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英气逼人的袁皙儿华丽丽的出场,范二当时就要跪了,这画风根本不对嘛!
范二不是担心那帮臭和尚会前来报仇,而是从这地点上看出了袁皙儿的挑衅之意。
当范二发现袁皙儿的眼睛落到自己手中的佩剑上时,他忽然就想起了电影《叶问》里的宫二。
“无礼!”袁皙儿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向前走了。
袁皙儿点了点头,两人一齐往门口走去,进了门后便隔着半步并肩而行。
古代以每月二十九日为“上九”,初九日为“中九”,十九日为“下九”;每月下九,置酒为妇女之欢,名曰阳会。盖女子阴也,待阳以成。故女子于是夜为藏钩诸戏,以待月明,至有忘寐而达曙者。
但江湖上也有一个不可忽视的真理,——每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旁边,都站着一个圆润的小胖子。
有了这样的认识,范二便知自己来迟了。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但凡女孩子答应你的上山下水之约,两人多半就成了。上山随时会有摔倒的危险,牵手什么的是自然而然的事;至于下水嘛,人家的身体都给你看了,其中难道没有默认之意?
这都什么打扮啊?
反倒是袁皙儿口中的“随便”,学问就大了去了。
地点就通玄寺,也不知袁皙儿是否故意选的这个地方,范二反正一想到前几天晚上的混战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袁皙儿用的却是并不算流利的吴侬软语,她到底是要闹哪样啊这是!
此时的范二,倒似乎回到了另一个时空的那年夏天,懵懂而美好。
范二在袁皙儿的冷眼中,悲哀地认识到自己前些天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劳。
范二赶紧追了上去,依然是并肩而行,而后走走停停。
范二却没有意识到,袁皙儿明亮的双眸闪过一丝狡黠,登塔显然也在她的计划中。
所谓近猪者吃,范二和袁皙儿的风华,只要比较一下他们所带的仆从就能看出高低了。
心中吐槽了一句,范二才发现自己的牛车已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他随之抓起佩剑,跳下车后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这才施施然往府衙的牛车走去。
通玄寺原是孙权之母的宅院,范二以前还吐槽过孙权之母把这宅院变作佛寺有点慈禧太后修颐和园的意味,要是把修佛塔的钱用来练兵,东吴估计也不会亡得这么快了。
“郎君言重了,我也才刚到。”
可若是就此放弃,心中又大是不甘,不行就死缠烂打吧。
袁皙儿也停了下来,微微转头,问,“怎么了?”
主子们的漫无目的,可苦了跟在他们身后的仆从了,——袁皙儿的侍女似乎早就知道了自家女郎的心思,只是漫不经心地亦步亦趋;阿仁却是手提食盒,心中又担心范二被否掉,所以走得气喘如牛。
“袁皙儿也是个大骚包,衙门离这儿不到一里地,她竟也坐了车来。”
问题是,谁才是来者?
如果说选通玄寺只是巧合,时间上选择十月十九就更耐人寻味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
如果领略不了女人口中“随便”的真正含义,那就安安心心地当一辈子单身狗吧!
范二停了下来,想要伸手拉住身边女郎的小手,可勇气不足啊。
“请。”范二向袁皙儿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抬脚往通玄寺门走去,提着食盒的阿仁也加快脚步,跟了上来。
只走了三二十丈,范二心底里就有一个声音不断地提醒自己,“范二啊范二,这样下去不行啊,男女之间的关系,通常都是第一次见面的结果就注定了的;是做君子之交还是做一辈子的夫妻,仅仅只是牵不牵手的区别而已。动手吧,禽兽!”
两人明显是在说废话,这也是第一次约会常常出现的尴尬,去通玄寺相亲是早就写在日程计划上的,而且为了这个行程早早就清了场,不去寺里还去哪?
执勤的衙役显然早就确定了范二的身份,所以并没有任何拦住,反倒是怀着看戏的心情由着范二在离着袁皙儿的牛车两丈外停了下来。
“随便。”
难道是我的打开方式有误?
范二摆正了自己的心态,一开口就表现出了自己的诚意。
为通玄寺的风景陶醉,只是刹那间的事,身边有美相伴,范二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哼!”似乎没有听人当面说过这么肉麻的夸赞,心念一动的袁皙儿脸上表现出的却是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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