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能够兵不血刃地入主京城,自然是极好的,范二大喜之下,摆下宴席隆重招待刘敬宣,并将他留在了身边,授以参军之职。
当刘牢之倒戈的消息传来,当司马元显仓皇逃回京城以及很快就成了阶下囚时,百姓们已经意识到了谁才是这座城未来的主人。
或许因为禁卫军原本就有临阵脱逃的传统,这一次也像是当年王恭带领北府军直逼京城一样,当他们确切地听说,黎民军已经入主豫州并真的率军东下时,许多人还是第一时间选择了脱下军装,并拖家带口地往南逃走。
眼前站立的官员们多数已经抬起了头,但基本上都是冷言旁观;只有少数几位面带微笑点了点头,他们原本想说几句什么,可看着周围同僚的反应后,也只能尴尬地继续保持着沉默。
范二挥手让将士们将司马道子和司马元显父子控制起来,而后在陌刀营的拱卫下雄赳赳、气昂昂地直入健康城。
百姓们此刻是可以尽情欢呼的,但健康朝廷的文武百官就显得有些尴尬了,他们此时正站在朱雀航的南岸,三五成群地小声议论着什么。
张法顺和王诞都是司马元显身边的马屁精,也是最纯粹的主战派。
理所当然的,刘牢之并未因换了主子而换掉身份,北府军仍然是先锋军,只是这一次的矛头却对准了健康。
王谧之外,新领导班子的其他成员还有徐邈、徐广、王绾、刘迈、刁逵等。
只过了一日,司马元显便听说了刘牢之临阵倒戈的事。
下一刻,终于有一个胆子较大的官员开口问道,“范将军,您此番入京,是否有取司马元显代之的意图?您依然要将朝政握在手中吗?”
撂下这几句话后,范二便离开了这一地的满脸愕然的官员,开始入住东府城。
刁逵拜见了范二之后,也就成了五兵尚书。
直到刘牢之亲帅的北府军终于坐着战船返回,并凶神恶煞地逼近司马元显所筑的防御高声喊出“放仗”时,禁卫军瞬间就崩溃了。
看到气氛放松下来,范二却接着说道,“诸位大概也听说荆州、雍州和江州的改革了吧?如今这三个州的变革还没能看到成果,但我相信接下来的一两年内肯定会有效果的,到时候我就会请示君上,让我大晋的东部地区以之为模板进行变革。我希望列位能以苍生为念,助我一起让大晋的百姓都能过上小康生活,我也希望列位有时间可以到江州等地看看!”
司马道子对儿子的夺取都没有半点反抗之力,更何况打仗这种军国大事?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随声附和几句,而后与儿子相对而哭罢了。
范二曾经在江陵放过了他,想不到他竟然还来找自己,所以板着面孔训斥道,“你还敢来见我!不怕死啊?”
五月初十,刘牢之之子刘敬宣带着降表,前往历阳。
范二进城之时,竟然看到了夹道欢迎的场面。
自己就要死了吗?
范二再次大摆筵席,对北府军诸将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与他们推杯换盏间,已经做出了进攻京城的战略部署。
随后,在刘穆之、甘纯、蔡葵等人的共同作用,傀儡皇帝司马德宗颁布了新的旨意,“一、任命范逸之为都督中外诸军事、丞相、录尚书事、扬州牧,总理朝政;二、任命范逸之的叔父范泰为荆州刺史,任命顾恺之为雍州刺史,任命蔡葵为江州刺史,任命庾仄为豫州此时;三、任命刘穆之为中书令、丹阳尹;四、任命袁崧为尚书右仆射;五、任命甘纯为徐、兖二州刺史,顶替刘牢之掌管北府军。”
稍后,黎民军直入京城,对京城的城门实行换防。
他的广州刺史的职务,由吟贪泉而不贪的吴隐之兼任,前五兵尚书司马休之,则正在逃往北地。
刘敬宣将范二的厚意以信件的方式传给刘牢之,后者遂带领孙无终、高雅之、何无忌等十余北府军将领前来拜见。
直到看着范二在数百护卫的拱卫下,骑马到了朱雀航的北岸时,他们才终于停住了议论声,又不约而同地将头低了下来。
听到这个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之后,司马元显立即命令船队返航,急急如丧家之犬。
但问题的答案嘛……
徐邈和徐广是儒家学派的代表,也是六年前就与范二有过交集的,徐邈当时曾亲手给范二加冠,所以这次没有理由不提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