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的结局

    “全军覆没！”

    阑的身体一下子被打散，不过牠没死，被打散的牠如同一股烟雾弥漫开来，过了片刻又慢慢聚拢成团，但看上去比原来模糊许多。

    “中土还有什么东西？残垣断壁？”

    “传令下去—”

    刹那间，无穷的灵气朝着山谷中央聚拢而去。

    舒无可奈何地再次下令。

    现在，只要达到眞人境界就可以修练元神分身，不过修练成功肯定是眞君境界，已经结成金丹，如果战死沙场，可以用轮回殿转世重生，那是眞正的转世，资质不会跌落，而且有金丹在，很快就能恢复前世的修为。

    “因为我？”

    老者笑着问道。

    李道玄连忙垂首答应。

    “这是什么？”

    谢小玉指着天空。

    皇族大军撤退了，开战以来，牠们第一次遭遇失败。

    “都到了这一步，咱们一起面对。”

    但谢小玉不敢有丝毫放松，现在是最后的决战，这只是暂时的退却。

    传令兵一边喊着，一边朝着这边飞来，飞到近前，牠单膝跪倒，急急禀报：“大批皇族的人马突然出现在人间，那边请求增援！”

    黑帝吼道。

    底下将领一个个诚惶诚恐，唯恐惹怒这位帝王。

    “来的时候走了三十年，回去不知道要几年？会不会回到中土时，大劫也已经结束了？”

    “应该说一模一样。”

    谢小玉颇为惊诧。

    还没等阑说完，怪物身上喷发出刺眼的金光，身体瞬间变得如同黄金铸就。

    为了不让那些合道大能冲出来，这片山谷密布着一座又一座法阵，层层嵌套，环环相扣，但是那些合道大能实在太强，每次战斗都会有一大堆法阵损毁。

    妖界每天都有人传送过来，一开始人不多，一群炮灰里夹杂着一、两个合道大能；可渐渐的，合道大能的数量越来越多，十几个、几十个，甚至上百个。

    众人顿时骇然变色，能够伴随帝王左右，绝对不会是草包，这些将领大多熟悉兵法，稍微一想就明白老者的意思。

    “我投降！”

    “你到底是谁？”

    “准备撤离。”

    天门里，另外两个谢小玉已经醒了过来。

    舒自己都没把这话当眞，如果弃守中土，皇族大军肯定转而进攻婆娑大陆。

    时隔百年，作为大劫之前那一代人的领军人物，李道玄也已经晋升天仙，按照规矩，他原本应该脱卸掌门之责，不过现在情况特殊，掌门更替太过频繁并不是好事，所以没人在意这个规矩。

    皇族为了控制这些部族，避免临阵投敌的事发生，所有的妖族，不管是大妖还是天妖全都被打上禁制，更让人头痛的是，牠们强迫一大批天君降级成为天妖。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传了出来，紧接着一道身影迅速膨胀，转眼间变成数十丈高、人身熊首的怪物，身躯之庞大，可以和谢小玉看过的那头玄武媲美。

    老者笑得很开心。

    舒胡涂了。

    天空中传来阑的声音，紧接着一道雷霆从天而降，直接穿透一面面光罩，打在那头怪物身上。

    夜晚的寂静被打破了，到处都是惨叫声。

    “不必说了。”

    谢小玉的本体仍旧保持着散开的状态，他能感觉到木灵已经和这个空间彻底祝融合，已经成了类似天道的存在，而他则和妖皇在妖界的地位差不多，相当于管家的身分，不同的是他还没有完全融入这个身分，随时能够退出来。

    此刻，这里早已经站满人，李太虚、九曜、空蝉、飞廉、纱、老青龙……还有投靠过来的诸位合道大能和那些太古英灵，所有人都紧紧盯着那座传送阵。

    舒的话音刚落，天空中响起一声雷鸣，紧接着乌云滚滚、闪电交加，闪电中隐约可见一道朦胧的人影，阑来了。

    “不可能全都回去，至少要修练成元神分身的人才有这个资格。”

    “还有我太虚门的弟子，咱们准备了万年，为的就是今天。”

    下一瞬间，一切都消失了，天空中没有闪电落下，李太虚仍旧站在原来的地方，谢小玉手中也没射出那道白光，彷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站在传送阵里的那个人淡淡说道。

