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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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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钻进他的车,车里有淡淡地茉莉花香,再次仔细打量他车里的布置,简简单单只有一盒心心相印的绿茶味的纸巾和一个茉莉花的空气清新剂,我钟爱的味道。

    很享受这样的感觉,身边有一个人陪伴,此刻不孤单,也就足够了。

    我无奈地笑笑:“罚你不吃肉馅的专吃素馅的好不?”

    我愣了一下,然后再看看手机号码,确定没有拨错,苦笑了一声:“啪”地挂断了。

    我调侃他,似笑非笑地说:“唐医生,你上班时候还把本本带着,难不成是偷偷摸摸看看电影、聊聊QQ的吧?”

    我白了他一眼:“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哪里知道,话说你知道猪是养的吧,不是树上长的吧!”

    最后一点清醒尚存在脑中,我用尽力气,扭过头去,一字一顿地说:“不要,我不要,我不想以后后悔,而且这里不是这种事情该发生的地方。”

    “我不要吃大娘水饺,我要吃小妹水饺,亲爱的小妹,你做给我吃好不好?”

    原来我真的是一个小孩子,生活在成人世界里,却固执的以好孩子的标准要求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我算是明白。

    我指指输液室的电视,试探地问:“这个?”

    最后我的视线停留在韩晨阳的号码上,犹豫了一会,终于打了出去,没一会就接通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传出来:“你好,请问找谁?”

    我顺势倒在他身上,两手环住他的肩膀:“我老了,枯萎了,凋谢了!”

    他拒绝了我,但是我笃定,他不是真的要拒绝。

    最后,尚未知情的丈夫,以为能够同床共枕是他们婚姻的归宿。孰知这个女子不肯委曲求全地留下,即使她做了母亲,骨子里面还是那般骄傲,不论为了谁,她都做不到委屈自己。

    他的手指渐渐变得温柔,仿佛在刻意地唤醒我敏感肌肤,和深藏在心里的欲望,那是对成人世界的好奇和渴求,还有羞耻感。我咬住嘴唇,准备随时喊停,可是却迟迟不想开口。

    他双手搭在栏杆上,不去看我,只是静静地瞭望远方,过了好久他才缓缓开口:“身后一米的距离,是一个很暧昧的距离,你不觉得吗?”

    他给我的回忆实在是太美好,所以连离开的残忍都显得微不足道。

    他拿塑料袋的手滞了一下,满脸狐疑地看着我:“小妹,不是吧,那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我罪过呀,不要打我!”

    大家看到他都纷纷入席,撺掇他:“韩二少,你也太架子了,不参加集体包饺子也就算了,还迟到,我们都饿肚子呢,你说怎么罚?”

    我摆摆手,连声喊停:“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我也不懂,江家的事我从来不过问半分。”

    我撇嘴:“没理由那么倒霉地要去医院吧,你还是安心上你的课吧,听说最近你在那边把一群黄毛小子给撩倒了,引起无数美眉竟折腰,还有这码事呀?”

    他也不说话,如此静谧的夜里,我和他站在一起,远远的去看那些万家灯火,其实烟雨一片模糊,纵横的街道,斑驳的楼影,川流不息的车群,一切尽是与我们毫不相关。

    我抬头看他,耳边是苍茫的雨声,屋内乳白色的薄纱一般的灯光跟着我们的呼吸荡漾,他的眼眸就像夜的海,冷清、孤独,蜿蜒一片。

    指尖的酒还没有流尽,我仍乐此不疲的自娱自乐:“江止水。”韩晨阳开口,声音慢而低沉:“现在,你在想什么?”

    我忽然领悟,原来,今天发生的,过去发生的,都不可撤销。

    我漫不经心地笑笑:“是呀,暧昧而又危险的距离。”伸手蘸酒杯里的花雕,一滴一滴的任凭他们在眼前坠落。

    他的脸上有种不自觉的尴尬,不去看我,而是盯了输液瓶好一会儿:“起码还有一个多小时,是不是觉得很无聊,要不要看电影?”

