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不离婚都一样。”薛涩琪略带伤感回道:“你为什么不在我清醒之前说这句话!也许,我会继续做着关于你的梦。”
“下班再说?”薛涩琪不由冷冷一笑,“我跟你之间有什么私人问题需要等到下班吗?苏总,不好意思,本来我有件事一直很犹豫的,现在倒好,自我感觉已经是事不宜迟十万火急了。”
可惜醒来没有见到傅剑玲,葛离说傅剑玲见天气不错,带着相机出门取材了,让我们走的时候记得关好门。杜小言也跟两个朋友走了。
说到这儿,许为静倒想起来了:“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还打算收了他呢!”
“你……”薛涩琪不可思议:“你怎么能说这么厚脸皮的话!当年是当年,而且那时候剑玲还是中盛的一份子,可现在她不是了,你要使用她的作品起码也要得到她的同意!你们这种做法和小偷有什么区别。”
韦宗泽有点不乐意,转头用严肃认真的眼神瞧着剑玲,傅剑玲就知道今天早上他是打算赖在这儿了,索性赶不走的,便一摊手:“你要赖在这儿也可以,给我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说着又要出门。
许为静撇撇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曾经?”李云桥讪笑起来:“不,你不用特意暗示我你已经对谈恋爱这种事没多少热情了,事实上这都是老掉牙的心境,一个人如果总是活在这种心境里那得老得有多快啊!可是我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你,你都有一颗保鲜很成功的心。”
薛涩琪气极,狠狠踹了谭飘一脚,谭飘疼得瞎叫,面子都顾不上了。
两个人从平台下来,回到家里发现闹了一晚上已经遍地狼藉的客厅只剩下葛离和杜小言,除了他们俩还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零食,其他人如薛涩琪和许为静都已经走掉了,一眼看过去,卧房里也都乱糟糟的。
“还行吧!”
李云桥拥有某种让人无法回避自身欲望的魅力。
薛涩琪怒极反笑:“我放肆?我再怎么放肆也比不过你们这些强盗,小偷放肆吧!”
“当然。”傅剑玲道。
苏兆阳终于在一旁制止道:“薛涩琪,你太放肆了!”
“哦,那你过来吧,我们在武广!”薛涩琪挂了电话,转身看许为静还在跟柜台小姐讨价还价,稍稍觉得有点丢人,心想这又不是汉正街。不过还是由她去了。
两人各执一词,说得热火朝天,当事人傅剑玲却沉默不语。直到许为静和薛涩琪把脸朝她转过来,“你也说一下啊,你怎么想?”
苏兆阳一愣,眼中闪过一些复杂的讯息,朝谭飘挥挥手:“你先出去。”
当太阳完全升出,登上它永恒的宝座,美丽的日出便结束了。
薛涩琪真没想到她会从苏兆阳口中听到这么无耻而又振振有词的话,“你说了半天笑话,就是想说让你离婚,然后光明正大的娶我回去是委屈你了?苏兆阳情圣,我都怀疑你其实真正爱的人就是你老婆呢!不过现在呢,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理由,老娘都已经全不在乎了。我今天就要辞职,你看着办吧!你要是真告我违约,那咱们就法庭上见!”
“是的。”
“你先别急着回答我。”李云桥道:“我明年有一个项目要到德国去段时间,这么说吧。不管你比赛之后是输是赢,都可以考虑一下跟我一起走,到国外进修一下。我希望你明白,我可以带你领略更宽广的世界。”
带着相机四处转悠,下午回家后分析了一下,看看时间都四点了。打电话给薛涩琪,“你跟许为静还在外面逛啊!”薛涩琪在电话里一边帮许为静挑衣服一边回道:“是啊,今天有很多好看的新款嘢,你没来真可惜,怎么样,韦宗泽今天表现好吗?”
许为静跟柜台小姐磨了好半天,终于下手买了条漂亮的裙子。结账之后,她就跟薛涩琪一起去找吃饭的地方。见薛涩琪一直唉声叹气地,许为静道:“你这么发展下去肯定要变傻。我给你两个建议,你要不要听?”
“我……”
薛涩琪笑:“你这算情商高吗?”
“这不废话嘛!当然是你呀!”
薛涩琪站在他的办公桌前面,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却异常平静。
“我说我轻松了。”傅剑玲整个人端坐起来,“谭飘要拿我以前做过的东西去比赛就拿吧。但是呢,我会成为他的对手。”
“你们俩上哪开小灶,整晚不见人呢。”葛离的眉毛非常灵活,说话时故意一挑一挑的,生怕他说的话过于含蓄。
“剑玲。”他十分清晰地用亲昵的口吻喊她的名字:“回忆是会枯萎的,相信我,你需要的已经不是那些东西了。”
她被他紧紧抓住的那只手,再也没有感觉到肌肤所传来的灼|热。
“你要说什么?”
“敢得罪我,不给你当伴娘了!”
