑的六叔急忙道。

    又是一道白光炸开，不过这一次是谢小玉所发，他事先推演过各种可能，每一种可能都布置了相应的对策。

    黑帝立刻打断老者的话，牠已经没有心思听中策和下策了。

    顿时一道雷霆打在空间裂缝上，瞬间穿透过去，透过那些缝隙，隐约可见对面电光乱闪。

    果然，谢小玉这话一说出口，温度又回升几分。

    合道大能也分三六九等，像怪物一样的合道大能应该不多，同归于尽的话，绝对是谢小玉这边占便宜。

    “你居然还有这个本事！”

    “我投降！”

    四周顿时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天君们全都跪倒在地，隧道里的士兵在军官的催促下也跪了下来。

    “大人！大人！”

    传令兵去传达命令了。

    阑淡淡地说道。

    “这也是人族？”

    “为什么不能是我？”

    李太虚立刻问道，他是知情者，当初陪谢小玉去昆仑的正是太虚门的前任掌门李素白。

    “我为什么不能是妖皇？”

    “飞剑之术，人族的援军到了。”

    老者猛地捶了一下手掌，道：“人族已经把我们的习惯摸透了，他们知道我们喜欢夜间行军，这种暗器就是为此而准备！”

    这三个人都打算在天涯大陆发展，霓裳门、空蒙洞、沧澜派各自在数万里外找了两座岛屿，作为将来的山门。

    越来越多的人传送过来，当一个矮个子出现在传送阵时，大喊道：“天灵灵，地灵灵……全都在这里了，快关门！”

    天魔分身越是接近虚无空净，法力就越弱，此刻谢小玉连凌空摄物都做不到，必须靠那条地垄提供法力，所以只能站在地垄上。

    飞针原本就细小，现在又是夜晚，根本没办法看清楚，又密如骤雨，又会自己寻找目标，几乎不可能落空，而且牠们都没有发现射出这些暗器的人的踪影，说明对方擅长隐藏，也说明这些暗器飞得极远，距离至少有百余里。

    “你说吧。”

    转瞬间四周的景物已经变了，谢小玉和阑站在跨界传送阵前。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黑帝咬牙切齿。

    敌强我弱，敌众我寡，要不是这边有城市可以依托，舒恐怕早就输了。

    “人族出手全都冲着妖族的弱点而来，皇族军队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我创造玄门，打破氏族的局限，这对人族实力的提升确实帮助极大，后世的修练体系也给我极大的启迪，除此之外，我对空间和时间之道也越发重视，研究空间之道当然是为了创造妖界做准备，研究时间之道是为了让你过来。这件事确实很有趣。你能够回到过去，既是因”也是果。”

    不过和以前不同，这里的战斗只在那座山谷中。

    “陛下，这就相当于一件魔器，不需要刻意控制，这东西自己就能寻找目标。这枚针上还浸渍剧毒，不需要命中要害，只需要擦破一点皮肉就会毒发身亡。”

    谢小玉拉长声音喊道。

    “我……我也不知道。”

    天空中又响起一声雷鸣。

    曾经的同伴成了敌人，曾经的敌人成了同伴。

    没想到还没等谢小玉开口，大地剧烈震动起来。

    “还可以透过地上神国直接过去，每天百万人，十天就是千万人，一百天就是一亿人。”

    舒的脸色也有些变，就算是妖族，也听过剑修的大名，人族修士之中，剑修被公认为最强，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战斗。

    听到这番话，在场的每一位都心头大震。

    皇族的军队气势正旺，牠们排成整齐的战阵，每个士兵身上都光芒万丈，这种光芒能够阻挡住大部分攻击。

    老者又笑着问道。

    飞廉妖王大声喊道，牠的声音如同雷鸣，远远地传了出去。

    越是后面出生的人，资质越好。

    此刻，魔门的主力都在极北冰原深处的鬼门里，妖族不适合和鬼族打仗。妖族一旦战死，尸体会变成缰尸，魂魄会变成鬼魂，反而增强鬼族的实力。而魔神没有血肉，完全是另外一种生命形态，死了之后变成一颗魔核，鬼族拿魔神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火赤罗、阿修罗之类的魔神对鬼族有很强的克制，更厉害的是用魔门秘法炼制出来的各种魔头，全都可以呑噬鬼魂增强实力，所以那个中千世界打下来不久，妖族就撤离了，将那里交给魔门鎭守。

