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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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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撕下一张白纸,巧妙地折了一个小飞机,手轻轻地一掷,纸飞机乘风飞了好长,挂在树上,我笑起来:“可巧了,这下掉不下来了。”

    我想起江风那个家伙,还有实验室里的几个不回家过年的弟兄,摇摇头:“我要留下来呀,还有课题没有完成呢,马上就要毕业了,会很忙的。”

    我想都不想直接回答:“我是害怕嫁妆,给多了我心疼,给少了拿不出手。”

    我低声咕哝了一句:“我又不喜欢他,也不可能喜欢上。”

    他重重地叹气,很不对劲,我追问:“喂,我说你是不是欺负人家还是说了什么伤人心的话,搞得安妍不理你,事后你又后悔了?”

    许博闻和韩晨琳同时笑起来,韩晨阳表情无奈:“看看,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早说这个小丫头是人精,这下你们都知道了吧。”

    韩晨琳眨眨眼:“怎么会呢?他有的是钱,不过我都不晓得他的家底。”过了一会儿她笑我:“姐姐,你还没嫁给我二哥就开始担心他够不够钱娶你的了?”

    我放下手机,茫然地看看屏幕,确定我没有用手机上所谓的战色逆乐园,我头脑中有将近十秒的空白,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来:“你们应该都不是第一次了吧?”

    韩晨琳不无惋惜地说:“姐姐差一点就赢了,二哥你运气好。”

    我一听更加的来火:“陆宣你别那么做事不负责任!”

    我觉得自己都快词穷了,耐心也快被磨光了,所幸我的手机发出嘟嘟的叫声,提示电量不足,没一会儿就关机了,我把手机扔在桌子上,不可抑制地大笑出来。

    想想我就平衡多了,很多时候,我就是这样安慰自己。

    “没事。”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手机:“赵景铭要订婚了,有些意外而已。”

    韩晨琳把杆子递给许博闻:“虽然我很想让二哥跟姐姐打一场,但是我怕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许大哥,你得帮我出口气呀!”

    她垂下头,咬紧了嘴唇,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我想回美国,我要他亲口说出为什么不喜欢我了,为什么最爱的人,把我伤到整个人要去死掉一样,这样的痛。”

    他刚想说什么,我的手机响了,我打开一看是一条信息,愣了好久才默默地放下,韩晨阳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我悄悄地跟韩晨阳说:“我这辈子只吃过两次这么好吃的桂花糖糕,一次就是这次,还有一次是小时候在北京的时候。”

    “哎,我也想吃桂花糖糕。”

    摩卡的香浓味一下子飘满了实验室,我满意地嗅嗅:“外面下雪,让隔壁打包的,对了,这是学校出门左转三百米处右转第三家的糖醋排骨,你要不要试试?”

    很长时间没有回复,我打开电脑,看了一会儿娱乐八卦,然后点开UG制图界面准备把图赶出来,只是刚打开就觉得电脑速度慢得要命,重启之后打开一看,D盘和E盘图标不翼而飞,立刻一阵凉意从脚底蹿了上来,脑子一片空白。

    “什么阿九——啊,那只猫呀,几天前就没看见它了呀,不晓得跑哪里去了。”她的说话声音很不耐烦:“没事我就挂了,昨晚打牌很晚,困死了。”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下星期二就是除夕夜了,我看你是过糊涂了吧,我只是回去过年走一下场,学校还有一个项目要赶工,我会尽早回来的。”

    “所以你就不喜欢他?”

    “你等等,我马上过去,先把系统盘找出来吧。”

    “这个人不爱你了,怎么委曲求全都没有用。要学会放下,学会开始新的生活,当初你在很多人中选择了他,现在也许是上帝给你另外一个机会,让你去看更多的东西,接触更多的人,让你去尝试另外的爱,所谓的因缘际会,就是这样。”

    他的笑容从容、坦荡,入戏十足:“水到渠成的时候。”

    我会意地笑起来,不假思索地回过去:“瞧你现在那样子,美死了,叫董安妍大嫂可以,逢年过节的让她给我包红包,没有三五千的拿不出手。”

    我整了整手套,还没来得及解释,韩晨阳和许博闻走进来,两个人显得很意外:“哟,我们以为这一场你们起码要打上一个小时,没想到这么快。”

    “我家小朋友,江止水,这是许博闻。”

    “那有空一定要去北京看看,到时候让许大哥请客。”

    他有些意外,放下咖啡杯仔细地询问:“出礼?出什么礼,谁要结婚了?”

