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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说的对,秦桧如今,也不过是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能有几分本领?就算是他还能侥幸爬上高位,自己难道就怕他了?自己就不能往上爬?或者干脆,自己就掀了这大宋的桌子,让秦桧永无出卖民族害死忠义的机会!
看了自己白发苍苍的伯父一眼,周铨有些无语了。
于是周侗开始细数当今天子与蔡京的政绩,若他不说,周铨还真不知道,听他一一说来,让周铨目瞪口呆。
于是周铨便听到了朗朗的读书之声,这让周铨更是惊讶,这可是他想做的事情:“这里……还管读书?”
周侗虽然答应了周铨,要将那六千贯钱给他,但直到现在还没有真正行动。毕竟是一大笔钱,周侗不得不慎重。
更没有想到,自己如此轻易,就见到此人!
“没怎么,只是方才那人,我很讨厌!”
他更看重的,是周侗的人脉,因此他举起一只手,直指天穹:“我发誓,我所作所为,必是为我大宋……为我华夏之民,炎黄贵裔!”
以周铨的历史知识,只是知道这似乎是古时的一种救济机构。
“正是。”
“这里是?”周铨愣了愣疑惑地看着师师。
迎亲队伍还没有回到充当新房的周家旧宅,已经有十几户富贵人家来问三轮车在何处购得了。
原本杜狗儿成亲带来的欢愉,此时已经荡然无存。
“京师之内,东南西北各有一福泽园,皆是如此。”周侗又道。
周铨将自己的目光从此人脸上挪走,强忍着一击杀之的冲动,向着秦梓又拱了拱手,勉强一笑:“为我这叔父婚事,这几日有些劳累,秦先生,我先告退……”
“你听。”周侗又道。
“哥哥,今日能陪我去一处地方么?”
“师师说去哪,那便去哪!”有周侗在,周铨对于去哪儿都不担心。
“现在还不厉害,以后……可能会非常厉害。”
誓言才出,天空中轰的一声雷响,云层间处金光缭绕,如同一条金龙,在见证这誓语!
周铨毫不客气,给这种载客三轮定了一个八十八贯的高件。
结果进来才发觉,居养院的房屋,比起他周家还要好!
“居养院?”
虽然他与周傥都胆大妄为,少不得有些私仇杀人的勾当,但是,周家世代忠义,为国捐躯,偏偏到了周铨,这一代唯一的独苗对朝廷和官家多有不敬。
“我发誓,大伯将那六千贯钱给我,便是给我大助了。”周铨涎着脸道。
“那人很厉害?”
“此地为居养院。”师师低声道。
载人的三轮车,一人就可以骑着走,上下坡不易骑时还可以推,比起至少需要两要抬的轿子,可是要好用得多。
理智告诉他,应当在这兄弟二人面前保持镇定,可是能控制住击杀秦桧的冲动就已经不错了,周铨实在没有心力再与这兄弟二人虚以委蛇,故此也不待秦梓回应,他转身就回到了接亲的队伍之中。
秦梓愕然,而秦桧则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周铨点了点头,心中再度惊叹,那位奢侈的道君皇帝赵佶,对自己大方,没有想到对这些可怜人也如此大方!
如同周铨所料,这场迎亲在京师市井中造成了一场轰动。
周侗沉默了会儿,然后低声道:“若你能发誓,做得比官家蔡相更好,我可以给你一些帮助!”
师师闻言抿嘴笑了笑,算好账之后,她便略微收拾,用小布包儿包了百文铜钱,又寻了个小盒儿,装了一盒子雪糖——虽然在市面上雪糖还很紧俏,可在周铨这里却是不少的。
原本他以为,这居养院与后世某些名不副实的福利院、孤儿院一般,破坏的房屋、干瘦的老人孩童,还有有气无力的哭声。
这一点,周傥没有看出来,周侗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再厉害也没有哥哥厉害!”师师飞快地说道,话语中有无比的信心。
做那“闯天关”猜谜和冰棍生意,只是为了挑出合用可靠的人手,能力还在其次,忠诚才是第一。当初可是有一二十号少年,随他一起去卖冰棍,可最后被留在身边委以职事的,只有孙诚与王启年二人,至于李宝,只能算是未来的保镖和打手。
周铨原本是有些感慨的,听得这里,眉头一扬:“那是自然,我肯定比他们做得好!”
师师看着那么多钱,心中却想起了一件事情。
“老夫还会骗你不成,别人不敢说,这居养院中的老弱孤独,谁敢在他们面前说一句官家、蔡公的坏话,信不信被他们唾上一脸!”
“哥哥,这门生意,果然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