    老者笑道。

    这是事先商量好的暗号。

    随即妖族士兵成群倒下，只有大妖或天妖能够承受住这种洗地一般的攻击，爆炸的火光、翻滚的烟尘交织成一片。

    时间一天天流逝，天门中的战斗变得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激烈，妖族显然已经打定主意另开一个入口，让谢小玉四处奔波，到处堵漏洞，实在是苦不堪言。

    能在如此可怕的爆炸中幸存，绝对是合道大能，不过牠们也不好受，全都受了重伤。

    皇族吃一堑长一智，过来的合道大能全都长袍蒙面，看不出身分，只有施展出各自绝招的时候才能猜到牠们是谁。

    那东西离这边还有百丈远，却被黑帝凌空抓住，不过还没等牠看清是什么，那东西飞散开来，如同雨点般朝着这边攒射。

    “妖皇醒了？”

    “显然这原本是用来对付我们的。”

    “轰！”

    将领们听到这番话，有的面沉似水，有的脸色发白。

    不过，老者的提议倒是让黑帝想到一个对策——牠完全可以集中大妖’让牠们直接攻打天宝州，那里是叛军的老巢。

    李太虚明白谢小玉说那番话的意思。

    舒一肚子怨气，不过牠的话还没有说完，神情已经变了。

    阑虽然还没有完全原谅谢小玉这个骗子，心里的怨气却已经消散了。

    妖族擅长肉搏，在牠们的记忆中，人族并不擅长此道，只要被牠们近身，人族绝对会溃败，然而牠们失算了，牠们根本打不到这些虫人，这些虫人灵活得让牠们崩溃。

    “这样关不住的，我过去冲杀一场。”

    纡和绝越发变了脸色，牠们当然听得出那是黄金蛟龙发出的龙吟。

    “莫空到底是什么？人？妖？”

    阑面如冷霜。

    “这应该是人族的飞针之术。”

    不只是修练速度快，霓裳门弟子的战力也非常恐怖，飞针之术对于这群女人来说简直是绝配，俗话说“最毒妇人心”，在这百年中，霓裳门的弟子研究出几千种针法，全都表面炫丽灿烂，暗地里杀机深藏，血焰魔针、天魔乱舞迷情针、天诛噬魂针，地灭戮神针……魔门和旁门中很多有名的手段被融入飞针。

    谢小玉正计算着今天的工作量，突然他的心头生出一丝警兆。

    “是瑶那个老鬼，还有摩！”

    阑冷冷说道。

    “时间停止”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神通，但是一般的时间停止根本定不住合道大能，更不用说这么多合道大能。

    “对，朋友。”

    谢小玉轻叹一声。

    那令皇族大军一路碾压过来的超大规模防护法阵被放弃了，这东西虽然能移动，但是移动的速度缓慢。

    绝说道。

    既然有这样的想法，黑帝怎么可能允许鬼族进入人间？让魔门盯死鬼族，两家都动弹不得，是最好的选择。

    “看来，咱们也该回去了。”

    “我不相信你的誓言，像你们这样的人物全都神通广大，瞒天欺地，无所不能。”

    为了打造这座山谷，前前后后花了十几年的时间。

    一个重伤的合道大能立刻喊道。

    “别让牠们跑了！”

    “你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角，你以为没人认得出你吗？”

    和往常一样，一场苦战刚刚结束，这一次妖族传过来一百多个合道大能，让牠们着实手忙脚乱了 一番。

    谢小玉并不感到意外，天门中的跨界传送阵只剩下眼前这座，但是人间还有很多藏得很隐秘的跨界传送阵，皇族的军队肯定是透过那些传送阵过来。

    这样的坑还有很多，负责修复的人却只有谢小玉。

    雷霆一道接着一道，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破口瞬间被雷光掩没，不可思议的是，破口开始合拢。

    妖皇一醒，那些合道大能必死无疑，肯定会急着过来，如果谢小玉打开大门放牠们进来，门就关不上了，接下来必然会是一番苦战，这是眞正的决战。

    跨界传送阵虽然没有被损坏，但是空间通道发生扭曲，如果现在闯进去，天知道会被传到什么地方？

    “你看，我从来没有掩饰自己的身分。”

    “没问题，你去休息吧。”

    谢小玉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舒，道：“小心，这次皇族说不定会拚老本，将妖界的人马全都送过来，你千万别硬拚，挡得住的话就挡，挡不住就退回这里，或者退入那个被鬼族占据的中千世界。那边和这边有传送阵，我会让各位老祖增援你们。”