    他停车,领我进了一座别墅,有保姆开门,近门处是一架十二扇的紫檀屏风,那屏风上透雕的是青竹,图上绘的是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客厅里临时搭了一个红木餐桌,餐桌上印着富贵牡丹麻纱桌布,一直垂到桌脚,我不由得拘谨起来。

    “你的笔记本?有备份吗?”

    开席的时候,许博闻端着盘子进来,月白色的青瓷圆盘,各种鲜有的生鱼片拼成一只完整的鱼,放在冰上,白烟缭绕,另一只黑色圆盅,高汤中盛着切的细如发丝的豆腐丝,看上去鲜嫩油润,每人面前放着一盅白瓷小碗,掀开来一看是飘着油花的清水,却是香气扑鼻。

    我不以为然:“你是病人哎,当然要听医嘱,安妍都是为你好才会管着你,不然,那些病人,她最多唠叨两句,谁有闲情管那么多,反正她都尽责了。”

    他笑笑:“正是博闻,可是本人资质愚钝,不学无术。”

    我对猫儿的寄养没有什么概念,韩晨阳倒是很清楚,问得仔细,末了小老板说:“太太怀孕的时候,家里最好不要养宠物,猫会有很多传染病,尤其是弓虫病,这样会导致孕妇流产的,两位先把猫寄养一阵子,想什么时候来看都可以。”

    我摇摇头:“没事,我陪你,反正也没有事做。”

    江风几乎用吼的:“小妹,董安妍去哪里了,我问你,她去哪里了!”

    我哭完之后就变成一个耻笑自己的人,在黑暗里感觉到结束得无可挽回。

    我身体不由得微微发颤,忽然脸上被轻轻地拍了两下,对上他戏谑的眼神:“不逗你玩了,快睡觉吧,你明天不是还得早起到李楠那里取数据吗?”

    轻轻地把手指按在窗户上,刺骨的凉意传来,僵到手指都麻木了,我实话实说:“有感觉,没感觉那真的是假话,可是师兄,有感觉有什么用呢?我承认我喜欢他,但是究竟有多喜欢我真的不知道。”

    他正在跟许博闻聊天,随即微微愣了一下,倒是许博闻立刻就回答:“他家的传统都是倒贴的,从来不让女方花一分钱的,江妹妹,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呀。”

    “废话,你说能干什么?该死的我又不是她亲哥哥,我也不要做她哥哥。”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是病毒,我帮你重装之后再恢复数据吧,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时间可能要很长。”

    我只是想起以前的那只520的薄荷女烟:“你自己没毅力戒烟还怪我带坏你,以后不许抽了,起码别在我面前抽,我受不了那么重的味道。”

    陈可辛自己也说,如果爱,不是不爱,只是爱得不够。

    我以为这个冬天会以寂寞的姿态过去的时候,在年前却兀的又有了下雪的预兆,只是这次的雪是半夜落下的,悄然无声。

    “那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那时候在国内,哥哥们都不在身边,又怕家里长辈看出来端倪,所以一直忍着,原本以为过几天就好了,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一空闲下来就想到以前那些快乐的日子,怎么也忘不了。”

    下午和韩家兄妹两人去南京的云锦博物馆,我只跟江风来过一次,但是印象太深了,韩晨琳兴奋地看那些展品,我借机问韩晨阳:“干吗把我喊上,让晨琳选不就可以了?”

    我呆呆地坐在电脑旁边,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鼠标握在手里,暖气越吹越热,可是手指越来越僵硬,我存在电脑里所有的图纸、数据、报告和其他的东西,顷刻之间毁于一旦。

    后来我和韩晨阳搭档,和其他人打了一局,一个进攻型,一个防守型,配合得天衣无缝,休息的时候韩晨琳凑过来,对我耳语:“姐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偏过头问他:“你这么早就要回家了?”

