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势也大好了,可后遗症却非常严重,直到今日河间王妃韦氏都不敢让儿子照镜子。
而今,韦氏又通过不断的抱怨,将这种念头转达给儿子李崇晦,让其深以为然。
这可是晴天霹雳!
“嗯!”李崇晦轻轻应了一声,有些消沉。
冬日的长安,清晨的天空有些阴沉,看不到朝阳,听不到鸡鸣,自然就容易睡过头了,尤其是一夜旖旎之后。
###
是啊!
有些事情他必须要确认,验证清楚,去找到一个多年追寻的答案;去证实前些日子,自己是否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微微挪动身体,敏感的杜惜君当即醒转,瞧见外面天光大亮,顿时有些着急,埋怨道:“怪你,都这么晚了,快起身……”
谢逸欣然道:“好啊,挽的不好可别怪我哦!”
更重要的是,她或者他们或许已经有麻烦了。
“又胡说!”杜氏轻啐一声,赶忙穿衣起身前往铜镜前梳妆。
说到“辛苦”二字,杜惜君脸上泛过一丝羞涩,摇头道:“哪能行,庖厨仆妇们肯定备好了早食,等我们呢!”
还有左臂,勉强能动,却使不上力气,甚至连一碗汤水都端不起!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据御医的说法,李崇晦下身要害处曾遭重击,恐怕以后不能人道,子嗣无望。
虽然他知道,此举可能会她们带去麻烦,可他仍旧想去看看。
见谢逸没有再问,她也便没有开口。杜惜君常常在想,如果一切都是自己杞人忧天,该多好!
韦氏当时几乎晕厥,不过御医也说了,好好调养,也并非没有病愈的可能。也就是这么一丁点可能,支撑着韦氏坚持着,却始终没敢透露给李崇晦。
谢逸摇头笑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原本我不相信,但而今房中有佳人,方知所言不虚。”
“别着急,再歇会吧,要是饿了,我让人把饭食送过来,你就在房里用,我们一起用也好。”谢逸一边说着,手指已不自觉地触及雪白的肌肤,开始有些不安分。
至少要清楚她是否安好,也想知道,她是不是还记得当年的那些事情,知不知道而今在做什么?
“三郎…大白天了,又想使坏?”杜惜君下意识往后退缩,初承恩宠,柔弱的娇躯微微有些吃力。
“不行啊,小蛮素来早醒,要是见不到你我,直接过来看到我们…这样,多不好!”杜惜君坚持着欲穿衣起身。
勤劳的女子以往每日早起,辛苦忙碌,多年已成习惯。可是今日,这个红烛高照后的清晨,天光大亮之时,她仍旧贪恋床榻。
心理防线一旦崩塌,杜惜君不再扭捏,对谢逸几乎是百依百顺,彼此郎情妾意。可纵然亲密无间,她心里有些话却始终说不出口。
“虽说以前也梳妇人发髻,但那……而今不同了,今日三郎为妾身……”杜惜君没有说下去,眼中柔情蜜意足矣说明问题。
韦氏柔声道:“崇晦,没事,回到长安后我们再延请名医,配制去疤痕的药膏,为你……调理身体。”
谢逸悠悠醒来,瞧见锦被下的佳人仍伏在怀中,像个小猫儿一样甜甜酣睡,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没有证据,换个可能事实也未必如此,但韦氏偏偏就认定了这么一个事实。
“实话实话!”谢逸倚在炕上,看美人对镜贴花黄,甚是养眼,惬意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