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舍粥少女

r />     无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但两条聪明的狗却很快把衙役带到了另一个第一现场，他们很快从路边的水沟里陆续找到了四具少女的尸体，她们身上都失去了一肢。

    正如那些面对同胞们遇到了灾祸，没有半点付出却嘲笑明星大腕们捐得不够多的国民一般；他们嘲笑自愿者为添堵的人，他们嘲笑奔赴灾区的人为逆行者。

    可这个头颅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呢？

    为了得到答案，范二从四散离开的人流中穿行，目光落到粥棚前披着斗篷的少女脸上。

    王国宝的引荐简洁明了，范二只知对方是本案主要负责人，相当于后世刑警队长。

    这丧心病狂的凶手不选择毁尸，却用尸体堆雪人玩，简直就是向官府示威。

    范二本不是个爱看热闹的，再加之之所以重在此是因为一个被人潮挤落的孩子，所以他对阿仁的提议一点兴趣都欠奉。

    但他们除了无耻的嘲笑外，还付出过什么？

    问题是，现在正办案好吧？

    阿仁还真就随手拿出了定做鞋子的凭条，但这丝毫改变不了西市早已关门的事实。

    王国宝要给自己和范二引荐时，魏珏还不知前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现在知道了范二的来意，只觉得他说话甚为轻狂；好在范二的外形可为上品，这一点倒不太令人讨厌。

    范二笑着点了点头，便跳下了车，王国宝便给他们引荐起来，“这是范逸之，本府的表侄；这是魏珏，丹阳郡的决曹掾史。”

    范二马上就拆穿了他的意图，“想去西市看热闹就说嘛，这太阳都落山了，取个鬼的鞋子啊，再说凭条你带在身上了吗？”

    “这凶手为何斩下这些肢体使用斧头，而另外一个却……”这是魏珏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范二却不以为如此，人家就算是作秀也付出了时间和粥，你这种路人付出了什么？你这种人心中除了阴谋论外，还有什么！

    这样雪融的日子，炖一锅狗肉、温两壶美酒、再吟几句酸诗，倒也算是一种享受啊。

    两人简单见了礼，便算是相识了，范二落落大方地张口道，“还请魏曹掾简单介绍一下案情，我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路人很是不以为然地说完这话，也就摇头离开了。

    王国宝本想用自己的专车送范二回家，可这儿离范府不过两里地，范二又不担心走大了脚，自是坚定地拒绝了他的殷勤。

    对于范二这么快就稳定住情绪且迎难而上的作风，魏珏暗暗在心中比了个大拇指。

    今天才算是真正的化雪日，所以街道上泥泞遍地，好在前些天定做的靴子已经穿在了脚上，所以两人踏着残雪回家，也没有太大的压力。

    手中的江流“咣当”一声落到地上，但范二浑然不觉，只是大步往粥棚前的少女走去。

    “是啊，我也是这么判断的，有没有可能是被牛车脱的呢？”魏珏点点头，又一指从雪人身上卸下的四肢道，“但从这些肢体上看，凶手使用的凶器却很明显。”

    魏珏听他一点拨，也附和起来，“那就是两起独立的命案？这个思路可以解释凶器不同的问题了！这么一来，咱们先要确定两个第一现场，问题是，一个都找不到。”

    风雪夜归人，柴门闻犬吠？

    阿仁显然是个爱凑热闹的，竟装成一副突然想起什么的表情，对范二道，“二公子，我突然想起前几天给金韭姐弟几个定的鞋子还没取，要不然……”

    听了范二的分析，魏珏完全收起了初见时的轻视，站在不远处听着他们商量的王国宝也不由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们也就是雪人身上的四肢其余的部分。

    “一次就带出十多个侍女的大手笔，到底出自淮河边那些卖笑的，抑或是宫中？”

    这两条狗首先追踪的是那具少女的头颅，它们不约而同地向南，只走了二三十丈便停了下来；然后衙役们便惊喜地发现了大量已经渗入雪地的血迹，从血迹的分布可以看出头颅很可能是从这里转移到雪人身上的。

    王国宝的牛车才刚停下来，一个抱着案卷的中年汉子便迎了上来，他掀起帘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后显得有些讶异。

    魏珏忍住不耐，简单几句就把案情的大概说明白了，范二听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走向案发现场。

    要找凶手，首先要确定死者身份，还得找到凶器和第一现场。这道理魏珏并非不懂，可大雪天正是毁尸灭迹的良辰吉日啊。

    夜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