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摇身再变

    庄夫人看到他们的情景，那对本已水汪汪的美目更似要滴出汁液来。

    项少龙暗忖难怪“粉”字从“米”从“分”，原来这时代的粉是由米做的，口上应道：“难道没有人见过万瑞光吗？”

    项少龙笑道：“带他到舱底大刑侍候，看他口硬到何时。”

    项少龙绝不介意逢场作兴，但更重要是须尊重纪赵两位娇妻，故无论神态言语上都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逾越，所以这一顿饭吃得既刺|激但又是有苦自己知。

    自相遇后，众人还是第一趟共进膳食，显示双方的关系又再密切了一点。

    项少龙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信心不断增长着，暗忖就算面对面撞上李园或田单，若再换上滇人的装束，保证对方认不出自己来。

    庄夫人大喜道：“能得西秦第一剑手，秦王之师指点保义，小女子感激零涕，保义还不立即行拜师大礼。”

    “咚咚！”两声，俘虏中有两人吓得软跌地上，数人则双腿抖震，无一人不血色尽褪，想不到对方狠辣无情至此。

    今次连纪嫣然都啐骂道：“乌光你真是满口污言，失礼之至。”

    项少龙感到她的酥胸慷慨地压在背上，大吃不消，又不好意思着她挪后一点，同时老实说亦很觉享受，唯有道：“可是我是男人哪！”

    在主舱进早膳时，项少龙对庄夫人道：“这事背后的主使者不但有成素宁，还有斗介和一个叫方卓的人，夫人有甚么印象吗？据说正是方卓把夫人会到寿春的消息通知斗介和成素宁的。”

    项少龙大吃一惊道：“若日后改不回原先的样子，岂非糟糕之极。”

    项少龙身旁抢出荆善，用脚挑得他仰躺在甲板上，“锵！”的一声拔出长剑，在他眼前比划着道：“最后机会，谁是成祈！”

    庄夫人道：“现在楚境之内，共有十多个诸侯国，其中以滇、夜郎、岷山，且兰四国最是强大，兵员均达上万之众，故深遭楚王顾忌。不过他虽有废侯之意，却不敢轻举妄动，怕激得众侯国联手抗楚。而众国中又以我们庄家声望最高，隐有众侯之长的威望。所以孝烈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们；但却不敢明目张胆，只敢策动奸贼李令作反，可是滇国的子民仍是心向我们庄家，其他侯国亦对庄家复辟一事大力支持，故此李园所代表的李族怎肯让我们回国呢？”

    庄夫人道：“你们只要把头发染得花白一些，看来年纪大上十年左右，加上面巾，保证无人可认得出你们来。”

    想起庄保义将来即使成为滇王，也逃不了再被自己另一个徒弟小盘灭国之祸，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

    赵致担心的却是另一回事，问道：“现在我们喝的水有问题吗？”

    坐在另一侧正翻弄几个化妆箱的尤凝之娇笑道：“楚国的男人最爱妆扮，我们以前每天都给大王妆扮哩！”说罢神色微黯，显是念起先夫。

    庄夫人像是很留恋挨着项少龙的感觉，低声道：“怎么处置这些人呢？”

    庄保义小脸立时胀红，垂头道：“保义想拜项先生为师，学习剑术。”

    赵致差点就认不出自己的夫君来。大讶道：“翠姊和凝姊确是神乎其技，看来我和嫣然姊也好该改变一下样子了。”

    庄夫人凄然道：“现在我已弄不清楚谁是敌人了。”

    那汉子知露了底，移前少许大声道：“不用问了，我就是成祈，若你们敢……”

    大船落入他们的掌握里去。项少龙陪着庄夫人到甲板上，着铁卫把这批凶徒一字排开，进行审问。

    江水两岸一片黑沉，雨虽停了。但仍不见半点星光。项少龙冷冷道：“谁是成祈！”

