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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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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密扑脸色猛然沉了下来,“海蓝珠,我要你吸引他注意,让他今晚睡在你的帐篷里!你刚刚跳舞的时候,为什么不投进他的怀里?”

    萧图南沉吟一下,道:“大雾之中,敌踪难辨,我这边已经结成阵势,能否让拔密扑酋长靠过来?”

    青瞳暗中一笑,转回目光,不予理会。

    萧图南眉毛一挑,“为什么说我骗你?”

    说罢拉过乌野的战马纵身跃上,这一下干净漂亮,青瞳骑过的都是胭脂砚台那样顶级的良驹,论骑术,早已不在这些几乎生长在马匹身上的士兵之下。乌野这匹战马虽然比不上胭脂,但在士兵中也是顶好的了,这一下上跃更显得人精神,马漂亮。几个临近西瞻士兵都忍不住赞了一声。

    萧图南先是静默一下,突然笑了,“不,她是我的女人。”说罢,眼光毫无顾忌地落在青瞳身上。

    萧图南并没有江湖豪杰那种光明磊落的情怀,战场上,能利用的他都会利用,唯独青瞳他不能利用。因为他十分明白,青瞳绝对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她珍惜生命,并不会轻易放弃。但是到了必要的时候,她也绝不吝啬自己的生命。

    她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见,青瞳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什么样一种深远的苦痛。

    渐渐地,她壮起胆子,将自己的脚伸进被子里,靠在他身边,而他一直没有醒……这就是少年时代的肌肤相亲了。

    西瞻外围的士兵有几个不由惊呼出声,好在萧图南已经要他们将车子堆在外围,浓雾中看不见车子,这支箭也不懂拐弯,只射中了木头做的车壁。砰的一声,西瞻包了牛皮装着帐篷等阻力极大的软物的车子仍被一箭穿过,在第二辆车子侧面才停住,箭支将两个车子牢牢钉在一起,犹自嗡嗡颤抖。

    听了爹爹的训斥,海蓝珠也不争辩,向上座伏下身子,道:“早就听说过草原上的金鹰,今天见到您,是海蓝珠的荣幸,父亲,请让我替您招待尊贵的客人,好吗?”然后抬起头,用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萧图南。

    萧图南嘴角含笑,望向青瞳,“那就要看她自己了。”

    她太瘦了,该多吃点肉的。

    青瞳道:“他们诱阿苏勒前去,难道还能有好意吗?自然是想害他了。”

    海蓝珠取出一个哨子,长长地吹了一声,声音又高亢又尖锐,响亮之极,把身边的乌野吓了一跳,不禁问道:“郡主,这是什么?”

    “那我们该怎么办?”

    正这时,嗖的一声,一只冷箭射了过来,来势迅猛无比,箭支带起的风将浓雾都吹散了碗口大的一束。只见白茫茫的浓雾中,突然现出碗口大的黝黑真空,黑洞正中又如同闪电般飞来亮银色的长箭。

    乌野心中大骇,却还挣扎着一丝希望,“他伤了振业王的性命,不是把可贺敦全族老小都送上了绝路吗?”

    浓雾之中,这二三十人忽分忽和地打着,一会儿出现半边身子,一会儿又隐藏进浓雾中,犹如鬼魅。

    但是眼前这个睡着了的男人,就是那超乎寻常的烈焰。他忽而调笑忽而霸道的脸,他毫不犹豫冲进狼群找她的勇气,他在漫天黄沙中紧握住她不放的手,分别时他僵硬的背影和悠长的歌声……

    “乌野,你跟着我来,我们从另一个方向走,要叫他们误会我们才是振业王!先将拔密扑留在这边的人引开,至少要让他们弄不清情况,不能从容布置!”

    再喝一会儿,大家都已经尽兴,天也已经黑透了,应该回帐篷休息了。拔密扑送走了众人,又回到大帐中,吃剩骨头的黄羊还留在那里,海蓝珠抚摸着黄羊那对又尖又长的角,有些出神。

    他实在是太累了!从南到北,他走得殚精竭虑。既要避开大苑的军队,也要避开他父亲的军队。要避开大苑的军队自不必说,忽颜的军队为什么也要避开?