李云桥抬眼看她,好一会儿才道:“嗯,趁你感动的时候,我想说点私人话题可以吗?”
傅剑玲说。
“你觉不觉得爱情就像灵感一样,是一种不可抗拒,存在即合理的东西。”
“行行行,我知道了,总之就是整个下午都没空。”
韦宗泽去洗手间洗把脸,出来后问葛离,我睡觉的时候,她有没有看看我?
“我要辞职。”
“以前我可能没有正式向你说过,别说我是横刀夺爱,如果你心灵的时间是韦宗泽关闭的,那么我现在想要打开它,在第一帧写上我的名字,你能接受吗?”
葛离见到傅剑玲和韦宗泽两人结伴回来,马上报以一个暧昧的笑脸。
“你说什么?”薛涩琪一愣。
谭飘朝薛涩琪冷哼两声,跺跺脚便出去了。
“你的意思是?”
“……”
“其实当我看天空的时候,你总是在看地平线。对吗。”
葛离说,你睡觉的时候,她去上厕所了,上完厕所她就出门了。所以……
“我要试试。”
傅剑玲转身下楼,回头却见韦宗泽还在认真眺望着。
没过几天,薛涩琪竟真的决定辞职,也算是应了许为静的意见,但根源还是苏兆阳。
“嗯!你说,我一定严肃对待!”
关于输赢这个问题,薛涩琪早已不当一回事。
后来偏让薛涩琪看到元禾这次送选国际装潢设计大赛的资料,最让她诧异的是,以前一部分由傅剑玲设计的东西,现在都归在谭飘的名下一起送过去了。
像这样的话,如果是从韦宗泽的口中说出来,傅剑玲脑海中首先浮现的画面肯定是浪涛之类的东西,但是从李云桥口中听到,她脑海中首先浮现的画面却是熙熙攘攘的人潮。
薛涩琪气愤地跑去找苏兆阳理论,那会儿他正在办公室跟谭飘说这个大赛的事,算是撞在贼门口。薛涩琪沉着脸色,冷声道:“要么,你们把送选作品署名加上剑玲的名字,要么,你们把剑玲设计的部分撤回。”谭飘却因为苏兆阳明面上的支持,十分自得:“傅剑玲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女人。你别以为是她的朋友我就怕了,你不能代表她,还有,就算是她本人在场,也不能否认我们送选的作品是属于我的。”
“是的,虚妄,这是剑玲对我和你之间的关系的评价。”薛涩琪说,“但我们的感情毕竟是我和你的事,而我们俩究竟付出了多少,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不是吗?”
“我想我以前真的是太傻了,连你是什么样的人都没有看清楚就一头扎进去,当初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迷住我的?到底是从哪儿开始不对劲的?我居然都想不起来了,苏兆阳,你知道答案吗?”
“……对。”
自从他们俩分手,薛涩琪都尽可能回避跟苏兆阳单独相处,即使是现在,他还时不时买些点心和小礼物让人放在她的桌上,但她从来都不看一眼。
“宾哥!”
好,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
她让苏兆阳强烈地感觉到无能为力。
真奇怪,这心一旦死了,不管别人做什么,它都不会再动一下。
当傅剑玲27岁,在清晨的天台观看天空的色彩,不得不感叹它的宏伟绚烂。即使她从小就喜欢追着看日出与日落,却没有一次对它感到厌倦。她对云层之间的交叠和渐变最为感动,它像一种特殊的语言在对她说话,她无法领悟,却能感受到鼓舞。
傅剑玲也知道这样会很累,但她现在更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说起来,今天虽然是周末,但苏兆阳那个工作狂大概还在哪儿正跟人谈生意呢。分手这么久,不知道他有没有新欢,即使有新欢了,大概也谈不长。因为他就是那种人嘛!自己不愉快的时候,就会找个人来转嫁他的不愉快。想到这儿,薛涩琪不由叹口气,我也真是无聊到极点了,想这个干嘛呢!
“你们别瞎搅和了,在哪呢!我过来一起吃晚饭吧。小言跟朋友过生日去了,要玩到晚上才回来。我不用在家做饭。”
他说着,伸出手做了一个掌心旋转五指次第拳屈,仿佛将什么东西抓在手中的样子。
……
苏兆阳深深叹了口气,抬头来看着薛涩琪的脸,“你知道在认识你之前,我有多少个女人吗?唔,连我自己都不太记得清了。可你知道吗?比你青春漂亮更懂让我开心的女人大把抓,可我就是被你征服了。自从有了你,我就没有其他的对象,我甚至提不起那个兴致来,你知道这有多可怕吗?你知道我和我的太太,法律上的,彼此之间并没有感情,我们有的只是理智而已,而我所追求的,纯粹的爱情,只在你身上实现了。这么多年来,你是我唯一的伴侣。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呢,你依然要坚持离开我。”
苏兆阳蓦然间松开了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以缓解疲倦和焦虑,“我……也许是高估了自己。如果早知道失去你...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