    李太虚喝问道。

    舒朝身后大喝道：“快把传送过去的家伙全都叫回来！升旗、敲鼓，咱们要出击！”

    这些金光有的如同火焰蒸腾，有的四周缠绕着一道道电弧，有的身后跟着水浪，有的四周包着一团青色光云，有的被黄沙尘土紧紧裹住，更有一些四周带着星尘、繁花、魔影、佛光……

    “说起来，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

    “尔等有罪——”

    绮罗转头向青岚问道，她并不觉得兴奋，毕竟回去就意味着打仗。

    谢小玉淡淡地说道。

    谢小玉问道。

    底下响起一阵惊呼声。

    “我发誓……”

    天空中传来一阵咻咻的声音。

    “尔等有罪，罪在不赦！”

    天君们正打算回话时，一大群人凭空冒了出来，其中就有舒和绝。

    谢小玉点了点头。

    青岚其实也不怎么在意。

    天空殷红如血，虽然是白天，但是太阳昏暗无光，如同黄昏时分。

    老者伸了一个懒腰，道：“睡了几十万年，难得醒过来，我正好趁这个机会四处走走。”

    推开谢小玉，李太虚瞬间钻了过去。

    匆匆百年，人族的规模虽然还没恢复到大劫以前，实力却已经远超那时。

    只是一道白光，没有声音，也没有电弧或者冲击波，这道白光细如筷子，也不怎么刺眼，看上去一点气势都没有，但是当它出现的一刹那，在场所有合道大能全都一阵心悸。

    谢小玉早就想过了，他不可能放着地上神国这么方便的东西不用，而修练虫王变的人有本能反应，修练龙王变的人有黄金蛟龙之躯，都不容易死。

    阑果然被骗了，虽然仍旧面如寒霜，不过寒冷程度减弱许多。

    舒突然一拍脑袋，道：“我眞是傻了，现在根本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咱们应该反攻才对。”

    “人祖？”

    “那个老家伙骗了妖族上上下下百万年，你和他比，只是一个擅长骗女人感情的小骗子罢了。”

    “给牠们打上禁制。”

    突然，一道金光从破口|射出来，直接穿过阑的背，从胸口透了出来。

    谢小玉无可奈何地伸出右手指着天空，道：“我发誓说的全都是眞话。”

    谢小玉大喝道。

    被喊到的合道大能全都脸色发白，这是牠们最害怕的一件事，一旦被人知道牠们受了伤，绝对有人会暗中下手，夺取牠们的合道之位，就算黑帝下了禁令也没用，甚至皇族都有可能这么干，然后作贼的喊捉贼。

    一旦皇族军队进攻婆娑大陆，魔门势必会撤兵自守，这样一来，鬼族就再次被放出来，到时皇族和鬼族连手，牠们就算逃回天宝州，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谢小玉毫不犹豫地喊道。

    在坑底，还有百来个妖族活着。

    皇族这一次豁出去了，除了女人和孩子之外，全都被送入人间。

    与此同时，不管是妖族还是人族，不管是天君还是小妖，全都身体一软，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

    舒瞪大了眼睛。

    可惜，皇族指挥军队的统帅并不知道人族对此了如指掌。

    “ 这玩意有什么用？.”黑帝冷着脸问道。

    不只是舒，旁边的绝同样脸色大变，因为无数金光从南面飞来。

    “你先回人间。”

    “人族的追兵？”

    绝摇了摇头。

    “好吧，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快去跨界传送阵那里。”

    李太虚恍然大悟。

    一代人出生、长大、成家立业，接着又是一代人出生、长大……人族渐渐恢复元气。

    “你是谢小玉？”

    在山顶，飞廉、纱，还有青龙、白虎、朱雀等族的老祖全都就地而坐，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刚才的战斗让牠们累得够呛。

    “那里毕竟是我们的故乡。”

    飞廉、纱和诸位老祖一边全力出手，一边怒吼。

    “最强的还是剑修，别忘了，是他们强行破开皇族的军阵。”

    “看来你们也没闲着。”

    “我怎么觉得……他们比我们妖族更像妖族？”

    不只是姜涵韵，洛文清、李道玄也有类似的担忧。

    突然，大地剧烈震动起来，天空也迅速变了颜色，变得异常阴沉。

    “管他的，我不打算想了。”

    说完，老者便消失了。

    “阑化为雷云，执掌天刑之力；我的黄金蛟龙之躯已经化入大地中，和地脉连接成一体，我们已经和这方天地初步融合。”

