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碎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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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二松了口气，且不管王国宝从中落下多少，毕竟是他做了该作的事。

    办案？什么时候轮到府尹出来办案了？

    胡思乱想了一番，忍住了眼泪的范二终于沉声道，“我跟着你去案发现场看看。”

    这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啊！换句话说，又有哪个时代不存在人吃人的现象呢？

    可皇家能有什么喜事？皇帝喜得贵子肯定不会大肆庆祝，太子成亲似乎还早……

    只是胡麻油的消耗量实在伤不起，而动物油就更稀缺了。

    如果这案子不是发生在繁华的瓦官寺门口，一说不定王国宝也将之瞒下去，从此不了了之吧？他之所以为案子发愁，根本不是为了主持正义，根本不是看重死者的性命，而是自己的面子和帽子，还有朝廷的威严！

    除了筹备酒楼，范二也没忘修炼自己。

    全国四分之一的人受灾，说是百年一遇也不为过了！

    只是范二听说晋国开放酒禁才几年，也就没敢把蒸馏酒技术提前发明出来。——禁酒令是三国时曹操颁布的，到前几年解除禁酒令为止，过去了一百七十年。——这期间，偷偷酿酒喝酒的人还是有的，可就算曹操也不会轻易说出“酒”字来。

    如今范二、刘穆之、阿仁三个吃货组队，有了用油炒菜这个思路，各种菜式便在范二的不断意外中应运而生了。

    ——健康城相当于后世的燕京市区，丹阳郡则可类比为昌平密云等郊区，扬州则算是直隶河北省了。

    范二这些话半真半假，喝不惯加了各种佐料的茶是真，饮食油腻油腻也是真的，新的尝试却是假话了。

    “作案者实在是丧心病狂！”范二不由感叹起来，又说道，“死者的身份确定了吗？人多些倒更容易确定身份。”

    范二胡思乱想时，王国宝却突然来了句，“你家的茶很不错。”

    “你的意思是宫中和高门都不方便探查，而歌坊对这些人的生命也无所谓？”范二听了王国宝的未尽之意，突然感觉很心塞。

    荆州和江州的面积相差仿佛，但荆州的人口是江州的两倍，这两地人口总数不足两百万；辖三吴之地的扬州占地面积根本排不上号，但总人口却超过了两百万，这还不包括百万人的京城和近三十万人的丹阳郡。

    王国宝用的是叙述语气，但话中也并不排除获得嘉奖后的沾沾自喜。

    王国宝喜出望外，站起身来，“我看好你，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好运。”

    王国宝的车驾从中门进来，范二与王国宝并肩走向客厅。

    听说王国宝亲来，范二还以为案子有了变化，自是亲自迎了出来。

    范二抓起自己的剑，跟着王国宝上了的车。

    范二对此也是习以为常了，百年一遇的自然灾害往往是平头百姓的索命符，却是某些有心人发财致富的秘宝、加官进爵的催化剂，古今都是如此。

    不等范二张口，王国宝又自说道，“这一场大雪实是可恶，据不完全统计，京城、徐州、豫州南部、南兖州、南徐州、扬州北部、丹阳郡、历阳郡、广陵郡、卢江郡等十余州郡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雪灾，又以京城和丹阳郡最为严重。据初步统计，如今报上来的直接损失已达百万贯了！”

    事实上范二在另一个时空也并非厨子，他最多算是偶尔翻翻菜谱的资深吃货罢了。

    王国宝虽觉这茶新奇，却也没太放在心上，反倒心事重重地说起了来访的缘由，“我出来是到瓦官寺办案的，只是案情让我茫无头绪，又想起你家就在左近，遂过来避避风。”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啊？

    或许是感谢范二对雪灾的预警，或许是责任心本来就强，王国宝当晚就代范二拟好了奏折，次日便派人到范府索要了后者的签名和印信。

    就占地面积而言，宁州是晋国最大的一个州，可惜东晋国力羸弱，在六十五年前承认了爨氏在此的世袭统治地位，——也就是说，宁州早就成了独立王国。

    再加上青州、南徐州、南兖州和南豫州这些大部分由侨郡组成的地方，此次受雪灾影响的人口大概在两百万左右，相当于晋国四分之一的人受到了雪灾的影响。

    因为造雪橇和提前示警雪灾的事，王国宝心底对范二的敏捷心思和远见都是佩服的，所以他在案情无解时才会想起范二来。

    范二从这天起就呆在府中等候消息，不时与阿仁和刘穆之这两大吃货一起研究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