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而刚才逃脱的巡逻兵则急驰入内城,第一时间将自己所见所闻,说给了守城的魏咏之,“外面来了一千多人,他们冒充是殷道护公子的先锋队,如今已进了城!”
到达豫章口之后,王镇恶当即命令将士们下船,只在每艘船上留下两人,并在每艘船对应的岸边竖立起六七面旗帜,又准备好大鼓。
布置好这一切之后,王镇恶便与沈田子带着剩下的一千四百多人急步往江陵城而去。
“我去追杀他们!你组织好队伍!”王镇恶给沈田子扔下一句话,当即翻身上马,只一夹马腹,便追着那几个逃兵去了。
在短时间内,他们并没能分辨出,这些与自己穿着同样军服的到底是什么人。
王镇恶和沈田子所领的将士,由东门和西门,对内城形成了夹击之势。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
那么,武兴侯入城也就是迟早的事了!
如果此时的穿着,正是荆州军的装备,他们要扮演的正是殷道护从天门回来的胜利之师。
布置好这一切之后,王镇恶当即对这些留守的士卒道,“半个时辰之后,你们就开始敲鼓,一定要做出这儿又千军万马正在登陆的样子!”
沈田子将城门口的守军清理掉一半之后,当先带着陌刀营将士入城,他们绕过了城中的击射堂,直接扑向了内城东门。王镇恶此时还在东门,他带领这将士们在这儿点起了大火,而后又去南门杀人放火,这才绕到内城的西门。
离江陵城还有五六里时,王镇恶再次碰到了一支骑马巡逻的小队。
由于对敌人的同仇敌忾的缘故,南阳城的守军,也由两个月之前的一千人变成了现在的七千人。
他的出身很卑微,一直靠种田为生,但从小勤学好问,可惜长了兔唇。
巡逻小队显然不是站成一排的,他们自然有一套自己的阵型,以保证出外巡逻的时候遇到危险时,绝对有人能回城报信。
由毛德祖带头,黎民军由此冲入了内城,随后就发生了激烈的巷战。
射箭需要腰腹的力量,只有马背上的民族才能在骑马的过程中弯弓搭箭,一多半的江左骑士都只能做到停止间将箭射出,更有些人只能下马站在地上才能射箭。
听到这样的宣传之后,城内的荆州将士们顿时就懵了。
下一刻,王镇恶在马背上弯弓搭箭,“咄咄”数响之后,便将其中两人射杀在地。
于是荆州城内的将士们在黎民军的连吓带哄中,纷纷人下了武器,他们不是逃跑便是投降,根本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抵抗。
魏咏之此时带着一千最精锐的将士躲在内城中,打算闭门拒守,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相信殷荆州被俘虏的消息的。
尽管南阳城内最近加入军队的汉子不少,可庾仄也知道,自己手中现在这七千人出去与后秦军作战,同样是以卵击石。
这说明什么?
沈田子等人紧急动作之下,十余个骑马的将士多半倒地,只有三人因为意识到危险而逃向了城门口。
这也意味着,这个秋天的南阳郡,庄稼注定是歉收的。
魏咏之十八岁时,听说殷仲堪帐下有名医能够医治他的兔唇,所以一心想来求后者医治,可惜家里实在太穷,就连路费都凑不出来,家人也都劝他别去。
魏咏之,字长道,是任城人。
毛德祖在江陵已住了十余年,他对城内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深知哪里是城防的薄弱环节。
后秦主帅姚崇对袁崧的到来,也同样诧异无比的,他原本是打算对袁崧和周如海的联军进行迎头一击的,但最终还是被杨佛嵩劝了下来。
沈田子等人看到王镇恶的箭技,惊得目瞪口呆。
王镇恶只好再次命令将士们往里喊话,一边说明利害关系,一边宣传黎民军的俘虏政策。
巷战终于结束了,王镇恶和沈田子在损失了一百多黎民军将士的基础上,终于算是俘虏了魏咏之,并赢得了这次荆州偷袭战的胜利。
跟在王镇恶身后急速奔跑的沈田子等人,很快就从了进来,随后对城门口的守军展开了杀戮。
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其真正原因理所当然是范二去年在此守城,留下了太多的传说。
带着这样的心情,庾仄的侄子庾彬带着一百多南阳城各界人士,对他们的到来表达了殷切的心情,并担壶引浆以示欢迎。
就在襄阳之战打响时,袁崧和周如海的联军终于算是赶到了南阳。
王镇恶这个说辞还是有些漏洞的,毕竟殷道护离开江陵也才六七日,就算他将石门城一鼓而下,又岂能匆匆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