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迈则是殷仲堪帐下的参军,他此前显然也为殷仲堪支过招,是范二理所当然的敌人,他在殷仲堪被俘虏之后便到了京城,此次却是第一时间跑来觐见了。
司马元显的反应也是不慢,他也第一时间离开了战场,只带着张法顺等几十护卫就仓皇地跑回了东府城;自从掌权以来,司马元显就一直在西洲城办公,可这一次,他却情不自禁地跑回来向父亲司马道子问计了。
在过朱雀航前,范二已经翻身下马,龙行虎步地走向躬身立于阳光下的文武百官。
王谧被任命为新的尚书左仆射,顶替了谢琰之子谢混的职务,他也成了新政权中的核心人物。
范二摇摇头,做出一副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表情,“我此番入京,并无篡朝之意,诸位还请放心,你们的官职,也不会有任何变动。”
“很好,这样就好多了,总算是让我感受到了京城百官的善意。”范二笑着轻轻鼓掌。
除了这些黎民军中的主要大员之外,范二为了显示新政权具有广泛的代表性,也理所当然地任命了非嫡系人士,头一个便是王谧。
司马元显见到范二,顿时就失去了往日的骄傲,跪地辩解道,“我让张法顺给害了,我让王诞害了!”
王绾则是王国宝之子,王绵的兄长,他因为与范二的亲戚关系而得到了左民尚书的任命。
这个世界变化得实在太快了!
回到京城中躲了一日之后,他终于还是再次鼓起了勇气,带领两万禁卫军除了宣阳门外,开始筑垒防御。
司马道子这几年来一直在酗酒,他对儿子的夺权已经从痛苦中变成了麻木,但他听说当年到东府城中负荆请罪的小角色竟带领大军杀来时,他还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文武百官们听到他无耻地要求掌声,有半数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其中的笑意又各有不同。
相比于司马元显,范二的名声简直可以说是圣人了,毕竟京城的百姓对殷仲堪、桓玄这些外藩的印象也不算太好,而范二正是终结他们的人。
刘迈却傲然回答,“射小白带钩的管仲,斩重耳衣袖的寺人披,再加上我刘迈,正好凑够三个人,所以自知不死。”
桓玄看着他一副厚脸皮,又觉得他这个马屁拍得又很上档次,而且提拨一个无害的旧怨很能收买人心,所以便收下了他,让他仍做自己的参军。
司马元显的从事中郎毛泰也是临阵倒戈,竟然带着数十号人就闯入了东府城,他们很快就控制了司马道子的家人,并将他们父子带到了范二面前。
看着眼前的几百文武,看着这些几乎全是出身士族、门阀的官僚,范二不由百感交集,一声假咳之后,终于朗声道,“诸位同僚,中午好!我想列位应该大部分人都认识我吧,就算是不认识,大概也都听过我的名字了。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荆州和雍州的刺史范逸之……”
范二朱雀航边,脸色平静却声音饱满地说起了开场白,自我介绍完毕之后,他有意识地停顿了片刻。
“此处应该有掌声。”面对有些难堪的冷场,范二也觉得有些尴尬,随之灵机一动,对着众人点了点下巴。
黎民军已经在新亭驻扎了下来,而北府军则在刘牢之的率领下,气势汹汹地将禁卫军杀得四散奔逃,只用了两个时辰便俘虏了一万五千余人。
事实上,与其说范二的声望足以让他享受到这样的厚遇,不如说是百姓们都是现实的。
王诞是王导的曾孙。
听了范二此语,他们终于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在这两天的时间内,朝廷禁卫军的军心其实已经大乱了,他们虽未亲见黎民军的到来,但北府军倒戈的消息却早已被传得沸沸扬扬。
健康城的百姓早听说了有关范二的各种传言,有说荆州、江州等地一片狼藉的,也有说长江中上游的百姓早已步入小康了。
但有一点,他们对司马元显这个孩子总是深恶而痛绝之的,他听信谗言,他发布“免客为奴”的政令,他被孙恩数次击败、落荒而逃。
至于广州刺史刁逵,他此次在京中却是因为述职,他走的关系却是范二往日的旧识刁聘。
范二一愕,实在没想到还有胆子这么大的官员,这个问题够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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