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碎尸案

    为天下苍生就算了吧，多半是你从中得了好处吧？

    在厨房里熏了几天后，范二把烤鸭也提前发明了出来，刘穆之吃过后自是大呼过瘾，对开酒楼更多了期待。

    范二听王国宝报出这么一大串地名，当即吓了一跳，“有这么严重？”

    重新倒了一遍茶，范二便问起范宁的消息来，王国宝摇头道，“你的折子还在我怀里揣着，你也不用太着急，——现在是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

    范二瞬时就猜知王国宝眼瞎的案子一定不好破解，说是茫无头绪才来此避风，又何尝没有问计于己的意味在内？

    王国宝点头，“当然，尽管最后的损失还没统计上来，但我昨天已申请了拨款。”

    “因为你的提醒，我及时派人四处探查，并把可能造成的危害禀明了君上，君上也极为重视，并及时布置了救援工作，还特意对我提出了表彰。”

    理所当然的，范二让人把火炉和铁锅做了出来，这些东西早在吴郡便已出现，周如海和阿仁也没有大惊小怪，其余人很快也习以为常了。

    范二心中吐槽，也知王国宝亲自找上门来不只是为了感激自己，可心中的疑惑也不知如何开口。

    好不容易东拉西扯了半天说到了案情，谁知人家根本就不接茬，真是让人心如煎熬啊！

    可王国宝身居高位，怎么可能做出不耻下问的样子？

    阿仁对范二那晚用双节棍，把带头和尚爆头的壮举也是念念不忘，所以这些天也自己动手做了双节棍，以期关键时刻一鸣惊人。

    “我这一礼，为的是你七日前写的信，敬的是你以苍生为念的心。”王国宝侃侃而谈，又示意范二落座。

    范二想不通的是，这些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不爱，他们能爱谁？

    北方胡人侵入中原时，华夏人就成他们的军粮，华夏的女人被称他们为“双脚羊”，他们如蝗虫过境，所经之地一片荒芜。

    明知救灾会救饱相关负责人，范二对灾情还是表现出了该有的关心，“朝廷布置的救援工作，收效如何？灾后重建工作是否已经启动？”

    落座之后，范二亲手执壶为王国宝倒茶，刚想开口询问范宁的消息时，后者竟郑重其事地起身向他施了一礼。

    “需要表伯亲自勘察的案件，定是非常棘手的，却不知有何奇怪处？”想着以后还要人家帮忙，话又说到这份上了，范二只得追问道。

    范二没法在这大冬天完成重生后要第一时间学会游泳的愿望，但配着袁崧的赠剑也不能只是装样子，所以护院周如海就成了他的武术老师，坚持早起练剑也成了他的日常。

    “我也首要是确定死者，问题是仅有的一个头颅血肉模糊。而剩下的四肢，我只能推测这些人大概来自淮河畔的歌坊、宫中或是高门。”王国宝摇了摇头，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范二赶忙起身闪避，惊慌失措地问道，“表伯，您这是要折煞晚辈吗？”

    范二呵呵一笑，“只是少了葱姜蒜瓣，我还担心表伯喝不惯呢。这种喝法也是我最近才做出的尝试，京中的饮食，太油腻了些。”

    心中对范二的反应无限嫌弃，王国宝还是硬着头皮道，“你对我今日遇到什么疑难就没一点兴趣吗？”

    雪后的第三天，当京城中几乎所有士族都拥有雪橇后，路上的积雪却在一日之内全部消融了。

    有了这想法，范二只能无视王国宝的客气话，只作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低头喝茶。

    有了火炉后，范府内就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了热水，仅仅这原因火炉也大受欢迎。

    而在晋国的京城，掌握着国家重器的统治者又是如何对待他们的女人呢？

    下午时候，中书令、丹阳尹王国宝的座驾亲临范府，吓得应门的土生差点就拜倒在地，好在王国宝倒算是士族中的另类，竟自己先下了车。

    日子过得清闲，范二却一直惦记范宁的案子，希望早日有个好结果。

    范二深以为然，如今范宁并未被定罪，也没有被免职，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算什么坏事，如果皇帝最近遇到什么喜事大赦天下就好了。

    王国宝随之叙述道，“瓦官寺门口卖早点的小贩突然发现平日摆摊的地方堆了一个雪人，起初他还不以为异，日头升起后雪人就渐渐化了；他继而发现雪人的头非同寻常，细看后竟发现是人的头颅。府衙接到消息后迅速封锁了现场，勘察后发现雪人的四肢也是真人的肢体，而且四肢皆取自不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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