    萧图南点点头,“郡主先回去吧。”他点了五百精骑,五百人齐齐大喝一声,背挎弓箭,手持皮盾,便往发出厮杀声的地方去了。

    那裨将仍是摇头,只是说:“王爷要我看住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海蓝珠惊道:“乌野将军,你这是要干什么?我们不等振业王回来?”

    忽而一个清丽冷淡的声音响起:“你还应该尽快给自己人定一个口令,若是万一与敌人短兵相接,也不至于在迷雾中不辨敌我,造成误伤!”

    以后接连两日,青瞳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也再也没有看萧图南一眼,该吃饭的时候她就默默地吃,该睡觉的时候她就默默地进了萧图南的帐篷。他睡,她就等着;他起来了,她就去睡。他们很有默契地每人睡半个晚上,至于有没有人半夜气得睡不着?那可就没有人知道了。

    海蓝珠一怔,“她不是王爷的女人吗?”

    自然,这些是用来招待普通士兵的,在拔密扑特意抬来的豪华大帐中,早早准备了更精致的酒宴。

    但是如果他不是西瞻的振业王,而真的只是一个牧民、一个大苑百姓、一个大苑官吏……他还会有这样的魅力吗?如果真的一样,那她苑青瞳为什么没有爱上一个官吏、一个百姓或者一个西瞻的牧民?

    帐篷里所有的人都随着他的话看向青瞳,青瞳在这么多目光下仍然没有反应,手一丝停顿都没有,仍然将一片肉准确地送进口中,吃了起来。

    乌野冷汗潺潺而下,慌得六神无主,“那……该如何是好?王爷岂不是……岂不是……”

    那支箭如同从地狱而来,箭支未到便摧毁了人的勇气,给人无法抵挡的错觉。没有极高明的箭术和极佳的臂力根本射不出这样一箭,便是在大苑神箭手的集中地神弩先机营,能射出这一箭的也屈指可数。

    青瞳觉得自己对待感情能这样理智,是因为她的绝大部分感情,已经在年少无知的时候,在一个不合适的人身上燃烧殆尽,剩余的都是百炼真金,没有超乎寻常的热烈火焰,已经不能点燃她的感情了。

    “你不用担心,本王不会恋战,大雾再大,不过一个早上就会散了,我们只要守好营地,等能看清楚,再好好与马匪打一仗便是了。”

    她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他!

    今夜很冷,青瞳慢慢动了动,掀开了毯子的一角,她试着想把冰冷的脚放进那人的毯子里,想看看是不是她记忆中一样温暖。

    西瞻人没有推诿的习惯,每个人都尽自己的能力干活,营地里一片忙碌的身影。

    此刻在静谧温馨的甘织宫等待,两个人便都打起了瞌睡。太子哥哥老实不客气地上了床,离非不愿意逾越,便蜷缩着身子坐在地上,靠着门睡了。

    夜已经深了,草原上扎起了无数洁白的毡包,一个个弓着背顶着圆盖般的苍穹。月光如水一般泻在地上,整个草原如同被染了一层霜,带着淡淡的黄色光泽,柔和美丽。四野里很静,偶尔有马匹的轻嘶从毡包外面传来。

    萧图南客气地接过盘子,道:“多谢我们草原上的天铃鸟让我看到这样精彩的舞蹈。”

    海蓝珠面色白了一白,却见乌野笑容可掬地看着她,似乎并无恶意,她只好也笑了笑,两只手却不禁慢慢握了起来。

    乌野急道:“这是王妃,叫你去就去!”

    “乌野!”青瞳面色大变,“他去了多久?能不能追回来?”