    我张开大拇指和食指比划:“是这么一点点,还是这么多,还是多到没有办法测量,我不知道,比如唐君然,我也是真的不知道有多喜欢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到心都死掉,清醒下来的时候,仿佛那样的喜欢又微不足道,只是赌气和不甘心。”

    我笑起来,实话实说:“江风教的,我初中开始就跟他混地摊了,不过我打得比他好。”

    我心一揪,不由得调高了声音:“什么,不见了,还几天,你怎么都没有告诉我,当初我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你看好它,你不是答应得很好吗?”

    她反倒是强硬了起来:“江止水,我不负责?我需要负什么责任,一只猫,又不是一本书、一件衣服,那都是死的,自己没腿跑不了的,我要是给你弄丢了,我倒是愿意负责,一只猫,活生生的东西,指不定哪天开门就蹿出去了,难道你要我在猫身上装一个GPS导航,或是拴一个链子,像一个保姆一样寸步不离地看着它?”

    半个小时后他出现在我家门口,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我一下子就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了,电脑出了问题,明天可以带到学校让一群电脑高手修,为什么要大半夜的把韩晨阳叫过来,我知道,我只是害怕对着空白电脑时候那种无助的感觉。

    我笑起来:“我也不是很会,好久没打了,可能都生疏了。”

    “其实我想,那么长时间你不会对韩晨阳没感觉。”

    终于有了点喜庆的事情,虽然狗血了一点。

    “我这不忙忘记了?”她软软地回答:“没事的,肯定会回来的。”

    “再说吧,去不去都不知道。”我毫无形象地倒在床上,顺手拿起一本书,看到哪里念到哪里:“原来,我如此平凡,平凡到和所有的女人一样,想要一个稳定的公开的被祝福被保护的婚姻,而我又如此的自爱和骄傲,发现事情的真相在我的能力之外,我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一走了之,我甚至都不肯去求,而我又如此愚蠢,如果不是一走了之,事情不一定完全没有转机。”

    异常艰苦的拉锯战,最后我还是输给韩晨阳,我笑着阻止他收球:“我把最后两个球打了吧,你看多好的二连,反正又不是比赛。”

    松了一口气,但是涌上淡淡地失落,我翻了个身,继续看那本书,他回到椅子上找了一本棋谱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感到床往下一陷,骨节分明的指间在手心下动了一下,悄悄地反覆住我的手,我的神志有些恍惚,只记得他模模糊糊地说道:“别离赵景铭太近,他的身份太特殊了,而且,他并没有对你死心。”

    他接过阿九,拉拉尾巴,仔细地端详一番:“变野了,江止水,你要是想养的话,我建议把它先送去宠物医院看看,还有,你也得去医院看看,搞不好,你马上也会抓人了。”

    董安妍笑得一脸狡黠:“没事,我妈让我下班去买年货,反正江风没事,就做做苦工,他也乐意,我也很开心,哈哈。”

    我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我倒是好久没见到他了,上次他把手给弄骨折了,他一向都是冒冒失失的,给我感觉就是长不大的孩子。”

    “哟,今年咋这么多灾多难的。”他叹气:“我整天在这里快闷死了,董安妍不让我看书,看电视,看电脑,你说这个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把车开过来,才回味出他话的深意,气得我威胁他:“韩晨阳,你得开快点,要不我抓人也是抓你,估计我还会咬你!”

    我好奇:“你去那里做什么,云锦,贵得要死的东西,别告诉我你要买来送人!”

    我偷偷的笑:“我也想结婚。”

    韩晨琳接过来,顺口就问:“二哥呢?”

    女孩想要忘记,男孩想要呼唤回忆。女孩在回忆泛滥时离开,男人从高空摔碎自己的心。

    他饶有兴致地看了我一眼:“傻丫头,今天你看到的那些人,除了许博闻,其他的都不算是我朋友,因为在明争暗斗中,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他们俩对视,韩晨阳问我:“跟谁学的,这么厉害?”

    那一刻我破天荒地没有反驳,我的心不知道哪一处柔软了起来,仰着脸对着他笑了起来,忽然身子被轻轻地抱住,力道不大,但是很小心,他的吻落在我的唇上,轻柔,温暖,像一轮冬日早晨冉冉升起的暖阳,明媚而不张扬,温暖却不灼热,即使是这样浅浅的吻,却似乎连心都会温暖起来。

    “韩晨阳。”我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我的电脑中毒了,D盘和E盘所有的资料都不见了,里面还有放假前要交的图纸。”

    “在你朋友面前也需要吗?”

