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每当触拥着惜福的身体,身上、心上却是触目惊心的一道伤口。
“你倒是说话啊——”
屋里很静,可是沉默是无法掩饰那种悲伤。
手掌几乎快要擦着头皮时,停了下来。白慕秋捂着眼眶疯狂的大笑,遮挡下,眼角浸着湿润,眼泪却是滚落不下来。
惜福这才小心进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她走过去看到那人披头散发的模样,急道:“血……相公你流血了,惜福……给你擦……”
“那惜福怕相公吗?”白慕秋感受着指尖带来的温柔,下意识的问道。
吱嘎一声,书房的门推开,一颗小脑袋朝里面望了望,看到白慕秋时,弱弱叫了一声:“相公?”
白慕秋颤颤巍巍起身,歇斯底里的怒吼,随即合上眼帘,走动几步坐回到椅上,垂下头。那声音凄苦、孤独无助的夜晚的上空徘徊,就像黑夜中受伤的野兽,躲在阴影里舔食伤口,记忆中那个曾经自己的样貌越来越模糊,记忆中那妻儿、母亲的样貌也模糊了,或许将来不久,就完全忘记,完完全全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段记忆,忘记在时空尽头有个叫白慕秋的人。
夜烛下,晚风在窗外吹荡。
门外,脚步声响起。
白宁放下车帘,声音传来,“就留在杭州,估计要不了多久,它们会给方腊送上一份大礼。这次本督要玩一次大的。”
外面,听到动静的侍卫冲了进来。
“你不是想要因果点吗?”
“我们重新活一次——”
从青鸾谷回来,已是夜深,白慕秋在紧闭的书房内,呆坐在案桌前,往日那般冷漠无情的双眸此刻再也遮不住绝望的情绪。
白慕秋声音有些哽咽,淡漠。
“那要是相公杀了许多人……你还喜欢相公吗?”
可,傻姑娘依旧着急的找东西为他擦头上的血迹,随后,她的手摸到他的脸颊时,摸到湿湿的泪痕,“相公……你哭了。”
“那些神风火炮……”
呯——
“我草你吗的!”
“傻姑娘……”
白慕秋闭着眼,手脚颤抖着,仿佛是在和空气说着话,“那样……干干净净的……挺好啊。”
头上缠着绷带的白宁,一脸冰霜冷漠的上了车辇,他背后跪着知府沈寿,一张罗列了各项贪墨罪状的缉捕行书扔在对方脸上,白宁看他最后一眼,挥挥手,“撤职查办,罪够的着就杀了吧。”
此时,他又像是在反问着自己,语气忽然停顿下来,猛的一拳砸在自己脑袋,撕心裂肺的大吼:“——说啊,为什么不给我!我只想干干净净的拿回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我添堵啊!”
随后,又对曹少卿二人道:“北上南平县,那里闹的够久了,场子就从那里找回来吧。”
白慕秋正了正身子,坐端。他伸手掐了一下她的小脸,忽然笑了,“你永远是我白宁的妻子,也永远不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