    他的唇舌在我的耳边轻轻啃噬,让我不能动弹,我闭上眼睛,凉意已经消失,浑身上下火燎一般,在黑暗寒冷的夜里,绝望地燃烧。

    他挑挑眉,从手边的纸袋里拿出一瓶酒,我仔细一看是绍兴花雕,男人们哄然:“吃饺子喝花雕,真是享受。”

    他干笑两声:“这个笑话好冷的,冻死我了。”

    我无心调侃他,安静地不说话,路灯照着我与他的影子,那昏暗橘黄的光线,将一切都镀上淡淡地暖意,我已觉得我们之间有些东西在慢慢地变化。

    他干笑两声:“不关老爷子的事,是咱小姑姑嫁了一个好人家,有权有势,全中国这个的那种,此时不来通通关系还等到什么时候……”

    “都来一半,混在一起是不是更有味道?”他话还没说完,卖肉的大叔就哈哈笑起来,我连忙抢话:“师傅,拿这块,顺便帮我们绞成肉糊,待会儿过来拿。”

    他微微笑,仔细看了下我的输液瓶:“看来挺严重的,怎么才来,吊了一半都不到。”

    他表情立刻变得很憋屈,拉的跟胡萝卜一样长,我担保他能说出这句话一定是深思熟虑的,否则他也不会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他张口,声音不大但是如惊雷一般:“还没开|苞就凋谢了,这什么人生呀!”

    天亦有情天亦老,红尘中几多人能够看破。

    我撇撇嘴,不置可否,转头问韩晨阳:“饺子味道怎么样,手艺尚可?”

    我笑得尴尬,冷风吹过,不由得缩了缩脑袋,他还继续:“回去用漱口水漱口,多喝白开水,甲硝唑就暂时不要吃了,那个对肠胃有损害的,大概半夜就可以退烧了,如果有什么不舒服记得打电话给我。”

    他漂亮地打了一个弯,然后轻轻地刹车,我冲他笑:“夜晚的玄武湖,要不要看看?”

    “小丫头,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低头把电脑关了,然后装进包里:“可惜了,这部电影真的不错,你居然睡着了。”

    无奈地笑笑,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敏感到无聊,输液室里只有几个人和护士,楼上楼下都静悄悄的,窗外天已经大黑,几株梧桐树的秃枝骨鲠在夜幕霓虹的衬托下格外的清晰,格外的孤单。

    “切,能有什么事,反正我们都不是主角。”他嫌隙地撇撇嘴:“都没人打电话找我,亲妈不疼,亲爹不爱的,好歹我回来一趟多不容易,不给我接风洗尘就算了,还无视我!”

    他很是紧张,指指我肿起来的下颌问:“师妹,你确定你不需要去医院吗?”

    我接受,心服口服,但是又无法接受。

    他眼睛迅速地一眨,将反应无声压下,只余下淡淡地微笑在脸上,语气又恢复了如常的玩世不恭和漫不经心,伸出手将我一推,大声喊到:“小妹,快去接客。”

    他并不立刻回答,眼睛怔怔地看着我,然后扯扯嘴角,我看不出那副笑容的含义,他轻轻回答,又似自语:“吊完了,你出了好多汗,但是并没有退烧。”

    我不拒绝,他却更加得寸进尺,他的手指每深入一寸,我只能用手指更加用力地无声的反抗,他俯身吻我,夺走我的呼吸,唇舌纠缠,抵死的不松开我,汗湿的皮肤贴合他粗燥的手指相互摩擦,两重的刺|激让我招架不住,只能任他摆布。

    我翻白眼,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如果你能找到地方和材料,我就给你做。”

    忽然,闪着粼粼的光芒的茫茫湖面映入我的眼帘,泛着虚无缥缈的水汽,我急忙喊他:“停车,韩晨阳麻烦停车!”

    我和江风走在校园里,面对着哈欠连天、走路东倒西歪的我,他显然有些无奈:“小妹,怎么几年不见你的功力大减,熬个通宵都不行了?”

    我忽然对他留学经历十分好奇,我不问他从来也没有说过:“江风,你打工吗?”

    他掏出面巾纸递给我,仔细地检查输液卡,然后把吊瓶送到护士站,回来时候他对我说:“你这个发炎很厉害的,大概要三四天吧,没关系,有点耐心地等吧,我这几天都上班,你要是没人陪,下班了我就来陪你。”

    这样的江风,又熟悉又陌生,和我一样,他拥有两个灵魂,清醒又胡涂。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落寞,声调懒懒的:“话说,我们俩真是这个家的失败。”我抬头看他,坚毅的下巴上浮上青青的胡楂,说不出的颓丧,却又不同于沉浸在艺术创作中的气质,是那种看破一切、漫不经心的颓废。

    我真的以为江风是第一次见到韩晨阳,寿宴上信心不足地问谁比较帅,但是他现在的口气完全是跟韩晨阳很熟的样子。

    我“扑哧”就笑出来:“我哪有什么男朋友,那是我堂哥。”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问出来:“江风,你和韩晨阳怎么认识的?”