    他抓住一个正在往来奔走的裨将,道:“吩咐下去,大伙聚在一起,围成圆圈。”想了想又加一句,“这样大雾,如果有人抽冷子放箭,极难防范!前军听令,用车子拦在外围,人都把身子伏底躲在车子后面,弓箭准备,如果有人喊号三声还是要靠近,便用箭去射!”

    听到萧图南发出均匀的呼吸,青瞳看他的目光里却多了一丝暖意,睡着了的他薄薄的红唇抿着,皮肤白皙,就像一个大男孩。可是这个大男孩却硬是舍易就难,他没有和就在关中的西瞻大军联系,而是只带着几个人,翻过了茫茫雪山。

    卓木尔看着海蓝珠的目光渐渐热烈起来,可是他也明白这个姑娘的目标肯定不是自己。他悻悻看了神色如常的萧图南一眼,狠狠咬了一口羊肉,心道:“拔密扑什么好处都想占,这是想攀上振业王啦。”

    乌野急了,“王爷怎可涉险?让属下去吧。”

    她的理智驱使抗拒这个男人,本能却吸引她接近。

    吃了一阵,喝了几碗酒,海蓝珠又献上一段舞蹈。她选择的舞蹈十分适合她,舞步欢快,节奏明晰,无数个大回旋的动作让她腰间的丝绦飞扬起来,衬托她的腰肢苗条有力。最后一阵急转,竟然接连转了二十几圈还没有停下。

    海蓝珠尴尬一笑,“那就好,那就好。”转过头去,装作漫不经心地摸出鸽哨,道,“许久了,我担心爹爹,要给他报个平安。”

    萧图南和青瞳被安排在同一个帐篷里,这一点任何人都没有异议,包括青瞳自己。海蓝珠看她的眼光如同匕首,她可不想自己单独住一个帐篷,半夜里再出些什么意外,至少这段时间,在萧图南的保护下她才最安全。

    乌野惊怒交集,喝道:“就凭两百人想留下振业王?真是做梦!”

    海蓝珠道:“我平时驯鸽子用的鸽哨,我总是戴在身上的,爹爹一定担心死我了,听到这个声音,他就知道我还在,好让他老人家放心……但愿王爷能及时赶到,来得及救回我爹爹……”说到这,她已经开始哽咽起来。

    夜晚有些冷,青瞳想起年幼的时候,太子哥哥和离非在甘织宫腻着不走,等她帮忙设计出明天武学要用的阵势破解办法。夏日炎炎,两个少年昨天刚刚跟着父皇骑射了整日,晚上离非又陪同太子哥哥招呼群臣饮宴,到天光也没睡成。

    她沉声道:“也许再过一会儿,拔密扑就会哭着喊着跑过来,假装根本没看见阿苏勒接应的队伍。这么大的雾,马匪骑兵不止一路,振业王的骑兵被另一路马匪缠住了,你能说出什么来?等你找到他的时候,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青瞳偷偷拿了一床薄被子给他盖上,自己偷偷地坐在他身边,偷偷看他睡着的样子,一切都偷偷摸摸的。

    乌野片刻之后回来,脸色轻松了不少,道:“她说——马匪人数应当不到五百,因为她们兵器上吃了亏,才敌不过,王爷一定能打胜,不用接应。”

    她退到车子后面,却不肯回帐篷歇息,只在掩体后面巴巴地望着东南方向。乌野知道她关心战事,肯定没有心思休息,也不勉强,他自己同样心焦无比,左右游走,眼望远方,恨不能长一双穿透浓雾的慧眼出来。

    大概了隐约看到了萧图南身边人数不少,追在海蓝珠后面二三十人停下来,其中一个喝道:“我们头领做生意,今天放你们一马,识相的少管闲事!”说罢打个了呼哨,几十人转身就走,一眨眼就消失在迷雾中。

    青瞳终于忍不住放下吃的,抬头看了海蓝珠一眼。英气勃勃?萧图南长得英气勃勃?他小小的尖下颌,细致白皙的皮肤,线条优美的小嘴……他看上去至少比实际年龄小十岁,多少人被这扮猪吃老虎的长相骗了,这里竟然有人称赞他长得英气勃勃?你见过英气勃勃没有?青瞳认为,至少要像周远征那种豹子般的身形,才算得上英气勃勃。

    “青瞳,你要干什么?”他手中握着一把闪光的匕首,他的声音冷如冰雪。

    “是!”乌野答应,几个嗓门大的西瞻士兵连续不断地高叫起来,“可贺敦的朋友,请你们向我们营地靠拢,共同御敌!”