    ◇◇◇◇◇

    那人双腿一软，学早先两个同伙般坐跌地上，眼光却望往其中一个特别粗壮阴沉的汉子。

    当项少龙他们诈作喝了药茶晕倒时，众贼子露出狰狞脸目，众铁卫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把他们全体击倒制服，困缚了起来。

    两女笑得弯下腰去，尤凝之乘机埋首入他怀里。

    天明时，船上再无半个俘虏，血迹均被洗刷干净。

    三十名被五花大绑的敌人想不到他们竟知道成祈之名，齐感愕然。但仍人人紧抿着嘴，没有说话，一副难道你敢杀我吗的神气。

    项少龙笑道：“快说出来！”

    庄夫人听得脸色微变，低头不语。

    后面的尤翠之开始为他解下头上的英雄巾，闻言道：“想起到滇后，我们要和项爷分开，奴家便有神伤魂断的感觉。但念到先君对我们情深义重，奴家的得失又算甚么哩！”

    纪嫣然道：“夫人回楚京一事应是秘密，为何成素宁却得到风声，还派人到这里谋害你们呢？”

    庄夫人坚决摇头道：“春申君绝不会这样做，何况若保义能够复位，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他更非这种卑鄙小人。看来方卓该是给成素宁收买了。”

    当下乌舒、荆善等兴高采烈地押着他去了。其他俘虏人人脸如土色，挥身发抖。

    “砰！”马光一脚踢出，正中他下阴。痛得他立时虾公般弯倒地上，痛不成声。

    ◇◇◇◇◇

    庄夫人道：“现在寿春话事的人，仍非李园，而是春申君。兼且四大家族里除了像斗介和成素宁这等投靠李族的无耻之徒外，大多数人均不满李令做滇王。

    这时果然有人叩门而入，跪地禀道：“小人特来奉上城阳特产‘安神茶’，味道虽有点古怪，但喝了后却不畏风浪，是府令屈大人特别孝敬夫人和小公子的。”

    纪嫣然道：“成素宁和斗介为何要置小公子于死地呢？”

    庄夫人和尤翠之两女均含笑不语，静待项少龙的反应。

    庄夫人的娇躯软弱无力地靠贴项少龙，轻轻道：“到今天我才见识到这种雷霆万钧的手段，先夫以前对人实在太易心软了。”

    项少龙道：“有没有偷听到他们的说话。”

    项少龙道：“把这些人分开审问，然后再对口供，谁人有半句谎言，又或故意隐瞒，立杀无赦。”

    赵致道：“既是如此，夫人这番往寿春去，岂非送羊入虎口。”

    庄夫人亦看得俏脸煞白，估不到真会杀人，下意识地把娇躯靠向项少龙。

    庄保义挺起小胸膛昂然道：“保义是最吃得苦的了，不信可问娘亲。”

    庄孔等人一拥而上，和其他铁卫把俘虏带到不同角落审问去了。

    那人仍不肯屈服，“呸！”的一声，露出不屑神色。

    尤翠之颤声道：“会不会春申君也是背后的主谋呢？”

    战斗几乎尚未开始，就已结束了。

    尤翠之道：“敷脸的粉，大致可分两类，一种是以米粒研碎后加入香料而成；另一种是糊状的脸脂，叫铅粉。后者较能持久，所以只要我们每天给你敷面一次，包保没有人可把你认出来。”

    项少龙打出手势，守在俘虏后的乌舒一脚撑在其中一人的背脊，那人由于手足均被缚连在一起，立即跄踉前跌，滚倒地上。

    庄夫人毫不介怀。反道：“光小哥这种人方是真性真情的人。道貌岸然、满口仁义的人妾身见得多了，给他们在暗中害了都不知是甚么一回事呢。”

    项少龙指着另一人，淡淡道：“谁是成祈？”

    乌光这时闯了进来，到项少龙后侧耳语道：“我们在底舱处发现了凿船的工具和几大罐火油，看来这批羔孙子是要沉船放火，双管齐下了。”

    项少龙当年拣选十八人当随身铁卫时，其中一项要求就是坚毅的心志，只有不怕杀人和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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