    他垂下眼帘,手指划过我的脸颊,半是引诱半是喟叹:“你这样做很危险。”

    我侧脸去看他,他眼神深邃,薄唇紧紧地抿着,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可是感觉就是那么的不一样,他散发的气息是慵懒的,诱惑的,连话语都那么暧昧。

    电影并不如想象的吸引我,没过多久我就有些昏昏欲睡,蒙眬中有温热的手在我额头上掠过,垫在我输液的左手上,暖暖的,最后我便顺从地靠在唐君然的肩上睡着了。

    没想到情况越演越烈,和李楠师兄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只能吞得下西红柿炒鸡蛋此类柔软不需要咀嚼的食物,他盘子里面有清蒸排骨,香味袅袅,我只好痛苦地流口水。

    我“嗯”了一声,把手抽回:“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爸爸送我上幼儿园。”

    一段血淋淋的伤疤,在冷冰冰的夜里独自抚摸,窥视爱情原本的样子,却总是一筹莫展。

    只听“咯噔”一声,他捂着嘴巴表情十分无奈:“师妹,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种话题,拜你所赐,我吃到一根骨头了。”

    我立马表情变得狰狞起来,死死盯着江风,恶狠狠地威胁:“江风,你明明就是认识韩晨阳,而且跟他很熟对不对,你给我老实交代!”

    路人不多,只有一辆辆的公交车在身边掠过,我不想在眼前的这站等,只是继续走,时不时地抬头看天,有细密的雨丝落在脸上,脸上的热度慢慢散去,一切恢复平静。

    大家连忙赔笑,我径自去找江风,他抱着电脑在沙发上看电影,我无意中看了一下:一个世界,暧昧的红色铺天盖地,灯光抑或鲜血。画面不停旋转摇晃,扑朔迷离、恍若隔世。音响里充斥靡靡低吟,痛楚中的欢叫,以及后工业气息十足的纷繁杂音。

    我无奈地笑笑,指指病历:“唐君然,我的牙明天能好吗?”

    一个高瘦的男生,脾气温和得像春风,居然是无肉不欢,说出去实在是很诡异。

    从建宁路转到龙蟠路,一路上车流一段,我认真地看着每一个在眼前飘过的场景,橘色昏暗的灯光投射在车窗上很刺眼,忽然有种诡异的想法,似乎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城市,但现在我却融不进这个城市的生活。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我重重地叹一口气:“江风,那个人是我喜欢的人。”

    不仅自恋,而且缺德,他立刻被我狠狠地踢了一脚。

    可是我就是要握住他,我只是在挣扎,在过去徒劳的挣扎,一种强烈的感觉几乎把我的神志淹没,仿佛握住他的手,就可以得到另一个人的心。

    导演庄宇新说,这部电影很简单,就是爱情制造伤痛,伤痛铭刻记忆,记忆见证爱情。

    韩晨阳顺势挑眉,眼眸里深藏笑意:“我有理由拒绝吗?”

    他伸手帮我把领子理好,然后问:“你对这个城市这么有感情,那么为何曾经要远离?”

    十六岁的年纪,懵懂少男少女,他们都不懂,直到砖板上的血迹,她才发现了爱情。有鸽子飞过胡同上空的哨响在胡同狭窄的空间里分外响亮,他在她骑车离开后,瘸着腿拄着拐杖走在胡同的捷径上,只为在下一个转角看到她。可惜,第一次的爱情往往会像自然脱落的牙齿,没有原谅的机会,他已经上天国去了。

    我无奈:“唐君然,你还真是职业病,我知道了,都病了这么久了,我自己都成医了。”

    只有一个可能,他的心,如止水。

    我忽然就退却了,松开握住他手腕的手,却没想到被他反握了过去,我急了,刚想说出“等等,我还要想想”的时候,我便被他牢牢地揽进怀中。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手背有些咝拉的疼痛,还没等我完全睁开眼睛,仿佛蚊子轻咬了一下,随即手背被紧紧地按上,我知道那是唐君然的手,宽大、温暖,一如往昔。

    旁边有人唤我的名字,他摇下车窗说:“我送你回家。”

    绞好的肉馅加入麻油、老抽酱油、韭菜、鸡蛋,搅拌成肉糊,或是拌入虾仁,或是做芹菜馅,江风左右开弓,摊开饺皮,皮薄如纸,一手一个,包得飞快,在沸水中煮熟,再放进泡了炒米的皮骨汤碗中,浇上麻油,撒上胡椒粉、青葱花。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好像行云流水,完全是举重若轻的大师风范,我看得目瞪口呆,大伙都见怪不怪。

    江风抬起头来,隔着眼镜的视线与我的相交,分不清是要前进,还是后退,睫毛微微地颤动,逆光中留下浅浅浮动的阴影,他刚想开口,就有人喊道:“韩二少来了!”