    她霍然惊醒,睁开眼睛,却见萧图南比她更早一步醒来,拦在她的木榻前,腰刀已经抽出,一脸戒备。

    萧图南心头升起一阵怒气,沉声道:“苑青瞳,你不要不知好歹!”

    为了防止暴雨把帐篷冲走,下帐篷的木桩子要打得比平时深,床铺也要垫起来,马匹也要提前处理,免得被雷电惊散,车辕要用木桩顶住。雨后草地湿滑,车子弄不好会自己溜下去摔个稀巴烂,还有拔密扑带来的好些精致玩意都是怕水的,需要用油布遮蔽严实,免得泡了汤。

    萧图南紧皱眉头,道:“浓雾如此之大,我们在这里听到声音很明显,一旦进入雾中,方向都未必能辨认得出。乌野,你命人大声喊,叫可贺敦人向我们营地靠拢!”

    海蓝珠急道:“爹爹已经被那些恶魔围住了,越打越远,又把十几个最好的战士都让我带来求援,他们怎么能冲过来啊!振业王,求你快点救救爹爹吧!”

    然而听到床榻传出声音,知道她也醒了。萧图南却冷冷地看了过去,正对上青瞳同样冷淡的目光,两个人漠然对视,同时把头转了开去。

    乌野道:“远远不够,郡主不知这个人有多重要。”

    突然间,毫无征兆地,萧图南一跃而起,眼睛里全是警惕的精光,青瞳手上的油灯被他一把夺下,远远地扔了出去。

    乌野还存着一丝希望,道:“拔密扑未必有这么狠……”

    拔密扑望向远处萧图南的帐篷,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青瞳静静地等他说完,然后道:“看来你是睡不着了。那么我睡一会儿,这个帐子里只有一套被褥。”说罢再也不看他一眼,径直钻进毯子里闭上了眼睛。

    他是背对着青瞳的,也就是说,他戒备的不是她,而是外面的敌人。听到声音,他跳起来直接就做了这个动作,完全未经思考,他这是本能地第一时间要保护她!

    “没规矩,还不先来见过王爷!”拔密扑假意呵斥了一句,又回头对萧图南满脸堆笑,“这是我的女儿海蓝珠,从小就像个野小子,王爷莫怪!”

    “那和我们全军拔营有什么区别?”萧图南瞪了他一眼,“马匪没有冲我们的营地,必是看出我们营地防守及时,人数较多,他们没有把握一冲而破。马匪既然知道有我们这么一队人马在,一定会时时戒备我们这个方向。大雾之中难以视物,我突然杀出,马匪不能确定我有多少人数,必然要避过锋芒,我打通道路接应了可贺敦族人便回。”

    这样的神箭能吓得住西瞻士兵,却吓不住见多了神弩先机营战斗的青瞳,她被那个听话的裨将一双牛眼紧紧盯住,一步也不能上前,只能看着萧图南拿着盾牌跃出掩体。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青瞳却一下子安静下来,她轻轻抚摸着自己被扭得生疼的手臂,眼神渐渐柔和。

    乌野心中一紧,接着摆弄车辆位置的工夫靠右走了一步,头却没有回。

    青瞳冷笑,“你用这句话做口令不合适,恐怕动摇军心。”

    拔密扑带着两百个人来接萧图南,为了怕引起怀疑,这些人最多是腰间有一把西瞻人习惯了不离身的腰刀,这种以切肉和装饰为主要用途的腰刀长度不足一尺,根本不适合马战。

    青瞳的脸色冷静下来,“没有人会知道是他们干的。振业王运气不好,在草原上遇上声名鹊起的马匪,那有什么办法?卓木尔额那纥那些族长一定能作证,马匪是多么厉害,振业王遇上他们死得不冤枉!”

