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凝之吃完了手中的鸭子,与范宣子点了点头后,便对刘穆之竖起了大拇指,“北京烤鸭不错!第二楼果然名不虚传!”
这一杯酒也意味着寿宴的真正开场,众人放下酒杯后便再次抓起筷子,对案上的菜肴动起手来。
范辑、范宁以及法显、慧远、徐广等岁数大的人先分到了鸭子,他们也迫不及待地尝起了范宣子和王凝之称赞过的美味。
王凝之也是如此。
也有泪流满面竖着大拇指夸赞的,“真好,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甘纯和冉小贱很快就将餐车上的鸭子全部片好了,双鱼和环娘等人也将其余作料分发了下去。
范宣子和王凝之脸上都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后者很快又咬下一口手中面皮卷着的鸭块,不住地点起头来。
众人对甘纯和冉小贱的刀法还是极为佩服的,对他们是否真的切了一百零八块则保留着意见,至于刘穆之的话,他们就只能呵呵了。
桓玄、苻宏、司马元显、陶渊明、谢灵运等人吃过鸭肉之后,也是纷纷点头、交口称赞。
也有信誓旦旦摇头晃脑的,“这道菜真是达到了厨艺的顶峰,完美至极。”
新鲜出炉的炒菜当然也不是无往而不利的,有的人就是喜欢吃煮的和炖的,这也是习惯和口味问题,强求不来的。
刘穆之亦知在座的都是把脸看得比性命更重的人,所以也并不详细解释,只是摆手将表演的机会让给了甘纯和冉小贱。
说着话,刘穆之便退出了主厅,下去只会甘纯、阿仁、冉小贱等人上北京烤鸭了。
相比于餐前水果糕点的丰盛,餐具的豪奢以及酒色的多样,这次宴席的菜色似乎稍显寒酸了些。
看着菜肴还在不断被端上来,范宣子的曾孙范该终于拿起酒瓶,将老爷子身前的两只酒杯都倒上了酒。
尽管他们的刀法不如甘纯和冉小贱,但还是引起了宾客们的惊叹。
吃了一筷之后,便让人忍不住再次下筷,根本就停不下来的感觉。
刘穆之苦笑起来,“您不是说什么饥饿营销嘛?应该马上就好了……”
范宣子也称赞起来,“这是老夫近八十年来吃过的最美味的鸭子。”
刀子一动,一片片焦脆的满是油脂的鸭肉便被抹了下来,随着他们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一片片带着皮的均匀的鸭肉稳稳地落入旁边的小盘中。
交出了鸭肉之后,甘纯和冉小贱又继续动起手来,开始片起第二只烤鸭来。
众人早已被甘纯和冉小贱的片鸭动作折服了,此时见他们动作后又忍不住行起了注目礼,而双鱼和环娘卷鸭块的举动也令他们恍然大悟起来。
酒喝得多了,众人便觉得连炒菜都淡而无味了,席间的酒话也多了起来。
刘穆之又适时地解释道,“北京烤鸭的做法,最考究刀工,他们切下来的每一块肉都得连皮带骨,而每一只鸭子能够切下的肉都是一百零八块,符合天罡地煞之数,一块不多一块不少。”
陆地牛羊海底鲜,
除了最先吃到烤鸭的北面厅子里的贵宾外,东西面厅子和“天井”里的宾客也先后尝到了这道主菜,并给予了好评。
众人看着他们神乎其技地刀法,忍不住在心中赞叹起来,“这两个人都是厨师?庖丁解牛亦不过如此吧?这可真是绝了啊!”
还有人认出了刘穆之,所以他们一分为二地将鸭子的味道抛在了一边,却暗自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他的道德指责了起来。
座中的其余人则将眼光,从双鱼和环娘身上转移到了他们的嘴上,都等着他们吃过北京烤鸭后的评价。
“这是……?”坐于“天井”中的宾客纷纷回头,看向甘纯和冉小贱的背影。
范宣子虽牙齿有些松动,且平常并不沾荤腥,但他接过双鱼递来的鸭块后,闻着上面散发出来的浓郁的香气时,还是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口,又慢慢咀嚼起来。
随着刘穆之的介绍,双鱼和环娘已经将各色作料向众人一一展示起来,他们又分别从甘纯和冉小贱手中接过了刚切好的一盘鸭肉。
范二第一次操控这么隆重的宴会,心中的紧张是无以复加的,想着此时应该上主菜了,便召来刘穆之问,“烤鸭做得怎么样了?差不多可以上来了吧?”
众人纷纷侧目,心中虽不知这“北京烤鸭”是什么玩意,却没有一个人开口问出来。
山中走兽云中雁,
熊掌干贝鹿尾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