    苏明成大喜。

    在底下那条条隧道里，士兵们也在休息，牠们同样累得精疲力竭，纷纷躺倒在地，只有负责値班的人透过一根根细长的管子紧盯着跨界传送阵。

    “你肯定听说过，闯入那个小千世界的人，除了我，其他全都是道君。”

    阑用力一拍，把谢小玉的手打掉。

    李太虚的神情有些凝重。

    “回去之后，你给我老实交代还隐瞒了什么。”

    “错了，那时候我的魂魄也受创不轻，勉强夺舍成功，却无力摧毁莫空的魂魄，只能将其封印在意识深处，在炼成天魔之体的时候，两个魂魄融为一体，所以我是谢小玉，也是莫空。”

    妖族并不知道虫王变，更不知道修练虫王变的人全都拥有本能反应，最不怕的就是近身肉搏。

    与此同时，太古英灵也倒在地上，气息皆无，转眼间一道半透明的幽魂冒出来。

    全书完

    “这么说来，你仍旧是谢小玉，莫空只是被你夺舍的可怜虫。”

    旁边一阵波动，李太虚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是曾经的太虚掌门李素白，以及现任掌门李道玄。

    “不好！”

    舒随口说道。

    “修练虫王变和龙王变的人优先过去。”

    谢小玉又搂了上去。

    老者浑身一哆嗦，牠听说过黑帝喜怒无常，好在开口之前，早就替自己准备了退路，道：“陛下，上策是派一路人马攻打婆娑大陆，逼魔族放弃鬼门’咱们再想办法联络鬼族，和鬼族重新连手——”

    那些光罩紧紧包裹着这头怪物，就像一颗巨大的蚕茧；这头怪物拚命地撕扯着光罩，想挣脱出去。

    “皇族败了？这怎么可能？”

    谢小玉先兜了个圈子。

    “我也投降！”

    谢小玉顿时大喜，他一步跨出，下一瞬间就到了阑的身后，轻轻搂住阑的腰肢，低声问道：“不生气了？”

    到处是喊杀声与惨叫声，更有别的战场上听不到的龙吟虎啸声。

    黑帝轻哼一声，袍袖一卷，飞射而来的东西全被牠收进袖管，牠随手一抖袍袖，只听到一连串叮当乱响，无数细碎的钢针掉落到地上。

    老者侃侃而谈，这个秘密隐藏在他心里几百万年，今天终于能够说出来了。

    “轰—”

    这次不是天罚，而是天地应和，怪物身上的金光顿时消散开，然后缓缓地倒下去。

    “这样说来，龙雀，朱鸾等族的合道大能已经待不下去了？”

    所有妖族的合道大能全都一样，就连那些太古英灵也不例外。

    谢小玉挥了挥手。

    谢小玉登上山顶，那条地垄就在他脚下。

    谢小玉感叹道。

    “原来如此。”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事到临头，谢小玉仍旧有些心慌意乱，总觉得准备还不够充分，实力也差了 一些。

    谢小玉随手一挥，眨眼间四周的一切都变了，众人来到一座山谷的边缘。

    “开启！”

    舒点了点头。

    黑袍客冷哼一声，问道。

    这时’ 一阵破空声由远而近，朝着这边而来，黑帝伸出手，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抓去。

    “敕命——对消！”

    绮罗跳了出来。

    舒拍了拍谢小玉的肩膀，瞬间消失不见。

    谢小玉、李太虚、九曜、空蝉这些人族的合道大能还算平静，妖族的合道大能则全都失魂落魄，这件事给牠们的打击太大了。

    “要回去了？”

    老者小心地说道。

    这样的暗杀者不需要太多，只要两、三万人，足以让牠们全军覆没。

    谢小玉不得不这么解释，不然阑会怀疑他废除下等妖族、宣扬各族平等是为了制造纷争、为了让妖族内乱。

    谢小玉轻叹一声，他从来不曾低估阑的聪明才智。

    “人族的军队有一支黄金蛟龙大军，正面战无敌；还有一支虫人大军，乱战无敌；更有一支看不见、擅长用飞针的大军，暗战无敌。”

    “人祖之一，开创玄门的那位。”

    谢小玉不疾不徐地问道。

    舒摇头苦笑。

    “你回到太古之时，见到那时候的我。我从你那里知道未来的一切，知道了人族和妖族终有一战，知道人族会赢得胜利，知道妖皇开辟妖界，也知道百万年后妖族从重新回归，所以我从那时候就开始布局。

