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二休息了一阵,也自然而然地走向栏杆,立在袁皙儿身边。
袁皙儿低低地念了一遍,终于点头道,“后面这两句才能看出意境,很不错,还能再来一首吗?”
“若是因为比赛的失败而得以牵住她的手,这比赛也不算输,可惜啊……”
似乎是下了重大决心,袁皙儿也吩咐自己的侍女道,“青蝉,你也在这等着。”
到达六层时,范二已明白了这次的相亲结果,——面对如此软弱的范二,袁皙儿会答应嫁给自己就怪了。
“这电灯泡当的,还算有点悟性!”范二对阿仁的姿态还是极为满意的,理所当然道,“你就不担心弄洒食盒里的饭菜吗?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吧。”
范二的话放在后世都算是表白了,更何况这个时代?
“你担心什么。”袁皙儿看着青蝉满怀关切的脸,举了举手中的长剑,意有所指地问道。
理所当然,范二爬到六层以后便被袁皙儿进一步拉开了,当他爬到七层半时,身上已不余一丝气力,而袁皙儿已站在九层顶峰,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冷笑。
有感于此,范二只能祭出诗仙的大杀器,“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袁皙儿没想过范二如此唐突,一愣之后就条件反射般甩开了他,口中低喝道,“你想干什么?登徒子!”
攀登的过程并不算好,但到达目的地后却能拥有一切。
主席说,不以成亲为目的的相亲都是耍流氓。
从范二现在的角度看,袁皙儿年轻挺翘的臀部应当是很性感的,可少年的热血和汗水更应该流在走上巅峰的道途中!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此刻听了袁皙儿的再次挑衅,范二不但没生气,反倒静下心来,点头答道,“当然。”
“不,这是佩剑。剑在人在,剑去人亡。”
从诗词过渡到生活,这无疑是恋爱大业中巨大的进步。
范二显然是奔着与袁皙儿成双结对来的,见面后对她也大为满意,可惜她对自己处处嫌弃;若就这么发展下去,今天之后就再不会有明天了。
袁皙儿并不理范二的问题,反倒追问,“现在可能横槊?”
“咱们做个比赛,看看谁先到塔顶。”
可惜上帝帮你打开门时,也会关上某一扇窗,上帝就是这么调皮。
尽管如此,范二还是努力向上爬去。
袁皙儿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稍稍犹豫后还是走到了范二身旁,将他搀扶起来一起往塔顶走去。
真是无限风光在险峰啊!
范二正给自己打气准备第三次出手时,袁皙儿却戏谑地看着他的脸道,“听家父说,郎君的志向是如曹魏武一样横槊赋诗、齐家治国?”
袁皙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还是打掉了范二再次伸过来的手。
失败并且被女人怜悯带来的挫折,使得范二有种要跳楼的冲动,但他从来不知怎么拒绝别人的好意;刚才虽是一番激烈的奔跑,袁皙儿身上一定也出了不少汗,但范二的鼻息还是多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范二才吟出最后两句,“举头红日白云低,四海五湖皆一望。”
袁皙儿自十岁以后就与父亲相依为命,择婿当然也以袁崧为楷模,文武双全是最基本的要求,而且武艺一定要胜过自己才行。
这画风变得实在太快了啊,原本以为轻松牵手的计划原来是人家的打脸计划啊。
袁皙儿拒绝了范家提亲,可还是好奇袁崧对范二的夸赞,这才半推半就答应来一场说散就散的相亲。
袁皙儿感受到他的愤怒,同样对他怒目而视。
范二沉思了一会,便缓缓吟道,“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上到顶峰上。”
“说起和他们打架啊,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刚开始我也是被他们硬拉着去的……”
范二懵了,人家这明显不是害羞啊,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可再三,自己还要不要尝试一下下?
“这一首更好,仿佛有身临其境之感,灵感来源于那天和寺里的沙门火拼吗?”评价了范二的诗,又想起这几天的谣言,袁皙儿竟讪笑起来。
范二吸了口气,握紧手中的佩剑,奋起直追。
范二则优雅地对袁皙儿一摆手,“小娘子,请。”
“这也叫诗?”袁皙儿听范二念了两句,就不可思议地看着范二,冷笑起来。
早就知刚才的一切是袁皙儿设计落自己的颜面,可面对这样的阳谋范二又能如何应对?打铁还得自身硬,范二除了暗暗发誓以后要锻炼好自己的身体外,还意识到扬长避短的必要性。
可又怎能退缩?
对袁皙儿的轻蔑,范二已无暇顾及,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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