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法不责众

    第5集团军司令围了过来，点了点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但是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根本就无法构筑完整的防线，要想加强上游的防御，我们到哪里去找部队？”

    “那就都给我回去，每个人写份检讨交上来，这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这是军人应该做的事情吗？”魏明涛虎目一横，几百名军人都低下了头去，“还愣在这里干嘛，都给我滚，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的！”

    柯敏明微微的点了点头，他觉得眼前这名年轻的将军与一个人很相似，虽然他没有见过那人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有同样的气质，而且都有着同样的信念，对自己的部下仍然是照顾得无微不至，以至于所有的部下都愿意为他去拼命，为他去浴血奋战！

    “不用了，这事明显是有人针对我，上次在日本，40军就打得有点出格，如果不是杨利威总参谋长袒护着的话，我早就倒霉了！”魏明涛苦笑了一下，现在的参谋长他不是很熟悉，所以也就说不上什么关系了。“好了，现在我们赶紧看看怎么调整防御吧，如果让老毛子知道我被调走的话，他们就算拼了命也要反击的，我不想在我走之后就把基辅给丢掉了，这可是我们几万官兵用自己的生命与鲜血换来的啊！”

    “不用害怕，主席应该能够理解的，而且你已经处理好了事情，没有造成动乱，也没有什么损失，主席不会为难你的！”

    魏明涛摇了摇头，他连主席都没有见过几次，而且长期不在首都，对各位领导人的脾气相当不了解，所以自然没有余彬认识得深刻了。

    到主席办公室的路不算长，但是魏明涛却觉得这比他在军队里走过的28年的道路还要长。当年在新西兰的事情，是总参谋长一手压了下去，所以没有引起多大的后果，但是现在不同了，杨利威已经先走一步，不可能再袒护魏明涛，而就主席现在的处境来讲，如果不处理魏明涛他们的话，就太说不过去了。所以魏明涛的心一直是悬着的，在推开办公室的那扇门之后，他就将知道自己的命运与前途会是个什么样子了！

    “谁带你们闹事的，给我把你们带头的人叫来！”虽然这些官兵已经很久没有跟随魏明涛征战了，但是在他们心目中，军长的威信仍然存在。

    “主席在里面？”魏明涛一惊，这下事情可要闹大了。

    这天，魏明涛正在房间里看着新闻报道，虽然很多内容都是用来安抚民心的，但是从总体上来看，国家的新闻机构没有有意的扭曲战争，只不过是把该报道的事情拿出来讲，而不该报道的事情都隐藏了起来而已。

    这时候，这些40军的官兵才很不情愿的从总参谋部的大门前撤走，有的回了医院，而有的则直接坐上了汽车，准备赶往前线。

    “出什么事？”魏明涛一愣，挣了开来，“我才不信老毛子打到我们这里来了，再出什么事，也要让我把衣服穿好吧！”

    “军长，军长来了！”人群一看到魏明涛，就立即围了上来。

    “这是没办法的事，40军的适应能力要强一点，毕竟以往也主要驻扎在寒冷的北方地区，所以就让40军当主力机动部队。42军以前驻在南方，虽然官兵们都在适应这边的天气，但是肯定还是存在有一定的问题，所以就让他们充当预备队，有问题了，再补上去！”

    “我怎么不能来，走上车再说吧！”余彬是自己开的车来，两人一坐进去，他就说到，“你来的时候，我正好接到命令到外地办事去了，回来之后才知道了你的事情，这不，马上就赶了过来，看你的神色，好象不大对劲啊！”

    “你不用担心，我这里为你准备了一些资料！”孔辉金似乎看出了魏明涛为难的地方，把一叠资料丢到了魏明涛的前面，“这是主席这几年的资料，当然都是最高机密，你不要搞丢了。而主席会在两天之后招见你，所以这两天你抓紧时间了解一下主席的脾气，摸到门道，到时候在主席面前也好说话，明白吗？”

    一看到魏明涛出现，这些激动的军人一下安静了下来，一名手上还缠着绷带的上校走了过来，立即艰难的向魏明涛敬了个礼，而且动作还很标准。“军长，我们听说你的事了，是我组织后方的40军官兵来讨个说法的，军长，这次你不能一个人全把责任都担下来，要受惩罚，我们40军跟着你一起受罚！”

    “哎，别提了，见到主席，就如同耗子见到猫一样，头都抬不起来了！”魏明涛苦笑了一下，点上了烟，憋了两个小时，现在终于可以放松的抽上几口了。

    两天之后，魏明涛就被叫到了军委去，显然这次是国家元首柯敏明要亲自召见他，向他询问在基辅发生的事情了。

    “但是这些人是怎么回事？”魏明涛皱了下眉头，虽然他够讲义气，但是作为将军，也不应该带头闹事啊！

    “……主席，这就是我们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而且我还想补充一点！”

    “你不用担心，前线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这次我是回来负荆请罪的！”第5集团军司令显得很镇定，“我已经跟主席谈过了，这不是你的责任，而是我们的责任，过要责罚的话，不应该放掉我，所以我是来跟你一起受难的！”

    “对，是我们自发组织的！”如同喊军号一样，数百名官兵的回答非常的整齐，而此时，总参谋部里的数百名工作人员已经躲在宪兵的身后，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太感谢了，那我先告辞了！”魏明涛这下算是知道新任总参谋长的态度了，虽然他看起来没有前任总参谋长那么亲切，但是毫无疑问的，孔辉金跟有头脑，而且知道怎么处理军队与上层之间的关系，作为沟通的桥梁，这一点，他比杨利威要做得好！

    “那你快点，老毛子没有打过来，但是你要倒霉了！”