    “走飞虹之桥大概需要一年的时间，来得及吗？”

    纡和绝又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眼中的迷惘。

    “大家开始祈祷，让这方天地开启，允许诸位老祖过来。”

    让人毛骨悚然的大爆炸后，留下的是烧焦的痕迹、满地的鲜血和横七竖八的尸体。

    日月轮回，春秋更替，十年过去了，二十年、三十年过去了……

    随着一阵空间波动，土丘微微鼓起，隐约可见一条地垄凸出来。

    舒喃喃自语道。

    舒拍着胸膛说道。

    没了阑的阻挡，破口又开始裂开。

    当第一声爆炸响起的时候，在山顶上休息的老祖们和谢小玉一样提前生出警兆，牠们的反应都很快，瞬间就躲得远远的.，等到第二声爆炸响起，牠们已经杀了回来。

    与此同时，谢小玉也终于明白天机门无所不知的威名是从哪里来的了。

    “最好再加上我们霓裳门的弟子。”

    怪物一倒下，跨界传送阵立刻光芒全无，显然追过来的家伙全都缩回去。

    舒朝着谢小玉喊道，紧接着牠东张西望，问道：“阑呢？难道还在闭关？”

    谢小玉的命令立刻被执行，伴随着一阵嗡嗡轻响，一面面光罩凭空浮现，这些光罩层层迭迭，将那座跨界传送阵笼罩在底下。

    绝朝着天门的方向看了 一眼。

    “投降！”

    那是一位老者，身材很高，塌鼻梁’高颧骨，下巴微微凸出，相貌其丑无比。

    “我的本体和另外一具分身已经出关。”

    “怎么能忘了咱们剑宗？”

    各路人马分散开来，按照各自的路线撤退，这是妖族独有的撤退方式，看上去和溃败差不多，实际上很安全，就算敌人想要追击，也不知道追哪一路，就算被追上，损失的也只是很少一部分人马。

    谢小玉喃喃自语道。

    整座山谷用钢水浇过，钢水不但覆盖在表面，还渗透进岩石缝隙中，使得这座山谷坚不可摧.，在周围一圈的山岭上，每隔数百丈都有一个开口，一根根粗大的管子从里面伸出来，对准那座跨界传送阵，在那些管子后面，无数士兵正躲在一条条隧道中，不停将法力注入管子里，管子不时冒出一道电弧，随之而来的是嗤嗤的声响和到处乱飞的火花。

    “合道！”

    谢小玉也明白过来，原来他从头到底都在别人的掌控中，恐怕连李太虚、九曜、空蝉也不知不觉成了人家的棋子。

    天门一角，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岭的上方，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半空中，突然荡起一阵波纹，紧接着空间迅速扭曲起来，边缘可以看到一条条漆黑的裂缝。

    李太虚难得这样一本正经。

    “不好！妖皇醒了。”

    “我倒是很羡慕那些人族，逃得远远的，什么事都不用操心……”

    “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撤到晋城，只要有城市的依托，就可以抵挡住那些反叛者和人族的联军。”

    “吼——”

    这是一种可以移动的超大规模防护法阵，正是因为有这座法阵，皇族的军队才能凭人数的优势一路碾压过来。

    突然，一切都停止了。

    谢小玉呆愣愣地说道。

    “怎么是你？”

    除了这两个女人之外，肖寒也显得很平淡。

    随着一道白光闪过，一连串身影出现在跨界传送阵上，那些人不敢有丝毫耽搁，一传送过来，立刻离开传送阵，将地方让出来。

    殿外，青玉、娇娇，还有那些和谢小玉有关系的女人全都聚集在一起，牠们把守着四周，不让人靠近，同时也竖起耳朵，牠们同样想知道答案。

    “我们还有多少地方可退？”

    舒也看出来了。

    谢小玉笑了笑，紧接着一阵地动山摇，那条地垄迅速鼓起，隐约可见一条龙的模样。

    谢小玉并没有休息，他站在倾斜的山壁上，面前是一个很深厚的坑，这是刚才战斗时留下，坑壁四周的岩石不停蠕动着，正在迅速恢复原状，还不时有金色的液体渗透出来，塡\充在岩石的缝隙中，将散碎的岩石凝聚成一个整体。

