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仁嘴角情不自禁流出的哈喇子,范二算是明白了王国宝和魏珏看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只好解释起来,“狗的鼻子最为灵敏,也许它们能帮助咱们找到第一现场。”
范二背着夕阳而行,根本就没有感受到太阳该有的温度。
王国宝执拗不过,也只得随他了,毕竟自己接下来还要为案子掌舵。
范二果然是个妖孽,希望他的思路能够对这个案子有帮助吧。
马上就要拐入范府的小道时,范二却发现离此一里多地的西市后门围满了人,因离得太远也不知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看了一眼那个曾经覆盖冰雪,如今却血肉模糊的头颅,范二顿感胃部一阵翻腾,只得情不自禁地转过头,捂住了口鼻。
“我这是在做梦吗?怎么会是安安?”范二揉了揉眼,那个站在粥棚前与下人说话的少女笑颜如花,一如往日。
看着阿仁眼巴巴望着自己,范二只好拦住了一个从那边过来的路人问了起来,“劳驾,麻烦问一下西市后门什么情况?”
魏珏猜测凶手的犯罪心理,范二却从他刚才的无心之言中抓住了“夜归”二字。
范二略一思索,便道,“你看看有没有这种可能,这具头颅的主人和这些肢体的主人根本就不是一伙。尽管她们现在凑在了一起,但也不能断定,这仅仅只是一起命案吧?”
仔细观察了一番,范二转过头问魏珏,“发现尸体已有大半天了,怎么不清理一下?”
对这样的人,叔可忍,婶都不能忍!
“咱们去看看吧。”范二想起了另一个时空中的自己所受过的误解,说着话便抬脚往西市后门大步而去。
“狗?”王国宝和魏珏都是大跌眼镜,不知范二到底是要闹哪样。
好在有更不中用的阿仁在旁作陪衬,这货早就在一边吐了起来,脸色也变得煞白。
范二看了一眼裸|露的四肢,点头道,“这应该是由钝器所致,凶手使用斧头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从这具头颅脖子上的断痕可以初步推测出,造成这种断痕的原因很可能是由于撕扯,脸上模糊不清则可能是因为拖曳。”
说好的正能量呢?
阿仁哪想到路人的一句话便让主子有了这么多的触动?只得小跑着跟了上去。
“雪人是小贩在今天早晨发现的,案发时间可以确定在昨天傍晚到今天天亮之间。”
“府君特意交代要保护现场,卑职也不敢专行啊,范公子有何指教?”
“这段时间太长了,恐怕不太好找啊,我马上去问问负责这条街巡逻的兄弟,但得到满意答案的可能性不会太大。因为雪灾之故,京城无家可归者比以往多了很多,夜归的人也更多。”
吟咏了几遍诗句,范二突然高声对站在一边看夕阳的王国宝道,“表伯,快让人找两条狗来,或许它们可以帮上忙。”
“不中用!”范二轻轻地责骂阿仁一句以除尴尬,又干咳了一声,重新转过头去观察那个头颅;这一次他仍然感觉极度不舒服,却还是用惊人的意志压制了该有的生理反应。
四五个衙役陆陆续续牵来七八条狗,这些狗中有对尸体茫然失措的,也有把尸体当做大餐扑上去的,也有无动于衷的,但到底也还是有两条证明了范二之语的可靠性。
“二公子……”阿仁捡起了长剑,叫喊着追了过去。
范二还是来得有些晚了,当他还离着西市门口搭起的粥棚几十丈远时,那些领了粥的灾民已然拜谢而去,空留十余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少女在收拾厨具。
从服饰上,现场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出她们出自淮河畔的歌坊了,只要查出到底出自哪一家,再查查这些人什么时候出来,是谁家请的她们,她们被杀害的经过就一清二楚了。
八大胡同的人捐钱救国并不是新闻,宫中的人出来救济子民也是理所应当,乌衣巷的人出来散财就是收买人心了。
魏珏也囧在当场,想不到这位派头十足的公子爷这么不中用,这是第一次见尸体的节奏吗?他想上前拍一下范二的后背以助其顺气,又觉得这样太过无礼了。
这些事已经不需要范二来操心,所以他挥了挥手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王国宝和魏珏当即为自己的小心思感到龌龊,继而一叠声吩咐衙役赶紧去找狗。
“嗨,就是大户人家出来作秀,正给受灾的百姓舍粥呢。”
所以范二并不会猜测眼前这些人会是豪门高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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