    两人合计着，但是都一直没有一个完全的办法。而这时候，一名参谋快步跑了过来，在魏明涛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魏明涛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都给我站好，按照部队个子高低给我挨着持续排列好！”魏明涛一见人群要乱，立即跳上了轿车的顶棚。

    “这……这下怎么办？”魏明涛还真的有点害怕了，如果再给他加上一条罪名的话……

    魏明涛心里暗暗一惊，知道自己如果说得太多的话，肯定会让主席感到厌烦，所以赶紧整理了下思路，压缩了要说的话。“主席，作为军人，我知道军人的职责，但是作为前线指挥官，我更清楚官兵们的生命与安全，就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我知道，基辅的战斗是违反了军队基本纪律的，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必须要为自己的部下，为军队考虑。我们可以不采取那样的措施，但是结果是要数万名，甚至数十万名官兵付出鲜血与生命作为代价！因此，我可以承担起这起事件的所有责任，但是不应该将其归咎到每一名士兵的身上，他们是无辜的！”

    魏明涛没有敢多耽搁时间，立即就坐上余彬的车，赶往了军委的办公地点，而在这里的人群比在总参谋部的还要多，恐怕有上千人，无一例外的，几乎全是40军的人，甚至连一部分因为伤残而推移的军人都来了！

    “好啊，你还是够讲义气的！”总参谋长坐了下来，看得出来火也消了一点，“很好，我也早就听说你的作风了，当年新西兰的事情就是你一个人扛下来的，没有祸及别人，但是你认为这次还能够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掩得住吗？”

    魏明涛点了点头，感激的看了余彬一眼，这才快步朝总参谋长的办公室走去。随后，魏明涛才知道，不但总参谋部受到了围攻，现在连军委都受到了围攻，而且已经出动了宪兵准备将那些40军的军官都抓起来，这次连记者都惊动了，可以说整个首都，整个中国都在关注这件事情。

    柯敏明的神色很严肃，而且也显得苍老了很多，自从鲁毅去世之后，他就失去了最得力的助手，国家的事情几乎都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而没有任何人能够为他分担。而在战争期间，国家的事情更多，也更复杂，而这让他衰老速度更快了。毫无疑问，柯敏明这几年过得并不好，而且可以说是非常的糟糕。前面，总参谋长杨利威已经累倒下了，而国家元首的气色看起来也不怎么好。

    魏明涛愣了一下，当初他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大概是被日本的战斗所麻痹了，而经总参谋长这么一说，他才知道事件的严重性。然后很小心的问到：“总参谋长，这事情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了吗？”

    “快带着大家走吧，如果事情闹大了，受苦的还是你们的军长，你们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余彬也赶紧上去劝那名带头的上校军官了。

    “说吧，你还有什么理由都可以说出来！”

    “我不是担心这个，而是在想俄军怎么还不发动反击！”魏明涛尴尬的笑了一下，目光一直没有从地图上移开，“老谢啊，我们的防御看来还不够坚固，你看看，如果俄军从上游绕过第耶伯河的话，那我们不就只有看着他们长驱直下吗？”

    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余彬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一把就抓住魏明涛的手：“快，跟我走，出事了！”

    “这两个军能行吗？”谢将军皱了下眉毛，“现在才12月初，最寒冷的时候还没有到来，我们的很多官兵就有点受不了了，难怪他们是南方人，呆在阵地上还要舒服一点，如果抽出来，搞机动防御的话，我怕因为冻伤的减员都要比战斗减员多！”

    魏明涛接过了总参谋长递过来的文件，是红头的绝密文件，内容不多，两分钟就看不完了，这下魏明涛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赶紧说到：“总参谋长，这是我亲自下达的命令，部队都是依照我的命令执行任务的，与其他人无关！”

    攻陷了基辅之后，乌克兰战役即宣告结束，随着冬天的到来，中俄军队双双进入了休整阶段。而让中国方面感到惊讶的是，在11月底，12月初，气温已经降低到了零下40度的时候，俄军竟然没有发动反击！后获得情报，才知道俄军自己也严重缺乏冬季作战服装与装备，所以其反击时间拖到了年底！这给中国军队极大的喘息时间，也让中国方面顺利的做好了在冬季作战的准备！

    魏明涛紧闭着嘴，目光很是凝重，过了一会才伸直了腰，说到：“看来，我们得把防线改一改，让20军接替38军的防线，38军摆到40军的前面去，然后把40军与42军都可以调出来，作为机动防御兵力。凭我们现在手里的部队，在这冰天雪地里打阵地防御战肯定要吃亏，所以我们只能够采用机动防御的方式！”

    第5集团军司令立即注意到了魏明涛的神色变化，也立即放下了讨论的事情，等到参谋一走，就问到：“怎么，是不是事情有消息了？”

    魏明涛点了点头，丢掉了手上的铅笔：“总参谋部还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的一个老战友刚发来消息，总参谋长已经决定亲自调查这件事了，就这两天会调我回去，看来，我们还得抓紧时间把防御的事情安排好，不然的话，等我一走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了！”

    很快，一名将军分开人群走了过来，魏明涛一下惊呆了：“老谢，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前线的部队谁去负责？”

    “谁让你们回来的？”魏明涛一眼就看出聚集在总参谋部院子大门外的全是40军的老官兵了，有的明显还在后方疗伤，而有的已经伤好，是快要归队的了。

    “我已经跟主席通过了电话，现在这只是一份暂时处理意见，真正的处理办法还没有定下来，说白了，就是总参谋部与军委的意见不相符合，所以主席暂时拿不定主席，而到底会怎么处理，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魏明涛皱了下眉毛，看到余彬已经跑了起来，也就跟着跑了起来。很快，车停在了总参谋部的外面，这次不用余彬再说什么，他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战争还没有完全结束，而且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帝王时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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