    谢小玉轻叹一声。

    舒刚才还以为谢小玉是人族的探子，但是现在又觉得谢小玉是妖族打入人族的探子，他拉拢妖族投靠人族，又把人族变得像妖族，弄得人和妖之间的边界越来越模糊。

    太阳落下，一轮血色的弯月升到树梢上，妖族的军队越发加快速度，这是牠们的传统，不管是进兵还是撤退，都会尽可能选择夜晚，因为这时更安全。

    “我既是谢小玉，也是莫空。”

    这条地垄散发着逼人的灵气，更不可思议的是这条地垄居然是活的，扭动了几下，居然快速地往前爬去。

    阑再一次喝道。

    天门中不再平静，这里重新成了杀戮场。

    众人呆愣半晌，最终纷纷散去。

    谢小玉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传得很远，不只是天门中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听到，就连人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蚁多咬死象，这样的打法原本无异于送死，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每一条黄金蛟龙都带着大量的炸雷，一冲入军阵中，就取出一把把炸雷四处乱扔。

    “没用的，出手的肯定是合道大能。”

    传送阵没什么问题，这本身就是一道空间褶皱，表面浮现出一道道符文，刚才的爆炸虽然猛烈，却只能毁灭有形之物。

    最初那一代人还记得大劫的恐怖，记得当初离开中土时的彷徨和恐惧.，后面的那几代人却没有这样的记忆，要不是他们晚上只能待在一丈方圆的密室里调息打坐，白天必须修练和对战，一点不得空闲，或许他们连此刻还是天地大劫都已经忘了。

    黑帝正打算发号施令，突然抬起头来。

    谢小玉一脸茫然。

    谢小玉淡淡说道。

    “我就这样不受欢迎吗？”

    谢小玉催促道。

    突然，飞廉老祖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因为一般的禁制对合道大能根本没用，只有一界之主打下的禁制才有用，但是牠没看到谢小玉。

    阑当然不可能知道，因为谢小玉根本就是装傻，修补那个破口的就是谢小玉，不过是本体做这件事。

    “我也去帮忙。”

    飞廉妖王更是大叫了起来。

    年轻人大多是大劫之后出生，他们是灵气压缩法的受益者，又有各种丹药喂养，一日三餐都是灵食，几十年下来，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已经修练出金丹。

    谢小玉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回来。

    阑翻了翻白眼，却没有再拒绝。

    阑冷着脸说道。

    地上的钢针少说有两、三千根，一个暗器就能射出两、三千根飞针，每根飞针相当于一件魔器，此刻头顶上咻咻乱飞的暗器数不胜数，那得有多少飞针？

    突然，一阵阵龙吟从南面传来。

    眞要说起来，此刻的中土远不如天涯大陆，他们离开的时候，能带走的全都带走，不能带走的全都就地销毁，其中包括洞天和灵脉，整个中土已经成了 一片废墟.，而这里虽然被太虚门占据几千年，但很多地方没有开发，资源丰富，矿藏众多，更重要的是这里有很多灵脉，几乎每座岛屿都有。

    谢小玉瞳孔紧缩，惊呆了。

    “开启大阵，封住跨界传送阵！”

    谢小玉之所以不毁掉跨界传送阵，就是为了给对方一个目标，如果没有这个目标，妖界那边可能会随意打出个窟窿，那样反而麻烦。

    那些金光的威力并不强，但是攻击集中在一点上，足以撕开皇族大军的防御。

    所有人都呆愣愣地看着天空，突然很多人手里的飞剑失去控制，挣脱他们的掌控，朝着空中飞去，渐渐聚拢成团，化作一片广布数亩的金云，在金云中间，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青年静静地站在那里，眺望着远方。

    李道玄连忙说道：“我立刻去安排。”

    一道道光柱从山顶上的那些管子里射出来，瞬间谷底被爆炸的火光掩没，而且不只是这边爆炸，很多光柱穿透跨界传送阵射到妖界，在那里凌空爆炸，瞬间呑没皇族的追兵。

    说完这番话，绝也瞬间消失。

    “怎么回事？”

    这是因为霓裳门有绮罗这样的掌门，也是因为有谢小玉撑腰，不需要担心别的门派非议，更不需要担心沾染业力。

    此刻的阑看上去和九曜的样子差不多，浑身上下全由闪电组成，唯一不同的是五官清晰可见，其他地方都是朦朦胧胧，隐约看得出像是人形。

    “你居然比我们早一步醒来。”

    谢小玉眼睛眨不眨地说着谎话，他才不怕天地感应，此刻他的本体和四周空间融为一体，在这个大殿里，他就是天道。

    “全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您解除限制。”

