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深山恶狼

    但在眼前这种特殊的情况下，更由于与赵致再无隔阂，亦把自己开放了来接受帐幕里的现实，教项少龙享尽艳福。

    纪嫣然道：“也不可以这么说，虽说有亡国之恨，但这数百年来一直就是强国吞并小国的历史，若以灭国多少论，楚人大可称冠，统一了东南半壁江山，在中原文化上影响最为广阔深远，亡我越国后，影响力更沿大江扩展到下游以至淮、泗、南海等地。”

    攀过了一处山头后，众人手持弩箭，走下一道长坡，狼嗥狈号的声音清楚起来，使他们知道狼群正在对某一目标物展开围攻。

    温泉由紫黑色的花岗岩孔中涓涓流出，看得众人心怀大畅。

    不过在重创敌人之后，心情兴奋，更怕敌人后援追来，才仓卒入山，抱着只要越过秦岭，便可抵达楚境的心情，到时再作打算。

    纪嫣然这才回嗔作喜，以她清甜的声音道：“楚国确曾强极一时，几乎霸占了南方所有富饶的土地。”接着眼中射出惘然之色，不知是否想起自己亡故了的国家，因为越国最后正是给强楚吞并了。

    唯一的好事是乌达逐渐康复过来，已能自己走路，大大减轻了实质和心理上的负担。

    赵致意乱情迷道：“夫君坐对夕阳，出口成文，致致爱煞你了。”

    攀高折低，上坡下坡。

    无数山峰耸峙对立，植物依地势垂直分带，一道泉水由谷口流过，热气腾升，他们逆流而上，不到二百步便在老松环抱间发现一个阔约半丈的大温池，深十余尺，有如山中仙界，瑰丽迷人。

    赵致道：“李园真糊涂，茫不知嫣然姐最不喜楚人。”

    看了一会后，项少龙道：“嫣然曾到过楚国，对她的历史熟悉吗？”

    纪嫣然赞叹道：“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寓意深远，使人低徊感慨，谁可比夫君大人说得更深切呢？”

    纪嫣然道：“楚怀王受骗来秦，困苦而死，楚国更是一蹶不振。顷襄王登位后，再无力往东北扩张。像以前般不断蚕食土地，转而开拓西南，派大将庄矫循沅江入滇，出且兰，克夜郎，建立了一群受楚统治的诸侯国。就是靠滇地的支援，楚人续向西南扩展，占领了巴、蜀两国大片土地，势力直达大江两岸。”

    项少龙俯头过去吻了她脸蛋，爱怜地道：“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往者已矣！嫣然不要想那么多了。”

    项少龙这时才有点明白为何楚人屡次在诸国抗秦一事上临阵退缩，皆因无暇北顾。

    黄昏前左攀右转，才在一个雾气浓重的低谷扎营。

    尚未抵达长达三十丈的坡底，十多条狼嗅到他们的气味，掉头往他们扑来。它们全速飞扑，像十多道电火般朝他们冲至，白森森的牙齿，反映着火光的莹绿色眼睛，看得他们毛骨悚然。

    两女在左右紧挽着项少龙臂膀，一时说不出话来。

    两女欢叫着跳了起来。

    顿了顿续道：“中原没有任何一国的文化比楚人更多姿多采，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楚人吞并了几十个国家和部族，透过通婚把各种文化融合在一起。但在政治上却成为了负担，现今各国之中，以楚国的地方势力最是强大，很多时孝烈王也不能说做就做，楚国在抗秦一事上反覆摇摆，背后实有说不出来的苦衷。”

    饿狼见有人赶至，戒备地散了开去，几头冲来的都给弩箭射倒。

    项少龙笑道：“才女和致致请放心，我们只是走错了方向，若往下走，泉水必另有结聚之处，由于暴露在空气中久了，所以温度该会适合多了。”

    遂笑道：“可能知道有长着最嫩滑娇肉的两位可口佳人，快要离开它们，所以特别举行一个欢送会吧！”

    纪嫣然一脸惋惜道：“若不能整个人浸在池内，会大失情趣哩！”

    秦岭上高涧流泉，草木繁茂，最奇特是高山上的湖，使人驰想着不知在若干年前，当冰川消退后在冰斗槽谷内集水而成的奇妙过程。

    项少龙暗忖若窥看的是赵雅或善柔，定不会像她般害羞，说不定还会调笑两句，不由念起她们，心中火热。

    项少龙知狼群怯了，放下心来，往上大叫道：“上面是何方朋友，有人受了伤吗？”

    六枝弩箭射出。六头野狼于惨嘶声中倒跌回坡底的幽谷去。仍有近十头狼蛮不畏死往他们冲来。时间再不容许他们装上弩箭，人人抽出配剑，向狼群照头照面劈去。

    项少龙侧耳细听，发觉狼嗥的声音集中在东南方的低坡处，虽感奇怪，但若要他离开温暖的被窝、动人的娇妻和帐幕，却是绝不会干的事。

    这叫与娇一夕话，胜读十年书。项少龙的思域立时扩大至整个这时仍不存在的“中国”去。想到将来小盘的秦始皇就是要把这么多不同的国家、文化、民族和人才统一在他旗帜之下，顿感天遥地阔，颇有因自己一手造就秦始皇出来那睥睨天下的壮阔感。

    秦岭虽仍是峰峰成景，景景称奇，但他们已失去欣赏的心情，尤其晚上野狼嗥叫声忽近忽远，就像无时无刻不在旁窥伺，更使他们睡不安宁。

    项少龙大喝一声，右脚撑出，正中恶狼胸口，岂知恶狼竟低头咬在他靴子上，幸好回剑刺中恶狼双目，恶狼才惨嘶跌退，但靴上已多了两个齿印，可知狼牙如何锋利。

    乌舒恭敬地道：“让小人回去拿桶子来，只要取水上来，待一会水冷了，便可应用。”

    人人都换上御寒皮裘，努力工作，众铁卫有些劈树生火，一些取出草料喂饲马儿。纪嫣然两女则负责为乌达换药。

    项少龙心叫惭愧，岔开话题道：“嫣然还未说出目下楚国的形势哩！”

    赵致奇道：“这对楚人该是好事，为何嫣然姐姐却说他们有得亦有失呢？”

    此时荆善和乌舒两人打了一头山鹿回来，兴奋报告在谷外发现一个温泉，更添欢腾热烈的气氛。

    坡顶隐见火光，但却接近熄灭的地步。

    赵致猛地缩回探入泉水里的手，娇嗔道：“这么热！怎能洗澡啊！”

    乌达醒转过来，知已脱离险境，高兴和感动得掉下泪来，心情大有好转。

    纪嫣然与项少龙独处时虽是浪漫多情，但在项少龙与其他妻婢前却非常矜持，更不要说同室欢好。

    荆善等却杀起了瘾头，不住追逐射杀，大大出了先前那口恶气。

    就在不可开交时，狼嗥声中，忽传来有人喝叫的声音，混乱之极。

    鲜血激溅，野狼惨号。那些野狼灵动之极，幸好这六人个个身手高强，重要部位更有护甲保护，但仍是难于应付。

    ◇◇◇◇◇

    看着两女宽衣解带，项少龙立时燃起爱火，随她们投进火热的潭水内去。

    坡下地势平坦，四面环山，近百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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