    散了之后,我打算和江风一起回去,结果江风被一个电话叫走了,他打算去帮我叫出租车被我拒绝了,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街头。

    我在沉迷中忽然觉得腰间一凉,毛衣下的衬衫就被掀了起来,他冰冷的手指划过我的皮肤,所到之处一片战栗,分不清是冷的,还是被撩拨的。

    我下楼招呼他,周围女孩子不时回望他,我玩心大起,笑吟吟地挽上他的胳膊:“江大帅哥,不能再让你站在这里祸害小女生了,我们去菜市场吧!”

    吃完饺子,人们陆陆续续地散了,只有几个人留下来聊天,小区地理位置很好,高层小公寓,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烟雨迷茫的金陵城,霓虹灯的光华氤氲在水气中,浮生若梦。

    我只觉得,这么多年,我变了,时光变了,唯有眼前这个人没有变。

    有人起身去拿青瓷酒杯,温酒取饮,我和江风站在厨房煮饺子,一边煮一边尝鲜,他不吃饺子皮,专门挑馅,我喜欢添很多醋,江风皱眉:“馊了,馊了,离我远点。”

    第一次和他去电影院就是工人,我根本记不得放的是什么片子,周围是爆米花的香味和瓜子的声音,屏幕上的女主不知道在兀自地哀怨着什么,不时有人站起来离开,我却浑身僵硬地坐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因为唐君然已然睡着了。

    他缓缓的开口:“你今天不太一样。”

    日志 12月5日

    我想笑,但是牙疼得连嘴角都不能牵扯:“好了,我不提了,我中午回去再吃两颗药看看有没有效果,你就安心去上你的课吧,去迟了小美眉的电话又要催来了。”

    他只是把手撑在栏杆上,侧过脸看着我,暧昧的情愫在眼睛里流转,我继续轻轻地说:“小时候春游来了好几遍,都觉得腻得慌,长大之后也只来过一次,记忆反而更加深刻,那是夏天,湖里有大片的荷花,我就在湖边静静地吹风,坐了大半天也不知道。”

    他伸手拍拍我的头:“丫头,好心没好报,我不是急嘛,对了,那个电影真的不错,你可以再下来看看。”

    但是究竟是什么,我不想深究。

    也许,现世的温暖才更让人流连忘返,过去皆为烟云。

    他顺手拿起我的病历:“我来护士站拿新药的说明书,咦,你T8冠周炎,张口受限,那么严重,张嘴给我看看。”

    手上还沾着白面粉,他直接一拍,我的脸上就沾上了两个白白的掌纹,我呼拉一下丢下碗,沾了面粉直接往他头发上抹去,江风不肯认输,顺势就要把面粉蹭我衣服上。

    他冲我笑得自恋,眼睛还不时地瞟向玻璃,打量自己潇洒的动作:“你大哥这样很帅吧,不要太惊讶,我在英国五年锻炼出来的。”

    江风对我不去超市而去菜市场的行为感到极大的不解,尤其是面对泥泞不堪的地面和潮湿的空气混杂着各色的鱼肉腥味,江大少爷很是不满:“小妹,去超市多好,为什么到这里来?”

    我嫌他聒噪,指指猪肉:“是要后腿肉还是五花肉?”

    他只是笑笑,拍拍我的脸:“闹腾得跟花猫一样,阿九都比你强,快去洗洗。”

    李楠师兄长叹一声:“你这个病人怎么一点病人样子都没有呢!”

    我和他去吃粥,我发烧胃口不好,只挑口味重的小菜点,也只是吃了半碗便觉得没有食欲了,唐君然吃得也不多,我知道他一向偏向荤,很少吃素。

    然后就是电光火石的爱情,张扬、忘我、轰轰烈烈,婚外恋,堕胎,注定了一开始就是分开的结局,她在车窗里跟他挥手,这段爱情脆弱如丝,一碰,就断开了。

    他嘱咐我:“来吊针的时候就发信息给我,如果我来不了,也会关照护士站的照顾你一下,省得你再睡着了没人管。”

    他头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上,眉头终于微微地舒展开来,我看得心疼,却什么也做不了,我就这样看了他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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