    他瞥了一眼:“你胃口怎么那么好呀,昨晚的都消化了?”

    我大方地笑笑:“博闻强识,可取此意?”

    韩晨琳惊讶,我笑笑:“所以我才觉得上帝是公平的,不会让一个人全能,也不会让他一无是处的,人生就是此消彼长的。”

    我闷闷地在角落里挑鱼香肉丝的红萝卜丝,一点胃口都没有,李楠师兄用手肘撞撞我:“小师妹,想什么呢,怎么,没胃口?”

    “我家阿九怎么样?”

    可惜,我不要,不要他的。

    爱与恨,满目只见无能为力。

    我回到家,刚打开手机插上电源,信息和来电提示就接连不断地跳了出来,我一条条地翻过去,都是江风和董安妍的,最近的一条信息是:“小妹,这下恐怕你要喊安妍大嫂了。”

    我呆了两秒钟,马上反应过来了,丢给他一个白眼,酸酸地说:“真是有钱人,不过韩晨阳,你最好攒点钱,估计不久就有你出礼的时候了。”

    我做的研究是基于Windows?CE.net的嵌入式通用家电遥控系统设计,很无聊毫无美感,而且信息传输和电子传感技术是我的弱项,做起来相当的困难。

    我想了一会儿,决定诚实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晨琳,我是一个戒心很重的人,做任何事情总是喜欢留一点余地和退路。”

    如我对唐君然,如他对我,不是不爱,只是不够爱,如此解释,我心安理得。

    我微微笑,不由自主地想起小学四年级的那次旅游:“喜欢,喜欢北京的小吃,那时候和爸爸妈妈一起去,住在比利时大使馆后面的一个招待所,早上起来,街上都是小吃摊。煎饼果子,驴打滚,还有芙蓉饼,蜜枣蛋糕,第一次吃到桂花糖糕,说来好笑,我妈给我钱去买豆沙馅馒头,卖点心的奶奶非要送我两个桂花糖糕尝尝,从来没吃过的东西,又是生平第一次用色相换来的,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回味。”

    韩晨琳拉拉我的手:“姐姐,要不你跟我们回北京过年吧?”

    车窗外的灯光闪烁,光影流水般飞速倒退,他一脸的静默,默默而专注地注视着前方,嘴角挂着一丝笑容:“我当然也是大俗人一个,而且俗不可耐,我们生长在不同的家庭,自然接受的教育不同,我家传统教育的观念根深蒂固,也许你会觉得场面上的事情很虚伪,但是对我们那种家庭出生的孩子来说,这就是生存的一种方式,而且作为一个男人,无论是谁,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些大男子主义,面子,不能说是全部,起码还是很重要的。”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给了我一个模糊的答案:“你不是也有很多生不由己的时候?问问你自己,就会知道了。”

    吃完饭韩晨琳闹着要去我们学校看看,操场上下了雪,积得很厚,她抓起雪就往天空中扬,雪花纷纷的砸落在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我第一次看到江南的雪,很漂亮的白色,明明是大雪呀,可是我觉得很缠绵,很温柔。”

    从云锦博物馆回来,韩晨阳请在金陵饭店梅苑餐厅,我悄悄地对韩晨琳说:“我都怕你哥买穷了,那么一小段的云锦就两千,要命了!”

    “有事去了院办,江妹妹,我觉得南京真不错,很适合生活的一个城市,地方不大,没有让人抓狂的堵车,悠游闲适,比北京安逸,对了,你去过北京,喜欢北京吗?”

    我气得伸手就想把它拖出来,还未等我反应过来,阿九忽然叫了起来:“喵呜”一声,我立刻感觉手背上火辣辣地疼,我气得一把掐住它的脖子,把罪魁祸首拎了出来。

    他笑笑,转过头去敲了几下键盘:“那时候我估计还回不来,你找江风去?”