    谢小玉刚刚得到消息。

    所有光罩刚布设完成，跨界传送阵就再次亮了起来，一道道身影出现在传送阵里。

    此刻，谷底早已经一片狼籍，跨界传送阵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坑洞。

    “我没能逃出去，传送阵翻转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为了活下去，我只能夺舍，选了 一个被震昏过去的下等妖族，那就是莫空，之后就是我曾经说过的那段经历。不过有一件事我没说——那个把我炼成天魔之体的正是拉格西里大祭司，他其实已经认出我，魔门一开始就打算脚踩两条船。”

    “好了，散了、散了，大家去做自己的事吧。”

    “陛下，晋城恐怕也不安全。”

    一直保持沉默的绝突然问道。

    阑的脸色有些发白，道：“我眞傻，早就应该猜出来了。我和你相遇不久，就发生人族闯入事件，而且你擅长阵法，精于机关法器，还有你取的那一大堆名字，新临海城、新北望城，全都是你待过的地方。”

    老者弯腰捡起一根钢针，只看了钢针一眼，就倒抽一 口凉气，道：“好狠毒的手段！这些飞针上附着一缕阴魂，从强度来看，十有八九是某种虫子的魂魄。”

    “那边就交给我。”

    “你先指天发誓。”

    “是的，陛下。”

    从中土过来的那批人渐渐老去，大劫之前就已经上了年纪的人最先老去，滴血重生不是轮回转世，并不能增加寿算。

    “是到回去的时候了。”

    随后，无数嗡嗡作响的虫人落了下来，负责对付那些大妖和天妖。

    谢小玉也出手了，他伸出右手，手掌心上一片波光粼粼。

    但是此刻，这座看似不可阻挡的军阵被强行撕出一道道口子。

    绝看到了 “空”，那些飞剑上全都带有“空”的痕迹，皇族的超大规模防护法阵之所以被轻易破开，就是因为“空”的缘故。

    一道紫色的电芒直劈下来，与此同时，无数个李太虚朝着那道人影杀去，他的手中握着的不再是青竹竿，而是一杆长枪。

    一座又一座城被敌人占领，一年多的时间，大半个漠北落到皇族大军手里，舒已经被逼到西南，背靠着蛮荒，做最后的挣扎。

    在更远的地方，在那些天空之城上，除了正在値班的人无法离开，其他人全都五体投地；人间也一样，不管是塞外还是漠北，不管是天宝州还是中土，每一座城都变得安静无比，大家全都静静地跪着。

    那阵波动很诡异，从很远的地方一路而来，沿路的云朵纷纷被震碎，变得丝丝缕缕，原本光芒四射的太阳也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天空蒙上一层淡淡血色。

    “我们回家……这百余年我们不是闭关就是打仗，很久没有休息了……你说我们再生几个孩子好？千万不要生出黑帝那样的孩子……干脆咱们全都生女儿，生七个，就叫七仙女……”

    一大群妖族从传送阵里冲出来，还不断有妖族要过来，其中大部分是炮灰，但是也有很多合道大能夹杂在里面。

    绝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阑恶狠狠地说道：“还有，罚你帮我按摩，就像以前那样……对了，你好像很久没帮我按摩了。”

    那个铁架子是对付防护大阵的武器，舒已经千方百计阻止铁架子的搭建，可惜没有成功。

    阑根本懒得回答，用鼻音表示自己确实知道这一点。

    谢小玉并没有兴趣让本体占据这个位置，这个位置是留给天魔分身，将来天魔分身是这方世界之主，他已经和李太虚约好一起周游各界，或许有朝一日他们还会去外域逛逛。

    谢小玉脸色剧变。

    绝的眉头紧皱。

    舒和绝对视一眼，如果之前牠们还只是猜测，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了。

    片刻的工夫，数也数不清的黄金蛟龙从上空飞过，长长的队伍一直连到天际尽头。

    “轰隆隆！”

    黄金蛟龙的实力很恐怖，以至于朱鸾和青龙两族都透过各自的关系带话过来，就是不希望看到黄金蛟龙泛滥成灾.，现在，如此众多的黄金蛟龙出现在人族那边，这意味着什么就可想而知了。

    一个黑袍客神情黯然地下达命令。

    混战的起因是那些黄金蛟龙，牠们仗着皮糙肉厚，居然毫不畏惧地闯入皇族的军阵中。

    “那家伙……”