    乌野道:“这是行军计划,不方便叫郡主知道,不过郡主你别担心,这样一布置,消灭马匪就更有把握了。”

    乌野厉声叫道:“保护王爷!”便抽刀跳了出去。萧图南二话不说,一把抓过青瞳,把她按在自己身下,青瞳被这一下几乎扭断了脖子,痛得闷哼了一声,不由怒喝:“你放手!”

    乌野心中有了芥蒂,再看过去便觉得她的表情颇不自然,跟在她身后那十几个可贺敦人目光闪烁,神情慌乱,显然突逢变故,不知如何是好。

    拔密扑哈哈一笑,对萧图南道:“王爷,今天这只健壮的黄羊是那一群野羊的头领,是海蓝珠骑马追了三十里,亲自射死的,就让她来代替我分肉,好不好?”

    这一顿忙活直到深夜才罢,所有人都十分疲倦,营盘刚刚扎下,士兵们就迫不及待地钻进去睡觉了,留下来的岗哨也神情疲倦,靠着帐子休息。

    萧图南铁青着脸色不答,将她往后推给一个裨将,“看住她!”自己也纵身上前。

    “还有,她不怕王爷!”海蓝珠微笑道,“她看您的目光没有丝毫敬畏,如果她是王爷的女人,怎么会不怕你?”

    “追他们无用,算了!”

    乌野道:“那王爷带两千五百人前去,给属下留下五百人守营即可。”

    “但是他们厮杀都是做戏,自己人毫无损伤,怎么能瞒得住人?”

    萧图南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停了一下,才如同漫不经心地道:“这个世上就是有一种人,谁也没有办法让她怕的。”

    今夜注定无眠,就让她肆无忌惮地看吧,她总还是有权利看的!现在的她,肩负着大多责任,不能为自己而活,却可以为自己而看吧!

    这个可贺敦酋长在草原上以谨慎胆小著名,忽颜皇帝选择可贺敦部落深度合作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拔密扑的胆子小,野心不大。自从他唯一的儿子拔凌铎穆尔死在萧图南手上,他也隐忍下来,拔密扑酋长在草原上的胆小忠心的名声就更加远播。

    乌野在一旁猛然低头,掩饰嘴边的笑意,青瞳在西瞻待过不少时光,她西瞻话说得十分地道,乌野怎么看,她和自己家王爷怎么般配,连吵架的样子都十分相配。

    突然他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声音:“乌野,你别回头,仔细听我说话,别让这些可贺敦人觉得不对。”

    乌野颤声道:“难道是可贺敦自己搞的鬼?他们为什么……”

    海蓝珠神情放松“噢”了一声,一匹匹跃出掩体的战马终于停下来,海蓝珠刚刚心头一松,随即见乌野低声吩咐下,西瞻士兵人人口口相传,开始收拾营帐,浓雾中,都是忽隐忽现忙碌地身影。这些人的动作海蓝珠并不陌生,那是要起营前行的样子。

    萧图南不禁多看了海蓝珠一眼,黄羊奔跑速度极快,队伍里的头领必定是健壮的公羊,头上一对大角能轻易顶穿野牛的肚子,这个小姑娘能自己追上羊群,射死头羊,骑射之术比起一个战士已经毫不逊色了。

    海蓝珠边跑边叫:“金鹰!快点派人去救援,我爹爹和他们大队人马正在开战!”几句话的工夫,她已经破开浓雾跑到近前,见到萧图南面上一松,径直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她那顶缀着珍珠的银狐帽子不见了,头发乌云般散开来,衣衫也颇为不整,呼吸急促,一脸都是潮|红。

    乌野知道可贺敦人退回来之后必然有敌人跟着过来,这边自然也更加严阵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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