    最后上的是甜点,煎饼果子,芙蓉饼,桂花糖糕,米粉松软中带着韧性,很有嚼头,桂花和蜂蜜的香味融进了米粉里,用糯米做的夹层更是锦上添花,甜而不腻,香软可口。

    许博闻摇摇头:“我肯定不是她对手,韩晨阳还是你来吧。”

    李楠师兄推门进来:“师妹,你做什么呢?”

    看着电脑的眼睛发酸,索性离开电脑桌,打开窗户,窗外的雪不算大,也不是很冷,我伸了一个懒腰,手边有一本空白的笔记本,想了几秒,一张张把它撕下来,叠成纸飞机,丢到风中,让它们自由地飘。

    他淡淡地看我一眼,眼光里带着微微的傲气:“江止水,我早就发现了,除了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你做其他事情没一件积极主动的,还特别怕担负责任。”

    他专注地看着屏幕,笃定地回答:“可以是可以,不过要费很多时间。”

    真是乱七八糟的情况,我挂了电话,立刻就翻出董安妍的号码,正要按下去,屏幕就闪了起来,我无力地哀嚎一声:“你们两个不凑到一块儿简直天理不容,连电话都那么凑巧!”

    他笑起来,夹紧了我原本悬空挽着他的膀臂,我反手去轻轻地掐他,他连忙跟老板道别,然后在我耳边小声地说:“属犬的,马上带你去医院,想咬人了就忍耐一下,乖!”

    他叹气:“猫儿不认主的,这一走,估计是找不回来了。”

    我头脑中第一反应就是朱佳乐小妹妹,脱口而出:“她呢?你们怎么办?”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没好气地回答:“被猫抓了,刚打了针疫苗,疼死了。”

    “我心情好,多吃两口不可以呀!”我美滋滋的挑了一块排骨丢到嘴里:“昨晚的那顿饭真的是太好吃了,帮我谢谢许大哥。”

    “这是什么书?”他站起来坐到床沿,手伸出来抢书,一把被我打掉,他冷脸:“江止水,你敢打我?我帮你修电脑,你不以身相许就算了,居然恩将仇报!”

    他微微地愣了一下:“小家伙不是一直在你宿舍的吗,自己跑掉了?”

    “无聊,折飞机,你要不也来试试?”

    我毫不留情地反驳:“自己看透自己的心意,才不会为所做的决定后悔,若是旁人搬弄是非,迟早会后悔,还有,现在本小姐是大爷,讲话客气点,什么?我就威胁你,你来打我呀,臭江风,安妍要是出什么事,看我不把你搞死!”

    后来才知道是西洋参鲍鱼炖牛蛙。

    我忽然庆幸,我二十多年来遇到那么多待我极为真诚和友善的人,李楠师兄是在我人生最重要的时刻向我伸出手的人,我记得他为我做的每一件事。

    我有些好奇:“师兄,怎么了,说话这么惆怅?”

    那个叫许博闻的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江止水,心如止水,很好听的名字。”

    他叹了一口气:“我毕业之后可能会去新加坡,家里安排的,没有别的选择。”

    “他是防守型的,总是让我打不到好球。”我手下发劲,清脆的响声,两球同时进洞:“韩晨阳,你很厉害的,我最怕碰到你这样保守的打法,简直就是命中的克星,不过,要是在以前,我可不会轻易输掉的。”

    “那是你堂妹,问我要人,我怎么知道!”许博闻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去看看桂花糖糕做好没有?等下那些废物们来了你可要招呼一下。”

    晨琳应了一声:“那我帮你回信息好了,我再出去打个国际电话,给仲言哥哥。”

    他不语,示意我继续说下去:“当你决定是否跟一个人在一起,关键是你有多爱他,刚才我忽然就明白了,我和唐君然之间,他不是不曾爱过我,我也并不如想象中的非他不可,而我和韩晨阳,我不是对他毫无感情,可是他也并不是非我不可,很多时候,我们不是不爱,而是不够爱!”

    他愁眉苦脸:“都要过年了,我还没人身自由,我想去超市买年货,我想吃桂花糖糕,玫瑰年糕,糖葫芦,我要去灵谷寺还愿,我要看春晚,打牌,放烟花,包饺子,吃火锅。”

    我抿了抿嘴,仔细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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