    合道大能不死不灭，就算受创再重，也只是陷入沉睡，顶多十几年就能完全复原，而像阑这样得到天地认可、和-个世界初步融合的合道大能更不可能死，甚至受伤都用不着沉睡，只要些许时间就能够完全恢复。

    “你怎么回来了？”

    “老夫老妻了，还害什么臊？”

    “管他是什么，是人也好，是妖也好，是魔也好，都一样，我只知道他是我们的朋友。”

    黑袍客正是黑帝的降临之身。

    “照你的想法，应该怎么做？”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年我做的事就和这小子现在做的事一样。”

    突然，谢小玉一拍脑袋，道：“我早就该想到了……黑帝、赤帝、青帝、白帝、黄帝，这根本就是五行，而且你们十位人祖也是用颜色来命名。”

    谢小玉心中大定，打算再接再厉将阑哄回床上，然后稍微卖力一点，多干几次，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时，天空中又响起一道嗡嗡的声音，许多样子丑陋的怪物夹杂在黄金蛟龙中间，这些怪物似虫非虫，似人非人，连舒和绝看了都感觉毛骨悚然，那怪物的模样实在太恶心了。

    谢小玉顿时垂头丧气起来。

    “接下来没我的事了，我要恢复的话，至少得花十几年。”

    这时，一道白光从跨界传送阵里冲出来，白光炸开，紧随其后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冲击波，所有法阵瞬间被激发，却瞬间被震破。

    不过比起人间的情况，谢小玉这边还算好，此刻人间的局势对他们非常不利，虽然舒和绝已经前往人间，而且带上所有天君，但是对方的人马实在太多了。

    突然’咻咻的破空声变成啵啵的轻响，紧随其后的是更轻细、更尖锐的声音’而且那声音非常嘈杂，好像到处都是。

    面对一界之主，就算合道大能也不会在意什么脸面。

    谢小玉看着阑，一脸苦笑，只要阑不是太傻，肯定会从刚才那番话中听出一些蹊跷。

    还没等谢小玉想出对策，阑瞬间飞了上去，直接用身体堵住那个破口。

    “妖界那边的各位老祖已经准备好了吗？”

    “你们来得正好，咱们要回中土了。”

    突然，跨界传送阵发出微微的光亮，一道人影出现在其中。

    大殿中，阑和谢小玉面对面站着。

    “人族——”

    飞廉老祖哈哈大笑。

    谢小玉看着那渐渐成形的通道发愁，这玩意儿如果在地面上，他有很多办法可以堵住，但是在半空中就麻烦了。

    绝说道，此刻牠的境界和舒差不多，都是天君，这里的战斗对牠来说帮不上忙，反而是那边可以找到对手。

    将领们全都乱成一团。

    姜涵韵有些担忧地问道。

    “时间逆转……”

    出了土丘，谢小玉看到外面全都是人，排在最前面的正是各族的天君，一个个都显得毕恭毕敬。

    这是谢小玉那套理论的功劳。

    这是一座半天然、半人工的山谷，整座山谷被挖成漏斗状，四周倾斜向下，崖壁平整光滑，还隐隐泛着金属光泽，谷底离地面有数十丈深，跨界传送阵就在那里。

    因为心情激动，苏明成说话的声音不禁大了 一些，居然震得天地瞬间变暗。

    除了修复这些坑之外，谢小玉还要修补法阵。

    “剑修？全都是剑修？”

    幽魂对谢小玉淡淡说道。

    一个将领低声说道。

    “没有法阵能够持续百万年，只不过有人一直维护那座法阵。”

    这段日子苏明成没有白过，虽然资质跌落一些，但修练速度并没有减缓，而且他不再想着开宗立派，也没了俗世烦恼，心无旁骛，短短百年间，他不但成功晋升天仙，还在十年前更进一步，成了第二个踏足天君境界的人。

    援军到达原本应该是喜事，但是当绝看到皇族的军队被轻易击破，看到数不清的飞剑在兵阵中来回穿梭，看到那鋭不可当的攻击，看到牠的同族成群倒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老者笑道：“为了保密，我安排第三个弟子专门负责此事，而且规定他这一脉只能有一个传人，师父如果死了，徒弟就去寻找师父的转世之身，将其收为弟子，这样轮流传承，一脉相延。”

    麻子提醒道，他对此最清楚，因为这项工程是他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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