    虽然遭遇挫折，黑帝却认为自己仍旧占上风，毕竟牠们的主力还在，而且牠的老祖宗很快就会醒来，届时胜利必定属于牠。

    “你刚才又骗我！根本没什么夺舍重生，你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釜底抽薪。”

    “嗯哼。”

    一个太古英灵突然跳了起来，朝着怪物一指。

    在场的众位合道大能却没有一个笑得出来，特别是那些妖族的合道大能，全都傻呆呆地站在那里。

    无论如何黑帝都没想到最后会败在人族手里，在牠看来，人族是最没有威胁的势力，早早就退出这场大劫，却没想到人族的实力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还变强，更可怕的是，人族一边躲在暗地里冷眼旁观，一边偷偷研究对策，此刻突然重现，一出手就冲着弱点而来，招招致命。

    “那些剑法里有些东西……好像和你的刀法很像。”

    “他是谁？”

    雷霆看上去并不强，效果却非常明显，怪物惨叫一声，半跪在地。

    阑冷冷地；^道。

    李道玄提议道。

    “杀！”

    谢小玉摇了摇头。

    谢小玉到的时候，恰好看到裂缝正朝着中间聚拢，眼看着就要连成一片。

    自从空间屏障被打开后，天空的颜色就一直是这样；到了晚上，也仍旧是漆黑中带着一丝红色，最明显的是月亮，不再是白色，而是一轮血月。

    绝难得说话比舒多。

    摇摆不定的合道大能们也终于举起双手。

    有第一个合道大能做榜样，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合道大能跟随。

    谢小玉说道，这就是已经做好准备的意思。

    这些金光速度极快，瞬间落在皇族的军队中。

    还没等李道玄转身离开，旁边又是一连串空间波动，苏明成、麻子、洛文清、绮罗、青岚、肖寒、姜涵韵等人一个接着一个出现。

    谢小玉朝着那些人点了点头，大部分的人已经练回天君的境界。

    老者看了四周一眼，似乎在回忆过去的岁月，好半天才说道：“当年我就是在这里许诺，要创造一个宁静祥和、没有战乱的世界。”

    天机门的弟子可以回到过去，他们可以将未来发生的一切告诉过去的自己，所以他们的预测绝对精准。

    “你居然是妖皇……”

    一开始，两边打得还有一些章法，但是很快就变成一场混战。

    前来迎接的那些人闻言，全都倒抽一 口凉气，不过惊诧的同时，也松了 一 口气，原本因为妖皇即将醒来而生出的恐惧顿时消散一小半。

    从第三代开始，七成以上的孩子都相当于大劫开始之前的上品资质，他们在娘胎里就已经开始修练，一落地就会呼吸吐纳，眞气随时随地在体内流转，三岁开智，四岁入门，十岁左右大多筑基成功，半数人在三十岁的时候练成金丹，一小部分人已经修练到道君境界。

    阑一脸茫然。

    “遵命，师祖。”

    谢小玉划了一条线。

    “我刚才感觉到妖族那边传来一阵震动，那帮家伙玩的是瞒天过海的把戏，牠们在另外一个地方又开一道口子。”

    这天黄昏，和往常一样，舒看着头顶上铺天盖地的火光，看着城外十里之外一个巨大的铁架子，心情格外沉重。

    李太虚点了点头。

    “飞剑！”

    “快开始了。”

    “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退到天宝州，只要将沿路的传送阵全都毁掉，皇族应该打不过来。”

    天门中一下子喧闹起来，皇族的惨败固然让大家欣喜若狂，但是人族的强势回归同样让大家心神不定，特别是那么多黄金蛟龙的出现，让妖族的心头都笼罩上一片阴霾。

    谢小玉拉了一下阑的袖管。

    现在的人族几乎全是修士，这种盛况只有太古之时出现过，道君的数量比大劫之前增加千倍多，毕竟庞大的基数摆在那里，原本那些道君现在大多成功晋升眞仙，而且大部分人跳过地仙境界，直接晋升为天仙。

    刚刚冲出来的妖族大多化为灰烬，冲击波甚至穿过传送阵，将那些想要过来的妖族全都送上西天。

    一位老者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人族有很多种手段可以攻破大阵，晋城未必守得住。”

    老者看着谢小玉。

    所有人都出手了，没有丝毫保留。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所有人都过着平静而又忙碌的生活，直到天空中传来一阵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